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美色鎖定 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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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老夫人和馮知憐就一同走向了門口。 舒景澄搖了搖腦袋,覺得方才自己似乎被下了降頭似的,注意力全在餐桌上了。 他現(xiàn)在一下子冷靜下來,忽然覺得這馮府又不對勁了起來。 大門外是誰的敲門聲。 他見馮知憐和老夫人一同走出了門,也連忙起身說道:“這半夜敲門聽著不大安全,小生同二位一起去看看吧?!?/br>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馮知憐和老夫人發(fā)紅的眼在夜間明明滅滅。 馮知憐回頭笑應道:“好,我們一起去?!?/br> 馮知憐轉(zhuǎn)過頭,又是一副可怖模樣,腐尸冷冷地想到,這門外最好又是可口的美味,不然打攪了它的用餐,它一定要吞了那些個蠢東西。 “有人在嗎?” 門外傳來了一個極為好聽的女聲,馮知憐自認幻化的模樣聲色已是足夠魅惑過往俗人的,但這屋外這聲音簡短一句,卻好似清泉叮咚,又在平和處溫柔纏綿,沒有刻意的語調(diào),卻令聽者沉浸其中,是那種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個美人的類型。 “竟是個女娃娃。”老夫人說著,去開了門。 舒景澄還想說半夜有女子獨自上山此事似乎不大合理,但是見老夫人已經(jīng)打開了門,他也就不好說什么了。 只是還是忍不住上前看看是人是鬼。 開門時一陣清風刮過,屋外的優(yōu)優(yōu)抱著琵琶對面前三“人”微微一笑道:“小女阮優(yōu)優(yōu),途經(jīng)此地天色已晚,不知夫人小姐可否留我一夜,我會付銀錢的。” 轟! 面前不論是人是鬼,都在這驚世的容色中失去了言語能力。 分明是三更半夜,屋外迷霧見不到三尺以內(nèi)的景象,月光穿透層層迷霧下來,只能映出不甚清晰的容光,可這容光,卻不亞于天光乍破。 “這……”舒景澄甚至懷疑今晚實際上是他在山下村子里做夢,根本就不是真實的。 如果說荒山野嶺,這馮府母女倆已是不太合常理的存在,熱情招待也似乎過了頭,舒景澄自知自身沒有什么突如其來的好運,不然也不會在京城的求學之路都如履薄冰。 天上不會掉餡餅,他謹記這一點。 所以方才那一喚,喚醒了他的神思,他已在思考要不要提前離開。 而現(xiàn)在更不符合常理的,是這屋外,這個據(jù)說同他都是行路人的美人。 不說三更半夜為何會有一個形單影只的女子獨自上山行路,就是這容貌……這…… 他就是在京城看過繁華三千,見過繁花似錦,也不曾見過如此堪稱“咄咄逼人”的容色。 好霸道的容光,占據(jù)了所有的目光,占據(jù)了他目前所能思考的所有所有。 倒是馮知憐和老夫人率先反應過來,比以對待舒景澄更為熱情的態(tài)度,雙雙將屋外的美人迎了進去。 “這三更半夜的,meimei你一個人怎么會來山里呢?” “是啊是啊,這多危險呢?你家里人怎么能放心呢,還好遇到了老婆子這戶,不然今晚這霧不散,怕是要在山里迷路的。” “meimei你說巧不巧,jiejie剛剛做了一桌子的菜,大家一起吃些吧,今晚就安心睡下吧?!?/br> …… 舒景澄:“……” 他覺得自己之前可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這馮府母女,原來是對待過路人都這么熱情的嗎?甚至似乎比對他熱情多了。 他現(xiàn)在完全被略過了…… 但是他還是警惕的,上前問道:“這位姑娘為何會半夜來山上?!?/br> 優(yōu)優(yōu)的目光看向了他,一雙美目撲閃,笑道:“公子不也是半夜來山上?!?/br> “我是要去清墉城,趕路著急,姑娘是為何?!笔婢俺卧賳?。 優(yōu)優(yōu)彎起眉眼,微訝道:“呀,我同公子同路呢,我也要去清墉城?!?/br> 好敷衍的“呀”…… 舒景澄看不清這美人究竟是人是鬼,只聽見老夫人忽然問:“這位小娘子這般好模樣,可有婚配?” 舒景澄:“……”又來了,原來這也是例行詢問嗎?他并不特殊,對嗎? 優(yōu)優(yōu)搖了搖頭,嘆道:“我養(yǎng)父剛剛去世,我正在孝期,此番是去清墉城找我小叔叔的,不然我無所依靠了?!?/br> 老夫人眼睛一下子亮起來說道:“正好,老婆子有個兒子還未婚配,姑娘若是看得上,我讓我家聞道出來給姑娘你瞅瞅!” 舒景澄:“!”這不對吧這,剛剛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這老夫人口中可沒說過什么兒子,只有一個女兒啊。 