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美色鎖定 第18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抓住她的胃、萬歲爺總能聽見我的心聲(清穿)、蜜吻、穿書后被兩個猛A盯上了、假面【1V1 高h】、寵妻成癮H、郎君怎么如此主動[女尊]、巨r(nóng)ou御姐、親愛的丑小鴨、末日三途號[無限]
這個高度正好是在護山大陣以外的范圍內(nèi),有人注意到了他們,但是也并不能說什么,畢竟對方看起來并不是想要做什么。 優(yōu)優(yōu)就這樣看著他們,盤查了整個寒山劍宗上上下下,問了一個又一個的人,確認了一個又一個的時間點,甚至找來藥宗的人反反復復確認葉莫塵的身體情況,核查他到底是不是因為魔氣而昏迷的,核查他傷中的魔氣究竟是他自身所帶,還是劍傷造成的。 因此鳳濮峰峰主和掌門還撕破臉大吵了一架,險些打起來,掌門懷疑葉莫塵傷中的魔氣是自帶的,也就是懷疑他的弟子,懷疑他的首徒跟魔修勾結(jié),即使沒有明說,但就是這么個意思。 藥宗的人說了實情之后就離開了寒山劍宗,如今的寒山劍宗宗門內(nèi)部亂的很,他們這些外頭的宗門修士,還是不要湊熱鬧的好。 特別是這傷還真的和魔氣有關(guān)。 也確確實實是劍傷所致。 此時的金學芝正被綁在大應峰鴻蒙臺上郁郁,暗惱自己比試時太過上頭沒有遏制住體內(nèi)魔氣。 越萬殊聽著掌門的吩咐看著他。 金學芝便同他訴苦。 越萬殊聽完只道:“既然你無辜,掌門定然會查明真相的,不必著急。” 他怎么能不急,真相就是他有問題,可問題本身在于他體內(nèi)的魔種,而不是他。 所以他才覺得自己無辜但又著急。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人心焦灼愈甚,寒山劍宗上下越發(fā)緊張,在夜晚,金學芝終于沉不住氣,向這十年來唯一的“最好”的朋友說出了“真相”。 那是寂安告訴他的真相。 越萬殊聽完后皺起了眉,這事情可真就…… “我把這個秘密告訴你可真是因為我把你當最好的朋友,你可不能說出去,幫幫我吧萬殊,我苦苦壓制魔種二十多年,我生來不易,不可因這講不清的誤會就命喪于此!你救我,于你也是功德!” 金學芝可以說是哀求。 然而他選擇告訴越萬殊其實不是因為最好的朋友,他只是全宗門最了解越萬殊這個人,篤定他會幫他,也實在太過害怕宗門給他定刑。 他才二十五六,身負救世使命,怎能命喪于此! 越萬殊卻沒有貿(mào)然行動,而是沉聲道:“我去幫你看看掌門。” 他想知道掌門如今,已經(jīng)查到哪步了。 而金學芝見越萬殊離開,便試圖環(huán)視了一圈,思考自己逃離的可能性。 可綁他的繩索,并不是普通的繩索,他當然是逃不掉的,金學芝努力掙扎了一番,無果,遂放棄。 而另一邊的越萬殊卻出乎意料的發(fā)現(xiàn),掌門洗清了金學芝的嫌疑。 在藥宗明確說明了并非葉莫塵自身沾染了魔氣,而是魔氣隨著劍傷滲入到葉莫塵體內(nèi)后,鄞清頊便不再同韓將悉爭執(zhí),轉(zhuǎn)而將目光放在了金學芝…… ——的本命劍上。 分天劍真是背了所有鍋。 因為它是金學芝的本命劍,金學芝又前不久才用它傷過葉莫塵,所以劍身上還有殘余魔氣。 鄞清頊便說是魔修對金學芝的本命劍動了手腳,才致使葉莫塵傷中沾染魔氣,目的是為了除掉他寒山劍宗最有天賦的弟子之一,他們害怕葉莫塵會成為下一個劍尊——當然這話沒明說,就是那么個意思。 對金學芝的本命劍動手腳也正是為了分裂他寒山劍宗四大峰。 有理,卻處處是漏洞。 可以服眾,卻服不了容媱、袁靈蓓以及整個鳳濮峰。 可鳳濮峰峰主韓將悉也明白,鄞清頊已經(jīng)是退了一步。 他們無法將他峰中最得意的弟子金學芝“逼死”。 紫云峰最有天賦的弟子,甚至趕上了葉莫塵。 鄞清頊整顆心都是偏的,他將希望都放在了金學芝身上,期待數(shù)十年后的無上境宗門大比,能讓寒山劍宗奪得魁首的,是他的首徒金學芝,而不是鳳濮峰葉莫塵。 鳳濮峰峰主只好也退了一步。 