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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筱:“我明白了?!?/br> 按正常速度沒事, 但是指不定幕后的人今晚又會弄出什么動靜來進行干擾。 許曠干脆提議:“我們幾個都跑過地牢,也還算熟門熟路。那邊守衛(wèi)雖然嚴, 能躲的地方依然有很多?!?/br> 俞肅跟著接了一句:“要不我們晚上守那兒吧, 剛好有事的話還可以攔一攔?!?/br> “小卷毛呢?”許曠問。 衛(wèi)晗:“我讓他留在地牢那里了,萬一有情況我們也能馬上知道。跟你一起的那位先生呢?” 一提起這個, 許曠又是滿臉歉疚。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 好在有了昨天簡玥的事做鋪墊,玩家們承受能力都好上了不少。 事情就這樣簡單地定了下來。 失去了一位玩家,剩下的人心情都算不上多好。聊完計劃后時間已經(jīng)到了傍晚,許曠攤了一張大紙鋪在地上, 畫了張地牢的簡易圖。 “這個地方是個視覺死角, 剛好可以看到艾莉莎的位置, 小晗小肅去吧?!彼诘厣袭嬃藗€圈,又打了個箭頭,“這里其實是個草叢但是躲得了人, 觀察起來也還方便,小云小蘇去?剩下那個點我去找卷毛一起。” 許曠將三個點連起來,剛好是個三角形。云筱瞇眼看了一下,除了后方一個,剩下兩個都在正面的左右兩邊,分配的還算均勻。 她點頭:“就這樣吧?!?/br> 為了避免聚在一起吸引注意力,幾人定好計劃之后又重新分散開來。云筱目送他們離開視線,這才拉著蘇景珩上馬往大門口趕。 “剛剛逃出去的那些居民都哪去了……”街道在混亂消停之后又恢復成了一片荒蕪寧寂,蘇景珩拽緊韁繩,猜測道,“教堂?” 云筱歪頭靠在蘇景珩背上,慢悠悠說:“大概是吧。發(fā)生這種事情也只會去祈禱,也是挺可悲的。” 蘇景珩余光在云筱垂在他肩上的一縷細發(fā)上頓了一下,又移開視線:“但是按任務提示來看,迷信不是導致倫勒國走不遠的主要原因。” 云筱強調:“不是主要,但也有關系?!?/br> 他們的任務是要倫勒國走得更好更久遠,這些點最好都得一個個解決。居民長久以來積習難除的盲目迷信改不了,國王一個人卻很容易受到影響。 只要國王一打頭,倫勒國居民那些想法自然而然也會慢慢被潛移默化。 按照常理,只要能證明艾莉莎是無辜的,并非女巫,國王應該就能拋下他的偏見?,F(xiàn)在博伊集市出了這么大的事,甚至不知道鬧出了多少人命…… 那就把幕后主使翻出來,懟到國王臉上。 去他的偏見。 “主教回來了?!?/br> 兩個人到城門口大廣場的時候,蘇景珩突然道。 云筱繞過蘇景珩的手抓住韁繩,不動聲色地將馬的移動路線偏了一個角度,停在了一叢隱蔽的樹蔭之下。 雖然沒見過主教的樣子,真正辨認起來卻不難。大主教穿著白色的紅邊長袍,頂著一頂高帽,把自己的頭發(fā)一縷不落全部梳上去。 他是一個人回來的,沒帶人也沒帶東西,悄無聲息地從城門走進來。 云筱在樹蔭下靠著觀望了一會兒,又很悄悄往主教那邊投去一眼。 “你說等他回去,發(fā)現(xiàn)自己招來的那群家伙已經(jīng)被燒成灰之后,會怎么想?” 她語氣透著一絲愉悅,蘇景珩笑開來,又慢慢正色問:“預測一下劇情?” 云筱:“假設你直覺那些成立,主教真的是幕后主使的話,這個主教多半自己才是巫師。艾莉莎繼母是個女巫,主教說不定就是察覺到了這點……” 他想以一己之力改變倫勒國長久以來的文化狀態(tài)也好,想替代國王重新整治倫勒國也好,總之,當可能會使他計劃偏移的艾莉莎出現(xiàn)后,這位大主教就坐不住了。 而艾莉莎本身心里也有事,她要去采蕁麻給哥哥們織披風。 兩個各懷鬼胎的人碰到一起,才導致了現(xiàn)在這個局面。 這樣也能解釋為什么在倫勒國這么一個如此信仰布塔里亞的小國里,會出現(xiàn)那樣一群怪物。 因為主教本身就不是什么正常人。 蘇景珩沉默了片刻:“所以今天這場sao亂怎么都會發(fā)生?因為我們的出現(xiàn),加上昨晚舞會那么多事情,主教認為的已經(jīng)板上釘釘?shù)慕Y局又變得無法預測了。于是他讓那群怪物今天襲擊博伊集市,目的就是為了趕緊結束這一切?!?/br> 這個國家的人絕對會把這次的災難推到艾莉莎身上。 而且以這個國家對布塔里亞的信仰程度來看,人們都更相信于這位主教而非國王。 不,就連在國王心里,主教說的話的分量一定也是極重的。 “有一個問題其實我很早以前就想問了?!碧K景珩走到云筱身邊,“這些游戲副本里的npc……怎么說,他們對我們的任務,了解的多嗎?” 這個主教是知道他們玩家來會破壞他的計劃,這才想加快速度嗎? “算是知道吧,要看這個npc的重要程度。打個比方說,糖果屋的女主人,萵苣姑娘的瑪莎,甚至凱迪絲、席拉……應該都多多少少有些清楚。但是你要是路上隨便拉個人來問,就可能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痹企阆肓讼?,“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怎么看待我們的,有時卻會覺得……這些npc其實清楚我們來這的原因,甚至是目的,并不是在看憑空從另一個世界出現(xiàn)的陌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