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是為了抱抱他! 第53節(jié)
“哥哥?” 斯晉埋下頭,不甘地咬著她的耳朵:“太晚了,睡吧?!?/br> “我真的可以!” 斯晉伸手替她理了理凌亂的睡衣領(lǐng)口,系上剛被他扯開的一顆紐扣,聲音啞啞澀澀:“以后再說。” “……為什么呀。” “你還太小了?!?/br> 斯華年不服地爭辯:“我——”“對身體不好,”斯晉低低道,“哥哥舍不得。等你22歲再說?!?/br> “你有科學(xué)依據(jù)么,我已經(jīng)20歲了,”斯華年無語的悄悄翻個白眼,“我只知道忍太久會……”斯晉擰眉,才剛平和下來的呼吸又變得危險:“會什么?” “……沒什么?!?/br> 斯晉摸索著找到meimei的小手捏了捏,意有所指。 斯華年紅著臉把腦袋歪到一邊去,被他輕輕扳回來,湊在耳邊低低說了句什么。 “你……!”她的臉蛋一下子紅得滴血。 “乖一點,”斯晉啞著聲音與她翻舊賬,“小晉子?小山子?你說誰呢,嗯?” --------【拉燈】--------這么一折騰,又是一段不短的時間。次日上午,斯華年還在睡夢里,就被斯晉親著她的脖子弄醒。 “你做什么,”她緊閉著眼翻了個身,“好煩哦?!?/br> 煩人精在身后緊追不舍:“我們什么時候去領(lǐng)證?” “今天不行,”斯華年無意識地咕噥了句,“我要去找賀揚玩?!?/br> 斯晉一下子黑了臉,把meimei翻過來,賭氣地又親又啃。 他從來也不敢過問年年的交友,但是對于賀揚這個人,他實在是嫉妒到了極點。 曾經(jīng)的很多很多次,他把小小的年年送到教學(xué)樓下,然后眼睜睜看著她——從書包里翻出他熬夜替她寫好的作業(yè)本,屁顛屁顛地跑向教室門口探頭探腦的小男孩。 “賀揚,賀揚!你小心點抄,別被老師發(fā)現(xiàn)了哦。” 斯華年掙扎了兩下,伸手揉揉眼睛:“你干嘛呀,我還沒刷牙?!?/br> 斯晉深呼吸了兩下,語氣又是一如既往的溫和:“去吧,好好玩,哥哥等你回來吃晚飯?!?/br> 這么折騰一通,斯華年的意識清醒了一點。她在被窩里握起拳頭,摸了摸自己的十只手指。 沒有。 還是沒有戒指。 這回她徹底不想理他了。 這么舍不得你的寶貝戒指啊,那就跟戒指結(jié)婚去吧。 -心里憋著一點怒意,臨近中午的時候,斯華年開車出了門,來到一家甜品店。 大半年沒見賀揚,他還是那幅熟悉的樣子。一身松松垮垮的潮牌衛(wèi)衣,洗得發(fā)白的牛仔褲,踩著一雙翻口的做舊馬丁靴。 斯華年才剛在桌子對面坐下,賀揚就是一臉見了鬼的表情,伸手過來扯她的辮子。 “你這是——”“好看吧,”斯華年伸手護住腦袋,“不給碰?!?/br> 一頭五顏六色毛絨絨的小辮子晃來晃去,叛逆又可愛得要命。這模樣和斯華年從小到大都不一樣,賀揚看著看著,忽然覺得有點惆悵:“你換發(fā)型也沒告訴我?!?/br> 斯華年一邊翻菜譜,一邊笑他:“多大點事,婆婆mama的你。我要一份芒果班戟、西瓜涼粉、香草冰激凌……”賀揚咋舌:“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好像回國還餓著你了似的?!?/br> “……雪媚娘、香蕉酸奶條,”斯華年意猶未盡地合上菜譜,解釋道,“我哥哥暫時沒有點亮做甜品的技能。” 這句話信息量不小。