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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有瑜眨巴著眼睛點點頭。 睡在她這里也沒什么,反正家里也沒人。 而且都這么晚了,再開車回他自己家又是一個小時,玩了一天也疲憊了,何必多此一舉再遭一小時的罪。 小魚兒想法很純潔。 主要是她快困死了。 少年的眼底卻歸于暗沉,嫣紅的唇瓣抿了抿,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 最終,他淡淡開口:“算了,我還是回去?!?/br> 江赦自有自己的考量。 他也喝了不少酒,最多僅能保持頭腦清醒地運轉(zhuǎn)。 但若是溫香軟玉在懷,他可不可能保證自己能不獸性大發(fā),將小姑娘拆吞入腹。 回去比較好。 南有瑜歪了歪腦袋,不太明白為什么他堅持要回去,住在她家有什么不好嗎? 明天就又可以一起去學(xué)校了啊。 “哦……那好吧?!?/br> 小姑娘垂下了腦袋,毛茸茸的頭頂耷拉了下去,像一只被拋棄的可憐兮兮的小奶貓。 事實上,她也沒多想。 就是困了而已。 江赦安慰般地揉了揉她柔順的發(fā)絲,誘哄道:“那就乖,進(jìn)去睡吧?!?/br> 南有瑜松開了攥著他衣角的手,果真聽話地轉(zhuǎn)過身,關(guān)上門,一氣呵成。 皎月輝煌,繁星明亮。 江赦凝視著這扇緊閉的大門,半晌,他才轉(zhuǎn)身離去。 這個動作,不知做過了多少遍。 第212章 213他們這是咋地了 蘇城一間普通的小屋里。 裴柏林頹然地坐在椅子上,往日白皙的臉狼狽萎靡至極,目光凄凄,空洞地望著房間一角。 手機(jī)界面上是那則火爆的新聞。 被翻看了無數(shù)遍。 完了,什么都完了。 他不但未能將江赦送入無間煉獄,反而使自己永世超不了生。 那幾日江赦承受了多少謾罵,他全都一句不漏地償還回來,原本就未曾身處天堂,卻一下跌入了地底。 星期六他接到的電話,正是自己那個好父親打來的。 他還什么都沒說,就先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 若不是對這個語氣熟悉之至,他可能登時便罵了回去。 裴于尋常并不關(guān)心新聞,花天酒地完,當(dāng)他知曉一切的時候就已經(jīng)晚了。 自己那個蠢兒子做的事,毫無疑問地碰了蘇城第一大家族的逆鱗。 他要是不采取什么行動,自己就得陪那逆子一塊玩完。 所以,他將事實告知裴柏林后,自己便買了機(jī)票去外地逃難了。 立志要與裴柏林撇清關(guān)系。 這樣的作風(fēng),裴柏林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他這個父親就是這樣。 高興了賞顆糖,叫一聲好兒子;不高興了,麻將輸了,打罵就是常有的事。家常便飯似的就要吃上一遭。 比如這件事發(fā)生后。 他便當(dāng)自己沒有兒子,忙不迭地買了票去逃難,走之前還要給他施加心理壓力。 前塵往事裴柏林知道了有什么用呢。 那二十萬他一個子都沒見到。 若是分出一點在他身上的話,他現(xiàn)在或許就不是這個樣子了吧。 他本可以做老師眼中聽話的學(xué)生,同學(xué)心中的學(xué)霸,斯文陽光,與同學(xué)相處融洽。 他曾經(jīng)其實是這樣的。 什么時候開始,就慢慢變了味了。 二中他是沒臉回去了。 ……江赦。 憑什么,所有的好事就得圍著他轉(zhuǎn)啊。 他不是殺人不眨眼的校霸么,憑什么能在一班那樣的尖子生班級過得那么好。 他們都不是一路人。 都是一群傻子。 這么想著,裴柏林蒼白的手抱住了頭,將整張臉埋進(jìn)膝蓋。 終于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悲慟大哭。 凄涼空曠的房間,只有一個人,回蕩著剖肝泣血萬念俱灰的絕望慟哭。 —— 這一周里,高二的氣氛有些詭異。 具體哪里詭異,南有瑜是說不上來的。 只是,平時一班門口總會有人路過指指點點,現(xiàn)在,依然常有學(xué)生路過。 不過那些嘰嘰喳喳的聲音沒了。 這個現(xiàn)象,對一班的小可愛們來說,沒有影響。 如同上次一樣。 這些小把戲入不了學(xué)霸們的眼的。 “號外號外!” 小喇叭cao起老本行,老樣子地分享自己得來的八卦。 鄒杰正在刷題,頭也不抬地冷漠開口:“猴子,限你兩句話交代清楚,否則就閉嘴?!?/br> 侯巨青嘴角抽搐著,本想轉(zhuǎn)過頭求瑜哥赦哥庇護(hù),卻發(fā)覺他倆之間的氛圍有點不對。 自從二人關(guān)系公開后,后門這個角落便無時無刻地散發(fā)著戀愛的酸臭味,搞得班上同學(xué)更不愿意往這里走了。 隨時膩歪著。 他們都想問膩不膩。 以侯巨青與鄒杰感受最佳。 現(xiàn)在卻各做各的,誰也沒理誰,陰颼颼的。 “那個……杰哥,他倆這是咋地了?”侯巨青默默轉(zhuǎn)了回去,sao擾鄒杰。 第213章 214我屬貓 鄒杰筆尖頓了一下,繼續(xù)刷題。 “不知道?!?/br> 侯巨青迷糊了,那么,這次的八卦他還要不要說了?還是等他們好點再說? 用自己呆訥的腦子想了想,他也決定跟著刷題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