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如花美眷 第74節(jié)
安安立馬親了親mama:“mama是世界上最好的mama。” 平平趕緊上前親了親mama:“mama不是壞蛋,mama是好人?!?/br> 楊新洲見媳婦兒三言兩語就把倆小孩兒給哄得服服帖帖的,心里真是又服氣,又復(fù)雜,所以說帶孩子并不難,是他不會帶而已,不過心頭更多的是熨帖,畢竟剛才媳婦兒在倆孩子面前很是維護(hù)他呢。 “藥呢?” 江楚珊哄好倆小孩兒,便伸手跟楊新洲要藥碗,楊新洲趕緊遞過去,江楚珊試了試藥的溫度剛剛好,便打算喂小孩兒吃藥。 倆小孩兒立馬用小手捂住嘴,他們不要喝藥,江楚珊從衣服兜里拿出一把大白兔奶糖,往桌子上一放。 “喝一口藥,就能吃一顆大白兔奶糖?!?/br> 平平最愛吃大白兔奶糖了,看著大白兔又看了看藥,最后又看了看mama的臉色,大眼睛嘰里咕嚕轉(zhuǎn)了轉(zhuǎn),知道不喝藥不成,現(xiàn)在喝藥還能拿大白兔,便皺巴著小臉喝了起來。 而大白兔對于安安的吸引力不大,江楚珊嗯哼一聲:“安安,喝了藥就能有故事書喲?!?/br> 說完便把手里的藥碗遞給楊新洲,讓他喂已經(jīng)搞定了的平平,她專門來喂安安,這孩子聰明,她得既哄又勸,還帶著強(qiáng)硬地威脅。 其實在家里喂藥不用這么麻煩的,直接把藥裝奶瓶里,倆小孩兒不用哄就能喝下去。 老趙看著這兩口子為了哄孩子喝藥,花招百出,嘖嘖兩聲,換他家孩子,早就大耳刮子抽過去了,一個耳刮子不行,那就兩個,再不成,那就捏著鼻子灌,哪里有耐心哄他們。 “老楊,你們回部隊嗎?” 沒有看成楊新洲的笑話,心里失望便想著趕緊回部隊,作為一個營長,他平時也挺忙的,可沒有時間在這里旁觀人家兩口子照顧孩子。 楊新洲趕忙回道:“回,黃醫(yī)生說倆孩子沒事兒了,可以回家了?!?/br> 等喝過藥,夫妻倆一人抱過一個孩子,跟在老趙后面回家,不過江楚珊到了吉普車那兒,卻沒有直接上車走人,而是從車上拿了一些省城的土特產(chǎn),轉(zhuǎn)身準(zhǔn)備去醫(yī)院送給黃醫(yī)生。 人吃五谷雜糧,沒有不生病的,特別是小孩兒,跟醫(yī)生打好關(guān)系怎么也不會虧。 剛走到醫(yī)院門口,就遇到了黃醫(yī)生,兩人推拒一番,黃醫(yī)生這才收下土特產(chǎn)。 “珊珊回來了,倆孩子好些沒有?” 剛到家門口,就遇到了正準(zhǔn)備去上班的桂蘭和安靜,倆人看到他們一家四口都回來了,趕忙關(guān)心地問道。 江楚珊抬起平平的小手,又抓起安安的小手,教他們說:“平平安安,謝謝安阿姨,桂蘭阿姨的關(guān)心,告訴她們,你們的病好了。” 倆小孩兒雖然這會兒還有些無精打采,但是還是聽話地說了,得來了桂蘭和安靜的夸贊,倆小孩兒的臉上這才有了笑容。 等終于應(yīng)付完人,回到家里,江楚珊把孩子放到圍欄里,讓他們自己玩兒玩具,而她則對楊新洲使了個眼色,讓他跟自己回臥室。 楊新洲身體一僵,心里咯噔一聲,來了,媳婦兒的懲罰雖遲但到,在醫(yī)院顧及他面子,沒有懲罰他,回到家里后,唉,嘆口氣,該來的還是要來,男人嘛,要想人前保住面子,人后就得對媳婦兒折腰。 結(jié)果一進(jìn)臥室的門,看著眼前的狼藉,要不是家屬院治安良好,江楚珊差點以為他們家被人打劫了,床上的被褥上全是泥巴不說,還團(tuán)成一團(tuán)地扔在床上,還有地上和床上到處都是衣服,床單,還有各種玩具,她深深地吸一口氣,然后扭頭看向楊新洲。 楊新洲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尷尬道:“去醫(yī)院走得急,沒有來得及收拾?!?