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槍打出頭鳥(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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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槍打出頭鳥 永穆公主與榮王李琬關(guān)系甚篤,可以說在李隆基的皇子女中,兩人的感情很不錯。要不然,李琬也不會暗中潛入永穆的永穆觀中躲避。而他在安排最后的落腳點時,也選擇在永穆觀周邊,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永穆公主雖然在駙馬死后就出了家,但畢竟是皇帝的長公主,無論是在皇族中還是在朝野上下,均擁有相當(dāng)程度的影響力。 但實事求是地講,永穆確實沒有參與榮王的反叛,只是后來榮王暗中找上她,她就同意庇護(hù)他一時。某種意義上說,這也算是犯下了欺君大罪。 如果皇帝要較真,永穆公主其罪難逃。 可惜皇帝被李琬氣得中風(fēng)昏迷,根本就沒來得及考慮如何處置永穆的事兒。 張瑄原本也有意放開了此事,不準(zhǔn)備繼續(xù)深究下去。永穆的責(zé)任肯定有,可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畢竟是皇帝的親生女兒,沒有必要把事情做絕。 張瑄這是不愿意因為行動過激,把跟李氏皇族的關(guān)系搞僵。雖然他并不懼怕,但關(guān)系太僵終歸還是不利于他目前的發(fā)展大計。 可不成想,這永穆公主竟然如此不識相,倒是反過來主動開始挑事了。 這群皇子女明顯是她攛掇進(jìn)宮來的——她想要干什么?難道單純是為了探視老皇帝以盡為人子女的孝道? 張瑄覺得有些荒誕?;适矣H情本來就無比淡漠,李隆基的這些子女對皇帝,恐怕也只有敬畏諂媚,而無真正的父子之情。 張瑄狐疑的目光從永穆身上掃過,落在了站在永穆身側(cè)同樣義憤填膺態(tài)度激烈的涼王李璿身上,心頭一動,不禁想起了之前老皇帝說過的某種暗示。 這李璿……難道竟然也對皇位產(chǎn)生了覬覦之心? 這就有些搞笑了。 皇帝不是誰都能當(dāng)?shù)?,皇帝的子女眾多,但皇位只有一個。如果誰都有資格來分一杯羹,皇位也就不值錢了。不是說這涼王就才能不夠,而是他根基太過淺薄無人擁護(hù),他想與李亨爭位奪嫡,豈不是很可笑的說? 從張瑄本心來說,他不愿意看到有皇子再站出來產(chǎn)生野心,因為皇權(quán)爭斗背后就是冷血無情,要殺人要流血,容不得半點情分。 無論是張瑄、高力士、楊國忠三人的立場,還是李亨的立場,都不容許有人插手進(jìn)來。為了自身的政治利益,誰站出來就要打壓誰,這是毫無疑問的。 張瑄心里明白,李亨也不是沒有手段,為了捍衛(wèi)自己的皇權(quán)地位,他在占據(jù)優(yōu)勢的前提下,是不會心慈手軟的,哪怕對方是他的弟弟meimei。 張瑄有些悲憫地掃了李璿一眼,心道你這是逼著李亨下狠手,自尋死路?。?/br>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大概只能說明皇位和至高權(quán)力的無與倫比的魅力。李璿在確信自己還有一線希望的時候,自然就想冒險一搏,看看有無成功的機(jī)會。 這個時候,永穆的攛掇,就直接誘發(fā)了他心里的野心。當(dāng)然,這也跟之前皇帝單獨對他的暗示有關(guān)。知道父皇有意將皇位傳給自己,李璿欣喜若狂。 可時隔不久,就傳來老皇帝養(yǎng)病不理國政讓太子監(jiān)國的消息。這讓李璿心灰意冷,同時也猜測這是李亨提前下手了。 因此,他和永穆糾集一干皇子女就闖進(jìn)宮來,想要一探虛實。 永穆對張瑄有幾分記恨,因此說話的態(tài)度肯定很不友好,她冷笑著望著張瑄,“張大將軍真是好大一頂帽子!本宮這些人,都是陛下的親生骨rou,陛下有病,吾等作為皇子女,豈能不探視?而爾等,憑什么橫加阻攔?憑什么?” “父皇何在,吾等要見父皇!張瑄,汝不過一外臣,擁兵在宮禁之中,本宮看汝就是圖謀不軌!”李璿也忿忿地斥責(zé)道。 “本官奉旨防衛(wèi)宮禁,護(hù)衛(wèi)陛下安全,職責(zé)所在,何懼流言蜚語?”張瑄冰冷的目光投在李璿身上,“陛下龍體欠安,正在御書房中將養(yǎng)身體,諸位殿下在此喧嘩,難道就不怕陛下治罪嗎?” “本官職司所系,不管是誰,要見陛下,都需經(jīng)過陛下允準(zhǔn)。陛下不準(zhǔn),哪怕是皇子皇女,也不能逾越雷池半步!”張瑄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誰要是在宮禁當(dāng)中肆意喧嘩滋生事端,休怪本官只認(rèn)律法不認(rèn)人情!” 