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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近沒靈感啊。 寫文令人頭禿,賺錢令人頭禿,沒想到自己大學(xué)還沒畢業(yè),就要被迫挑起生活的重?fù)?dān)了。 江漓梨將腦袋埋進(jìn)被子里,眼淚流了下來。 // 第二天下午一點,江漓梨到了昌州,她第一個目的地是學(xué)校,想在宿舍茍到開學(xué)日就好了,誰知門衛(wèi)根本不讓她進(jìn),說寒假閉校,任何人都不給進(jìn)。 江漓梨也是才知道這一點,以前聽說很多考研生,暑假不回家,待在學(xué)校復(fù)習(xí),沒想到夏天可以,冬天就不行了。 臨近春節(jié),北校門口街上很多店鋪都關(guān)門了,回老家過年,她蹲在一家叫“6號大師”的理發(fā)店門前的臺階上,開始籌劃著接下來要去哪兒。 學(xué)校進(jìn)不去,在昌州又沒有玩得熟的同學(xué),要不去找穆凡呢?她家就在鄰市,但到時她肯定又問東問西,其實最好的辦法是在酒店開間房,可江漓梨又擔(dān)心自己訂不訂得到酒店,春節(jié)前后其實是酒店的銷售旺季,昌州又是臨近北京的大都市,受返鄉(xiāng)潮的影響,現(xiàn)在肯定一房難求。 這樣一想想,自己是真的慘啊。 江漓梨掏出手機(jī),想在訂房軟件上找家酒店,發(fā)現(xiàn)手機(jī)電量只剩百分之三了。 這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倒霉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自己下飛機(jī)的時候,明明還有一半電量的,難道是天氣太冷,害電池的蓄電能力也下降了嗎? 江漓梨握著手機(jī),沖屏幕哈了口氣,哈完才意識到自己這動作有多傻,難道吹口熱乎氣就能讓手機(jī)電量滿格嗎?看來自己的腦子真是被凍住了。 正想將手機(jī)放回口袋,找個地方去充電,周浪恰好發(fā)了條消息過來。 【Demon】:在干嘛呢? 【Demon】:幾天沒理我了。 【Demon】:手機(jī)被偷了? 【Demon】:掉進(jìn)黑洞里了? 【Demon】:快回我消息。 信息一條接一條地彈出來,江漓梨眼睜睜看著電量由百分之三降到百分之二,看得她心驚rou跳,連忙把手機(jī)關(guān)了,不然等下移動充電寶都借不到了。 誰知下一秒,周浪這神經(jīng)病竟然給她打了視頻電話過來。 江漓梨像捧了個燙手山芋,差點兒把手機(jī)給摔了,好不容易按了掛斷,周浪一張高清大臉卻出現(xiàn)在屏幕上,原來她手忙腳亂之間,竟然沒有掛斷,而是接通了。 電量迅速降到百分之一,彈出一條危險警告,電量過低,即將自動關(guān)機(jī)。 江漓梨簡直目瞪口呆。 周浪在屏幕里皺了皺眉頭:“江漓梨,你在哪兒呢?” 啪—— 手機(jī)自動關(guān)機(jī)了,屏幕恢復(fù)一片漆黑。 第47章 無題 江漓梨坐在濕漉漉的水泥臺階上,屁股下墊了張塑料包裝袋,上面印著“高山小白菜”的字樣,是她在街上撿來的。 她抱著膝蓋,手縮進(jìn)袖子里,將身體盡量蜷成一團(tuán),以減少受風(fēng)面積,保持體溫。 學(xué)生都放假回了家,大街上沒什么人,也沒有往來車輛,冷清得很,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轟隆隆的引擎聲傳來。 她抬起眼簾,看見一輛藍(lán)色瑪莎拉蒂朝她的方向駛來,車子后輪胎揚起雪浪,最后囂張地停在路邊。 車門打開,周浪從駕駛座上出來,穿著皮衣外套和黑色軍靴,手上戴了一副薄薄的皮手套,整個人身形瘦長,又酷又利落。 他幾步走到她跟前,站在臺階下,打量她兩眼,才皺著眉,一臉不爽地說:“江漓梨,你這是干嘛呢?” 還能干嘛?。?/br> 江漓梨摸摸鼻子,覺得自己這輩子的臉都丟光了。 “我離家出走了?!?/br> “出走到這兒?” 周浪驚訝地挑了挑眉:“你家不是新疆的嗎?一走走了大半個中國,夠可以的啊。” 他走上幾級臺階,在她面前蹲下來,戴著皮手套的大手往她腦袋頂一按,用對小朋友說話的口吻問:“你幾歲了呀?小江同學(xué),還玩兒離家出走這招呢?哥哥從三歲起就不玩兒了?!?/br> 問完還沖她笑,牙齒白花花的,刺人眼睛。 江漓梨頭往后仰,躲開他的手,垂著眼面無表情地想,笑吧,盡情地取笑她吧。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 周浪向上指了指理發(fā)店的招牌。 “我在視頻里看到了,以前陪肖曠來這兒理過發(fā),得虧你在這兒,不然我還得把全城的‘6號大師’找一遍。” 他突然停頓了一秒,表情變了。 “不對啊,我沒說我會來找你,你怎么知道在這兒等著?” “……” 就不能跳過這個問題么? 江漓梨扣著手指,低著頭,不情不愿地,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音量說:“我就是猜,你可能會來找我?!?/br> 周浪先是一愣,繼而失笑,漂亮的眼珠里閃過一串火花。 “所以你就在這兒,頂著寒風(fēng)一動不動,就是為了等我來接你?也不知道找個暖和點的地方,江漓梨,你真是個笨蛋?!?/br> 他嘆了一聲,站起來,嗓音比絲綢還輕軟。 “起來吧,我?guī)慊丶摇!?/br> 江漓梨抬眼仰視著他,心想剛才的周浪真是史無前例地友善,如果他一直這樣,沒有冷嘲熱諷,沒有針砭譏刺,她何至于總對著他大為光火,他們也許能成為朋友也不一定。 江漓梨的臉頰一寸寸變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