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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確的說,砍完喪尸和那根藤她就餓了。 只不過精神過于緊繃,胃里的波瀾也被刻意忽略,現(xiàn)下放松了心情,肚子又開始鬧脾氣。 “餓了嗎?”泠希問倉倉。 倉倉搖了搖頭,很懂事的拍了拍肚皮:“嘰嘰。” 不餓。不需要吃東西。 雖然鼠說不餓,但泠希還是倒出了一個營養(yǎng)丸給對方磨牙玩。 營養(yǎng)劑不多了,泠希往嘴里扔了幾顆營養(yǎng)丸,吃下去感覺在深不見底的井里丟了幾顆彈珠,連個響兒都聽不見,根本不頂餓。 她從物資包里拿出那兩根藤蔓,餓得來不及烤。 閉上眼睛給自己心理暗示,這是兩根綠色甘蔗,這是兩根綠色心情,總之不是臭臭黏黏的藤蔓...... 倉倉抱著營養(yǎng)丸小口小口啃,看著飼養(yǎng)員睜開眼,屏住呼吸,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咬了一大口藤。 感覺在嚼一根內(nèi)部都是苦臭黏液的甘蔗,一點都不甜。 那藤脾氣臭,味道更臭。 倉倉啃完了自己的磨牙丸,抬頭看泠希,對方面無表情的把嘴里的纖維渣子咽下去,再咬一口,咽下去...... 它很識時務(wù)的沒有出聲。 第一次見到吃東西把自己吃生氣的人類。 好在這根藤汁水充足,跟營養(yǎng)劑一樣頂飽,即便難吃泠希也還是忍了下來,把另一根放回物資包里。 等她吃飽發(fā)現(xiàn),一旁的倉鼠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 泠希沒有打擾它,起身又去了后院,可能是骨子里的某種血脈在流淌,她還是想收集一些土,研究研究那片地到底能不能種出東西。 她不敢走太遠,挑了一個能聽見屋子動靜的距離蹲下用小錘頭的另一邊刨土。 泠希長了記性,切了一片藤蔓,放在挖出來的土坑里。 原本還綠油油的藤片迅速變黑,然后冒了灰煙。 “......” 藤蔓連水泥地都能扎根活下來,在這里被腐蝕了,這土是有多毒? 泠希換了一塊地,蹲下繼續(xù)試。 沒想到這次挖了幾下,土就自然而然的松了下去,露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她往旁邊刨了刨,從洞里突然跳出來一只變異田鼠。 眼睛里冒著紅光,犬齒呲在外面,看見她就猛撲過來咬。 泠希一個側(cè)身,變異田鼠撲了個空,但轉(zhuǎn)過頭來依舊繼續(xù)攻擊,泠希把手藏在袖子里,盡量不被咬到。 這個炮灰原身末世前應(yīng)該有很多年的舞蹈功底,身體柔軟,動作也很敏捷。 正好泠希動態(tài)視力不錯,她找準變異田鼠再次跳起來的時機,以一個刁鉆的角度一刀砍在它頭上。 田鼠死相慘烈,可以說是死不瞑目。 場面有些血腥,泠希剛洗干凈的臉上還被濺上了幾滴血。 也不知道在毒地里生活的田鼠身上帶不帶毒,泠希趕緊拿袖子擦了擦臉,用刀尖挑起變異田鼠的尸體。 回去讓倉倉分辨一下能不能吃。 沒想到剛走進院子就聽見屋里的倉鼠發(fā)出受驚的叫聲,“嘰嘰嘰!” 快來啊,有貓來吃鼠了! 變異貓? 泠希跑回去,正好跟屋子里的橘貓大眼對小眼,她把刀上的田鼠丟到一旁,重新握緊刀柄,倉鼠從被圍追堵截的角落鉆出來,揪著泠希的褲腳爬到她肩上。 一邊驚魂未定一邊委屈的嘰嘰嘰。 它早就聞到屋子里有其他動物的氣息,結(jié)果這只破貓藏得那么嚴實。 睜眼就看見貓盆大口,太驚悚了,以后就算睡覺它也要爬到飼養(yǎng)員的手里睡! 泠??粗矍肮鸨吵就呢垼@應(yīng)該不是只變異動物,因為它并沒有主動攻擊,而是選擇跟自己對峙。 她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么瘦的橘貓。 瘦得身上的虎斑花紋都一條條印出肋骨。 倉鼠還在她耳邊叨叨,這只貓后腿受過傷,要不是捕獵動作不太靈活,剛剛貓爪子差點就劃破它肚子了! 淺綠色的貓眼從倉倉身上挪開,直勾勾的盯著泠希剛才扔在腳下的變異田鼠。 泠希想,跟倉鼠不同,貓是rou食動物,挑食的動物在末世更難生存。 而且倉鼠生活在物資還算豐富的城里,這只橘貓卻在人跡罕至的郊外,周圍還都是變異毒草和荒地。 怪不得會把自己餓成這樣。 泠希把刀放了回去,對倉倉說:“把剩下的烤土豆給它一塊。” 田鼠rou不知道能不能直接讓貓生吃。 小倉鼠生氣的站起來揪泠希的頭發(fā),嘰嘰! 不給。 它雖然是寵物鼠,對貓的抗拒卻是刻入骨髓的,沒想到飼養(yǎng)員還要把鼠鼠的存糧拿出來喂貓。 “乖?!便鱿7泡p聲音,“它不是變異動物,只是太餓了?!?/br> 倉鼠猶豫之下還是聽話的吐出兩塊烤土豆,挑來挑去,選出一塊小的扔給橘貓。 橘貓叼住就跳上床頭,然后爬上更高的窗臺,從窗戶底下的那個洞里跑了出去。 泠希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窗戶是破的。 他們來了之后貓可能一直躲在房頂,等她出去后,才從房頂上順著窗戶進來抓倉鼠。 泠希摸了摸氣呼呼的倉鼠頭:“這只田鼠是我剛才從地里發(fā)現(xiàn)的,不知道有沒有毒。” 倉倉聞了聞刀上血的味道,“嘰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