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頁
書迷正在閱讀:藏于嬌衿、那個中單歸我了[電競]、紅鹿為奴、非常規(guī)通關(guān)[無限]、病嬌皇帝養(yǎng)成計劃(futa NP)、他趁虛而入、以jingye為食【NP 高H】、莊家、欲為仙,涅槃重生,破繭成蝶、女配不在服務(wù)區(qū)
現(xiàn)在晏殊在縣城買房子,這個代步工具就用不到了,養(yǎng)在院子里還要每天喂食和清理垃圾,顯然是不合適的。 如今賣掉,正好可以湊了路費出來。 “不舍得那頭驢?”晏殊放下手中的書,發(fā)現(xiàn)少年臉上有一絲不舍。 大概是她說話太溫柔了,后者想都沒想,就點頭承認(rèn):“嗯?!?/br> 等少年反應(yīng)過來,對上晏殊帶著笑意的雙眼之后,才趕緊猛地?fù)u頭:“沒有沒有,我沒有不舍得?!?/br> 他怎么可以反駁妻主的意見呢,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妻主說東,他就不可以向西。 妻主說二,他就不能說一,他怎么連這最基本的就不記得,真是太疏忽大意了。 晏殊瞧著他那表情,心理九曲十八彎的小心思全都擺在臉上,一下就可以瞧出來好不好,分明就是不舍得的。 “你不要怕我,我沒有那些女人奇怪的規(guī)矩,不需要你謹(jǐn)言慎行,什么都順著我,你可以表達(dá)自己的情感嘛。” 她聲音越發(fā)柔和:“當(dāng)然了,就算你不舍得,我也會把驢子賣掉的。” 少年:“……” 晏殊覺得那驢子在村里可以用得上,但在縣城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放在不大的院子里太過礙事。 尤其是她在現(xiàn)代的時候,也沒有一出房門就看見一頭驢的,尤其是那驢還有很多排泄物要處理。 這古代連個下水道都稀缺,要走老遠(yuǎn)的路倒到城外面去,實在是麻煩的緊,而且味道難以言表。 晏殊點燈熬油讀書,少年無事就發(fā)呆,不然就看著她,困了就睡。 一夜無話,第二日繼續(xù)趕路。 “吁——” 忽然馬車劇烈的晃動一下,少年一個沒坐穩(wěn),直接倒在晏殊的懷里。 后者也沒有防備,手上的書從車子里面甩了出去,為保持平衡,還不小心扯開了衣服。 少年緊張的閉眼,感覺手上的溫度和觸感,立即臉紅的把手拿開。 “你臉也貼在上面呢,只拿開手有什么用?!敝宦犼淌獾穆曇粲挠膹念^頂傳來,少年心中一驚,趕緊睜開眼睛。 現(xiàn)在自己剛才下意識的用手護(hù)腦袋,如果手能感覺到,那腦袋必然是跟手在一處的。 而他現(xiàn)在的臉,正貼在…… 他趕緊費力的把腦袋抬起來,坐直身板,佯裝是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 晏殊也跟著坐起來,臉上表情淡定的不行,實則心中已經(jīng)痛的滴血,那個地方被堅硬的腦袋撞一下要疼很久的! 她不敢表現(xiàn)出來,怕少年慌張,只好暗搓搓的揉著。 “為何突然之間停車?”她問道。 外面駕車的馬婦掀開簾子,將她之前被甩出去的書遞過來:“娘子,前面有一女一男在路中間,我才不得已停車的。” 這年頭就有碰瓷的了?晏殊感覺那里的痛感緩解一些,才向外看去。 一個跟她年紀(jì)相仿的女子,身后背著個大箱子,一看就是書生用來裝書的。 那女子懷里抱著個男人,應(yīng)該說是個男孩,因為他看起來比衛(wèi)如切還要小一點。 女尊的書生都有這種愛好么?年紀(jì)輕輕的還讀書呢,身邊就帶著人。 馬婦見到晏殊皺眉,很自覺的轉(zhuǎn)過臉去跟那攔路的交流。 “不知小娘子可否讓一讓,我家雇主前往通州省趕考的,路途遙遠(yuǎn),不便耽擱。” 站在路中間的許邯眼睛一亮,自從她看見從馬車?yán)锩嫠Τ鰜淼臅?,就知道馬車中的人八成與她同路,現(xiàn)在確定下來,自然是十分開心。 她抱著懷中的人兒,沒有可以用來行禮的手,就微微躬身說道:“不瞞娘子說,我也是去通州省趕考秀才?!?/br> “我家小弟與我一同去通州,我二人已經(jīng)走了十多日,小弟在路上突然昏倒,實在沒辦法才站在路中間攔車,對不住對不住?!?/br> 晏殊沒說話,在等待她的下文。 果然聽許邯繼續(xù)說道:“不知可否,可否搭乘娘子的馬車,我只需帶著小弟到最近的醫(yī)館就可以,到了我們就下車,求,求你了……” 只聽女子的聲音越來越弱,等說到最后的時候,晏殊若不是一直盯著她的口型,都猜不出她說的是啥。 晏殊觀這女子,衣裳帶著幾塊補(bǔ)丁,但都用同色的布縫補(bǔ)的,并不是很顯眼,衣角上布滿灰塵,倒是符合她說的走了十多天路。 此刻那女子正面色通紅,似乎求人對她來說,是件很難以啟齒的事情,以至于她后面的求字說的自己都快聽不到。 但為了自己的弟弟,她再怎么樣窘迫,還是表達(dá)出來了。 馬婦見晏殊不說話,還以為她是不愿意的,出言就開始趕人:“別擋在路中間了,咱們都不容易,也別互相為難誰。” 許邯咬咬牙,看向簾子后面陰影中面容不真切的女人,咬咬牙就要抱著弟弟讓開。 就聽那車子里傳來一道平和的女聲:“上來吧,載你們一程?!?/br> 許邯心情有些復(fù)雜,本因為馬婦的話,不想上車的,可她低頭看了看自己面色慘白的弟弟,還是打算上車。 衛(wèi)如切很自覺的讓出一塊地方來,甚至剛才晏殊叫這對姐弟上車,都有他眼神的功勞。 他不表達(dá),但眼神中卻隱藏不住情緒,晏殊一看就看的透透的。 “駕駕——” 待確定幾人都坐穩(wěn)之后,馬婦才繼續(xù)駕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