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洲啊，你最近能不能請?zhí)旒伲颗阄胰ヌ顺抢?，上次去城里，唯有置辦齊，還要準(zhǔn)備珊珊坐月子的東西?！?/br>
    吃過飯，他正要準(zhǔn)備去部隊，就被他娘給叫住了，楊新洲想了想最近的安排，不一定能請出假來，不過卻說道：“娘，我如果請不出假來，可以讓人陪您去?！?/br>
    王香苗氣道：“我是去黑市上找人買東西，別人陪我合適嗎？我不管，無論如何你都得請一天假出來?！?/br>
    楊新洲驚訝了，他娘竟然要去黑市上買東西，她啥時候膽子變得這么大了，不過老娘如去黑市，還真得他親自陪著去，最后只能妥協(xié)了，說不得要跟營長好好地磨一磨了。

    見他答應(yīng)了，王香苗這才滿意。然后不耐煩地?fù)]手讓他趕緊走，得，又是一個過河拆橋，翻臉不認(rèn)人的，偏偏又是他得罪不起的。

    而他走后沒多久，桂蘭和茴香就來了，她們到的時候，她正在和婆婆一起編織物件，她們來了，倒是沒有避著她們。

    她們倆看著她們手里的籃子，還有筐子，贊嘆不已：“嬸子，江同志，沒有想到你們還是手藝人呢，編得真好！”

    王香苗邊加快手上的動作，邊笑道：“這算什么手藝人，這又不是啥精巧活兒，咱們農(nóng)村人誰不會編點東西啊?！?/br>
    茴香拿起江楚珊剛剛編好的一個收納箱，不認(rèn)同道：“大娘，您就別謙虛了，編東西可不是誰都能編出花樣來的，像這個，我就編不出來。”

    說完便嘖嘖道：“怪不得昨天看見楊副營長洗衣服來著，家屬院的人看到了，誰不說楊副營長疼老婆啊，像江同志這樣長得漂亮，手又巧，要是我是男人，我也疼?！?/br>
    桂蘭悄悄地拉了拉茴香，這話咋能當(dāng)著江同志的婆婆說呢，畢竟大多數(shù)婆婆，都不喜歡兒子對老婆太好了。

    江楚珊眼睛里的笑意淡了，誰都不是傻子，都撩撥離間到跟前了，她不說點什么，都對不起自己：“唉，誰讓我懷了雙胞胎，活動不方便呢，等茴香嫂子懷孕了，林副營長保準(zhǔn)做得比新洲哥還好。”

    茴香的臉立馬黑了，她和林東升結(jié)婚十年了，她今年也二十八了，就沒有開過懷，以前還是聚少離多，可是她來部隊也隨軍兩三年了，肚子照樣沒有動靜，也就是她婆婆不在跟前，要不然早就讓她男人跟她離婚了，江楚珊這么說不是戳她痛處嗎？

    而王香苗本來還想解釋，昨天她兒子是幫她洗衣裳，可不是怕老婆，可是聽到兒媳婦懟人的話，又看到茴香的臉色不好，便識趣地沒說，她不能拆兒媳婦的臺。

    “哎喲，我給忘了，家里頭爐子上還燒著熱水呢，嬸子，江同志，我就先回去了，有空再找你們說話，茴香，你走不？”

    桂蘭見氣氛不好，趕緊打圓場，茴香也不想在這里呆了，和著桂蘭一起離開了，倆人來到這邊，真是連屁股都沒有坐熱。

    “我原還以為茴香是個不錯的，沒有想到這么刻薄，以后可得離她遠(yuǎn)點，珊珊，你也記得不要跟她交心?！?/br>
    人走后，王香苗忙叮囑自己兒媳婦，江楚珊忙乖巧道：“知道了，娘，要不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有您在，我不知道少走多少彎路呢。”