而且一下子給人家過路的姑娘拉個年輕小伙出來看看這事本身,比朝他一個大男人亂點鴛鴦譜還可怕吧! 這更不符合常理了! 卻見美人垂眸說了一聲:“好啊?!?/br> 舒景澄他看不透這個事情的走向,以至于坐回桌子邊,對著一桌子菜,他都沒動一下,還在懷疑人生。 之前瘋狂給他勸酒勸吃點的馮知憐不知道什么時候也不見了,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長相俊秀的公子已經(jīng)坐到了美人邊上。 倒也不是他現(xiàn)在覺得這一切奇怪而造成他看那個公子也覺得奇怪。 而是那公子一雙含情目羞羞答答看向優(yōu)優(yōu)姑娘的時候,他那一瞬間,覺得這公子就算是馮知憐的親兄弟,未免姿態(tài)也太像了吧! 完全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而且馮知憐為什么不見了?! 舒景澄在京城養(yǎng)成的習慣,讓他擅長看人的細節(jié)習慣,他越看越覺得這馮聞道和馮知憐的小動作都過于相似了,但看面容身形又確實是男子。 他看不透。 所有不符合邏輯的地方在舒景澄腦子里連成串,讓他如坐針氈,他越發(fā)想離開此處了。 看著眼前的美食,忽然想起了從前聽的坊間神鬼八卦里,常說鬼怪善使障眼法,于荒山野嶺惑人…… 他從前覺得都是些莫須有的傳聞,裝神弄鬼故弄玄虛,打發(fā)點時間當話本聽聽倒是解悶,當不得真。 但真到了荒山野嶺,又覺得不得不寧信其有了。 有時候現(xiàn)實邏輯確實會沒什么邏輯,但是今夜這些事聚在一起過于古怪了。 “舒公子為何不動筷呢?” 就在舒景澄胡思亂想思維拓展發(fā)散的時候,坐在她對面的美人,似乎對馮聞道的殷勤半點不心動,反而溫溫柔柔地看向他,詢問道。 馮聞道看向他的眼神頓時就帶了點不滿。 舒景澄心想,這關我什么事…… “優(yōu)優(yōu)姑娘,你抱著琵琶不好用餐,不如我先幫你放到一邊去吧。”馮聞道說道。 優(yōu)優(yōu)眨了眨眼,說道:“其實這不是琵琶。” “嗯?”馮聞道似是不解。 優(yōu)優(yōu)撥弄了兩下琵琶,笑道:“其實,這是我養(yǎng)父留給我的家當?!?/br> 原來如此。 舒景澄看向優(yōu)優(yōu)的目光忽然帶了兩份憐憫。 你說好端端一個大美人,養(yǎng)父死了一個人長途跋涉要去清墉城,全身家當只有一副琵琶。 真是比他還慘。 不過就美人這容貌,要找個歸宿應當也不難,這馮府公子就眼睛都發(fā)紅了…… 嗯? 嗯! 舒景澄:?。。?/br> 為什么這馮公子眼睛發(fā)紅了?! 是真的紅!不是形容詞! 舒景澄瞪大了眼睛,連忙起身拉開了桌椅,把優(yōu)優(yōu)拽離了馮聞道。 “馮公子!我覺得今晚天氣挺好的,我恰好與優(yōu)優(yōu)姑娘同路,我們可以一起走,我們先告辭了!” 舒景澄一本正經(jīng)地快速說道,眼看著另一邊的老夫人面容都變成骷髏狀了,他也不顧什么男女大防直接拉著優(yōu)優(yōu)的手臂就快步走。 “公子急什么。” 身后的聲音忽然變得男女莫辨,嘶啞難聽。 舒景澄腿軟得很,抓著優(yōu)優(yōu)柔軟的手臂開始飛奔,根本不敢回頭。 至少得……得把人救出去…… 娘啊……他真的遇到鬼了,不聽娘親的話果然是會出事的! 就快到大門了,一陣陰風吹過,門嘭得一聲關上了。 舒景澄急忙去拉,但門紋絲不動。 優(yōu)優(yōu)被舒景澄拉到門口,77在她肩上驚叫:“啊啊啊??!我的眼睛受傷了?。?!這兩個東西長得好怪??!又丑又惡心!單純的骷髏是很干凈可愛的好嗎?!” 優(yōu)優(yōu)不理解……原來77還喜歡單純的骷髏……這得記下來,以后過周年慶的時候可以送它一個禮物。 “姑娘,姑娘我們先去找個地方躲起來,快走!”舒景澄看著背后的老夫人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血rou滴答的骷髏,馮聞道則已經(jīng)變成了雙眼發(fā)紅的腐尸,那模樣簡直不忍看第二眼。 優(yōu)優(yōu)又被拉著跑到后院。 其實她不是很明白哦,這整個馮府若都是那兩個鬼怪幻化而成,他躲在馮府里哪兒不是都一樣。 鬼怪抓人又不靠眼睛。 他身上的生人味兒無時無刻不在勾著它們前來。 其實現(xiàn)在這狀況估計也是出乎那兩只鬼怪的意料了,它們似乎原本打算先吸□□氣的來著……不然也不會鋪墊這么多,對著過路人的性別改性別。 真是煞費苦心。 不過她也說了,她懷里的琵琶,可不是琵琶。 她這次的人設是一個道長的養(yǎng)女,因為道長那脈不收女弟子,所以她沒怎么學畫符驅(qū)魔什么的,但是道長寵她,給她塞了滿身符箓,塞了一把專屬于她的辟邪法器。 也就是她懷中的琵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