容媱和袁靈蓓也無法對掌門提出異議。 只是不服。 分天劍最后被判送去禪宗凈化,并加強宗門守衛(wèi)搜尋是否有魔修混入。 畢竟魔修也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 事后容媱和袁靈蓓想了想,掌門雖然明顯在包庇金學芝,可金學芝確實沒有需要和魔修勾結(jié)的必要,他可是掌門最得意的弟子,平日里也沒有接過什么單獨的任務,往常都是和越萬殊一起出去。 她們又想到越萬殊,隨即搖了搖頭。 不可能。 優(yōu)優(yōu)就這樣在半空中看了一天一夜。 寂雅陪著她。 期間,她面上沒有半點悲傷憤怒或是喜悅嘲諷。 很平靜。 可寂雅并不會覺得她沒有情緒。 到了化神期,優(yōu)優(yōu)的情緒放得很開,七情六欲揉雜在一起,本該濃烈,卻如同海水般漾開,并不聚在一起。 當情緒散開,就如一粒鹽被無盡的淡水稀釋,縱然它本身咸到發(fā)澀,稀釋后也微不可嘗,無影無形。 她,在想什么。 曦光微露。 優(yōu)優(yōu)抬眸瞧向天際。 沒有改變,也沒有意外。 她師父無辜,卻被草草定罪。 金學芝確是魔種,他們卻想方設(shè)法證明了他的“清白”。 人的復雜程度,是神魔之界的魑魅魍魎都不能比的。 因此越萬殊可以一劍破萬敵,卻險些隕落于同門之手。 幸得世間一切包括人在內(nèi),都不是非黑即白,只看一念之間的善與惡,誰占了上頭。 經(jīng)過這么多世界,她再是避世間困苦,也早就明白。 她已不再為這些人氣惱,心底有一絲不知名的感覺劃過,是單純覺得可憐也可笑。 她也有惡念。 她將魔種引入寒山劍宗,雖然一切走向都是為了最后控制魔種救世,也好讓越萬殊得道飛升,是好事。 可她不愿再踏入寒山劍宗,將整個寒山劍宗蒙在鼓里,即是她最大的惡念。 不甘或是怨恨所致,那都不重要。 當前寒山劍宗掌門鄞清頊確確實實將魔種當成了最重要的弟子。 心血,資源,一籮筐倒向他。 當魔種真正長成,捅得天地破敗血海翻涌蒼生遇險,到那時,付諸心血的鄞清頊,包庇了魔種的寒山劍宗,會是怎樣的心情呢? 她就是要看著寒山劍宗培養(yǎng)著轉(zhuǎn)生的越萬殊也養(yǎng)著魔種。 她就是要在寒山劍宗悔之晚矣的時候再踏著他們的心血與氣運之子平分功德。 他們將越萬殊剝皮拆骨吸髓又棄之敝履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成為他人的墊腳石和工具人呢? 她如今并不氣憤,也不激動,她只想要靜靜地,看一個結(jié)果。 此時離當年,已過去好遠。 修仙歲月里的短短二十余載,于她而言,似乎過去了很久。 她的師父已經(jīng)躺在那里,太久太久。 她算著一年又一年的生辰,時間,就仿佛被拉長了。 “想要做什么嗎?”寂雅問她。 優(yōu)優(yōu)轉(zhuǎn)頭,輕道:“我們?nèi)ハ缕灏?。?/br> “好。”寂雅頷首。 寂雅感知到了優(yōu)優(yōu)那近乎于“無”的情緒狀態(tài),他雖不懂無情道,但……他希望她此時,可以轉(zhuǎn)移注意力到別的事物上。 友人在側(cè),陪她看了一天一夜的戲碼,太過辜負,倒不如下一局。 優(yōu)優(yōu)與寂雅來到無量海上,踏著浪花,優(yōu)優(yōu)意念微動,靈識輕掃,揮手布局。 伸手請爾,一步,即入棋局。 入她陣法,眼前赫然成了獨立的空間。 寂雅落“地”,足下波紋漾開,如同流水。 他們此時,也正是在無量海上。 以此間天地為局,抬手,即是一子。 你來我往。 黑白瑩瑩落于天上,宛如星子。 優(yōu)優(yōu)神情已徹底松懈,單純地在下棋。 寂雅看她,似乎又回到了初見時的模樣。 她并不冷漠。 她溫柔且靈動。 是這世間美好的一種。 縱使是天地,也會慈悲。 * 對于后夙而言,這二十幾年他真的感覺見了鬼,魔種找不到不說,計夢近來有些太過囂張了。 她的境界竟然已經(jīng)在他之上,只差一步,就要飛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