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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為什么穆凡也要這樣做?她是她最好的朋友!這個世界上到底還有誰是值得相信的? 江漓梨的手發(fā)起抖來,熱水從杯中潑賤出來,灑在她的手上,可她完全沒察覺到燙。 穆凡將水杯從她的手里抽出來,放在桌上,一邊握住她的手,急切地說:“我不是!你不要胡思亂想,我知道的不比你早多久,你記不記得我上次問過你,問你‘周浪跟你說了嗎’?” 江漓梨記起來了,可她那時以為,她說的是周浪在俱樂部里當(dāng)服務(wù)生的事,沒想到居然是這件事。 她難以置信地問:“那時候你就知道了?” “還要早一些,準(zhǔn)確地說,我是在去醫(yī)院探望盧玥時知道的,當(dāng)時我們?nèi)メt(yī)院,盧玥在見過我們之后,特意把周浪留了下來,我覺得非常奇怪,他們算不上關(guān)系多好,怎么盧玥會單單把他留下呢?所以我守在門邊,悄悄打開了一條縫隙,偷聽了他們的談話?!?/br> 講到這里,穆凡突然停了下來,眼神之中帶著一些不忍。 “你知道盧玥一直在敲詐周浪么?” 敲詐? 江漓梨誠實地?fù)u了搖頭,她不知道,周浪瞞得太好了,她就像一個傻子一樣,什么也不知道。 穆凡對她的無知并不感到奇怪,繼續(xù)說:“盧玥利用打賭的這件事,威脅周浪,如果不給她錢,就會告訴你,周浪不想讓你知道,只好給她錢,陸陸續(xù)續(xù)給了她幾十來萬吧,我也不太清楚具體的數(shù)額,只知道周浪有一陣時間手頭緊,還來找我借過錢,不過我當(dāng)時不知道這錢是給盧玥的,要是被我知道了,那賤人休想這么張狂?!?/br> “之前周浪爺爺?shù)纳昭鐣?,也是盧玥逼他帶著她去的,可能是想釣個人傻錢多的凱子吧,不過有錢人可沒她想的那么蠢,要么看不上她,要么把她當(dāng)個玩物而已?!?/br> “我估計,這件事也是她告訴你的吧,哼,”穆凡發(fā)出一聲鄙夷的冷笑,“錢拿了,轉(zhuǎn)頭就賣人,這女人做的一手好生意,活該被陳哲麟報復(fù)。” 江漓梨皺起眉頭:“那你覺得她什么都不說是對的?我就該什么也不知道,像個傻子一樣蒙在鼓里?” 穆凡搖搖頭:“我沒有這樣說,我已經(jīng)在催周浪趕緊告訴你了,我還對他說,如果他再不說的話,我就親自告訴你,他讓我等到你生日之后,那時候他再告訴你?!?/br> 那是因為他預(yù)備那時帶她去結(jié)婚! 等結(jié)婚了,當(dāng)然就可以告訴她了,畢竟她也跑不脫了不是么? 江漓梨一陣氣悶,原來周浪連每一步都計算好了,就等著她落入他織好的陷阱里,幸虧半途殺出來一個盧玥,沒讓他如愿。 她憤怒地對穆凡說:“如果你還把我當(dāng)朋友的話,就應(yīng)該知道這件事后的第一時間,就來告訴我!” “我當(dāng)時是這樣打算的,可是……” “可是什么?” 她冷著臉,寸步不讓地逼問。 “可是周浪下跪了!”穆凡著急地說,“他給我下跪了!你知不知道?” 江漓梨下意識后仰了一下,就像被人迎面打了一拳,她幾乎喘不上氣。 穆凡終于說出了這件事,她長舒了一口氣,感到如釋重負(fù),就像從心中搬走了一座大山,不久前,她接到周浪的一通越洋電話,他在電話里痛罵她不守諾言,現(xiàn)在江漓梨要跟他分手,他問她滿意了嗎?開心了嗎? 她感到萬分冤枉,因為這件事根本就不是她說出去的,她和周浪在電話里大吵一架,雙方都失去了理智,用最惡毒的話去咒罵對方,后面通話猛地截止,應(yīng)該是周浪在那邊摔了手機(jī)。 穆凡當(dāng)時氣得無法平靜,同時也感到了一陣空前的恐慌。 是的,她害怕了,她不知道江漓梨這樣不管不顧地要跟周浪分手,這件事將會帶來什么后果,因為她永遠(yuǎn)也忘不掉那個下午,她和周浪面對面地站在醫(yī)院的長廊里,她剛剛偷聽完他和盧玥的講話,知道了他的齷齪勾當(dāng),氣得恨不得扇他兩耳光。 她記得自己大聲質(zhì)問:“你是個人嗎??。恐芾??居然對一個女孩兒做出這樣的事情,你等著吧,我這就去告訴江漓梨!讓她知道你是個什么樣的人!” 周浪立刻著急地攔住她:“你不能說!” 她可氣極了,心想這個人竟然還有臉來攔她,剛想教訓(xùn)他一下,周浪就撲通一聲,在她面前雙膝下跪。 他淚流滿面,就像一個可憐蟲,懇求她:“你不要說,我是真的愛江漓梨,你說了她就會離開我……” 當(dāng)時的穆凡一下就啞巴了,內(nèi)心百感交集。 在她小時候,她家跟周家有生意往來,她爸爸有一年帶著她來過一次昌州,大抵是看同齡孩子容易玩到一處,周老爺子便熱情地邀請她來參加孫子的生日宴會。 那也是她第一次見到周浪,當(dāng)時他大概八.九歲? 記不太清了,唯一有印象的是,他那時穿著白襯衫,外面罩了一件藏藍(lán)色的毛衣,生的唇紅齒白,頭頂上竟然還戴了頂王冠,雖然是紙做的,可他的神態(tài)之間全是驕矜,儼然一位真正的國王。 在他身邊,還圍著一圈小孩兒,就好像是他的臣民,而他連眼神也不分給他們半個,自顧自地玩著手里的小汽車。 穆凡那時是個小企業(yè)家的女兒,在這個生日宴會上,她那顆只知道動畫片的腦袋里,竟然頭一次朦朦朧朧地體會到了“階級”這個詞語的意思,她在自己的地盤上是個小公主,可來到了這兒,她跟一個玩泥巴的鄉(xiāng)巴佬沒有任何區(qū)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