賀揚挑眉:“你跟你哥住一起了?” “嗯哪?!?/br> 賀揚點點頭:“一家人還是住一起好。” 斯華年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能瞞著他:“賀揚,我跟我哥哥結(jié)婚了?!?/br> 賀揚舀了勺沙冰塞到嘴里,“你這幽默感,一點長進也沒有?!?/br> “我沒開玩笑,”斯華年從包里掏出上次拿到的結(jié)婚證,“你看?!?/br> 賀揚接過來看了眼,拿著勺子的手僵住。過了幾秒,劇烈地咳嗽起來。 “你沒事吧,”斯華年趕緊把杯子端到他面前,“喝水喝水?!?/br> 賀揚咕嚕嚕把水喝完,臉色黑得像是要殺人:“你可真……咳咳,出息,這么大的事情不告訴我?!?/br> 斯華年縮了縮腦袋,老老實實道歉:“對不起。我怕你罵我。” 現(xiàn)在想起來,她仍然覺得太荒唐了。那時她并不喜歡哥哥,只憑著害怕失去他的恐懼,就拉著他領(lǐng)了第一張證。更荒唐的是,哥哥那樣理智的人竟然會愿意陪著她瘋。 賀揚以前隔三差五就為了斯晉的事情訓(xùn)她,說她小白眼狼。要是讓他知道這些,肯定是要把她罵個狗血淋頭的。 “我罵你做什么,”賀揚陰沉著臉,嘎嘣一聲咬碎一粒冰塊,“要罵也是罵那個監(jiān)守自盜的禽獸?!?/br> 就算知道自己的好朋友正在氣頭上,斯華年聽到這個比喻,還是沒忍住被逗笑了。賀揚確實氣得狠了,換著各種語言把斯晉罵了個遍。 斯華年就笑瞇瞇地耐心聽著,聽完才覺出一點不對勁來:“賀揚,你怎么好像……”憤怒的情緒占了大多數(shù),他好像并不怎么驚訝。 斯華年沒敢問出口,但是滿滿的疑惑都寫在臉上。 賀揚抬了抬眼,嗤了聲:“蠢貨?!?/br> 現(xiàn)在回想起來,他覺察出一點苗頭,已經(jīng)是很早的時候了。 “……咱倆剛上初中的時候,你哥就找過我。那陣子你不是發(fā)現(xiàn),收情書比小學(xué)少了?!?/br> 斯華年一愣:“是我哥?他不讓我早戀?” “倒也不是,”賀揚擰眉回憶了一下,“他就是讓我盯著點,人品不行的不讓靠近你。我尋思他破事真多,但是盯著點也沒啥壞處?!?/br> 威脅完這個威脅那個,從此就為這兄妹倆cao碎了心。 轉(zhuǎn)折點是兩人升上高二那年。 “……你哥又找了我一次,說不讓你談戀愛。莫名其妙的,你都要成年的人了,他反而管得嚴了?!?/br> 這些事情斯華年一點也不知道,聽著心情有點復(fù)雜:“你干嘛聽他的啊。” “你哥威脅我,不幫他辦事就不讓你跟我玩了?!?/br> “……我怎么可能聽他的話?” 賀揚嗤了聲:“他是你監(jiān)護人,你以為咱倆斗得過。而且你哥那人……”想起自家父母給科普過的事跡,斯晉著實是個深不可測的人。手段強硬又毒辣,也就年妹這種頭腦簡單的,才敢可著勁兒欺負。 “……算了,沒啥。你聽聽就算了,別跟你哥鬧脾氣。” “我干嘛鬧脾氣,”斯華年臉蛋有點紅,摸著下巴琢磨,“原來我哥是高二左右開始喜歡我的。” 這模樣儼然一個懷春少女,賀揚忍不住扶額。其實想想也是意料之中,他年妹這個智商,注定是要被老狐貍騙得骨頭都不剩的。 “賀揚你嘆什么氣呀?” 賀揚佯皺眉頭,上下打量她:“我就是感覺吧,好像咱倆昨天還在一起抄作業(yè),今天你就成了已婚婦女了?!?/br> 斯華年樂得不行。 視線落在她空空的手上,賀揚隨口問了句:“你哥怎么回事,婚都結(jié)了,戒指不給買一個?