張瑄的聲音鏗鏘有力,充滿著冷酷無情的味道。 一干宮禁宿衛(wèi)士卒殺氣騰騰地上前一步,寶劍橫跨在腰間,聲威不小。 有些皇子女畏懼地往后退縮著。 “放肆!張瑄,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本宮乃是陛下長公主,汝一個小小的羽林衛(wèi)大將軍,竟敢對本宮無禮!”永穆公主憤怒地呼喝道。 張瑄沒有理會永穆,而是扭頭靜靜地望著涼王李璿,輕輕道,“涼王殿下,張瑄有一句逆耳忠言,殿下愿意不愿意聽?” 李璿嘴角一抽,下意識地道,“你說?!?/br> “陛下養(yǎng)病,太子監(jiān)國,這是陛下的詔命,亦是朝中重臣的擁立。已成事實,無可更改。希望殿下能認(rèn)清形勢……殿下可捫心自問,自己可比當(dāng)日之榮王否?” “榮王勢力雄厚,掌兵逼宮,尚且落了一個家破人亡遺臭萬年的下場,何況是殿下!” “進(jìn)一步是萬丈懸崖,而退一步海闊天空。如今大唐人心思定,容不得再生事端。太子乃仁德之君,只要殿下肯就此放手,張瑄可以保證殿下終生榮華富貴?!?/br> “良藥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希望殿下不要被某些人蠱惑,走上一條萬劫不復(fù)的不歸路!” 張瑄語速很快,李璿聽了神色大變。 緊接著,張瑄回頭來凝望著永穆公主,淡淡道,“永穆公主殿下,人吶,要知進(jìn)退。張瑄一向以為殿下乃出世清修之人,卻不料殿下仍有野心?!?/br> “汝休要血口噴人!張瑄,本宮要見父皇,可有錯處?”永穆惱羞成怒,忿忿道。 張瑄冷冷一笑,“殿下要見陛下,當(dāng)然沒錯。但陛下不見殿下,殿下聚眾滋生,便是不軌!” “來人,將御書房讓開,本官倒是要看看,誰敢違抗陛下禁令,不宣而入!” 張瑄陡然暴喝一聲,揮了揮手。 守衛(wèi)在御書房門口的宮禁宿衛(wèi)和內(nèi)監(jiān)轟然讓開,肅立兩旁。 “誰敢違抗圣命,不宣而入,隨便進(jìn)。本官可有一句丑話說在前頭,誰要是驚擾了陛下,陛下怪罪下來,休怪本大將軍翻臉無情!” “永穆殿下,請吧。” 張瑄冷笑著。 永穆公主上前一步,卻又遲疑起來。而其他人,更是面色復(fù)雜,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陛下之病,乃是生氣淤積所致。這一點,永穆公主汝難辭其咎。” 張瑄上前一步,逼視著永穆公主,“榮王李琬假死逃避,日前潛藏在永穆觀中,陛下獲悉震怒之下,命羽林衛(wèi)前去擒拿。榮王自盡身死,陛下傷懷憤怒之下,方才患病不起?!?/br> “殿下的包庇窩藏叛黨之罪,陛下尚未追究……汝又糾集諸位殿下來宮中滋生事端,張瑄倒是請問永穆殿下——這便是殿下作為陛下長公主的孝道?” 張瑄的話讓永穆臉色變得慘白,而其他皇子女也臉色大變。 榮王竟然假死,一直躲避在永穆觀里,剛剛才自盡而亡……這個驚天的消息,讓跟著一起來起哄的皇子女們聽了,暗暗出了一身冷汗。 李璿肩頭哆嗦了一下,明白自己上了永穆的當(dāng)。他固然有野心,但也不是不識時務(wù)之徒。此番前來,本也不過是懷有試探的用意。 見事情遠(yuǎn)遠(yuǎn)比自己想象的要復(fù)雜和詭異,他渾身上下起了一身冷汗,向張瑄拱了拱手,沉著臉扭頭便走。而其他皇子女,也紛紛一哄而散。 只留下穿著一身道袍的永穆公主,進(jìn)退兩難,臉上的神色復(fù)雜尷尬,甚至還有一絲驚懼。 張瑄沒有再理會她,拂袖而去。 對張瑄來說,在這盤棋局上,永穆公主只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小卒子,存留與否都無關(guān)大局。反正今天已經(jīng)深深地警告了她,如果還要繼續(xù)執(zhí)迷不悟,那就是自尋死路。 所謂槍打出頭鳥——給了機(jī)會抓不住,那就怪不得誰了。 張瑄帶人還沒走幾步,就聽身后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呼喚:“張瑄,張瑄,留步,留步!” 張瑄一怔,回頭來望去,見不遠(yuǎn)處一個身著華麗宮裝長裙曳地姿容清秀的女子,從另一側(cè)的宮道上一溜煙小跑了過來,身后緊追著幾個花枝招展的宮女和小太監(jiān),而夾在宮女太監(jiān)中的還有之前張瑄所見到的那名煉丹術(shù)士三癡道人,又名三癡子。 看這裝束,肯定不是皇妃,更像是公主。 至于是哪一位公主,張瑄并不認(rèn)識。 李隆基有30個兒子,31個公主,這么眾多的皇子女?dāng)?shù)量,在歷朝歷代皇帝中也是少見的。 張瑄停下腳步,便迎了上去。 那女子氣喘吁吁停下腳步,秀美的圓臉上五官非常精致,水汪汪的一雙大眼睛滴溜溜只轉(zhuǎn),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張瑄。(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