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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南有瑜倏地也有種為民除害的想法。 這人不僅做事沒有底線不留余地,事到臨頭連說話還賤得令人火冒三丈。 文婭支撐著站起身,略微踉蹌了一下,才穩(wěn)住身形慢慢地朝石筱走去。 南有瑜本來想攔住她,手卻忽然被江赦攥住了。 “?” 小魚兒不解得以眼神示意:文婭要是真的殺了她怎么辦?會有很多麻煩的!哥哥你干嘛拉著我??? 難不成他也覺得將人殺了一了百了好嗎? 這么血腥暴力的嗎? 江赦對她搖了搖頭。 文婭不會殺石筱。 那個女孩,說話是反常了一點,可心還是始終如一地純潔著,恰似第二朵在風(fēng)中瑟瑟搖曳的白薔薇。 石筱那種人,她不屑于做。 她更想得到的,是石筱的懺悔與道歉,可惜,大概是得不到了。 石筱這人,狂妄自大,驕縱無理,稍稍得到忤逆,便不折手段地想要摧毀那個人。 她的骨子里是黑的,早就救不回來了。 只能……毀滅。 文婭一步一步地走到她面前,垂下眼睛,宛若方才石筱那般的居高臨下。 盯著對方與當(dāng)年秦媛如出一轍的狼狽與絕望。 面無表情。 聲音卻極輕極柔:“你說我與媛媛是什么關(guān)系?” 文婭不懷好意地笑了一下,漆黑的瞳仁轉(zhuǎn)動閃爍著。 如果忽略她微有凌亂的發(fā)絲的話,與她日常的安靜內(nèi)斂相比,也可以算得上是調(diào)皮可愛的生動了。 “你那么對待媛媛,難道看不出……我就是她嗎?” 石筱仿佛真的被這句話嚇到了,驚恐地縮大瞳孔,在地上翻滾的動作也驟停下來。 此時,她妍麗的臉龐沾染了骯臟的灰塵,凌亂的頭發(fā)粘膩膩地貼在臉上,衣服也滿是泥濘墻灰,早已沒了那光鮮亮麗的大小姐模樣。 說是看不起乞丐,卻活得比乞丐還臟。 “你、你、你說什么?” 她失聲道:“你少在這里危言聳聽了!秦媛那賤人早就死了!怎么可能還會回來報仇!你到底是誰?!你說?。。?!” 其實……不止她恐懼,小魚兒也略惶恐、惶恐。 作為妖的她,最怕鬼了?。?! 唇角動了動,南有瑜反手就扒拉住江赦的袖子,將嬌小的身子往他側(cè)后方縮了縮。 嚶,這里有鬼! 被當(dāng)作擋箭牌的江赦心中好笑,將躲著的小魚兒挖出來扯進懷里,稍稍低下頭,薄唇在她圓潤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嗓音低沉:“躲什么?你還真信了?” 熱氣撲在耳根,小魚兒止住臉紅的沖動,沒什么底氣地瞪了他一眼,旋即昂首道:“誰信了?我像是這么沒腦子的人嗎?” 就算有那么一瞬間她信了,她也絕逼不說! 妖大人才不承認(rèn)這么丟臉的事! 江赦似笑非笑地睨著她:“是嗎?” 心事被戳穿,南有瑜扭過頭不去看他,哼唧道:“當(dāng)然!” 江赦挑了挑眉沒有說話,但這個地方陰氣屬實重了些,便將懷里的小姑娘又摟緊了。 小魚兒也很愜意地將腦袋靠在他胸口。 這兩個人甜甜蜜蜜,完全忘了自己是來解決問題的而不是看戲的。 第293章 294哥哥竟然學(xué)會瞞著她了 文婭站在花叢邊,淡淡地睨了嚇破膽的石筱一眼,微微側(cè)身,細長的手指撫上了一朵凝著露意的白薔薇。 鮮嫩的花瓣兒顫了顫。 “你不相信嗎?那你瞧瞧這朵花,和媛媛像不像?她的靈魂正附在上面看著你呢?!?/br> 這一句出來,南有瑜也聽出文婭是在瞎幾把扯鬼嚇石筱了,但凡腦子清明一點也不至于信了這個邪。 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石筱再怎么說也是個未成年的女孩,價值觀并未完全形成極容易受到蠱惑。 再加上,她現(xiàn)在神智已經(jīng)不太清醒了,當(dāng)場就信了這句鬼話。 現(xiàn)在,石筱看著文婭的眼神就跟看見鬼一樣。 她撐著身子往后縮,但渾身傳來的仿若卡車碾過的疼痛迫使她沒有力氣支撐地重新倒地。 石筱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臉蛋都慘白一片,翕動著自我喃喃。 “你、你、你是在嚇我對不對?對,沒錯,你肯定是在嚇我,我才不信你的鬼話……秦媛早就死了……對,死了,死得好,死得活該……” 她今天大概是真的撞鬼了。 其實……以石筱那狠辣的心態(tài)未必就會真的怕鬼,能夠造成如今癲魔的效果,還多虧了南有瑜在后面推波助瀾。 都說妖術(shù)惡毒,嘖,瞧瞧,這效果分明就還不錯嘛。 小魚兒愉悅地瞇起眼睛。 在她沒看見的角度,江赦耳垂上的銀色耳釘突然閃過一縷極其微弱的紅光。 轉(zhuǎn)瞬即逝。 沒有任何人發(fā)覺這等異象。 除了江赦本人。 抿了抿唇,少年心神微顫,銳利的目光掃向四周每個角落,最終在文婭與石筱的身上多駐留了片刻。 下意識的,他又將懷里的小姑娘摟緊一些。 察覺到少年異狀,南有瑜仰起頭,額前的發(fā)絲垂落到鼻尖,癢癢的,她輕輕呼了一下,再奇怪地問:“怎么了?” 江赦垂眸,靜靜盯了小姑娘幾秒,搖搖頭:“沒什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