/br> 江楚珊橫了他一眼,然后一聲不吭得收拾房間,楊新洲趕緊跟著收拾,等終于把玩具收好,把衣服扔到臟衣服的簍子里,把床擦了一遍,然后鋪好,再把房間里亂七八糟的家具歸位,房間終于恢復(fù)了原來的整潔雅致。 江楚珊這才坐下對楊新洲說道:“新洲哥,我想好了,今年我?guī)Ш⒆踊丶疫^年,倆孩子長這么大,也該回老家認(rèn)認(rèn)人了,那里畢竟是他們的根,蘑菇養(yǎng)殖場那邊我會請好假,最遲大后天我們就出發(fā)?!?/br> 楊新洲愣了,然后心里苦笑,媳婦兒不愧是媳婦兒,用著溫柔的話語,說著最讓他最難接受的懲罰,他今年春節(jié)沒有探親假,媳婦兒和孩子一回去,沒有個把月是不可能回來的,而這個把月,大過年的時候,留他自己一個人在部隊上。 于是他爭取道:“非要回去嗎?” 江楚珊反問道:“我以為你懂我的意思,我已經(jīng)盡可能地保全你的面子了?!?/br> 楊新洲低頭想轍,他不想一個人孤零零地過年,“珊珊,這次是我沒有照顧好孩子,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br> 這時候老實認(rèn)錯才是最最好的辦法了,而江楚珊回道:“我沒有怪你,這件事不僅僅是你一個人的錯,我自己也有錯,我考慮不周全,所以咱們倆得分開一段時間,好好地冷靜冷靜?!?/br> 楊新洲還想再說,但是江楚珊卻不給他機(jī)會,她知道楊新洲腦子好使,如果他真想要留下他們,有的是辦法。 “你不用再勸我,也不要想辦法阻攔我,我今天下午就去買車票?!?/br> 楊新洲神情有些怏怏,媳婦連最后的路都給他堵了,不過該表現(xiàn)的還是得表現(xiàn),趁著今天請假在家,把家里的臟衣服拿去洗洗,倆孩子實在太能造了。 “珊珊,你好好休息,我去洗衣服?!?/br> 等人出去,江楚珊在自己的臉上拍了一巴掌,她不是個好mama,這次離開孩子病了,她卻不能吸取教訓(xùn),以后再也不離開孩子,她是個自私的mama,她想實現(xiàn)理想,更想擁有事業(yè),所以她有什么資格怪楊新洲呢。 坐了一小會兒,她便走了出去照顧孩子,倆小孩兒雖然在圍欄里面玩兒玩具,但是因為大病初愈的緣故,并沒有以前的生龍活虎。 她走過去把行李搬進(jìn)房間,對著倆小孩兒揚(yáng)起笑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歡快。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平平安安,mama答應(yīng)你們的禮物到了,快看看,喜歡不喜歡?” 正在拿著積木搭房子的兩個小孩兒,聽到mama的話眼前一亮,丟下積木,手腳并用地翻過圍欄,邁著小腿來到mama的身邊。 “哇,自行車,我要騎?!?/br> 平平一看到自行車,就開始?xì)g呼雀躍,立馬坐了上去,小短腿一蹬,就要出門去瘋,卻被mama攔住了:“今天不能出門,難道你還想苦苦的藥?” 平平皺巴著小臉兒搖頭,江楚珊趁機(jī)又哄道:“這會兒大旦哥哥和大兵哥哥他們還在學(xué)校,等他們放學(xué)了,所有的小朋友都湊齊了,你再去玩兒,好不好?” 平平只能委屈巴巴地點頭,然后便去看大白兔奶糖,不過:“mama,大白兔奶糖袋子怎么破了?” 江楚珊眼睛閃了閃:“是mama不小心弄破的,不過大白兔奶糖沒少就是了?!?/br> 奶糖的數(shù)目自然少了的,而少了的奶糖,就是在醫(yī)院她哄她喝藥的那些,所以小丫頭喝藥換來的糖,本來就是她該得的。 