    王香苗被她哄得，笑出了滿臉的褶子，說不出的舒心，拍了拍她的手道：“珊珊，娘知道你是個好的?！?/br>
    這是在給她吃定心丸，不會聽信別人的挑撥，江楚珊抿嘴笑了，她婆婆有時候也挺可愛的，婆媳倆和樂融融地編著東西，桂蘭又來了：“嬸子，江同志，炊事班采買回來了，讓咱們?nèi)ツ迷蹅兌ǖ臇|西。”

    王香苗眼睛一亮，忙站起身來，她去城里只買了點糖和瓜子，還有家里用到的鍋碗瓢盆，并沒有買到rou，這東西平時就缺，這年根底下更加搶手了，她們這些外地人還能搶得過人家本地人。

    眼瞅著離過年沒幾天了，她心里頭正著急呢，他們家饅頭沒蒸，rou丸子也還沒炸呢，今天炊事班就給買回來了，過年的吃食也能準(zhǔn)備起來了。

    “哎喲，rou只給買了一斤，白面也才十來斤，白菜和土豆倒是不少，但是大過年的，總不能只吃這個吧，大蔥竟然沒有，過年咋做餃子餡啊，不行，新洲回來后，讓他無論如何，明天都得請一天假，得去城里把年貨都置辦上?！?/br>
    說著便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你爹他們在家過得哪樣？年貨有沒有置辦？”

    江楚珊安慰她：“娘，您放心，不是還有我爹和我娘嗎，他們會照顧家里的。”

    王香苗的眉頭雖然松了些，但是卻沉默了許多，相伴幾十年的丈夫，還有年幼的兒女，哪個都是她心底最深處的牽掛。

    江楚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等她一出月子，就讓婆婆回去吧，其實如果不是這個年代不允許請保姆，她倒是不愿意麻煩婆婆過來照顧她。

    “娘，我來幫你。”

    王香苗再是感傷，也沒有罷工，反而拎起了rou去廚房炸rou丸子，江楚珊想去幫忙，又被她婆婆給摁下來：“我自己能夠忙得過來，你在屋里編東西吧，這也過年前完成呢?！?/br>
    唉，江楚珊嘆氣，自從懷孕后，她感覺自己就是個廢人，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動的，趕緊卸貨吧，她都快要憋壞了。

    “新洲哥，今天娘提起爹和小澤小雨了，我看得出來，她很想他們，也擔(dān)心他們，等我一出月子，就送娘回去吧，家里頭也離不開她?！?/br>
    中午楊新洲在部隊有事沒能回來，晚上見到他，江楚珊就趕忙跟他說了這事兒，楊新洲想了想說道：“不如讓娘和岳母倆人替換著來，你一個人帶著倆孩子，怕忙不過來?！?/br>
    江楚珊摸了摸肚子沒吭聲，顯然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照顧得過來，目前只能先這么著了。

    “珊珊，跟你商量個事兒?！?/br>
    說完這事兒后，楊新洲突然說道，江楚珊示意他說，反正他今晚還得打一晚上的地鋪，這個絕對沒得商量。

    只是楊新洲今天說的可不是這個，只聽他道：“珊珊，還記得咱們結(jié)婚前說過的嗎，在家里聽你的，在外面聽我的？”

    江楚珊擰著眉頭想了想，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不過他怎么突然想起來這個了，而楊新洲沒有等她問，便把自己的目的說了：“珊珊，現(xiàn)在部隊里都在傳我怕老婆，所以能不能幫我個忙，在外面配合我演一出戲?！?/br>
    江楚珊挑眉：“怕老婆怎么了，為什么要澄清？”

    楊新洲訕訕道：“我還要帶兵，怕老婆的名聲，太沒有男子氣概了?！?/br>
    “都說部隊是講實力的地方，你帶兵靠的是實力，如果這點傳言就能影響到你，說明你的實力還有待提升。”

