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如花美眷 第77節(jié)
第54章 ??高考 楊新洲就知道媳婦兒會問,畢竟他的工資上交,平常也就六塊錢的零花錢,最多能夠動用的也就是抽屜里的幫扶基金,一個月也才十六塊錢,攢夠一萬塊,他就是不吃不喝,一輩子都攢不了。 而還沒有等他解釋,他媳婦兒就“新洲哥,你說實話,你沒做違法犯罪的事兒吧?你趕緊把錢送回去,研究的事兒,我不急,大不了暫停一段時間就是,不能把你的前途給搭進去了?!?/br> 不是江楚珊不信任楊新洲,他一個當(dāng)兵的,也沒有副業(yè),除了違法犯罪,哪里來的這么多錢,而楊新洲把錢往她的懷里一放,溫聲道:“拿著吧,這些都是我掙的?!?/br> 江楚珊接著又問:“你怎么掙的?除了出任務(wù),也沒有見你出過門啊?!?/br> 楊新洲把媳婦兒抱進懷里,說道:“當(dāng)然是學(xué)你了,我聯(lián)系了以前退伍轉(zhuǎn)業(yè)的戰(zhàn)友,把紡織合作社的事兒一說,他們非常感興趣,給自己老家增加收入的事兒,沒有人不愿意做,而這些錢就是我的分紅?!?/br> 江楚珊的心總算安穩(wěn)了點兒,疑惑地問道:“你什么時候聯(lián)系的戰(zhàn)友?你怎么拿到的織布機和紡紗車的圖紙,還有織布原料處理,你又是怎么學(xué)會的?” 一連串的問題,足以證明江楚珊的吃驚,她從來不知道楊新洲竟然會背著她給了她這么大的一個驚喜。 而楊新洲則挨個回答媳婦兒的問題:“今年過年的時候聯(lián)系的,織布機和紡紗車的圖紙,還有織布技術(shù)的詳細說明,陳科長那邊都有,我借過來抄了一遍。” 江楚珊震驚:“陳科長就這么輕易地把織布機、紡紗車,還有全套技術(shù)拿給你了?” 楊新洲瞬間嘚瑟道:“其他人不好說,可誰讓我是江楚珊的丈夫呢。” 說著他就從背后抱住了人,而江楚珊則給了他一個胳膊肘,然后從他懷里掙脫,轉(zhuǎn)過身來,仔細打量他的臉,直接把楊新洲看地心里發(fā)毛他摸了摸自己的臉,問道:“怎么了?” 江楚珊瞇了瞇眼,然后踮起腳尖拽住眼前人的衣領(lǐng),笑魘如花道:“新洲哥,告訴我,你的私房錢還有多少?” 楊新洲趕緊搖頭,說道:“這分紅昨天才到,我今天就給你了,不信的話,我們還有帳,你可以查查?!?/br> 江楚珊反問了一句:“真的?” 楊新洲趕緊點頭:“當(dāng)然,比真金白銀還要真?!?/br> 江楚珊看他的臉,見他不像說假話,這才放開他的領(lǐng)子,然后拍了拍,臉上也重新有了笑容,說道:“新洲哥,不要怪我管得嚴,我能夠放心地在外面折騰,是因為有你在后面撐著家,我就算在外面撞得頭破血流,還能有個地方睡覺,還能夠有飯吃,所以你的錢,就是咱們家的退路,我不能不看緊點兒,就怕你手松,像幫扶基金一樣全都灑出去了?!?/br> 楊新洲感覺著胸膛處的小手,那處的皮膚直發(fā)熱,心跳也跟著加速,喉結(jié)動了動,面前的人是自己媳婦兒,他沒有必要忍著,一低頭就要一親芳澤,外面丈母娘的聲音突然打斷了他的好事。 “平平,安安,你們干啥去了?咋弄成這副樣子?” 楊新洲和江楚珊對視一眼,然后倆人趕緊走了出去,因為李美玲的聲音很大,而且?guī)е痼@,就怕孩子闖啥貨了。 結(jié)果出來一看,好家伙,院子里站著的一排小泥人里面,就是她這個親媽,還是使勁認了兩秒鐘才認出自己家倆崽崽。 今天中午出門的時候,還是干干凈凈的,套頭原色棉麻t恤,上面她還專門繡上了小老虎圖案,再加上棕色的九分褲,以及她照著運動鞋的樣式,給倆小孩兒做的鞋,當(dāng)時穿出去,誰不夸一句洋氣,現(xiàn)在呢,從頭到腳地被黃色的泥巴裹著,除了倆眼睛珠子,還有呼吸的鼻孔,其他的地方全部都是黃泥巴。 江楚珊閉了閉眼,默念了一句這是親的,不能扔,然后走到自己家小孩兒身邊,問道:“你們干啥去了?” 倆小孩兒開始心虛地攪手指,最后還是平平說道:“我們?nèi)セ疗铝?。?