你家缺啥還能缺這玩意?” 這話真是問到斯華年心坎里去了。 “不知道呀。我明明聽我哥跟別人打電話說,戒指已經(jīng)拿到手了,可他就是不給我?!?/br> “喲,”賀揚覺得有點好笑,“還委屈上了?!?/br> 斯華年氣哼哼的:“你們男人沒一個好的?!?/br> 賀揚本想告訴她啥也別干、等著被求婚,一聽這話覺得不爽,干脆也不告訴她了:“你就是個豬腦子?!?/br> 這句話斯華年聽過無數(shù)遍,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當(dāng)下就笑瞇瞇應(yīng)道:“哦?!?/br> 賀揚拿她沒辦法,正準備再開口嘲笑兩句,耳邊忽然聽見一陣輕微的sao動。循著周圍人的目光望過去,甜品店的電視屏幕上,女主持人面帶喜色。 “……我們不久之前收到消息,霸王龍官方已經(jīng)確認,早先遭遇左小腿骨折的當(dāng)家球星科瑞安,將于明天下午3點對陣天使城的比賽中復(fù)出……”聽著周圍響起輕輕的歡呼,賀揚眉間帶上一點喜意,斯華年更是一下子笑彎了眼睛。 很多人都說,如果說霸王龍這支冰球隊是冰雪城的瑰寶,科瑞安就是冰雪城的英雄。在這個球員逐利、漂流動蕩的時代,科瑞安就是一人一城的代表。他在這里度過了自己的整個職業(yè)生涯,把霸王龍從一只徹徹底底的爛隊,一步步拖進總決賽。 在一次市政官方的演講上,提出了這么一個觀點:喜歡冰雪城的人,也許不一定喜歡冰球運動,但是一定喜歡科瑞安。 斯華年就是這樣的其中之一。 “我想明天帶我哥去看球?!?/br> 腦子里浮現(xiàn)出一段記憶,是她重生之后,給哥哥打的第一通電話。那時候她坐在廣場的噴泉邊上,給哥哥描述霸王龍的賽況。哥哥在大洋彼岸的監(jiān)獄里,聽得十分認真。 “……我哥好像、挺感興趣的?” “去唄,”賀揚聳了聳肩,“記得買場邊票。” 場邊票,球場邊上的位置。如果能買到第一排,那么前面坐著的就直接是球員們。雖然有規(guī)定不能主動和球員說話,但是很多時候,球員都會主動轉(zhuǎn)過身和球迷打個招呼,或者給簽個名。 斯華年打開手機上的二手票網(wǎng)站,高高掛在最上面的果然是一張場邊票。 科瑞安身后的位置。 接近六位數(shù)的價格。 斯華年劃了幾下屏幕,買下兩張。 天使城和冰雪城是總決賽的老對手,明天本來就是一場焦點戰(zhàn)。加上傷缺幾個月的科瑞安復(fù)出,那就是焦點中的焦點。票價雖然炒的高,但是可以理解。 斯華年還記得上一世的準確比分,她想了想,上網(wǎng)投了一注體育彩票。 哥哥掙錢很辛苦,但是做人不可以貪心,賺一部分球票錢回來就好。 如果因為蝴蝶效應(yīng)比分變了,也只是一點點錢,所以沒有關(guān)系。 瀏覽器里自動填充的信用卡信息是斯晉的名字,不知道是哪一次她用他的卡網(wǎng)購的時候保存下來的。斯華年懶得掏出自己的卡輸卡號,直接點了支付,然后美滋滋地下載電子球票去了。 賀揚看上去也很高興:“記得幫我要個簽名?!?/br> 斯華年歪了歪腦袋:“觀眾不可以和他說話的?!?/br> 賀揚這回不再說她笨了,而是耐心地教導(dǎo)道:“你只要用崇拜的眼神一直看著他,他就會察覺到,然后主動來給你簽名了?!?/br> -與此同時,市中心的公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