    楊新洲算是聽出來了，媳婦兒這是不愿意配合了，不過好在他有心理準(zhǔn)備，被拒絕也沒有覺得太失落了。

    不過卻從軍裝口袋里掏出一張折疊的稿紙，遞給了江楚珊：“珊珊，我今天認(rèn)真想了想，昨晚認(rèn)錯不夠深刻，所以今天我特地寫了這一份保證書?！?/br>
    江楚珊展開信紙，看著上面他寫著自己說話不算話，如何違背諾言藏私房錢，如今他已經(jīng)深刻地認(rèn)識到了錯誤，特地向媳婦兒保證，僅此一次，以后如果再犯，聽?wèi){媳婦兒處置。

    江楚珊笑著把保證書折疊好，然后從柜子里拿出一個帶鎖的木頭匣子，把保證書往里面一放，笑瞇瞇地說道：“很好，這保證書寫得還算差強(qiáng)人意，我決定了，你以后只要犯錯，就寫保證書或者檢討書，我就把這些都保存下來，如果你死性不改，我便拿給孩子們看，讓他們對他們爸爸的錯誤引以為戒?！?/br>
    楊新洲現(xiàn)在腸子都悔青了，他到底怎么搭錯了筋，竟然想出寫保證書這么個餿主意來，艱難地開口道：“珊珊，這就不用了吧，我保證不敢再犯，你把保證書還我吧?！?/br>
    江楚珊當(dāng)然不可能給，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放心，如果你不犯錯，我不會把這個拿出來的?！?/br>
    楊新洲想了想直接要是不行了，偷偷地拿更不成，心中一動便有了一個主意：“珊珊，這不公平，是人都會犯錯，不能只我寫保證書啊，你做錯了事，也要寫，你的保證書我也要保存下來。”

    “唉呀，該熄燈了，我還沒有洗漱呢，都怪你，一直纏著我說話?！?/br>
    什么叫胡攪蠻纏，這就是，楊新洲無奈道：“珊珊，你不能不講道理?！?/br>
    江楚珊下巴一抬：“我就是不講道理，你奈我何？”

    反正她不要孩子們看到她的保證書，還有檢討書，光想想就很羞恥。

    楊新洲咬牙：“等你生了孩子，看看我能不能奈何你?！?/br>
    江楚珊現(xiàn)在肚子里有貨，有恃無恐：“我等著！”

    楊新洲氣地捏了捏她的臉，寫不寫保證書，等她犯錯了，就由不得她了。

    晚上，楊新洲終于再次能抱著媳婦兒，去拜訪周公他老人家，他看著外面的夜空感慨，真是太不容易了。

    接下來的幾天，就在準(zhǔn)備過年，辦年貨中度過，當(dāng)然忙活的人是王香苗和楊新洲，特別是王香苗，采買，煎炸蒸煮燉，幾乎忙得腳不沾地的，這時候她也不節(jié)儉了，置辦年貨因為搭上了六哥的路子，根本不缺貨源，所以她是大包小包地買，用她的話說，過年過得好的話，來年肯定順順利利的，否則，她沒說，但是都懂，過年得說吉利話，那些不好的詞都得忌諱。

    忙碌中新年到了，可是天空卻飄起了飛飛揚揚的雪花，地上很快就積攢了厚厚的一層，本來想去部隊參加新年大聯(lián)歡的江楚珊，只能被迫留在了家，路上濕滑，她現(xiàn)在肚子大的，連自己的腳尖都看不到了，王香苗哪里放心她出去。

    本來她以為在部隊的第一個除夕夜會在她和婆婆的大眼瞪小眼中度過，楊新洲貼心地給她送來了一臺收音機(jī)，雖然只能聽聲音，而且節(jié)目還幾乎都是千篇一律的紅色節(jié)目，跟后世的春暖根本沒有辦法比，但是總歸不用和婆婆大眼瞪小眼了。