/br> 江楚珊不明所以,安安在旁邊補充,就是在沙坑那邊的一個土坡上,昨天晚上剛剛下了雨,土坡上的土都濕了,他們再往上面澆點水,然后坐在上面從上面往下滑,比幼兒園的滑梯還要好玩兒。 不得不說,還挺有想法的,江楚珊吸了一口氣,壓制住自己內(nèi)心的暴躁,默念了一聲這是親生的,這才對他們說道:“趕緊讓你們爸爸給你們洗一洗,還有自己弄臟的衣裳也要自己洗,洗不干凈不許吃飯?!?/br> 平平安安對視一眼,均從對方滿臉泥巴的小臉兒上看到了震驚,mama竟然不打他們,也不罰他們,然后有志一同地松了一口氣。 而這個時候桂蘭、安靜還有茴香出來了,然后就看到了自己家的泥猴崽子,氣地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回到房間里拿起掃帚疙瘩出來,就開始對著孩子們一通揍,于是小小的一片天地頓時開始雞飛狗跳起來。 大人們的呵斥聲,孩子們的哭鬧聲和討?zhàn)埪?,在空氣上空不斷地升騰,然后就傳到了其他大人的耳朵里,他們紛紛出來看熱鬧,看到幾個泥猴子上躥下跳,還饒有興致地給他們喊加油。 而這些熱鬧中,平平和安安卻沒有參與其中,因為他們的mama沒打他們,他們的mama真是好啊,而他們身邊還有一個小豆丁也沒有參與到這場鬧劇中來,剛開始因為泥巴糊滿了全身,她沒有及時認出來這個小豆丁,就是韓衛(wèi)東的閨女云朵。 現(xiàn)在的云朵因為經(jīng)常和平平安安在一起,再加上父母和姥姥的呵護,性子從剛剛來時候的怯懦,變得開朗了不少,每天跟在安安身后跑來跑去地玩兒,讓韓衛(wèi)東看到了憋氣極了,偏偏云朵在其他方面聽話不拒絕爸爸,但是跟在安安后面這事兒,卻意外的堅持,因為這個韓衛(wèi)東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給過楊新洲好臉,讓程醫(yī)生和江楚珊兩個看著好笑不已,其實男人有時候還是挺小心眼的。 “云朵,你怎么也去滑土坡了?” 江楚珊面對軟軟糯糯的云朵,總是出奇的有耐心,問話都是小心翼翼的,云朵其實這會兒已經(jīng)被院子里雞飛狗跳的場景嚇壞了,這樣的場面會讓她想起在奶奶家被打的經(jīng)歷。 這會兒雖然江楚珊的聲音溫柔,但是還是把小姑娘嚇得一個哆嗦,然后見江阿姨沒有打她的跡象,這才小聲道:“跟安安哥哥一起玩兒?!?/br> 這丫頭還真是喜歡安安啊,不過安安也是經(jīng)常惦記她,有了好東西,首先想到的就是云朵meimei,連平平就靠后了,也就是平平了,平常沒心沒肺的,要是換成其他的jiejie,早就跟安安起矛盾了。 “云朵,你咋成這樣了?” 程醫(yī)生在家里聽到動靜后,也趕忙過來了,她現(xiàn)在又懷孕了,剛剛一個多月,正是反應(yīng)大的時候,所以請假在家里休息,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她乖乖巧巧,軟軟糯糯的小閨女,有一天會變成泥猴子。 這邊安安趕緊站出來:“程阿姨,你不要怪云朵,是我?guī)еセ疗碌??!?/br> 喲呵,沒有看出來啊,她小兒子竟然還挺有男友力的,而程醫(yī)生也沒有想到安安會挺身而出,不過她和其他的家長不一樣,她看著小閨女的泥猴子樣還有些欣慰的,從老家接回來大半年了,閨女雖然性格開朗了不少,但是歸根結(jié)底還是有些怯懦,女孩子太怯懦了,可不是好事。 于是她柔聲道:“原來是去滑土坡了啊,好玩兒嗎?” 云朵見mama沒有生氣,這才細聲細氣地回答:“好玩兒?!?/br> 程醫(yī)生也沒有嫌棄她臟,拉起她的小手,說道:“是嗎,不過滑土坡太臟了,以后不要玩了,好不好?” 云朵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臟衣裳,乖巧地說了聲:“好!” 程醫(yī)生這才說道:“走,咱們回家換衣裳洗澡去?!?/br> 云朵看了看安安,又看了看平平,這才跟江楚珊,還有倆小孩兒說了聲再見,這才離開,而倆小孩兒又看向mama。 