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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有瑜偷笑,方才的不適忘得一干二凈,輕飄飄地走進了這座她萬分熟悉的別墅,比回了自己家還興奮。 江赦父母離異,他與他母親住在一起,但他母親常年打理公司并不在家,這幢偌大的別墅便只有他和管家阿姨。 別墅內(nèi)部是純歐式裝修風(fēng)格,簡約不失大氣,繁復(fù)的燈飾散出與主人如出一轍的冷光,所有家具極具奢華,在柔軟的羊毛地毯下投出淡淡的陰影。 南有瑜記得自己第一次來的時候,只從中看出冷清二字。 眼下,這兩個字更是發(fā)揮得有過之而無不及。 雖然她家在蘇城有房子,但她好想搬過來與江赦一起住。 反正人類不都盛行同居么。 心中咕噥著,南有瑜生怕江赦再將她攔在一扇門外,進屋后她始終跟在對方身后,跟牛皮糖似的甩都不甩不掉。 江赦從冰箱拿出一罐啤酒,一轉(zhuǎn)身便撞上了一團軟軟的小東西。 他是沒怎樣,小東西先揉了揉泛紅的鼻尖。 江赦停下腳步,冷聲道:“做什么?” 他的音質(zhì)清冷,仿佛永遠化不去的寒冰,能瞬間凍得人退開十米之外。 在南有瑜耳中,好聽得爆炸。 她大概可以現(xiàn)場懷個孕。 南有瑜眨了眨如藍寶石般的漂亮眼睛,輕聲道:“來請你吃飯?!?/br> 人類有句話說得好,什么矛盾都可以在飯局中解決,國家大事都是在飯局中談?wù)摮尚偷摹?/br> 想要追回江赦,當(dāng)然得從飯中下手。 江赦微不可見地輕蹙眉頭:“不用?!?/br> 末了,他又道:“讓開?!?/br> 南有瑜橫在他面前,長發(fā)隨意披散,淺杏色的連衣裙在冷光照耀下折射出湛藍的光,將她整個人襯出高雅矜貴的氣質(zhì)。 “不要,我一讓你就又跑了。” 江赦開啤酒的動作一頓,嘴角彎了一下,似笑似嘲。 他稍稍低下頭與她近距離對視,說出的話堪若冰窖:“你說,我們兩個是誰先跑的?” 南有瑜哽住,長長的眼睫毛在眼尾投下淡淡的陰影,藍眸充滿糾結(jié)。 她低下頭,小聲囁嚅道:“我那個,是有原因的。” “呵。” 江赦垂下眼眸,開了啤酒灌下一口,高大的身子就這么靠在冰箱上。 “什么原因?” 南有瑜再噎。 她能說什么原因?總不能說自己不是人吧?說了會不會被送警察局或者別的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 第3章 003舍不得他太勞累 人類單個力量雖弱,太多了她也沒保證能安全脫身。 她的前男友會這么狠心嗎?會嗎? 嘖,說不準啊。 江赦掀了一下眼皮,見她不語,也不知她的內(nèi)心戲多么豐富,冷笑一聲越過她走到沙發(fā)上坐下。 前男友又走了,南有瑜心中哀叫,右手摸了摸自己挎著的白布包,吭哧著小跑過去站在他面前。 江赦這次眼角都未施舍給她,自顧自地喝著冰啤。 南有瑜打著商量:“你餓了沒?要不我給你做飯吃?” 江赦并未被打動,無情道:“做空氣?” 南有瑜知道他家里一般不會備食材,就算有阿姨也是周末才來,尋常工作日江赦都在學(xué)?;蛘咄饷娉?。 不過近日是暑假,管家阿姨不在就有點奇怪了。 但這都是小事情。 南有瑜盯著他的手道:“我自帶食材了。” 江赦握著啤酒罐,手指細長,骨節(jié)分明,一滴滴水珠凝結(jié)滴在地面,好看得她想去啃一口。 對方并不知道她的歪心思,總算抬眼道:“你帶了?” 說著,他掃了一眼小姑娘的布包。 這里面?能裝下什么? 南有瑜挑眉一笑,語氣頗為自豪:“當(dāng)然?!?/br> 她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包,獻寶似的掏出來一條……魚。 是真的魚。 活的,目測濕潤,被揪著尾巴,還在她嫩白的小手上一擺一擺,妄想逃跑。 而甩出的水漬沾上了少女的裙擺,她本人卻毫無所覺。 江赦:“……”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將活的魚塞進包里,還能保證它在里面不亂動,甚至白凈的布包都沒有濕? 南有瑜提著魚道:“你想吃什么味的?糖醋?紅燒?清蒸?酸辣?烤魚?” 江赦揉了揉眉心,冷冷道:“不吃?!?/br> “哦?!蹦嫌需さ箾]有焉,語氣聽上去卻不免有些失落。 她正思考著該干嘛呢,江赦放茶幾上的手機響了。 二人的視線同時投過去。 聯(lián)系人:謝圭。 他朋友。 江赦放下啤酒罐,拿起手機準備起身,余光瞥向她道:“我去接電話?!?/br> 說完便走向那邊的巨大落地窗。 南有瑜伸出去的腳又默默收了回來。 她將魚塞回包里,坐到江赦方才坐的位置上,掏出手機,發(fā)現(xiàn)伊枝情給她發(fā)了條微信:? 問的是為什么掛她電話。 南有瑜秉承著翻車不能翻兩邊的原則,金貴的妖族容不得踐踏,一字一句敲下:江赦吃醋了,不讓我打太久的電話 早已看透一切的伊枝情:…… 南有瑜得寸進尺:他還說要給我做糖醋魚,被我婉拒了 南有瑜:沒辦法,舍不得他太勞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