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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兒,這周五晚上我們組織了個燒烤晚會,班長生日,你去不去?”南有瑜的同桌丁佳佳眨著眼睛問。 南有瑜就又怔了。 “……班長生日?” 丁佳佳笑著說:“對啊,他請客,咱們吃燒烤,自己烤的?!?/br> 南有瑜又想起了那個晚上。 侯巨青抓著蛋殼追趕楊進武,鄒杰像個老媽子兢兢業(yè)業(yè)烤串,她和江赦聊天說地撒狗糧,四合院一片嬉鬧。 她還偷喝了酒,晚上與少年對坐,他輕聲哄著自己入睡,后來聊著聊著又談起了過往。 他們好像有很多個曾經(jīng)。 魂游天際之中,她不知道什么時候應(yīng)下了。 她的父母聽見她終于要去和同學(xué)聚會,比誰都高興。 只有她悶悶不樂,好似要去參加葬禮。 那天晚上的氣氛很和諧,大家吵鬧一團,關(guān)了門就是一家人。 蛋糕的用途永遠(yuǎn)不是吃,于是多了許多只小花貓,班上身上的花最多。 但沒人往南有瑜身上抹。 還是丁佳佳壯著膽子,勾了點奶油在她鼻翼上蹭了點。 那雙圓潤的湛藍(lán)貓眸一眨不眨地覷著她時,丁佳佳罕見的有些犯怵。 后來,南有瑜也和他們一塊兒玩去了。 身處熱鬧之中,魂歸人世之外。 其實,小魚兒也曾抱過僥幸。 或許哪一天她出門的時候,會不會遇上那名少年。 在轉(zhuǎn)角的街頭,在雨后的公交,在向陽的咖啡館。 可是都沒有。 南城與蘇城隔了十萬八千里,除非有預(yù)訂,偌大世界,終究只能錯過。 但她抱著這種僥幸的心態(tài),如癡如醉地等了好多年。 終究是癡心妄想。 畢竟,她與那些人的羈絆,被她親手碎了。 情侶之間,復(fù)合一次就夠了。 現(xiàn)實中哪有電影上的愛情,分分合合十多年,路過了滾滾紅塵,兜來轉(zhuǎn)去,還是那個你。 永恒這個詞,不是那么用的。 南有瑜從來就知道。 他們可能會有磨難與挫折,殊不知,這種溝距,會是無期的離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