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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男人砍好的木材已經堆成了垛,看來這幾日相公在家也沒閑著,連著柴火都砍了好幾跺。 荷藕看著那一跺的柴火,心里雖覺得的甜,又不滿擔心,相公這一次是要多久才能回? 荷藕撿了一些抱在懷里準備進屋,卻聽身后有人喚她:“姑娘?!?/br> 荷藕回身看去門外竟然是張律,身后還跟著那個娘里娘氣的隨從。 安公公見荷藕看了過來拍了拍門道:“姑娘,開門呀?!?/br> 荷藕放下柴火,快步走著開了門問道:“不是說小年嗎?怎么這么早就來了?” “我們送糧食回來,剛好路過便想接了你一道回去。如今這山中不知為何四下都是土匪,城中的匪患也還未根除,想來過幾日路上更是難行,故才出此下策?!?/br> 張律看著荷藕有些為難道:“姑娘是現在下不方便嗎?那張某過幾日再想辦法來接姑娘便是?!?/br> \不用,不用.那你們去屋內坐會兒,等我稍微收拾下.\荷藕確實是沒什么事,如今一個人在家心神不寧,更感覺度日如年,想著有些事也做這樣時間過的快些. 引著兩人進了屋,生了爐子多添了些柴火進去,給他們兩人上了茶,便回了樓上整理包袱. 生了火龍沒過一會兒,屋內的熱了起來,張律看了看屋內的磚墻挑了挑眉. 安公公摸了摸墻壁有些燙手道:\沒想到,在這西南小鎮(zhèn)上還有會砌火墻,估計是誤三春的手筆.\ 張律點了點頭,荷藕也沒什么好帶的,帶了二身換洗的衣服.從枕頭下拿出信件放入壁櫥最下面的暗格里藏好,才放心的下了樓,熄了爐火準備出門。 臨出門前看著那一排放在西屋門口的青梅樹,荷藕想了想同身旁的二人道:“能不能幫忙把它們搬進屋里去?過幾日便是大寒了,我怕它們耐不住寒?!?/br> 張律點點頭,一手一盆提著花盆朝正屋走去,安公公年紀大一次只能抱一盆花,走起路來也顫顫巍巍的。 雖說這樹苗沒多高,就那么小小一株。但是當時荷藕要的是了大號的花盆,如今花盆里添滿了土搬起來確實廢力。 趁著兩人搬花盆的功夫,荷藕去鴿子籠里將剩下的一只小胖鴿放了出來,朝空中扔了兩下這個懶慣了小家伙,才伸出翅膀撲棱起來,在空中盤旋了幾圈飛走了。 張律和安公公從屋內出來剛好看到了這一幕,張律朝安公公試了個眼色。 兩人拍著身上的土,朝荷藕走來。 安公公開口問道:“姑娘,今兒怎么沒見你相公呢?” “他一早去給隔壁鎮(zhèn)的陶家進酒去了?!焙膳旱馈?/br> 出了小院荷藕鎖著院門,“如今年節(jié)下,正是酒水生意的旺季。只是你相公回來見你不在怕是要擔心了吧?”張律問道。 “他出門前我同他說過了,只是沒曾想來的這么快。相公認識我家的小信鴿,到是見到信鴿便知我出門了,若是路上不太平也不用冒險趕回,可等上一等等太平些再上路?!?/br> “原來如此,你們夫妻感情深篤,讓人艷羨?!睆埪傻?。 安公公扶著荷藕上了馬車,張律看著荷藕披著的那件淡黃色的斗篷在光線的照耀下發(fā)出瑩瑩的閃光。 荷藕不知他為什么盯著斗篷看略有些自豪的說道:“是相公找人做的?!?/br> 張律點了點頭道:“那咱們出發(fā)吧?!?/br> 小胖鴿找到誤三春是兩日后,山谷里的土匪差不多被消滅殆盡,又抓了一些不成氣的小土匪關在一處。 常溪清點這些人,根據他之前摸排到各寨人數清點人數,勾選著花名冊子。 這兩天下來竟然除了花名冊上面三分之二的土匪,如今點著人頭,常溪覺得不對頭。 這或打或殺還有抓來的都小土匪和小頭目,類似于青虎寨今兒只有三當家出面,也只擒到三當家,其余幾個大寨也是,剩下的三分之一才是土匪中的精華。 再拔動他的小算盤算算人數,來回算了好幾回這人數都碰不上。 他左手拿著冊子,右手提著算盤,朝平臺中央的廣場跑去。 誤三春正坐廣場中央的臺子上,把玩著那只小胖鴿,小胖鴿的腳上綁著一條紅絲線,這代表荷藕已經被張家看人接走,把解了那根紅絲線道:“動作還真快?!?/br> 復又從袖中抽了一根綠色絲帶綁在小胖鴿腳上,推推在手中翻滾的小胖鴿,試意它可以上路去干活了。 小胖鴿撲棱著翅膀,在他手心狠狠戳了一口,飛走了。 常溪一路小跑過來,到了跟前略到狐疑問著誤三春:“大哥,剛才飛走的是不是小胖?” “干嘛?你要和它敘舊?”男人滿臉的玩笑的說著。 “算了,說正事?!背O鸦麅匀o誤三春道:“大哥,這人數不對?” 誤三春翻著冊子示意他繼續(xù)說,常溪拔著算盤道:“之前三皇子剿匪不是滅了一批小寨子,若是按照官府的通報來算,再加咱們如今消滅的,那這冊子的人應該都已經被擒或者被殺??墒侨缃襁@冊上還有三分之一的人,并未出現啊?” 云桂總督剛好也趕來問常溪人數統(tǒng)計的如何,他這邊準備給寫捷報,聽了常溪的話道:“會不會少的這三分之一的人員,剛好是縣衙里關的那些個?” 誤三春和常溪幾個頭目未來出席時便覺得事有蹊蹺,依著青虎那愛出風頭的性格,這樣的盛事怎會不出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