    過年過得寂寞，但是過年后，他們家就熱鬧了起來，因為大年初一那天，他們家里的編織品，果盤、收納箱，凳子，甚至還有炕桌，一水的新穎樣式閃瞎了這些人的眼，而且也在家屬院出了名。

    大年初一沒有來的，出于好奇則過來看了看，還有那想要學(xué)編織的，但是王香苗哪里愿意教人呢，她還想在編織這個掙錢呢，于是就是不松口，而江楚珊嫌棄麻煩，這里的人還不值得她違背婆婆不教人的叮囑。

    因為這個，家屬院里不少人私底下免不了嘀咕她們自私，但是也有明白人，比如桂蘭，就幫著分辨：“都是吃飯的手藝，上下兩片嘴皮子一碰，就要人教，臉呢?！?/br>
    王香苗聽說后，還專門過去謝了一回桂蘭，回來還跟江楚珊說：“如果你要教人手藝，就教桂蘭，這人性子實誠，能相處?！?/br>
    江楚珊好笑地?fù)u頭，她婆婆真是，先前還不讓她教人，現(xiàn)在倒是給她找起徒弟來了，不過她可沒有心思收徒。

    轉(zhuǎn)眼到了正月底，這個時候江楚珊的肚子更大了，已經(jīng)到了靠自己都要走不了路的程度了，王香苗每天看著她扶著墻壁鍛煉身體，都心驚膽戰(zhàn)的，她現(xiàn)在幾乎都在屋里走動，就怕在外面有個萬一，王香苗一個人扶不動，更抱不動她，偏偏楊新洲去參加演習(xí)，根本不在家。

    有心想要去住院，可是還不到預(yù)產(chǎn)期，而且好好的，人家醫(yī)院也不收啊，不過她們還是做好了隨時生產(chǎn)的準(zhǔn)備，只是沒有想到，發(fā)動來得猝不及防，劇烈的疼痛中，江楚珊還有心思想她要生了，楊新洲也不知道能不能及時趕回來？

    第33章 ??小包子出爐

    就說二月初二龍?zhí)ь^這天,江楚珊正在屋里扶著墻，來回走動轉(zhuǎn)悠，她婆婆就跟老母雞護(hù)著小雞一樣地張開手臂跟在她旁邊,生怕她摔了,看著比自己還累。

    “娘,我自己能成,您到旁邊歇會兒。”

    江楚珊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然后勸說她婆婆休息，可是王香苗卻拒絕了：“我不累,再說家里也沒啥活計。干坐著也是坐著?！?/br>
    “您不是要編東西賣錢嗎？六哥那兒不是說了,您編多少,他那邊收多少嗎，而且咱們家屬院，也有想請您幫忙編些東西的。”

    沒有想到王香苗卻嫌棄道：“又累又錢少，還整天弄的家里頭臟兮兮的,不劃算！”

    其實農(nóng)村人不怕苦,不怕臟，她這么說只不過怕江楚珊多想罷了,江楚珊領(lǐng)婆婆的情,對著笑了笑沒再拒絕，轉(zhuǎn)身扶著墻打算繼續(xù)走,她每天都要走上至少2000步,今天才走了500步,離兩千步還有段距離呢。

    “嬸子在家嗎？”

    外面想起了桂蘭的聲音，自從桂蘭出面替他們家說了好話之后,王香苗感激,覺得這人心思正,便刻意交好，這樣等她回老家了，兒媳婦也能有個說話的人。

    而桂蘭也是，對于江楚珊和王香苗這樣有本事，還沒有拿架子的人也有好感，兩方都有心，自然關(guān)系就一日千里。

    “哎，進(jìn)來吧，在屋呢?！?/br>
    王香苗高聲招呼著，然后門簾子一掀開，桂蘭就進(jìn)來了，看到她們婆媳倆都在墻邊上站著也沒有驚訝，這些日子，她常常過來串門子，早就司空見慣了。

    “珊珊鍛煉呢，這也快生了吧？”

