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楊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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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楊貴妃 李隆基見裴徽如此拘謹(jǐn),忍不住笑了,擺了擺手道,“裴徽,在朕面前,不必拘謹(jǐn)——” 楊貴妃也展顏一笑,“徽兒,在自個家里,皇上和本宮都是自家長輩,家宴而已,且放松一些,無需這般——三姐,本宮看徽兒這一年個頭長高了不少,這氣質(zhì)儀容也更加清雅,儼然一個清秀標(biāo)致小郎君了?!?/br> 裴徽仍是羞怯地笑了笑,沒敢說什么。 虢國夫人跪坐在那里幽幽一嘆,“皇上,娘娘,徽兒天性如此文弱,奴家怕他將來會吃了大虧喲……” 李隆基笑了笑,眸子里卻閃過一絲不經(jīng)意的威勢,“人之秉性,有強(qiáng)有弱,實(shí)屬正常。裴徽文雅沉靜喜讀詩文,以朕來看,這非常難得可貴。再有二三年,裴徽或科考或薦拔,將來也好為朝廷效力。” 李隆基這一說,等于是變相送了裴徽一個出身。 虢國夫人一喜,趕緊起身拜去,“奴家替徽兒多謝皇上?!?/br> 李隆基哈哈大笑起來,“自家人何必客氣?三姨平身!” 正說話間,高力士引著張瑄走進(jìn)廳來,讓張瑄先在廳口侯傳,自己徑自進(jìn)去稟告引薦。 這一路行來,高力士與張瑄共乘一輛車,相談甚歡。 一開始,高力士不過是好奇,于他的權(quán)勢地位和年紀(jì)來說,偶爾與一個年輕小輩虛情假意地客套一回,也算是一種調(diào)劑心情和提攜后輩;但談了幾句,高力士就意外地發(fā)現(xiàn),這張瑄不僅談吐清雅出口成章,還不卑不亢進(jìn)退有度,心性成熟堅毅。 兼之張瑄本就是有意與他交好,“對癥下藥”,很多話都說到了高力士的心坎里去。 有些話有人說出來是赤果果的拍馬屁,但從張瑄的嘴里說出來那就不帶一絲的煙火氣,玲瓏剔透,把高力士自視甚高的心熨燙得舒舒服服,愜意之極。 高力士腳步輕盈地近廳去拜道,“老奴見過皇上,娘娘,虢國夫人?!?/br> 李隆基微微笑著擺了擺手,“罷了。力士,來朕的身邊。” 虢國夫人不敢托大,則欠身還了半禮。 高力士一邊往李隆基和楊貴妃的身后走,一邊朗聲笑道,“皇上,娘娘,老奴來的路上,遇到了張九齡的幼子張瑄……此子文采風(fēng)流,的確不俗?,F(xiàn)在廳外侯旨……” 高力士很少在李隆基面前夸贊某人,尤其是一個年輕士子。他這么破了例,自然讓李隆基和楊貴妃心頭一動。 這大唐上下,真正了解高力士的恐怕也就是李隆基了。李隆基知道這個奴才對自己非常忠誠,在自己面前言行舉止都是先掂量三分,鮮有妄語。既然他公開贊許張瑄,那一定就是此子頗有可取之處。 “哦?”李隆基將深邃的目光向廳外投射而去,端坐沉聲道,“宣。” 高力士聞言便在李隆基身后站定,扯開他那招牌性的嗓門喊道:“皇上有旨,宣士子張瑄見駕。” 悠揚(yáng)婉轉(zhuǎn)的宮樂當(dāng)中,張瑄在廳外定了定神,面帶從容的微笑走進(jìn)廳去,匆匆掃了在場的皇帝、楊貴妃和虢國夫人一眼,立即下拜道,“士子張瑄奉旨見駕,吾皇萬歲萬萬歲!” 李隆基慢慢起身來,站在那里居高臨下地凝視打量著張瑄,片刻后才淡淡道,“平身,賜坐、賜宴?!?/br> …… …… 酒宴開始,歌舞先起。 