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虛而入 第38節(jié)
溫涼的薄唇隨之覆在她唇上…… 狹窄的車廂溫度很快升了上去。 沈婧語呼吸有些亂。 聽見壓低的男聲無限暗示地落在耳畔。 “想吃……jiejie。” …… — 沈婧語工作正式穩(wěn)定下來后,顧飛展幾乎每都會去接她下班,順便給她帶飯,夜宵、水果或者是她喜歡吃的那些進口零食。 然后耐心地等她吃完,再主動把碗筷洗了。 一段時間后,沈婧語發(fā)現(xiàn)回到家后什么也不用干的感覺確實挺好。 以前在宋家當了那么久的家庭主婦,那種伺候一大家子人最后還吃力不討好的感受,這輩子體驗過一次就不會再想要第二次了。 現(xiàn)在上了一天班下來的她到家后只想癱著,再也無心取悅誰。 好在顧飛展從來不在乎這些。 因為只要把這些瑣碎的事情做完了,他就可以有一整個晚上的時間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是的,一整個晚上的時間。 沈婧語從來不知道,外表看似清冷自制的顧弟弟居然黏起人來那么可怕。 大概是年輕氣盛,仿佛有永遠用不完的精力。 簡直沒完沒了,而且體力充沛。 好幾回第二天醒來,沈婧語還在床上掙扎著爬起,某位弟弟早已精神奕奕地完成晨跑順便從外面買了早餐回來。 要說難以忍受吧,倒也不完全是。 相反,沈婧語不得不承認,也正是和他在一起之后,她才真正體會到那種……感覺。 她和宋昊承結(jié)婚四年,他看似溫文爾雅的一個人,骨子里其實挺大男子主義的,尤其在某方面,很少會去顧慮她的感受,以至于很長一段時間沈婧語一直以為夫妻生活無非就那么一兩套步驟,根本毫無樂趣可言。 特別是近兩年為了要孩子,加上宋昊承升職后工作忙加班時間多,每次都是掐著她排卵期的時間算,夫妻生活充其量就是應(yīng)付交差,味同嚼蠟。 而顧飛展則不同,他表面看起來性格清清冷冷的,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卻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不同于年輕人在某些事上的的急躁和沖動,他身上有著絕對遠超過大部分這個年齡男人的耐心和毅力…… 并且十分有探索和學(xué)習(xí)的精神,非常熱衷于開發(fā)解鎖…… 所以說人不可貌相。 這樣一張無欲無求的臉,誰能想得到居然會有那樣的一面。 顧飛展,他真的是…… 只要他想,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撩她。 并且他已經(jīng)完全摸清了她所有的弱點。 沈婧語哪里招架得住,雖然好幾次明明想要拒絕的,結(jié)果被他親著摸著就投城了…… 連著一個月下來,沈婧語實在有些吃不消了。 黑眼圈濃重的連粉底都快遮不住了。 考慮再三,只好狠下心板起臉嚴肅地和顧飛展約法三章,表示以后除了周五和周六晚,讓他其他時間都不要來了。 沈婧語說那話的時候兩人剛吃完飯。 聞言,顧飛展的表情似乎也沒有太大變化,聽完后只是盯著她看了會兒,眸光深不可測。 “你確定?” 沈婧語垂眸避開了那張十分具有魅惑性的臉,語氣堅定地說:“對,確定一定以及肯定?!?/br> 像是怕自己反悔,說完這句她就進浴室洗澡了,丟下一桌殘羹留給顧飛展處理。 等到洗完澡出來,桌子已經(jīng)收拾好了,只是人卻不見了。 該不會這么聽話,走了吧? 沈婧語疑惑地望了眼客廳,衛(wèi)生間,廚房……都不在。 轉(zhuǎn)身時不經(jīng)意抬眸,卻望見不遠處的狹小的陽臺上,立著一道瘦長身影。 