    “是呢，也就這個月的事兒?！?/br>
    “想好去哪兒生了嗎？”

    問說著不等王香苗她們回答，便繼續(xù)說道：“我聽說咱們部隊醫(yī)院新來了一個醫(yī)生，聽說剛來沒兩天就做了兩三個剖腹產(chǎn)了呢，全部母子平安，嬸子，你不是打聽這事兒嗎，我一聽說這個程醫(yī)生，就趕緊過來了?！?/br>
    這下江楚珊的眼睛亮了，她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就她現(xiàn)在走幾步路都累得不行，而且婆婆陪著她又去找羅醫(yī)生給看了看，羅醫(yī)生也建議她生產(chǎn)的時候最好剖腹產(chǎn)，只是他們醫(yī)院婦產(chǎn)科醫(yī)術(shù)最好的醫(yī)生，前些日子因為說錯了話，被人抓住了把柄，現(xiàn)在也不知道在哪兒呢。

    現(xiàn)在醫(yī)院里因為這事人心惶惶，他也就沒有給她們婆媳介紹醫(yī)生，反而建議她生的時候，直接去部隊醫(yī)院，一來她們離得近，二來除了那個醫(yī)生，其他的幾個醫(yī)院的醫(yī)生手術(shù)水平都大差不差。

    這些日子王香苗一有機(jī)會就打聽部隊醫(yī)院哪個醫(yī)生能做剖腹產(chǎn)，桂蘭和王香苗常來常往的，哪里能不知道，一有消息就來告訴她了。

    “桂蘭嫂子，謝謝你啊，你還知道關(guān)于程醫(yī)生的其他事兒嗎？”

    桂蘭搖頭：“這個程醫(yī)生，前天下午才來的部隊醫(yī)院呢，大家還真不了解呢，不過聽說這個程醫(yī)生是個年輕的女同志，長得也好?！?/br>
    說完又嘖嘖地感嘆道：“是不是長得好的人都本事啊，看看珊珊，再看看人家程醫(yī)生?！?/br>
    江楚珊趕忙道：“嫂子，我哪兒有啥本事，人家程醫(yī)生才是真本事人呢，我可不敢跟人家先提并論。”

    桂蘭卻說道：“都厲害，珊珊的手不是一般得巧呢，你昨天教我做的山楂糕，家里孩子別提多愛吃了。

    往年老家給我們郵給我們的山楂，除了沾糖葫蘆，倆孩子能吃點外，其他時候碰都不碰，都嫌棄酸，都不愛吃，天一熱能扔掉一大部分呢，這回好了，不用怕扔掉浪費了。”

    江楚珊抿唇笑了笑，沒有再謙虛，要不然桂蘭又有話說，扶著墻又慢慢走路鍛煉，桂蘭看著她吃力的樣子，便勸說道：“珊珊，坐下歇會兒吧，反正你也是打算破腹產(chǎn)的，不用這么吃力鍛煉的?！?/br>
    江楚珊卻不這么認(rèn)為：“凡事都要做兩手打算，萬一做不了剖腹產(chǎn)呢，反正多鍛煉對身體沒壞處。”

    桂蘭看著江楚珊由衷夸贊道：“這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樣，考慮的周到，說話也好聽?！?/br>
    這邊王香苗聽了后，嘆氣：“要我說，這生孩子還是一個一個地生好，懷雙胞胎太遭罪了，我當(dāng)初懷小雨和小澤的時候，比懷新洲的時候折騰多了?！?/br>
    而她的話音剛落，外面就有人喊：“香苗嬸子，傳達(dá)室那邊有你們家的電報，讓您趕緊去取呢?！?/br>
    王香苗趕忙答應(yīng)一聲：“哎，我這就去?！?/br>
    說著就要站起身往外走，心都要提到半空了，當(dāng)家的和兩個小的在家，如果沒有什么事。當(dāng)家的是不會發(fā)電報的，千萬別出啥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