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真不想搞錢啊 第2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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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城之時,他一直在搜尋大夏的謀劃,所要篩查的消息可謂堆積如山,當(dāng)夜便已籌劃攻打皇宮,根本不知道白猿公府上,寶壽道君麾下的焦鶴觀主送禮一事! 如此說來,他當(dāng)日隨手滅殺成千上百人,唯一的那個活口,就是深受寶壽道君看重的九霄仙宗女弟子! 此時他心中萬分顫動,隱有恐懼之意。 可是細(xì)想過來,就算他知曉此事,也未必就會留手,因為當(dāng)時在他眼中,寶壽道君必死無疑! 此前他定然不敢得罪那位能夠直面大夏王朝眾多高層強(qiáng)者而全身而退的寶壽道君,可是他遁出京城的時候,大夏皇帝已經(jīng)融合了道果! 寶壽道君在此之前,堪稱無敵于世! 但是在大夏皇帝融合道果之后,已經(jīng)堪稱神皇! 面對三千年來誕生的新任神皇,強(qiáng)如寶壽道君也不可能存活! 因為古往今來九千年,神皇的頭銜,便是無敵的象征! 但是如今消息傳來,大夏神皇已經(jīng)被寶壽道君斬殺! 真正無敵的,仍然是寶壽道君! “蘇某怎么就如此倒霉,隨手運使了吞血神功,就徹底得罪了寶壽道君?” 南景侯臉色難看,手中的紫色劍胚,有些像是燙手的山芋。 但已經(jīng)得罪了寶壽道君,他自知沒有回旋的余地,就算拋了這半仙級的紫色劍胚,也抹消不了這一樁事情! 而在他身后,是豐源山的戰(zhàn)船! 駕馭戰(zhàn)船的是白虹觀分支,星羅分觀之主焦鶴,煉神境的修為! 他不把焦鶴放在眼中,但是戰(zhàn)船之上,還有九霄仙宗太上長老! 他不敢戀戰(zhàn),恐被寶壽道君追殺上來。 但好不容易擺脫了豐源山的戰(zhàn)船,卻被一個短手短腿的熊崽子跟上了。 那熊崽子拎著一支錘子,屁顛屁顛跟在身后。 也不知它用了什么方法,無論他怎么逃、無論他如何改變方向、無論他是騰飛九霄還是遁于江河之中,總會被那熊崽子追上! “該死!” 那熊崽子分明只是煉氣境巔峰的修為,根本也奈何不了自身這尊陽神境的真人,可偏偏它悍不畏死,還死不罷休,至今仍是緊追不舍! 他一開始怕斬殺了這熊崽子,惹得寶壽道君怒火更盛。 后來被糾纏得惱火,自覺已經(jīng)得罪寶壽道君,已經(jīng)無法調(diào)和,干脆一狠心,轉(zhuǎn)身過來,就要轟殺這熊崽子。 但是這熊崽子頭頂上懸著的寶塔,呈紫金之色,光芒垂落,無比穩(wěn)固,萬法不侵,居然堅不可摧,讓陽神境的強(qiáng)者,都無法攻破! 這紫金寶塔竟然是用以防護(hù)的仙寶! 他聽聞過這紫金寶塔,但以為小熊仔頭頂上的,應(yīng)該是仿品,未有想到居然是真正的仙寶! 寶壽道君迎戰(zhàn)大夏神皇,必然是傾盡全力,應(yīng)當(dāng)是攻守兼?zhèn)?,怎么可能將仙寶留給了這熊崽子? 而且留下仙寶也就罷了,煉氣境的修為,哪怕有仙寶加身,也擋不住陽神境強(qiáng)者的攻伐,他蘇景哪怕打不破這仙寶,震都能將它震得臟腑移位,七竅流血,死于非命! 可是這熊崽子根本沒用自身真氣駕馭紫金寶塔,而是寶壽道君在仙塔之中留下了大量的法力! 寶壽道君不知多么在意這頭熊崽子,對它的保護(hù)簡直過分到了極點! “就算是親兒子,也沒見過這樣的!” 蘇景心中憋著一股郁氣,堂堂陽神級數(shù)強(qiáng)者,大周王朝的南景侯,居然被一頭熊崽子攆著跑。 偏偏他還不敢跟這熊崽子耗下去,否則焦鶴駕馭戰(zhàn)船而來還好說,就怕寶壽道君殺上來! 他這樣想著,見到前方一條大河,當(dāng)即身化光芒,縱身躍入,逆流而上,朝著大周王朝的疆域而去! 過得未有多久,便見一頭小熊崽子,屁顛屁顛從林間跑了出來。 它高只有兩三尺,扛著個大錘子,頭上頂著個紫金寶塔。 “人呢?” 小熊仔惱怒道:“怎么跑得比兔子還快?” 它鼻翼翕動,抽了抽鼻子,憑借神通一樣的天賦,頓時看向前方的大河,頓時面露難色。 它低頭看了看,滿是為難。 它已經(jīng)憋了三天三夜。 這一路上共有七次追上南景侯,但是南景侯前三次跑得比兔子還快,后面兩次出手,南景侯見打不破紫金寶塔,便又轉(zhuǎn)身就走,再后面兩次,也是一個照面,當(dāng)即就逃。 它熊小爺找不到尿殺大敵的機(jī)會,過了這三天來,已經(jīng)憋得臉都青了,就連臉上的絨毛都遮掩不住它的臉色。 