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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jīng)掉下來這么久了,有誰下來找過她嗎? 一個都沒有。 他道:“掉進(jìn)湖里的人,不管會不會游泳都會沉底?!?/br> 所以不會有人冒著生命危險去救別人的。 芙洛拉聽了這句話,只是略一沉吟,絲毫沒有感到失落地說:“不來救我,是因為沒有辦法,而不是不想救,她們會著急的。” 羅伊抿了抿唇,“誰們?你的女仆?” “當(dāng)然也包括她們兩個?!避铰謇溃骸俺送莆蚁滤纳皴退呐屯?,當(dāng)時在船上的所有人都會著急。” “是么。” “當(dāng)然,還有我莊園里的廚師,還有我的男仆。”芙洛拉說到戴里克,語氣都不由自主地柔和了幾分,“他們也會很擔(dān)心的?!?/br> 然而身旁的羅伊卻頓時感到不爽。 羅伊抿著唇盯了她好久,那對暗紅的眸子仿佛能把絲帶給盯穿,許久后,他沉聲問:“你很喜歡你的男仆?” 語氣帶著幾分復(fù)雜的不滿。 “我……” 芙洛拉剛準(zhǔn)備回答,敏銳的聽覺卻讓她聽到某些聲音,像是撲通的落水聲,聲音似乎隔著一堵厚厚的障礙,從另一邊傳來。 【愛瑪,堅持不住了就搖繩子,我拉你上來!】 微弱的聲音這樣說道。 芙洛拉驚喜地望向聲音的來源——是那片她看不見的藍(lán)色池塘,她說:“聽,她們來找我了?!?/br> 可是很奇怪,這里明明不是湖畔,為什么會聽到莉莉婭的聲音? 而且這聲音的位置很怪,就像是從地底傳來的。 對了,這里是陛下的地盤,也就是主神大殿的帷幕后方,上次她來時這里分明有水。 難道這里的水和那片湖是相連的? 羅伊忽然開口:“你的女仆來救你了,你的男仆沒來?!?/br> 這是在暗諷什么呢? 芙洛拉感到莫名其妙,忍不住反駁道:“我的男仆還小呢,這種事情他做太危險,我不希望他來救我?!?/br> 不知是不是錯覺,芙洛拉在說完這句話后,似乎身上的觸手忽地緊了緊。 羅伊又道:“他那么沒用,你還……” 還…… 還什么?羅伊忽然不知該怎么描述了。 芙洛拉十分自然地接上對話:“是的,我很喜歡他,他是我很重要的人。” 就像jiejie喜歡弟弟那樣喜歡,就和愛瑪莉莉婭一樣重要。 當(dāng)然,這些話就不必對這狗男人講了,反正他也沒有心。 在她毫無察覺地望著池塘方向的時候,周圍的氣壓一點點變低,身旁的羅伊臉色愈發(fā)陰沉。 觸手猛地收緊,芙洛拉驚呼了一聲。 “陛下?您……” 羅伊慢慢俯身,手臂一左一右地?fù)卧谒眢w兩側(cè),看著她冷聲說道:“是我救了你?!?/br> “我知道?!避铰謇滩蛔“櫭迹斑@是您的責(zé)任,陛下,當(dāng)然我也很感……唔!” 她的嘴巴被堵住了。 被冰涼柔軟,卻十分有力的東西擠進(jìn)唇瓣,撬開齒縫,游魚似的鉆了進(jìn)來。 她的舌頭被帶動著攪了幾下后,冰涼的末端直挺挺地抵住了她的喉嚨入口,這種粗.暴而突然的動作讓芙洛拉忍不住想要干嘔,她的眼淚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她嗚咽著掙扎,四肢和腰肢卻全被按得死死的,這一刻她忍不住想,不公平,這世界真不公平,既然上天創(chuàng)造了人,又為什么會有神這種存在? 世界上唯一一個擁有強大力量,并且永生不死,掌管一切的存在。 她在他面前就像只小貓崽子,他可以隨意地蹂.躪戲耍,她卻拿他毫無辦法。 墨綠的絲帶已經(jīng)濕成了一片,黏糊糊地糊在眼皮上,和身上的觸感有幾分雷同。 不同的時,身上那些更加柔軟貼合,還慢慢沾染了她自己的體溫……芙洛拉不合時宜地這樣想。 “是我救了你?!?/br> 羅伊固執(zhí)地重復(fù)著這句話,暗啞的聲調(diào)挾著粗重的鼻息一起落到少女的臉上。 芙洛拉的銀發(fā)已經(jīng)在掙扎中亂得不成樣子,身上的被子也有些滑落,她的面頰上泛著紅暈,連帶著脖子和胸口的雪白皮膚上都染了淺淺的粉。 她胡亂地嗚嗚了幾聲,撐開的唇瓣紅得滴血,隔著障礙物從喉間發(fā)出的聲音發(fā)悶。 狗男人,臭八爪魚!如果她能說話,她一定會這樣不管不顧地痛罵。 最好別讓她發(fā)現(xiàn)自己也有什么超自然能力,否則她一定第一個弄死他! 芙洛拉狠狠地咬了一口嘴里的東西,聽到上方傳來一聲低啞的輕哼。 八爪魚很可惡,但口感居然不錯,像是彈性十足的軟糖,咬下去的時候還有汁水冒出來。 然而,咬的時候很解氣,咬完之后,芙洛拉才慢慢開始感受到了害怕。 糟了,她不會被殺死在這里吧? 這個人可是暴君啊。 “再來?!比欢┚齾s這樣說道。 他的嗓音比剛才還要低啞幾分,隱約可以聽出其中的隱忍。 芙洛拉:“……?” 不會吧,他怎么好像很喜歡的樣子? 變態(tài)變態(tài)變態(tài)—— 芙洛拉于是不動了。 她不掙扎,也不哭泣,靜靜躺在那里裝死人,慢慢平復(fù)著自己的呼吸。 愈發(fā)灼熱的鼻息從上方落下來,身上那些觸手有節(jié)奏地按壓著她的皮膚,一下接一下,和她呼吸的節(jié)拍此起彼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