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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里克這家伙,幸虧他是個小傻子,她才能像對著樹洞傾吐一樣,把這些話說出來。 芙洛拉深呼吸了一次,壓下心頭的情緒,對他說:“你不懂也沒關(guān)系,雖然我是心甘情愿對你好,可我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心意被無視,我真的會很傷心。當(dāng)然,如果你不喜歡、不需要我對你好的話,那我道歉,以后不會了?!?/br> 戴里克臉上難得閃過一絲慌亂。 他下意識地開口:“不?!?/br> 他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雙眸緊緊噙著她的身影,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再多說些什么,可是很煩躁,他不知道該怎么說。 不什么?不要道歉?不要不對他好? 戴里克無助地站在原地眨了眨眼。 芙洛拉緩緩垂下眼睛,銀白的睫羽在燈光下簌簌抖動,她說:“我要回去了,戴里克?!?/br> 也許是確實有些累了,也許只是不想再多說,她需要一些時間來緩一緩。 以前她拒絕別人獻殷勤的時候,那些人就是這種心情嗎?托戴里克的福,芙洛拉今天實實在在地體驗了一把。 芙洛拉轉(zhuǎn)身想走,可幾乎在她轉(zhuǎn)過去的一瞬間,她的手臂就被一股怪力拉住,不但又被轉(zhuǎn)了回去,還被拉著往戴里克的方向帶了過去,她差點一頭撞在他的胸口上。 她下意識地伸手撐住他的胸口,穩(wěn)住身形。 芙洛拉忍了又忍,終于忍無可忍,抬頭瞪向戴里克發(fā)火道:“你到底想干嘛啊!” 表情十足兇狠,如果忽視那軟糯的嗓音的話,倒也有可能震懾住人。 戴里克慢慢垂下腦袋,額前的黑發(fā)柔軟地落下一片陰影,他沒有放開芙洛拉的手臂,手上的力道很大,可表情卻像個做錯了事的乖寶寶般,是芙洛拉從未見過的低眉順眼。 他垂眸看著身前的她,放低了音量,用一種疑似懇求的語氣說:“不要走?!?/br> 居然是“不要走”,而不是“不許走”“不可以走”,芙洛拉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感動到落淚。 天哪,她家傻弟弟終于會服軟了。 戴里克的聲音漸漸透出幾分微不可查的委屈:“下次,我把你送的全部吃光?!?/br> 他眨巴了兩下眼睛。 芙洛拉感到欣慰,又被這句話哽住。 果然還是美食更有誘惑力嗎?她無奈地想,從以前到現(xiàn)在,饞她身子饞她臉的男人從帝國排到奧得岡,如今在這呆瓜面前,她居然還比不上一堆吃的。 她輕嘆一聲,“你先放開我?!?/br> 抓得疼死了。 緩過神來的芙洛拉意識到兩人現(xiàn)在的距離太近了,近到她一抬眼就能看清他烏黑的睫毛,還有暗紅瞳仁中的紋路。 他長得是真的好看,即使只穿了男仆裝,留最簡單的短發(fā),不加任何裝飾,也能讓人一眼就深深刻在腦海。 近距離對著這么張臉說話,芙洛拉覺得自己可能會無法維持理智。 她剛想后撤,卻發(fā)現(xiàn)少年根本不松手,反而另一只有力的手也覆上來,禁錮住她另一邊手臂。 這下她被牢牢鎖在他身前了。 “……”芙洛拉臉上有些發(fā)燙:“戴里克,放開我,我們好好說話?!?/br> 好巧不巧,她這時才看見自己的一只手還搭在他的胸口。 堅實的,有力的,新鮮的少年胸肌。 臉上頓時更熱了。 “快放開我?!?/br> “不?!贝骼锟说牧獯蟮孟裰还至π~F,他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睛,“不讓你走。” 出現(xiàn)了,霸道男仆的命令式語句。 芙洛拉已經(jīng)快被他搞得沒脾氣了。 她看著自己的手,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 “不讓我走,我摸你胸肌了哦?!?/br> 芙洛拉說完,搭在他胸口的那只小手動了起來,緩緩貼著他的胸肌輪廓游走,果然少年的身體頓時僵住。 戴里克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快放開我,戴-里-克?!避铰謇⒓t著臉,手中動作不停。 不得不說,這手感爽歪歪。 她覺得自己真是個罪惡的成年人。 戴里克的喉結(jié)滾了滾,仍是固執(zhí)地?fù)u頭。 “你摸?!?/br> 我忍。 他深吸了一口氣,忽然問道:“jiejie可以這樣摸弟弟?” “……” 芙洛拉:萎了萎了。 她舔了舔嘴唇,硬著頭皮說:“當(dāng)然了!jiejie有權(quán)利檢查弟弟的身體發(fā)育狀況?!?/br> 為了證明這句話似的,她摸得更加起勁,還大著膽子捏了捏,聽到少年喉間傳出一聲悶哼。 芙洛拉覺得自己的臉現(xiàn)在一定紅透了。 戴里克悄悄將一只手伸向背后,按住后腰,一邊咬著牙關(guān)想,她為什么總說自己是他的jiejie?他們根本不是同一個母親生的。 像爾文和海格斯那樣,才叫兄弟。 而他沒有母親,她的母親也已經(jīng)死了。 芙洛拉捏著捏著,不小心碰到了一個小小的凸起,戴里克渾身一抖,兩個人都是震驚地看向?qū)Ψ健?/br> 戴里克一個不小心,把剛剛心中的想法脫口而出:“你母親死了?!?/br> 你不是jiejie。 芙洛拉聽完,一雙碧眸睜得更大了。 什么? 她沒聽錯吧? 她剛剛是被人罵了句“你媽.死了”嗎?是吧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