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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發(fā)表總結:“周浪同志,這都是策略啊策略。” “狗屁策略!” 周浪咬牙切齒地說:“我看你是胡說八道,口蜜腹劍,心藏禍水,為所欲為,故意這樣,好看我在臺上出丑。” 成語用得挺溜呀。 江漓梨一下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周浪的臉頓時拉得老長,都快掉地上了,拽著她的胳膊就往樓上帶。 她不解:“你要帶我去哪兒啊?” “找個房間,”周浪腳下不停,冷哼一聲,“我看你是皮癢,欠收拾了?!?/br> 他輕車熟路地把她帶去了一個空房間,剛進去就咔噠一聲,把門給鎖上了。 房間里黑漆漆的,周浪的身影顯得高大又沉默,江漓梨這下知道,他是真發(fā)火了,撲過去想開門,被他一把扛起來,在她屁股上啪地打了一巴掌。 “??!” 江漓梨驚叫一聲,臉臊得通紅,連她爸爸都沒打過她屁股。 正打算反抗,周浪就一把將她扔在床上。 客房的床是彈簧床,床墊很軟,她在上面彈了好幾下,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周浪沉重的身軀就壓了下來,將她牢牢地罩住。 江漓梨好漢不吃眼前虧,一手推拒著他的胸膛,連忙求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 剩下的話,被周浪堵在了嘴里。 一個悠長的濕.吻過后,他抬起頭,替她拭去唇邊花掉的口紅,笑得又壞又痞:“好了,現(xiàn)在讓我來檢查檢查?!?/br> “什么檢查……” 江漓梨仰躺在床上,感覺身體里像燃了一把火,燒干了她所有的力氣。 …… 江漓梨軟著腿下了樓,任憑周浪去收拾狼藉,誰讓他拉著她在人家客房胡鬧。 樓下傳來低沉悠揚的琴聲,估計是季窈在演奏,她循著這琴聲轉來轉去,居然迷路了,好不容易推開一扇門,結果一股冷風兜頭而來,原來這是通往后花園的門。 她穿著單薄的晚禮服,雙肩裸露在外,內(nèi)褲也沒穿,還在周浪的口袋里,這混蛋就是不肯還給她,下面光溜溜地掛著空擋,冷得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冷嗎?到這兒來坐吧?!?/br> 突然,有一個男人出聲說道。 江漓梨被嚇了一跳,循聲望去,才發(fā)現(xiàn)玫瑰花叢后有一套戶外沙發(fā),中間圍著個篝火盆,那里坐了一個男人。 不是別人,是之前幫過她的周放,周浪的大哥。 她看見他就覺得格外親切,于是提著裙子走了過去,周放將一旁擱著的大衣遞給她。 “穿上吧,外面冷?!?/br> 江漓梨接過來,披在自己肩上,頓時覺得暖和了許多。 “謝謝周先生。” 周放溫和地笑著說:“不必這么見外,你是小浪的女朋友,跟著他一起叫我大哥就行?!?/br> 江漓梨的臉紅了紅,伸出手去烤火。 “小浪呢,怎么沒跟你待在一起?” “他……有點事。” 江漓梨的臉更熱了,紅艷艷的像顆熟透的蘋果,好在有火光映照著,不會被周放發(fā)覺。 他點了點頭,又問她:“會喝酒嗎?” “會?!?/br> “喝一點,暖暖身,”他將桌上的酒瓶推給她,“沒拿杯子過來,就這么喝吧?!?/br> 江漓梨拿起酒瓶,喝了幾口,酒是火辣辣的白蘭地,剛從喉嚨滑下去,身子就熱了起來。 她拍拍發(fā)燙的臉頰,握著酒瓶,對周放說:“周大哥,上次的事還沒有謝過你,我在這里敬你,多謝你上次的幫忙,干杯?!?/br> 周放笑了笑,拿起自己的玻璃杯,和她碰了一下。 “干杯?!?/br> 兩人各自喝下手中的酒,周放見江漓梨喝得有點兒猛,便笑著勸她:“悠著點兒,別醉了,不然小浪要找我麻煩的?!?/br> “不會,”江漓梨擦掉唇邊的酒漬,得意地一笑,“我酒量好?!?/br> 周放忍不住笑了,想起自己第一次見這女孩兒時,她一個人躲在黑暗的柜子里,不肯出來,好不容易將她勸出來,她滿臉淚痕,蓬頭垢面,眼神灰暗得仿佛這輩子都沒活頭了。 現(xiàn)在一看,紅光滿面的,眼睛里煥發(fā)出幸福的光彩,比之前有朝氣有活力多了,跟脫胎換骨了一樣。 “最近還好么?” 他問她。 江漓梨點頭:“挺好的?!?/br> “那就好,”周放抿了口白蘭地,微笑道,“看到你和小浪這樣好,我也很高興,你別看他雖然二十好幾了,心理上還是個小孩子,沒長大,平時要是惹你生氣的地方,你就告訴我,我來幫你教訓他。” 江漓梨心想,他總結得可真對,周浪可不就跟個小孩子一樣么? 脾氣壞,容易生氣,但消氣也快,一個吻就能哄好。 她又想起周浪對她說過,周放是他大伯的兒子,比他大了一輪還多,從小他在外面闖了禍,不敢讓家里爸媽知道,常常讓這個大哥去給他收拾爛攤子。 現(xiàn)在聽周放說起他的語氣,也跟一位慈父似的。 江漓梨家中只有姐妹,常年為了一只橡皮筋都能吵翻天,從未有過兄長呵護、為她撐腰的感覺,一下子覺得很溫暖,對這個成熟穩(wěn)重的大哥生出點親近之心。 在酒精的催化作用下,她竟然真的對周放說起周浪的種種不是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