江楚珊嗯哼了一聲,說道:“還不趕緊去找你們爸爸換衣裳,洗澡去?!?/br> 倆小孩兒這才撒丫子跑向他們的爸爸,楊新洲接住倆小孩兒,拎起安安的后衣領(lǐng)子去了廚房,去江楚珊拎起平平回了房間。 李美領(lǐng)負責(zé)燒水,倆孩子這泥猴樣子,肯定不少用水,足足洗了五次水,才把倆小泥猴崽子洗成了糯米團子。 “好了,去洗你們的臟衣裳,爸爸mama和姥姥每天給你們洗衣裳很辛苦的,你們既然不珍惜我們的勞動成果,就自己洗吧?!?/br> 洗好后,江楚珊就對著露出本來面目的倆小孩兒說道,而李美玲看不過去了,瞪了眼自己閨女:“他們才多大,就讓他們洗衣裳,平平安安別洗了,放那兒,姥姥洗。” 江楚珊趕緊攔著她媽:“媽,做錯了事就得接受懲罰,不能夠慣著,要不然長大了,還不得無法無天啊。” 李美玲反駁道:“你小時候,我和你爹也沒少慣著你,也沒見你無法無天啊?!?/br> 江楚珊無奈道:“媽,教育孩子的時候,你能不能不要拆我的臺啊?!?/br> 李美玲卻哼了一聲:“那也得你罰孩子靠譜,有你這么狠心的媽么,竟然讓四歲的孩子洗衣裳。” 江楚珊嘆口氣,再次辯解:“娘,四歲也不小了,在老家大隊,這么大的孩子洗衣裳,可并不少見?!?/br> 李美玲無話可說,農(nóng)村養(yǎng)孩子都不嬌氣,從能夠能夠走穩(wěn)路開始,便幫家里干活兒,但是:“別人怎樣我不管,反正不能委屈了我的外孫外孫女?!?/br> 這是要強詞奪理了,楊新洲走到門口聽到里面母女倆的對話,默默地剎住了腳,媳婦兒母女的之間的矛盾,可不是他能夠摻和起的。 而他剛離開,江楚珊就強硬了起來:“媽,這次您甭管了,讓我好好地教育他們一次?!?/br> 正說著話呢,隔壁和隔壁的隔壁,以及隔壁的隔壁的隔壁,都想起了小孩兒的鬼哭狼嚎,顯然這幾家人都在揍孩子。 于是江楚珊話鋒一轉(zhuǎn):“媽,你想讓我學(xué)那幾家揍孩子嗎?” 李美玲頓時沒話了,讓孩子洗衣裳總比挨揍強,為了防止孩子姥姥幫忙,江楚珊親自看這倆小孩兒洗衣裳,衣裳比較臟,倆小孩兒換了幾次水才洗干凈,最后累得額頭直冒汗,可是他們不敢停下,因為大兵哥哥,大旦和二旦哥哥,還有大毛弟弟,都被揍了,聽著他們的哭聲,他們可不敢跟mama嗆聲。 “新洲哥,你跟我去外面看看那個土坡吧?!?/br> 等倆小孩兒終于洗完衣裳,被李美玲領(lǐng)去隔壁廚房安慰后,江楚珊便想要去看看那個土坡,看看有沒有安全隱患,孩子玩耍的地方,總得看看才放心。 雖然那個土坡他們倆都見過,但是平常也就匆匆路過,從來沒有仔細地看過,那個土坡既然被孩子們給發(fā)現(xiàn)了,那里絕對會成為他們經(jīng)常玩樂的場所,小心無大過,還是去看看才能安心。 而楊新洲看了看外面的暗下來的天色,說道:“還是明天去吧,這會兒天色暗了,到了那邊也看不清楚,明天我去出早cao的時候,去那邊看看。” 江楚珊也瞅了瞅外面的天色,不得已點了點頭,不過還是囑咐道:“這事兒你可不能忘記啊。” 楊新洲笑道:“你說的事兒,我敢忘記嗎?” 江楚珊哼了一聲:“你敢?!?/br> 楊新洲笑著搖頭,然后便問起了另外一件事,“珊珊,你想考大學(xué)嗎?” 江楚珊不意外她會這么問,畢竟從去年開始,她就一直在復(fù)習(xí)高中的課本,不過她沒有回答他,反而問他:“你呢,想要考軍校嗎?” 楊新洲拉著她的手回到臥室,開誠布公地談道:“珊珊,我是想要在部隊上干一輩子的,而軍校出來對于我的發(fā)展肯定有利,所以我打算考,只是一進去就是幾年的時間,你如果也要上大學(xué)的話,家里的倆孩子咋辦?” 江楚珊擰眉思索了會兒,說道:“要不,我還是不考大學(xué)了?!?/br> 反正她也沒有很想考大學(xué),四年的時間只是為了一張文憑還有人脈的話,她還是覺得不劃算,但是楊新洲卻不贊同。 “珊珊,我知道你想要照顧家,還想打拼事業(yè),但是現(xiàn)在的政策雖然比起以前寬松了,但是還是限制很多,根本不適合打拼事業(yè),還不如趁這幾年拿個大學(xué)文憑,積攢一些人脈。 