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如花美眷 第109節(jié)
而三輪車師傅卻不在意:“這里的公安局可不會管這些?!?/br> 江楚珊明白了,他這是在公安局有人,不管在哪個年代,在執(zhí)法隊伍里總有那么幾顆老鼠屎,不過這一次碰到了她,她勢必要幫助政府把這老鼠屎給清除了,為自己也為國家,現(xiàn)在正是外國商人考察華國的時候,可不能讓這幾顆老鼠屎毀了華國人的名聲。 不過眼下,她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趕緊跑要緊,心里想法一定,她的腳步便開始往后挪,三輪車師傅自然看出來了她要跑的意思,趕緊上前一步想要把人給抓住,不想手一伸,面前就多了一把□□。 他一愣之后,腳步?jīng)]有停下,反而向江楚珊逼近,一把□□而已,他不覺得江楚珊有膽子往他身上刺。 江楚珊拿著刀,看他不僅不怕,反而嘴角還噙上了笑容,就知道自己碰上了硬茬子了,狹路相逢勇者勝,于是她拿著刀逼近兩步,打算先下手為強,就在她的刀刺過去的時候,三輪車師傅身子一閃躲了過去,還哼笑道:“還是個小辣椒,不錯,合老子的胃口?!?/br> 說著便上前兩步,打算抓江楚珊的胳膊,江楚珊身子一躲,抬起腿便給了他一腳,上輩子她孤身一人,沒有點自保能力可不成,有錢后她專門學過點跆拳道,這時候正好用上。 可惜這輩子疏于練習,再加上自己身體原因,踢出去的腿根本沒有力道,剛踢出去就被三輪車師傅給抓住了小腿,抽都抽不回來;急得她臉都紅了,不過還沒有到絕境,她的手伸進口袋,摸到了辣椒水的瓶子,就在她拿出來噴向三輪車師傅的時候,三輪車師傅突然被人扼住了脖子。 他的身體往后一仰,而江楚珊的腿還在他手里,他的身體后仰的時候拽著她的腿一起,她連帶著站立不穩(wěn),眼瞅著就要摔倒在地,一雙胳膊托住了她,不過她沒有來得及感謝,就被拖著往前單腳蹦了幾步,而前邊扼住三輪車師傅的人,也趕緊劈手救下江楚珊的腿。 江楚珊的腿猛然被放下來,不妨之下身體就要往前傾,而她身后的人趕緊抱住她,讓她免于摔倒,她這才用手捂住自己劇烈跳動的心,也有心情看到底誰救了她。 眼前扼住三輪車師傅脖子的人,因為帶著面罩,她根本看不出人的面容,不過卻認識他身上穿的迷彩服,這個迷彩的花樣,就是她當初上交的數(shù)碼迷彩。 從今年五月份開始,部隊上就開始換裝了,由原來的軍綠色軍裝,換成了迷彩服,當然迷彩服只是作訓服,常服還是軍綠色的,有些后世軍裝常服的影子了。 不過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看到這迷彩服,她算是松了一口氣,因為她得救了。 而心神一松,便聞到了身后抱著她的人身上熟悉的體味,她心思一動,趕緊扭過身,而身后的人也不舍地松開了抱著她的胳膊。 這個人也是穿著迷彩服,帶著迷彩面罩,只露出了兩只眼睛,還有口鼻子,但是江楚珊還是一眼認出來了,這個人不是別人,是失蹤了大半年沒有音訊的楊新洲。 她定了定心神,看著眼前的人,眼含濕意地問了一句:“是你,對不對?” 楊新洲眼眶發(fā)熱,很想點頭,但是還是扭過了臉,他現(xiàn)在還不是和媳婦兒相認的時候,深城這邊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而今天能夠救下媳婦兒,也是巧合,他們剛剛從公安局回來,看到媳婦兒被欺負,他怎么可能能見死不救,時間緊急,來不及喬裝打扮,他們幾人把迷彩一戴,也算遮掩了容貌,不想還是被媳婦兒認出來,心里頭劃過一抹歡喜。 江楚珊見他扭過臉不回答,心里失落之余,很快便想通了原因,她眨掉眼眶里的潮意,然后這才笑道:“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br> 楊新洲還是不說話,只是搖頭表示自己不介意,而江楚珊自顧自地繼續(xù)說道:“謝謝你和你的同伴救了我?!?