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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姷道:“我在石室里,等爹爹命人準備好了,我再和高煥出去。” 這一聲爹爹更是喊得林業(yè)深心情異常復雜,最后他服了軟,道:“好,我答應你,但這是你自己選擇的,是死是活我都不會管你?!?/br> “謝謝大人”林姷低聲說道,然后關上了石門。 林姷站在石門面前沉默了好一陣子,然后才走到高煥面前,他仍是耷拉著腦袋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手腕血rou模糊。 林姷走到他身前,拉下衣服,他的皮膚上果然有淡淡的紅斑。 “走開”高煥忽然開了口,聲音平靜,毫無波瀾,見林姷不為所動,又道:“你來這里做什么?” 林姷沒有理他,而是檢查起他身上的紅斑。 高煥厭惡地說:“別碰我!” 林姷抬起頭來逼視著他道:“你聽到了多少?” 高煥略有停頓,然后冷笑道:“七八成,我得了瘟疫” 他冷漠地道:“你大可不必如此,你留在這里只是死路一條,這天下不乏美人,又何差我這一個,你這樣做,我也不會領你的情,你又搭上了自己的命?!?/br> 見林姷不予回答,高煥目光里添了幾分嘲諷,冷笑道:“你就算是這樣做,我也還是會殺了你?!?/br> 林姷冷冰冰地道:“你誤會了,殺不殺我是你的事,我不過是心里對你有愧。”她拿起一旁的水杯,又說:“若是沒救下你,也算對的起自己的良心,若是救下了,那你便又欠我一個人情,兩全其美不是嗎?” “你這樣惡毒的人也會心里有愧”高煥冷聲道。 作者有話要說:男主和林業(yè)深沒有直接xing行為,但是肯定免不了被欺負和受氣,晉江大家懂得,我不能直接寫出來,寫出來也得給和諧掉,而且這種被侮辱的情節(jié)本來也挺糟心的,也不美好,我實在不想細寫。他要是真被林業(yè)深給強行了,我往后就真不知道該咋寫了,笑哭,那他倆就真不用相愛了,永遠相殺吧。我也是上年紀了,太虐的文寫不動了,大家盡管放心好了。 最后感謝我是阿陽,Delvaux,十七等等小天使的投雷~ 第15章 發(fā)病 林姷拿過一旁的鑰匙將他身上的鎖鏈打開,他一直高懸的手終于被放了下來,但手腕仍銬著沉重的鎖鏈。 林姷說:“鑰匙在林業(yè)深那里,我打不開?!?/br> 下一刻,高煥忽然將她摁在了地上,翻身騎在了她的身上,他帶著鎖鏈的手緊緊的扼在她的咽喉上,他的眼睛里遍布血絲,像是一頭急于嗜血的狼,身體也在發(fā)抖戰(zhàn)栗。 他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他要殺了她!他恨死她了!” 林姷卻非常的平靜,她的眼睛里沒有一絲的恐懼,也沒一絲的驚恐,她的目光平靜幽深。 高煥的身體不斷的發(fā)抖,低垂著頭,扼著她咽喉的手時緊時松,就像他此刻掙扎矛盾的內(nèi)心。 她的脖子非常的脆弱,他其實隨時都可以一把掐斷。 林姷已經(jīng)有些喘不過氣,她的手攥住了他的衣袖,出于本能的掙扎,就在她的意識逐漸模糊的時候,高煥忽然又松開了她,新鮮的空氣重新涌進了鼻腔。 高煥從她身上起來,坐在了一邊的矮案旁。 林姷撫著胸口喘息,而后看著他冷冷地道:“為什么不殺我?” 高煥的手肘搭在膝蓋上,頭低了低,啞聲道:“我得了瘟疫,殺了你,我也會被封死在石室?!彼Я艘а?,狠戾地道:“我一定要活下去,還有你,我遲早都會殺了你?!?/br> 林姷兀自笑了笑,道:“好,你可一定要活著?!?/br> …… 石室外許久都沒有動靜,林姷心里漸漸翻涌起了不安。 高煥也看出了她的不安,冷笑道:“怎么,怕他把你我都封死在石室里?”又道:“這樣你豈不是把自己的性命也搭了進來,這筆買賣不劃算。” 林姷有些不悅,道:“我說了,這并非是買賣。” 高煥道:“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謊話,你所走的每一步,都是不斷地將我引入陷阱?!?/br> 林姷道:“我說過,你要是想活下去,現(xiàn)在能信的只有我!”她的聲音帶著怒意,甚至有幾分像是在對他吼。 高煥再沒有說話。 石室的門終于開了。 是趙丹,趙丹先丟進了兩件厚羊皮外套,然后是幾把燃燒的艾蒿草,說道:“姑娘請出來吧?!?/br> 林姷遂和高煥披上大厚羊皮外套出去。高煥身上的鎖鏈每走一步都會發(fā)出冰冷的聲響。 趙丹一直將他們帶到后山的土屋前,說:“每天早上我都會來送藥材和食物,事出突然,屋里雖然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但還是有些簡陋,道兩位就先將就住下?!?/br> 林姷說:“好” 趙丹走后,林姷便和高煥將羊皮外套脫下扔在了一旁。 這土屋雖然簡陋,但好歹周圍山清水秀,屋前還有一條小溪水,這地方非常偏僻,林姷小的時候常常來。 高煥始終是一言不發(fā),他是實在病的說不出話來了。 走到屋子后院,林姷才發(fā)現(xiàn)還有一個老翁,老翁正坐在小胡床上煎藥,藥味很濃,不用走近就已經(jīng)聞到了。 林姷道:“老先生是?” 老翁說:“新野文翁” 林姷著實有些驚訝道:“新野名醫(y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