城市的夜晚,月亮被隱藏在烏云之后,星星稀少地可憐。 幽暗的陽臺上,只有一縷零星火光點綴在其中,要滅不滅的,和男人的背影一樣孤冷。 原來去抽煙了。 在一起這段時間,他好像從來沒在她面前抽過煙。 以至于沈婧語都快忘了他也會抽煙。 那一刻,望著那道被黑夜襯得有些寥落的身影,沈婧語心里掠過一絲莫名的愧疚。 二十五歲,有顏有錢,正是肆意狂歡的年齡。 而他,卻好像和她一起提前過起了老年人的生活。 她是不是,把他牽制住了? 腦海里忽然浮現(xiàn)出那天他發(fā)現(xiàn)她吃避,孕,藥時的場景。 那天早上她好不容易從床上爬起來,飯后拿著藥正準備喂水喝下時,顧飛展剛好從外面跑步回來。 看見她手里的東西,那張一向沒有太大波動的表情顯得有些古怪。 他盯著瓶子,半晌才冒出一句“你在吃這個?” “嗯?!?/br> 她不覺有什么不對,她是成年人,做什么都需要對自己負責(zé),而且她吃的是慢性避,孕,藥,對身體損害最小的那種。 “可是……” 他剛說了兩個字便像被掐斷了似的突兀停了下來,似乎在為難后面的話要再怎么說。 空氣忽然一片靜謐。 風(fēng)從窗口灌入,背光而立的那張臉有些看不大真切。 頰畔發(fā)絲輕舞飛揚,沈婧語看了眼手里小小的顆粒,有些了然。 “你是覺得我既然懷不上,為什么要吃這個藥?” 她說這話的聲音很平淡,好似不帶任何情緒。 顧飛展沒說話,只眉心輕輕擰了一下。 “會有這種想法也正常。” 沈婧語看著手里的藥,笑容有些模糊,“就當我杞人憂天,防范未然吧?!?/br> 不怕萬一,就怕一萬。世上的事有時候就是那么巧,有時候就是想要的時候沒來,不想的時候反而就毫無征兆地有了,雖然這個概率微乎其微,可是哪怕只有千萬分之一,她也賭不起。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聲音低地像沉悶的大提琴。 “是我……沒有考慮周到?!?/br> 男人嘛…… 她不甚在意地笑了下,仰起脖子眼也不眨地把藥吞了。 他默然地把水杯遞給她,她接過杯子抿了幾口便放回桌上。 之后她走進衛(wèi)生間準備化妝,一道溫暖的身體忽然從后面靠了過來。 鏡子里,年輕男人將她攏入懷中,雙手牢牢環(huán)著她,堅毅的下巴抵在她肩窩處。 幾縷碎發(fā)溫柔地落在他額前,顯得清雋的五官溫潤了幾分。 “別吃藥了,以后我戴……” 他的聲音悶悶的,配上黏人的模樣,多了些難得一見的孩子氣,整個人看起來乖順不少。 就算是從前十四五歲的顧飛展,也都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 何曾有過這樣膩歪的時候。 沈婧語感到很驚奇,心里忽然冒出了逗弄人的心思,于是故意抬手捏了下他的耳垂。 “嗯……你確定?” 身后男人抱著她半晌沒吭聲。 她轉(zhuǎn)過頭,主動仰頭親了下他微微凸起的喉結(jié)。 幾乎剛親完,就感覺抱著她的那兩只手臂倏地收緊了。 她在心里偷笑了一聲,實戰(zhàn)了那么多回,她也不是沒有進步。 戲弄心思更甚,故意在他耳畔吐氣如蘭。 “顧飛展,你想嗎……” 下一刻,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整個人便被抵在了墻上。 原本只是想逗一逗他,結(jié)果好像情況反過來了。 “……顧飛展……” 她含糊地叫了一聲,卻幾乎要被他的力氣箍碎。 就在她以為這一早的晨間運動避免不了的時候,面前的男人驟然停了下來。 胸口劇烈起伏,大手緊緊捏著她肩頭。 伴著幾不可聞的喘息,暗啞男聲帶著克制的懊惱。 “不行,沒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