/br> 那邊的戰(zhàn)友已經(jīng)把三輪車師傅給制住了,把他的手背后,然后給戴上銀手鐲,這樣他哪怕掙扎著用腿打架,力道都要小上很多。 他拽著他來到了江楚珊跟前,見隊長不說話,也知道他不能說,便替隊長說了:“嫂子,不用謝?!?/br> 剛出口就看到隊長看過來的嚴肅目光,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稱呼錯了,趕緊把后面的那句“都是自己人”,換成了“為人民服務!” 江楚珊已然從剛才的那聲嫂子的稱呼,判斷出倆人的身份,不過既然楊新洲不便相認,她也只好裝聾作啞。 不過還是再次道謝:“謝謝兩位同志。” 那個抓著人的軍人,再次說了句“為人民服務”,然后便把那個三輪車師傅壓上三輪車,然后叫來楊新洲壓著人,他好蹬三輪車,他們得趕緊回去呢。 楊新洲對著他點了點頭,邁開步子就要上車,不過路過江楚珊的時候,還是不放心地說道:“在深城最好不要一個人出門。” 江楚珊點頭:“我知道了?!?/br> 等楊新洲上了三輪車后,那邊的軍人正打算蹬車,楊新洲卻出聲攔住了,然后對著江楚珊說道:“這邊車少,我們送你一段路。” 江楚珊趕緊小跑著上車,坐穩(wěn)后,前面的人才開始蹬車,邊蹬車邊想,怪不得隊長整天想媳婦兒呢,又好看,又本事,還特別聰明,他敢肯定她認出來了隊長了,不過卻沒有直接說出來,肯定猜到他們在執(zhí)行任務。 唉,真是揪心呢,他們已經(jīng)跟外界大半年沒有聯(lián)系了嗎,隊長好容易見一次媳婦兒,卻不能夠相認說說話。 而車上的江楚珊和楊新洲也是大眼對小眼不說話,久別重逢的夫妻,此刻本來該歡喜異常的,但是卻因為客觀原因,不得相認,他們不敢說話,怕說多錯多,被人抓到把柄。 不過雖然不能說話,但是從兩人的眼神里,他們還是能夠判斷出彼此的心意。 江楚珊:新洲哥,你沒事就好,只要你平安無事,不說話我也能安心。 楊新洲:媳婦兒,辛苦你了,想你而不能相認,對不起。 江楚珊:不用說對不起,我知道你的身不由己。 楊新洲松一口氣,繼續(xù)用眼神跟媳婦兒交流:謝謝媳婦兒,以后記得出門的時候不要一個人。 江楚珊表示知道,問他什么時候能夠回家,他用手比了一個月的手勢,江楚珊看見松了一口氣,一個月就一個月吧,她多半年都等過來了,還怕這一個月的時間。 兩人用眼神交流著,很快就到了吉普車??康牡胤?,吉普車的駕駛座上還坐著一個戴面罩的軍人,見他們過來,比了一個手勢,然后江楚珊便下了三輪車,上了吉普車,連帶著楊新洲和那個三輪車師傅。 而三輪車留給原來的那個軍人同志騎,而他在他們都下去之后,便把著車頭改變了方向,不知道去向了什么地方。 上了吉普車沒有多久,她便被放下了,她環(huán)顧四周,這里離她現(xiàn)在住的地方很近,她暗自笑了笑,原來楊新洲知道她來了深城,連她住的地方都知道了。 她對著車里的楊新洲微微一笑,然后輕啟紅唇,無聲地說了一句:“保重!” 楊新洲鎮(zhèn)重地點了點頭,然后同樣無聲地說了一句:“保重!” 吉普車離開,江楚珊這才扭身離開,雖然這次受了驚嚇,但是能夠遇到楊新洲也算意外之喜了。 回到了住處,便看到了小鄭,他正在吃西瓜,看到她回來,趕緊招呼:“嫂子,吃西瓜,這西瓜可甜了。” 江楚珊微笑著過去,拿起一小塊西瓜吃了一小口,果真甜,而且因為用井水湃過,帶著一絲清涼,吞吃下肚之后,身上的熱意瞬間消失了,再被電風扇一吹,別提多舒服了。 小鄭把手里的西瓜吃完,便問道:“嫂子,你不是買海鮮嗎?咋空手回來了?” 江楚珊咽下嘴里的西瓜,回道:“別提了,遇到事兒了?!?