可惜現(xiàn)在的平平卻沒有看出來,還認(rèn)同地點了點小腦袋,伸手就要去拿,卻被mama搶先一步拿到了手里:“今天你已經(jīng)吃了三顆了,不能再吃了,再吃你的牙齒就跟二旦哥哥一樣變成黑黑的了。” 小丫頭趕緊捂住嘴巴,她才不要呢,黑黑的牙齒又丑又疼。 這邊安安拿著故事書,其實也就是小人書,高興地翻了兩遍,便問mama:“mama,我能拿去和云朵meimei一起看嗎?” 江楚珊驚訝道:“為什么要和云朵meimei一起看?” 安安想也沒有想地回道:“因為云朵meimei是我媳婦兒啊?!?/br> 這句話可是把江楚珊給震驚了,眼神復(fù)雜地看著自己兒子,這么小就知道疼媳婦兒了,長大了,會不會娶了媳婦兒忘了娘? “你韓伯伯和程阿姨這會兒都不在家,云朵也跟著她mama上班去了,咱們等他們回來再去,好不好?” 安安想了想便不再堅持,去整理自己禮物了,把鉛筆本子,還有故事書,全部放進(jìn)自己的小箱子,比起平平的玩具滿地丟,她這個兒子可真是太自律了。 在家里陪著閨女兒子玩兒游戲,彌補(bǔ)她這兩天不在的虧欠,誰知道六哥竟然讓人帶話,讓她去一趟陽城,有急事。 江楚珊不敢耽擱,和外面洗衣裳的楊新洲說了一聲,便 準(zhǔn)備離開。 不想被倆小孩兒抱住了大腿:“mama不走,不要mama走?!?/br> mama離開了好久才回來,他們不想mama再離開,江楚珊彎腰抱了抱他的小身子,哄道:“乖,跟爸爸在家,mama很快就會回來啊?!?/br> 倆小孩兒扭著身子不依:“不要,就不要mama離開?!?/br> 江楚珊伸出手指哄道:“mama跟你們拉勾好不好,mama天黑一定回來哄你們睡覺,mama真地有急事出去?!?/br> 楊新洲在旁邊也勸道:“讓mama出去辦事,爸爸陪你們玩兒飛飛好不好?” 倆小孩兒這才不情不愿地,伸出小指頭跟mama拉了勾勾:“晚上mama不回來,就變小狗,汪汪汪?!?/br> 江楚珊好笑道:“好,mama不回來就變小狗狗。” 楊新洲這才趁機(jī)問道:“你打算怎么去?這個點兒可沒有公交車了?!?/br> 江楚珊淡聲道:“自然要騎著自行車去?!?/br> 說完便去房間推自行車,它被放在幾個袋子的后面,等把袋子挪開,終于把自行車推出來,江楚珊嘆氣,房間還是太小了,什么時候才能住上四合院那么寬敞的房子啊。 她抬頭看向楊新洲,他過完年才二十八歲,從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農(nóng)村小子,用了不到十年的時間,坐到現(xiàn)在正營級的干部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她不能再給他加壓力,軍功從來都是獻(xiàn)血換的。 楊新洲看著媳婦兒走遠(yuǎn)的身影,實在不知道她在嘆什么氣,摸了摸倆小孩兒的腦袋:“你們知道m(xù)ama嘆什么氣嗎?” 平平和安安哪里知道啊,一起搖起了小腦袋,楊新洲失笑出聲,他問他們干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呢。 這次媳婦兒再次把孩子交到他手里,他再也不敢粗心大意了,讓兩個小孩兒去房間里玩兒,而他則拿起洗衣服的盆子,坐在門口洗衣裳,既不用弄濕房間,還能看著孩子。 而他剛坐好洗衣裳,就看到了團(tuán)長和政委陪著兩位穿著軍裝的老人走了過來,他趕忙用旁邊的干衣裳擦了擦手,小跑著過去立正敬禮打招呼。 “你剛才在洗衣裳?” 其中的一位老人問道,楊新洲身體挺得跟小白楊一樣地大聲回答:“是!” 老人再問:“你家屬呢?她不洗衣裳嗎?” 