在舞樂之中,張瑄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就悄然落在了楊貴妃的身上。 楊玉環(huán)的名氣實(shí)在是太大了,作為一個現(xiàn)代穿越者,這位白居易長恨歌里的女主角、古典四大美女之一的貴妃美人的名頭可謂是如雷貫耳。 雖只是驚鴻一瞥,張瑄也為之驚艷,暗暗贊嘆了一聲。 面如滿月,柳眉彎彎,瓊鼻高挺,明眸皓齒,五官極其精致。 鵝黃色絲綢低胸宮裙,肩披翠羽真絲流蘇坎肩,裙擺曳地流光溢彩。眸若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墮馬髻似風(fēng)拂柳,指若雪蔥口如含朱丹,膚若凝脂一點(diǎn)燦唇勾人攝魄,氣質(zhì)雍容華貴,一顰一笑都讓人流連忘返。 論起姿容,其實(shí)虢國夫人也不比楊玉環(huán)遜色多少,一樣成熟嫵媚宛如盛開的牡丹,只是楊玉環(huán)骨子里的那種高貴的絕世芳華,虢國夫人并不具備。 如果說虢國夫人是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香氣沁人心脾;那么楊玉環(huán)便是一壺瑤池瓊漿,足以令人蕩氣回腸了。 似是察覺到張瑄的“關(guān)注”,楊玉環(huán)溫和地笑了笑,向張瑄點(diǎn)頭示意。 虢國夫人則在一旁暗暗打量著張瑄,見他目光流轉(zhuǎn)從自家meimei身上劃過,不由暗笑道,“雖是少年郎,也終歸還是個小男人,難以抵御玉環(huán)的美色?!?/br> 想到這里,虢國夫人待歌舞停罷,便主動開口笑道,“張瑄,今日飲宴不比曲江池上詩酒宴,奴家知你才學(xué)過人,趁此機(jī)會便向你索詩一首吧?!?/br> 張瑄一怔,旋即明白虢國夫人這是在通過這種方式讓自己在皇帝面前展示一下才華,算是另一種形式的拋磚引玉了。 李隆基原本似是陶醉在歌舞音律當(dāng)中,閉目養(yǎng)神,驟聞虢國夫人之言,貌似蒼老的眸子緩緩睜開,望向了張瑄。 這一瞥,精光四射威勢凜然,卻又暗藏隱晦。 張瑄心頭一驚,立即收斂心神,正色輕聲道,“張瑄才疏學(xué)淺,著實(shí)不敢在皇上、娘娘面前班門弄斧……” “少年郎不必自謙過甚。你當(dāng)日曲江池詩酒宴上所作之詩,本宮也曾讀過,實(shí)驚世之作。皇上對此也是贊不絕口——今日正逢其會,你且從容吟來,吟得好,本宮有重賞?!?/br> 楊貴妃抿嘴輕笑,揚(yáng)手呼道,“速速取筆墨紙硯來?!?/br> 張瑄無奈,只得起身領(lǐng)命。既然楊貴妃這般說了,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推辭。忤逆楊貴妃可就相當(dāng)于忤逆皇帝李隆基,罪莫大焉。 張瑄身材修長挺拔,束手站在場中,儒雅中透著幾分勃勃英氣。他背轉(zhuǎn)身去向面含期待的虢國夫人投過一瞥,卻見坐在虢國夫人身側(cè)的少年裴徽目光閃爍,眸子里絲絲不屑一顧的光芒一閃而逝。 兩人目光交匯間,似乎摩擦出了些許火氣。只是裴徽匆匆低頭下去,立即回復(fù)了怯怯恭謹(jǐn)?shù)哪印?/br> 但張瑄是何許人,兩世為人閱人無數(shù),隱隱便猜出,這少年雖然性子柔弱其實(shí)頗有幾分傲骨,看樣子喜讀書也有幾分深藏不露的才學(xué)。要不,他也不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