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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蕓花擺擺手,剛說了個:“無事——” 就見圍觀聽明白了的云晏勃然大怒,他一拳捶到白巡大腿上,也不顧白巡齜牙咧嘴的樣子是不是真疼,怒道:“我才聽明白,原來白叔叔你看不起阿娘?!” “不是……我是原先……我……”被寵愛的孩子這么瞧著,又看陸蕓花的弟弟陸榕洋小朋友皺著眉頭鼓著臉頰很是生氣的表情,白巡一時間有點窘迫,解釋的話也說不出來。 “白叔叔怎么能這樣呢?”長生也用一種“你怎么會是這樣的人”的表情看著白巡,叫從來知道自己毛病但是沒想改正的白巡更是窘迫。 終于有個狗子結(jié)束了一切,呼雷聽到聲音叼著布魚出來,歪著頭聽了半天,這會兒才算消化完,新仇舊恨一起涌上大狗那顆記仇的小心臟,他嚴(yán)肅地把布魚交給最信任的阿耿,一個蹦子就沖著白巡撲過去。 “汪汪汪汪?。?!” 叫你不干人事! “唉唉!做什么??”白巡一個閃身躲開呼雷的飛撲,看他犬牙呲出來的樣子也感覺有些不妙,急忙后退幾步:“呼雷你做什么?!??!你來真的??卓儀!卓儀!看看你家的狗——” “……”陸蕓花哭笑不得接受孩子們安慰的抱抱,對拿著石頭砌灶臺的卓儀笑問:“你讓他去縣城的?” “嗯?!弊績x手上活計沒停,對身后發(fā)生的“狗追人”和“卓儀!卓儀!”的呼喊充耳不聞。 陸蕓花看呼雷一爪子抓爛了白巡的衣擺,難以直視般皺起臉,對卓儀問道:“這……好像來真的了,不用管管嗎?” “不用?!弊績x斟酌一番,把一塊石頭放在缺口上:“呼雷知道的,不會出事,最多扔一套衣裳?!?/br> “噗嗤?!标懯|花拍拍孩子們的后背,聽卓儀這么說也就不再擔(dān)心,而是在一旁觀賞白巡那堪比雜技演員的靈巧身姿。 卓儀再掰了一下石頭,把鍋子放在上面試了試,很穩(wěn)當(dāng),于是他站起來道:“蕓花,你看看怎么樣?!?/br> “做好了?”陸蕓花松開孩子們,湊到跟前蹲下來檢查一番后對著卓儀滿口稱贊道:“阿卓真了不起!全都和我說的一樣!” 卓儀的耳尖被夕陽的余暉映成橙紅色,他輕輕笑起來:“那就好,以后有什么也讓我來做吧?!?/br> “嗯!我們今天吃爆炒雞,等等幫我剁雞rou好不好?” …… 今天的夕陽是橙色的,暖紅映滿了半片天空,一家人其樂融融地聊著晚上吃什么,那邊狗狗也愉快地追逐著“玩具”。 似乎只有白巡沒有在此時感到快樂呢。 第67章 白巡受難 白巡換了一身衣裳出來的時候就瞧見卓儀正蹲在水盆邊,清洗著他剛剛燙好拔了雞毛的雞。 他四處張望一番不見陸蕓花和孩子們,最重要的是不見那條臭狗!于是把藏在身后的“布條”拿了出來,撐在卓儀面前抖了抖,生怕他沒看到似的:“卓儀,這可是你們家狗干的!” “哦?!弊績x以優(yōu)秀的眼力揪掉野雞身上一根殘留絨毛,眼睛都沒抬地回答道:“所以呢?” 白巡又抖一抖手里的破布,還拿起一根布條給他看:“你瞧瞧,這可是南邊最好的錦緞!我花了大價錢找了繡娘繡了這種暗紋……” 聽白巡在耳邊叨叨了許久這錦緞到底有多貴卻不說到底要他賠什么,卓儀嘆一口氣放下手里的雞抬眼:“你直說吧?!?/br> “我就知道阿卓是爽快人!”白巡先是虛偽地大大夸獎一句,后面終于說出了自己的目的:“那塊天蠶銀光錦!” 天蠶銀光錦是江湖中一位善于養(yǎng)蠶的大家那里流出來的一塊錦緞,這緞子十分不凡,說刀槍不入不至于,夸一句水火不侵、能防暗器絕對沒問題,白巡眼饞很久了,自錦緞到了卓儀手里他就想方設(shè)法地想得到,這不,又找到一個機(jī)會。 他當(dāng)然不是眼饞銀光錦的功能,而是稀罕它穿著冬暖夏涼十分舒適的特點,所以卓儀才一直沒給他,覺得把這錦緞只用來做一件穿著舒服的衣裳也過于可惜了些。 “……”卓儀看著他沒說話,沉默一會兒后在白巡期待的眼神中指著他后面說:“咬壞你衣裳的‘犯人’在你后面,它也有東西能賠你,不如你自己和它談?” 白巡下意識回頭,就看見叼著布小魚的呼雷“和善”地呲著牙,還發(fā)出了“呼嚕呼?!钡穆曇?,聽起來確實很想和白巡談一談。 “何必如此!”白巡往后退兩步,長嘆一口氣有些委屈:“那天蠶銀光錦你又用不著……” 他看呼雷朝他又呲呲牙后志得意滿地走了,松了一口氣,伸手摸出自己的小魚轉(zhuǎn)起來。 卓儀沒說話,白巡抬眼看到他的表情,手上小魚一停,用一種不可置信的語氣問:“怎么,你難道要把它拿出來用了?” “等等,不會是……給嫂子的吧,嫂子就在這村子能有什么事?” “我愿意給她。”卓儀仔細(xì)清洗著野雞,頭也不抬。 被他的話一噎,單身人士白巡撇撇嘴轉(zhuǎn)著小魚懶得再說什么,看來在命里這天蠶銀光錦就不屬于他,就是可惜了惦記它耗費(fèi)的那些時間,只能再找一塊了。 再三確定這只雞已經(jīng)被收拾干凈,卓儀滿意地把它放在一邊的大碗中,這些大碗還是陸蕓花嫁過來的時候帶到卓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