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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年后相國小姐病逝了要入輪回,鬼卻無法一起過奈何橋。在橋邊那鬼握著她手道,其實第一晚,我本是要吃了你的。相國小姐笑著說,我知道啊,鬼最愛活人精氣,我看你初見到我便露了獠牙,但又改主意不吃我,所以好奇了,你到底要多久才肯來吃我,所以才不斷喂你那許多日。 惡鬼苦笑著望著相國小姐。 那小姐又道,下一世輪回,再來尋我可好? 鬼笑著點了點頭,又搖搖頭,推著相國小姐進了輪回,自己在奈何橋邊站了許久許久。 戲本子就這么結束了,我咬牙詛咒了寫書人,到底也不說明白兩人的結局,那鬼到底有沒有去找相國小姐? 夜深了他還不來,我有些困了,索性趴在桌子上玩一只竹葉編的蟈蟈。 也不知道多久以后,迷迷糊糊好似他站在我面前,輕輕的抱起我安置在床間。 我聞到那股清爽的氣息,抓住他的袖子,掙扎道:陪我躺一躺。 他起身的動作停下來,柔情似水的看著我,而后側臥在我身邊,搖著我的手道:公主小的時候不肯睡覺,都是小的抱在懷中哄睡了才放下的。 我挪到他懷中,埋首在他胸前,悶聲道:那你今日也哄我睡。 他輕拍著我的背,給我哼著不成調(diào)的搖籃曲,一切都像我小時候那樣。我嘟囔道:如意,我嫁給你好不好。 他的身子繃緊了,輕柔的拍打停了下來。我睡的迷迷蒙蒙,到底也不知道他的答案。 冬天下了不大不小幾場雪,年節(jié)將近,宮里都忙碌起來,白日里,我尋了個借口,領著丫鬟去找如意。 他正跟身邊的小太監(jiān)說話,一手攪著調(diào)羹喝著一碗味道奇怪的rou湯。見我來,含笑著道:公主作何而來。 我瞟了眼他吃的東西,問道:這是什么? 如意身邊的小太監(jiān)瞪著如意動了動嘴皮子,如意慢悠悠的喝完湯:湯。 我不在意,問他:今年入冬,好像各處的炭火冬衣分的不太均等。 他搖搖頭笑道:星河苑的用度從來也沒少過。 我欲言又止,揮退身邊的人,在他身邊坐下:我宮里有個小丫鬟的jiejie在彩云閣那邊當差,因為閣里炭火短缺的事,被主子杖責了。 他抱我入懷,搓著我微冷的手指,道:北邊又在打仗,供應都緊著軍隊里,皇后體恤,把宮里的開支都節(jié)省了下來,又何止炭火冬衣呢。 我咬咬下唇,悶悶道:皇后倒是會做人。 領軍的將領都是皇后趙家人,近些年趙家在朝中人才輩出,各部司都有趙家門人建樹。父皇二十余年都尚未立儲,眼下只有銘瑜跟皇后出的銘珈哥哥兩位皇子..... 母妃心急,母舅家本就官位不高,這些年扶扶帶帶,再怎么也比不了皇后的手段。 如意看我沮喪,安慰道:圣上仍是盛年,貴妃何須心急,左右慢慢來便是。 我擺開他的手:左右你是皇后身邊的人。 他在我唇上咬一口,纏著我笑道:小人一顆心可都在公主身上。 我貼在他身上,嘟囔道:如果...或許有一日,銘瑜....... 他的唇流連在我頸項上。 * 年節(jié)里,父皇帶著三宮六院去西郊泡溫泉,如意留守在宮中,我也撒了個謊留了下來。 如意趁著無事,在我房中搜尋了一陣,翻出許多本傳奇本子,一本本撕開扔在爐里,嘆氣道:都是誤人子弟的糟粕,公主不該沉迷此道。 我撲過去搶下他手中的一本抱在懷中:這本是我好不容易才得來的,不能燒。 他無奈的擺擺手,又去翻其他的,我猶自抱著手里的書,想找個妥善的地方藏一藏。如意皺眉盯著手中的書,對我揚揚手:公主,這是什么? 俗艷的半裸美人,封面上四個大字:深宮秘史。 我瞬間驚出一聲冷汗來,撲騰過去:快燒了燒了。 如意攔住我,仔細翻閱了幾回,陰森森的笑著道:公主就如此好奇? 這本書,咳咳,乃是坊間一本粗濫的宮闈春史,也不知道是何處的作者,把這禁中之事編排一通博世人眼球,寫的又假又爛,什么禁衛(wèi)首領跟冷宮的妃子□□二三,宮女與內(nèi)侍對食嬉戲,卻賣的極火,翻印了若干回。 如意鐵青著臉,道:若是被別有居心的人翻檢出來,公主可知有何后果? 我吶吶道:只是隨便看看.... 他把我的書一股腦全扔進火爐中,撲騰起一陣煙氣混著油墨的味道。又氣惱的道:公主果真長大了。 我豁出去了,大聲道:我今年就十七了,就是想知道,男女之事是如何成的。 他皺眉看我半響,而后從荷包里掏出一粒香丸,投在白瓷茶碗里,倒上清水,放在我面前。 那烏漆漆的香丸,瞬間便成瑩白色,里頭又漸漸泛出一點別的色彩,過了不久,水面上,竟然出現(xiàn)了一副栩栩如生的春宮圖。 我懵懂的知男女之間的魚水之歡,卻不知是這般的直白,頓時羞紅了臉,想起中秋之夜黑暗中如意的手在我身上廝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