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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藕咽著口水,看著對面那張越靠越近略帶陰沉的大臉,一時盡不忘了要說什么了。 “頂多什么?怎么不說了?誰眉清目秀?嗯?”男人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荷藕的緊張的兩只小手的手指攪來攪去,兩個眼珠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說道:“這要是和我相公比,那縣令老爺,真的就是除了丑就還是丑。就是再頂多,也是個丑人?!?/br> 誤三春很滿意小娘子的馬屁,面色緩和不少。 荷藕本以為這么忽悠一下這事就過去,可是誤三春那里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娘子,誰眉清目秀?”男人不依不饒著。 荷藕拉著誤三春的袖子剛想撒嬌,只聽后面有人喚他們。 “小郎君,小娘子慢些走,等等小的?!睆埣倚P在身后喊道。 小廝見二人停了腳步,忙追上前來道:“小人是張家的,我家老爺和夫人想請二位過府一聚。 剛才我家管家忙著過戶的事給忘到腦后頭去了,二位走后才想了起來,忙喚了我來尋二位。勞煩二位同小人走一趟。” 誤三春略帶警惕的問道:“不知府上尋我夫婦二人所謂何事?” 小廝似是知道誤三春的擔心般道:“我老家老爺與夫人自上次真相大白與世后,自覺于尊夫人實在是有所虧欠。這才想著臨別前與二位見面一敘?!?/br> 荷藕想著那日在堂前悲痛欲絕的二位老人,心下不由悲切,拉著誤三春同小廝說:“勞煩小哥帶路。” 小廝在前面帶路,誤三春和荷藕跟在他身后。 “娘子,這么爽快答應(yīng)了。就不怕張家設(shè)計咱們,把咱們誆到?jīng)]人的地方。輕者打上一頓,重者要了咱們的性命。”誤三春小聲問著。 荷藕拉緊男人的手道:“有相公在,我不怕的。再說張家二老想來也不是這樣的人呀。” 誤三春刮著荷藕的鼻子,輕斥道:“娘子倒是乖覺?!?/br> 荷藕笑著躲開了男人惡作劇的手,一蹦一跳的走著。 剛走了一小會,荷藕看著前面的小廝,突然想到了什么,用手輕輕的拉著誤三春的衣袖。 誤三春低頭一看,剛才還蹦蹦跳跳的小娘子,這會兒臉上笑意也沒了,連眉頭也皺了起來,整個小臉不開心的揪在一了起,緊張兮兮的看著自己。 這小模樣看得誤三春心都碎了,將人拉進懷里柔聲問著:“怎么了?” 荷藕又看了眼前面的小廝,趴在誤三春耳邊說道:“相公,你說這小哥前面有沒有聽道咱們說縣令老爺丑???要是縣令老爺知道了,可怎么辦呀?會不會找人打咱們板子?。俊?/br> 誤三春一聽小娘子竟是為了這個憂心,將荷藕抱緊在懷里,嘿嘿的笑個不停。 荷藕氣急用棉花拳捶誤三春的胸口,急的跺著腳嗔道:“相公。” 誤三春笑夠了,老神在在的說道:“怎么,他長的丑還不讓人說了。那條律法規(guī)定了,縣令長的丑不讓人說。” 荷藕聽誤三春這樣說,也覺得有幾分道理,確實沒有律法規(guī)定這事的。 可還是不放心,拉著誤三春的袖子翁聲翁氣的道:“可是,相公他要是聽道了總是不好的。” 誤三春看著前面的小廝,拍著胸脯道:“娘子,看為夫的?!?/br> 張家小廝在前面帶路,時不時回頭看看二人有沒有跟上來。 原只時聽人家說,這老荷家的姑娘找到了個好郎君,日子過的如膠似漆,他多少還有些不信,如今親眼見了始信傳言不需,明明是更甚。 就這一路,他每次回頭兩人都在甜蜜互動?,F(xiàn)在好了走著走著兩人直接抱在一起了。 小廝咳嗽了兩聲道:“咱們快些走吧,拐個彎就到了。” 誤三春叫道:“小哥,你覺得咱們縣令老爺長的如何?” 小廝來喚他們時是跑著尋來的,他們說著縣令丑時,他人還沒出衙門呢。 根本沒聽道荷藕二人的對話,被誤三春的話問的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想了想說:“縣令老爺,那自是相貌堂堂,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 誤三春瞪了他一眼道:“你什么時候瞎的,縣令老爺明明丑的無可救藥?!?/br> 誤三春雖說長的也是風流倜儻的標致人物,可是多年刀口舔血的生活過下來,身上雖說沒什么匪氣??墒侨羰浅料履樢仓鴮崌樔说?。 那小廝被誤三春這么一瞪,竟有些腿軟,險些摔座在地上,穩(wěn)了穩(wěn)心神附和道:“是、是、是,丑的人神共憤?!?/br> 話出了口,才想起自己失言。忙用手捂住了嘴,卻也無濟于事。 誤三春攤攤手,側(cè)著頭一臉無奈的看著荷藕說道:“娘子,現(xiàn)在他和咱們在一條船上了?!?/br> 荷藕朝誤三春高高的豎起了大拇指,滿臉笑意的夸贊道:“我相公最棒了?!?/br> 小廝聽著他們對話,心下明白了是讓這兩夫妻給套路了。 心想剛才看著誤三春發(fā)怒的模樣,還略略的替荷藕擔心她所托非人。 現(xiàn)在看來是他多余了,哼,這夫妻倆都不是好人。 第29章 搞事(一) 三人到張府門口時, 門口彎彎曲曲的排起了好長的隊伍。 誤三春看著迂回曲折的隊伍同小廝道:“看來你家老爺置業(yè)頗豐?!?/br> 小廝邊走邊嘆道:“哎,還不是都是為了少爺和表少爺盤算的。那成想是如今這個光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