楊新洲實話實說:“報告首長,我愛人進(jìn)城去辦事了,家是我們共同的家,沒有誰必須洗衣裳的道理,我們家男女平等,誰有空誰洗?!?/br> 旁邊的另外一個老人哈哈大笑:“這話不錯,男女平等,沒有說男人就不能洗衣裳做家務(wù)的?!?/br> 而旁邊的蕭政委趕緊介紹:“這位就是我們一團(tuán)三營的營長楊新洲,我們部隊上的那三個廠子都是他愛人江楚珊同志提供的技術(shù),不僅僅如此,她還教軍嫂們用麥秸稈,柳條編織技術(shù),以及織布的技術(shù),讓軍嫂們幾乎人人都有活兒干?!?/br> 大笑的老人問道:“小楊啊,能請我們?nèi)ツ慵易纯茨銈兗业目棽紮C(jī)嗎?” 楊新洲自然答應(yīng)了,領(lǐng)著幾人進(jìn)了房間,一進(jìn)門大家都被家里的布置經(jīng)驗了,不提各種形狀別致的,由著麥秸稈編織的收納箱錯落有致地放在墻角,既能夠容納東西,還能夠當(dāng)作裝飾。 說起裝飾,就不能不提墻上的畫了,別的人家都是在墻上掛照片,她則掛了幾幅畫,有春耕、秋收,還有各種田園風(fēng)光,他們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些畫是麥秸稈畫。 而不大的房間被分成了兩個部分,一部分圍成了圍欄,里面鋪上被褥,放上玩具,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孩兒正在玩耍,看到他們進(jìn)來,不僅僅沒有害怕,還對著他們笑,是膽子大的孩子。 而另外一個區(qū)域就是工作的地方,他們要看的織布機(jī)和紡紗車就在那里,上面還擺放著線和布。 綜上這家的女主人,是一個心靈手巧富有生活情趣的女同志,未見面他們就對這個女同志有了好感。 但是他們沒有忘記來這里的目的,原來大笑的那個老人“小楊,你會織布嗎?” 楊新洲大聲回答:“不會!” 倆字說的鏗鏘有力,讓大家都笑了笑,而楊新洲卻繼續(xù)道:“如果首長們想要看織布,可以去隔壁,隔壁的嫂子就在家里織布呢?!?/br> 幾人圍著織布機(jī)和紡紗車,還有家里編織家具,還有麥秸稈畫看了會兒便出去了,并沒有去隔壁的李國棟家里看織布,出來向著家屬院其他的地方去了,還阻止了楊新洲的陪同,畢竟他還要看孩子呢。 而他在首長們走后,心里不是沒有疑惑的,首長們來家屬院干什么?不過目前他是得不到答案的。 再說江楚珊,來到了六哥家以后,還沒有問他呢,他就給了她一個好消息。 “小江啊,好消息,那個京城來的,買了咱們幾十匹布的京城人又來了,想要跟咱們做長久的生意,一個月至少要二十匹布。” 江楚珊既欣喜,又憂愁,家屬院的合作社出貨量,已經(jīng)到了極限了,如果他們再多收,部隊那邊就沒有了利潤了,恐怕連工資都發(fā)不起負(fù)責(zé)合作社日常的工作人員了,時間長了,那邊肯定會有意見的,到時候他們就危險了。 沈家村大隊的出貨量現(xiàn)在又不穩(wěn)定,所以這多出來的二十匹布,他們還真接不下。 六哥聽說后,直接說道:“咱們先跟他談少點,慢慢地等沈家村大隊的出貨量穩(wěn)定了,咱們再追加上去。” 說完又跟江楚珊說道:“小江啊,咱們能不能再尋摸一個貨源,一個大隊并不多,不會引起注意的。” 江楚珊想了想,這次沒有拒絕,因為她急切需要錢,錢教授和鄧教授那邊才開始研究呢,就花去了她三分之一的積蓄,后續(xù)還會燒錢,一年保守估計就得萬把塊的投入,她掙錢壓力大啊。 就在她發(fā)愁的時候,沒有想到部隊那邊竟然也給她送來了掙錢的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