孩子的事兒,可以先拜托咱媽幫忙看著,如果大哥結(jié)婚了,媽回了老家,就讓咱娘來吧,她如果不提楊新潔的話,還算講理。實在不成,咱們到時候再想辦法,辦法總比困難多?!?/br> 江楚珊此刻也心動了,最后咬牙道:“那就考?!?/br> 楊新洲抱了抱她:“咱們一起努力。” 江楚點頭,不過最后突然想到了這家伙曾經(jīng)去軍校進修過呢,難道那個不算數(shù)? 楊新洲解釋道:“怎么可能不算數(shù),我進修回來后,不是從連長升到副營了,不過那個畢竟沒有□□,含金量有限?!?/br> 江楚珊這才懂了,那個就是一個短期培訓(xùn)班而已,明白了,便拍了拍他的胸口:“那咱們一起努力?!?/br> 既然決定了考大學(xué),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月份了,12月份考試,滿打滿算還有倆月的時間,這倆月他們倆必須頭懸梁錐刺股,家里的事兒就拜托給她媽了。 廚房這邊,李美玲給倆小孩兒炸了他們愛吃的貓耳朵,這會兒倆人正吃得香呢,江楚珊冷不丁地進去,讓倆小孩兒驚嚇地吃嗆了,唬得李美玲趕緊去拍他們的后背。 邊拍還邊瞪自己閨女:“進來不知道吭聲啊,看把孩子給嚇的。” 江楚珊也過去幫忙,不過還是勸了她媽幾句:“媽,孩子晚上最好不要吃太多的東西,你瞅瞅他們倆,那小胳膊小腿都打著rou節(jié)呢,再這么下去,非得吃成小胖子不可?!?/br> 平平終于把吃進去氣管的食物渣給咳了出來,然后看著自己的mama:“平平不要成為小胖子?!?/br> 她雖然性格大大咧咧,但是也是知道美的,江楚珊笑著把她手里的貓耳朵拿走:“晚上再吃這么多,你就真變成小胖子了?!?/br> 平平不舍地看著貓耳朵,最終還是美食的誘惑勝過了變成小胖子的擔(dān)憂,小手又蠢蠢欲動地伸出去夠,但是最后還沒有夠到,就被mama給拿走了。 至于安安,雖然還想吃,但是最后見jiejie沒有成功,他也沒有再要,這邊李美玲見兩小孩兒可憐巴巴的樣子,到底沒有再給他們,只是瞪了閨女。 江楚珊不以為意,反而過去抱住老媽的肩膀:“媽,我是親媽,又不是后媽,不會害他們的?!?/br> 說著話便示意楊新洲把倆孩子領(lǐng)走,她打算跟她媽好好說說話,等人走后,江楚珊便跟她媽說了她要考大學(xué)的事兒,李美玲扭過臉來看著她,只是問了一句:“孩子咋辦?” 江楚珊便把她跟楊新洲商量的事兒說了,李美玲想了想,拍了拍她的手,說:“你從小就有主意,想要上學(xué)也不是壞事,媽給你們看孩子,你婆婆雖然這幾年還好,但是明年楊新潔就能夠出來了,到時候還不知道她會不會再糊涂,所以還是不要指望她好,等你哥結(jié)婚了,到時候咱們再想辦法?!?/br> 江楚珊這會兒眉頭都擰成了疙瘩,楊新潔就要出來了嗎?她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她是7.3年進去的,被判了五年,那么她出來的時間便是7.8年,也就是明年,這真不是一個好消息。 “媽,我知道,到時候再想辦法吧?!?/br> 李美玲愧疚地拍了拍閨女的手,她倒是想要照顧閨女,可是如果將來兒媳婦兒懷孕了,她不去照顧,別人講究她是小事兒,關(guān)鍵還會戳她閨女的脊梁骨。 江楚珊把頭放在母親的肩膀上,低聲道:“媽,您不用愧疚,早說愧疚的是我,因為我,您跟我爸到老了,還要分居兩地。” 說是不想當(dāng)家的那是假的話,但是比起男人來,她還是最在乎兒女,為了不讓閨女傷心,她故意道:“我不在家正好沒有人能管他了,他正好一門心思地住大隊部,以大隊為家了?!?/br> 江楚珊心里也擔(dān)心她爸的身體,可是她現(xiàn)在鞭長莫及,便跟她媽建議道:“要不再跟大森哥去一封信,讓他平常勸點我爸,就是不知道我爸會不會聽他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