/br> 說著便把遇到的事兒說了,小鄭趕忙道:“嫂子,材料方面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和這邊的工廠用的同一地方的,一時半會兒地還運不過來,而咱們建廠的的人還沒有來,我這會兒反正沒有事兒,下午便陪你出去轉(zhuǎn)轉(zhuǎn)?!?/br> 江楚珊這回沒有拒絕,經(jīng)歷了上午的事兒,她再也不敢自己一人隨便轉(zhuǎn)悠了。 下午倆人先去了海鮮批發(fā)市場,這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小鄭在的緣故,一路上還算順利,這次的這個三輪車師傅并沒有作妖。 到了海鮮批發(fā)市場,江楚珊瞅著便宜又新鮮的海貨,撿著能夠帶回去的海鮮,一路上買買買,那花起錢來的態(tài)度,叫一個爽快,頗有暴發(fā)戶的風采。 不過因為小鄭在旁邊,而且他因為當過兵的緣故,看著就不好惹,所以倒是沒有人過來惹事。 不過雖然沒有人惹事,倒是有人過來推銷商品:“同志,要電子表不?香江那邊過來的新貨?!?/br> 江楚珊想著家里的倆孩子,挑眉道:“有樣品嗎?讓我瞧瞧?!?/br> 結(jié)果這人把外面的外套一掀開,露出了掛在衣裳上的電子表,江楚珊拿起手帕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這人做生意也是夠拼命的,這么大熱的天兒,身上穿著外頭,還掛著這么多電子表,也不怕中暑。 “同志,瞅著可滿意?” 這人再問,江楚珊點頭,便問起了價格,那人用手指頭比一個數(shù)字,見江楚珊皺眉,便趕緊說道:“你如果買得多,我還能一只電子表再便宜一毛錢,這個價格已經(jīng)很便宜了,你們拿回內(nèi)地賣,能夠翻個至少五倍的價格?!?/br> 江楚珊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不過還是討價還價了一番,一只電子表便宜了兩毛錢才算,把這人的貨給包圓了。 她這一舉動,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有賣收音機的,有賣衣裳的,而她也就買了五臺巴掌大的收音機,她打算給她爸,她公公,另外家里一臺,另外兩臺她再看情況給人,家里的收音機有些大,不適合出門的時候帶。 “唉,這邊的東西比京城齊全,還便宜,真恨不得拉一卡車貨回去?!?/br> 江楚珊回去的時候嘆氣道,小鄭也是可惜,這個買回去可是翻五六倍呢。 回到家里后,江楚珊把買來的東西分裝成了兩個蛇皮袋,試了下還算成,這才松了一口氣,買了東西能夠帶回去才算本事呢。 想起明天要走,她這才對著小鄭囑咐道:“工程的事兒,交給你,我沒有什么不放心的,工程款你也別擔心, 我回去就去貸款。 還有你在深城,也注意看看,能不能買房子,能買幾套就買幾套,這里眼瞅著就要繁榮起來了,投資房子不會吃虧的?!?/br> 小鄭也有這個打算:“嫂子放心,我會的?!?/br> 江楚珊自然放心,在京城那邊,小鄭可是比她還要早買房子,不過他因為只他自己的原因,買的四合院小,但是地段真不錯,就在二環(huán)之內(nèi),而且瞅著附近還有一個中學,妥妥的學區(qū)房。 江楚珊的火車票一買,楊新洲這邊就得了信兒了,心里妥地松了一口氣,深城這邊的治安,因為靠海,還有上邊決定開放的關系,各色人聚集過來,魚龍混雜,還是趕緊回去京城得好。 “隊長,嫂子回去,你不去送送?” 上次一起解救江楚珊的人說道,楊新洲瞥了他一眼,淡聲道:“不去?!?/br> 去了又能咋樣,還不是一句話都不能說,但是第二天還是喬裝打扮去了火車站,瞅著江楚珊平安上車了,他才回轉(zhuǎn),就怕她遇到像上次一樣的事情。 回來后,他便找公安局的熟人去打聽案件進展情況,趕緊破案,趕緊回京城,雖然剛剛見了媳婦兒,但是怎么能夠解大半年的相思。 