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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賓走過去,一副難以下咽的樣子說:“你也要吃?” 高煥用手指擦著草根上的土,淡漠地道:“我曾經(jīng)在林家當(dāng)過一段時間的下人。” 周賓怔了怔,說:“這我知道” 高煥說:“林家教會了我一個道理” “什么道理” “得先屈服,如此才能在這樣吃人的世道活下去?!彼f著將擦干凈的草根放進嘴里吃了進去。 周賓胃里一陣翻涌,高煥又撿起一塊草根,擦了擦遞給周賓。 高煥的眼睛堅韌而又冰冷,周賓看著他的眼睛,然后咬了咬牙接過去吃掉了。 然而光吃草根始終不是長久之計,幾天下來,周賓就已經(jīng)瘦脫相了,他經(jīng)常跟高煥說他聞到府兵們住的土房子里飄來了rou香,還說看見有兩個府兵拿進去一只活雞。 周賓一邊說,一邊忍不住吞咽口水,他的眼睛因饑餓而散發(fā)著一種熾熱的光。 高煥閉著眼睛,皺著眉頭靠在墻邊說:“那又如何?”他冷笑了一下,說:“你還指望他們能分給你一口?” 高煥剛說完話,一個圓臉府兵的鞭子就抽了過來,窮兇極惡的說:“什么時辰了還在這里偷懶!” 周賓臉色慘白,眼見鞭子朝著自己的眼睛抽來,一下子癱軟在地。 高煥閉著眼睛一把接住了鞭子。 府兵楞了楞,鞭子那頭攥在高煥手里,府兵怎么也抽不回來。 高煥說:“林家的規(guī)矩,末時才開始干活,眼下還有半個時辰?!?/br> 圓臉府兵氣得不得了,道:“我說什么時辰干活就什么時辰,哪里輪得到你說話!”圓臉府兵怎么也收不回手里的鞭子,眼前這看起來普通的小少年力氣卻大的驚人,真難想象他已經(jīng)這么多天沒有吃過像樣的食物了。 “林家的府兵可以不遵守林家的規(guī)矩?” 圓臉府兵被噎的啞口無言,只覺得沒有面子,丟下鞭子上去踹他,踹一腳罵一句,他穿的厚翹頭胡靴踢起人來格外的疼。 高煥也沒有反抗,任由他踢。 府兵踢夠了,方才罵罵咧咧的離開。 周賓早就嚇壞了,趕緊爬過來說:“你沒事吧?他沒把你踢壞吧?” 高煥說:“沒事”他的身上不過是有幾塊青紫,不過肚子餓卻是真的,這種饑餓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這時候一個皮膚黝黑的小孩子過來,是同高煥住在一個屋子里的,高煥從來沒聽那孩子說過話,應(yīng)該是個啞巴。 此刻這個小孩子站在高煥面前,睜著一雙怯怯的眼睛,伸出了細(xì)細(xì)的胳膊,攤開手掌,里面是一小塊樹皮。 高煥怔了一下,接了過去,沉默了一會兒,對那小孩子笑了笑,道:“謝謝”然后放進了嘴里。 周賓還是第一次看高煥笑,那樣冰冷陰沉的一個少年,笑起來時竟讓周賓心里感到了一陣溫暖。 清河 離上元還有五日,此刻趙絡(luò)正躺在床榻上睡覺,半條腿耷拉在床邊,忽然有什么東西砸在了他肚子,他從睡夢里驚醒,一睜眼就看見了林姷那張姣美冰冷的臉。 趙絡(luò)摸了摸肚子,上面有一個小包裹。 趙絡(luò)立刻坐起來,迫不及待的打開,里面是銀兩,趙絡(luò)掂了掂,陰陽怪氣地說:“小姐,這恐怕不夠吧?!?/br> 林姷說:“我現(xiàn)在沒有那么多銀子”說著丟給了他一封信,道:“這信上有我父親的私印,我信上說是我需要銀兩,你拿著它去林家找李風(fēng),他自然會將剩下的銀子提給你,拿著這筆銀子立刻滾。我不想再在崔家看見你?!?/br> 趙絡(luò)心滿意足的收好了信說:“既然如此,我就不多叨擾了,祝小姐和崔公子能白頭偕老,永結(jié)同心?!闭f完起身推門離開了。 林姷看著趙絡(luò)離開的背影,目光深了深,然后叫來了崔家奴仆吩咐道:“我已經(jīng)許久沒有回林家了,這封家書煩勞送去林家?!?/br> 奴仆接下恭敬的離開。 安排過后,林姷的臉上隱隱浮現(xiàn)了笑意。 趙絡(luò)以為林姷和趙漾的事只有他知道,更篤定林姷絕不會把他出賣給林業(yè)深,因為她怕他告訴林業(yè)深她曾與趙漾曾經(jīng)媾和過。 然而趙絡(luò)卻不知道,不知道林業(yè)深早就知道她和趙漾的事,甚至還毒啞了趙漾以掩蓋此事,而她也根本無需再對林業(yè)深隱瞞。 她所要隱瞞的人不過只有一個崔陵而已。 她此刻將趙絡(luò)的消息送給林業(yè)深,想象一下等趙絡(luò)到了林家,林業(yè)深將會如何對他? 他的下場只會比趙漾還要悲慘。 趙絡(luò)離開了崔府,就等于丟下了保命的護身符。 …… “林姷,有時殺人只是最下策” …… 林姷忍不住笑著喃喃:“高煥,殺人不是最下策,自己動手殺人才叫最下策?!?/br> 至此,林姷感到了一陣輕松和愉快。 她回到了屋子,看到了崔鈺,崔鈺等了她好久,看見她回來,崔鈺眼睛一亮,撲到她懷里撒嬌說:“阿姷jiejie,哥哥說讓你帶著我去買上元節(jié)的吃食去,我等阿姷jiejie好久呢?!?/br> 林姷摸著崔鈺茸茸的頭發(fā),說:“那阿鈺的哥哥呢?” 崔鈺說:“三叔將他叫走了,他說讓阿姷jiejie先帶我去,他隨后就來找我們?!庇掷吨謯档囊滦湔f:“阿姷jiejie,我們?nèi)ピ羧ズ脝???/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