它看著這大河,想著要是游著追上去,忍不住就得尿河里。 沿著河流追上去也難受,這潺潺水聲就跟有人在噓噓一樣,讓它覺得更加尿急了。 熊崽子忽然怔了一下,偏頭看了過去。 就在河流的上游,只見一個老不羞的家伙,在那里朝著河流噓噓! 這讓小熊仔不禁握緊了幽冥錘,覺得更尿急了,當(dāng)即怒道:“哪里來的老不羞,隨地小便,不講公德!” 那老者一臉無辜,看了過來。 他身穿白色道袍,須發(fā)白如雪,顯得道骨仙風(fēng)。 但這位道骨仙風(fēng)的老人家,卻正在做世間紅塵所有人都會做的俗事。 “哎呀?小熊崽子也會說話???” 白袍老者打量著這小熊崽子,一臉的驚奇,說道:“話說回來……你這是什么品種?” 分明是個熊崽子,還不滿周歲的大小,渾身冒著稚氣,但它身上具有強(qiáng)烈的龍威! 而且它眼眸呈金黃之色,頭頂生角,還長著一條尾巴! 它身上具有極為純粹的真龍血脈! 如果不看它的長相,單憑它的氣息,定然會錯認(rèn)為是一頭幼龍崽子! “你又不買,管我是什么品種呢?” 小熊仔哼了一聲,扛著幽冥錘,轉(zhuǎn)身就沿著河流而去。 白袍老者看著它屁顛屁顛地一路小跑,尾巴左右晃蕩,忽然撫須而笑,抬起腳步,就跟在那小熊仔身后。 他腳步輕緩,如行云流水,遠(yuǎn)遠(yuǎn)跟著這頭小熊仔,距離百丈,不遠(yuǎn)不近。 而小熊仔一路追索南景侯的蹤跡,總覺得哪里古怪,忽然往后看去,不由得嚇了一跳。 先前那白袍老者,無聲無息,連氣機(jī)都仿佛并不存在,根本感應(yīng)不到他的痕跡,只有rou眼看去,才能看見他的身影。 “你跟著熊小爺干什么呢?” 小熊仔眼神之中充滿著警惕,說道:“你對小爺圖謀不軌?” 這般說著,它不動聲色把錘子放在一邊,時刻準(zhǔn)備著要一尿?qū)Ψ綋魵ⅲ?/br> 而這白袍老者停住腳步,撫須而笑,說道:“這河道又不是你的,老夫就只是沿河而行,怎么就不行啦?” 小熊仔頓時氣得不行,拎起錘子就要砸人,但又覺得這老家伙深不可測,怕是用錘子打不過,可是老爺只留下了一道劍氣,要是用來要尿殺這個老家伙,那南景侯該怎么辦? 真要放走南景侯不成? 那么方玉的仇何時能報? 還有被搶走了的仙劍的劍胚,何年何月才能取回來? 把唯一壓箱底的攻伐劍氣,用來弄死了這個老家伙,豈不是虧大了? 小熊仔一時間有些猶疑,然后問道:“老爺子,你在獵殺榜上排名多少???” 這白袍老者錯愕半晌,然后才道:“什么獵殺榜?” 小熊仔比他更加錯愕,說道:“你居然不知道獵殺榜?” 然后一人一熊,一老一少,面面相覷,神情古怪,眼神茫然。 過得半晌,才聽白袍老者遲疑著道:“你是不是想尿尿?” 小熊仔聞言,當(dāng)下欲言又止。 白袍老者又再度打量了它片刻,忽然笑道:“你這本事是怎么來的?居然有人在你體內(nèi)藏了一道劍氣,給你當(dāng)保命的本事?” 小熊仔頓時一怔,未想眼前這白袍老者居然看穿了自己體內(nèi)的劍氣? “憋久了不大好,萬一劍氣控制不住,把你自己捅穿了怎么辦?” 白袍老者笑著說道:“你還是去河里罷……” 小熊仔狐疑道:“你是不是想騙小爺,把河給沖斷了,xiele這劍氣,然后你要抓小爺?” 白袍老者不免愕然,旋即哈哈一笑,說道:“你這劍氣很強(qiáng),世間擋得住的修行者不多,不過應(yīng)該殺不了老夫,不然你試一試?” 小熊仔連忙擺手,說道:“這樣不好,我家老爺說了,不能濫殺無辜!你又不在獵殺榜上,換不了錢的,就這么無緣無故把你尿死了,實在無辜!” 白袍老者沉默片刻,然后說道:“老夫活了很多年,你要是能把老夫弄死,也算老夫的福氣……你看老夫腰間的乾坤袋,里邊有十箱陪葬的金銀珠寶,要是你把老夫打死了,全都?xì)w你,就當(dāng)是老夫雇你殺的,你看行不行?” 小熊仔怔了半晌,吶吶道:“還有這種要求?” 它這樣一想,頓時釋然,說道:“你自己說的啊,先立個字據(jù),不然我家老爺鐵定認(rèn)為我濫殺無辜。” 白袍老者十分無奈,然后立下字據(jù),言明自愿承受龍熊崽子尿中一劍,生死不論,并給予十箱財寶,權(quán)且作為酬勞。 小熊仔接過字據(jù),左右翻看,當(dāng)下滿意,折了起來,收入袋里,然后說道:“準(zhǔn)備好了??!” 它立時岔開雙腿,然后在雙腿之間,迸發(fā)出一道光芒強(qiáng)盛,而味道強(qiáng)烈的劍光! 轟?。。?! 劍光強(qiáng)盛到了極點! 白袍老者神色漸有凝重! 然后便見無盡劍氣波蕩,掀開了來,將周邊林木土石,盡數(shù)毀滅,就連河道都為之?dāng)嗔鳎?/br> 而那白袍老者,站在原地,卻神色復(fù)雜,未有動彈。 “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