再有兩個孩子,也不知道長高了沒有,他不在家,有沒有聽mama的話。 到了公安局,聽公安局的人講,楊新潔倒是都撂了,但是她知道的并不多,而她跟的那個男人知道的倒是比她多那么一點,但是線索還是不明朗,他們還得繼續(xù)查,得把深城這邊暗地里的勢力都給清除了,給來內(nèi)地投資的商人們一個和平的環(huán)境。 “新洲,弟弟,你可要救我,我真的沒有參與走私。” 楊新洲去監(jiān)獄里看了看楊新潔,看著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但是他的心卻毫無波瀾,這是第二次了,先前害他媳婦兒,還能說是受人蠱惑,這次呢? “好好改造,金寶那邊你放心。王老二新娶的媳婦兒品性不錯,比你會教孩子,金寶現(xiàn)在懂事上進,你不用擔心。” 楊新潔頹然地癱在椅子上,她怎么就又進了監(jiān)獄呢,人生才幾年,監(jiān)獄她已經(jīng)蹲過三年了,不知道還得蹲多久,她估計可能比上次還要久,她雙手捂臉,再出來后,她保證不敢作妖了,會老老實實地過日子。 而這邊江楚珊回到京城,一路上還算順利,她買的臥鋪票,現(xiàn)在的臥鋪票,買臥鋪票的人幾乎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這樣的人一般愛面子,不會輕易出事兒。 “珊珊,這里!” 剛到了出站口,就看到了她哥在那邊使勁兒地揮手,她趕緊提著倆蛇皮袋挪過去,買的東西都是壓秤的貨,死沉死沉的。 一到出站口,她趕緊把蛇皮袋遞給了她哥,甩了甩酸疼的胳膊:“真是--------------/依一y?華/累死我了。” 江楚林提了提蛇皮袋,驚訝道:“你都買了啥,這么沉?” 江楚珊回道:“能有啥,海貨,那邊靠海便宜,去一趟還不得多買點?!?/br> 江楚林點頭,的確得多買點,他們在內(nèi)陸,海貨可是不好買的,不過卻也琢磨開了,既然深城那邊有了自己人,他的雜貨店倒是可以上新貨了,海貨在省城這樣的內(nèi)陸城市,絕對是稀罕貨。 回到家里,他便跟江楚珊說了,不過江楚珊卻沒有應承他,說道:“哥,小鄭你也認識,這個事兒你可以自己跟小鄭談,這事兒就算談成了,無論進貨,還是銷售,你們兩個的生意,我插不上手,所以你們自己談?!?/br> 江楚林想了想便同意了,這事兒meimei還真是插不上手,江楚珊見他答應了,便問他省城雜貨鋪的生意咋樣? 江楚林回道:“自然沒有你的華風服裝店生意好,一個月也就二三百塊的利潤?!?/br> 這邊江楚珊還沒有發(fā)表意見,聽到動靜出來的李美玲就白了一眼自己兒子:“你就知足吧,一個工人的工資才多少?!?/br> 江楚林回道:“娘,只有不知足才能上進,難道你希望我安于現(xiàn)狀,最后被別人超越?” 李美玲說不過他,趕忙把手里溫涼的綠豆湯遞給閨女,說道:“趕緊喝了,回屋里洗洗換件衣裳,一身的汗味兒?!?/br> 江楚珊無奈地和自己哥哥對視一眼,他們當媽的兒女太難了。 “姥姥,我回來,好渴,我要喝汽水?!?/br> 而就在這個時候,平平和安安回來了,平平進來就朝著自己姥姥要汽水,李美玲趕緊心疼地拿起手帕給外孫女擦汗,然后說道:“好好好,喝汽水,有橘子味的,還有桃子味的,你喝哪個?” 平平:“我要橘子味的,弟弟要桃子味的?!?/br> 李美玲馬上道:“走,跟姥姥進屋喝?!?/br> 而這個時候,安安已經(jīng)抱住了mama的大腿:“mama,你回來了,安安好想你。” 江楚珊心疼地給兒子擦了擦汗,但是該問的還是要問:“你們今天喝了幾瓶汽水?” 安安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珠子:“還沒有喝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