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高力士的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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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求月票,不給俺就大哭…… ———————————————— 第159章高力士的接班人 李持盈幽幽一嘆,“青郎,奴家的公主封號和食邑都被奪了,從今開始,錦衣玉食的生活蕩然不存了……這長安的蠅營狗茍著實令人傷感,奴家想要離開這個傷心地。奴家再終南還有一座宅院田產(chǎn),足以讓我們兩人安安靜靜地終老了?!?/br> “青郎,奴家是真正想開了,放開了,榮華富貴若過眼云煙,沒有什么好貪戀的。奴家與青郎離開長安,隱居山野,做一對神仙眷侶……” 男子也是輕聲一嘆,“盈兒,這句話某家等了十余年??墒牵瘍耗阏娴姆砰_這一切了嗎?” “陛下為什么要奪去你的公主封號和食邑……”男子嘆息著又問道。 李持盈沒有回答。沉默良久,才絮絮叨叨將事情的經(jīng)過大體說了一遍。 男子眉梢一挑,沉聲道,“這么說來,奪去你的公主封號和食邑,絕非是陛下的本意。一定是那張瑄用了手段,威逼陛下所致?!?/br> “盈兒,以某對陛下的了解,這傳位詔書和密旨絕非作假,只是你們行事不慎走漏了風聲,讓太子和張瑄等人有了準備……從陛下的身體狀況來看,陛下已經(jīng)落入了太子的掌控中,這太子登基為帝已成定局?!?/br> 李持盈長出了一口氣,“青郎,這些奴家心里很清楚?;市謧魑唤o嗣寧王李琳,絕非是高力士的假傳圣旨,因為當時奴家也在場。只是皇兄纏綿病榻口不能言,被太子和張瑄挾持,只能忍痛鴆殺高力士、李琳和永穆?!?/br> “就連奴家,都差點陷進去??磥?,張瑄對奴家還是留了情面的,只奪了奴家的封號和食邑,饒了奴家的性命?!崩畛钟猿暗匦α诵?,“不成想,奴家眼里的一個小后生,在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成為左右朝廷局勢的權臣,連楊國忠都有所不如,實在是令人嗟嘆?!?/br> “這小廝著實忘恩負義。要是沒有你的看顧照拂,他能有今日?就憑他那幾首三腳貓的詩歌,可笑之極?!蹦凶硬恍家活櫟仄擦似沧欤耙怯袡C會,某家定然讓這小廝出個大丑!” 李持盈搖了搖頭,“這倒也怪不了他。成王敗寇,在所難免。雖然奴家在嗣寧王和高力士面前討了人情,但其實奴家也知道,一旦李琳事成,第一個要誅殺的恐怕就是張瑄和楊國忠。這兩人不死,他的皇位終歸是不穩(wěn)的?!?/br> “可,這真的不是奴家的本意。奴家要是對他有惡意,又何必等到今天?……”李持盈又是一陣悲從中來,抽泣道,“穎兒一定是恨死奴家了,當面與奴家斷絕了母女關系……哎!” 男子眼神復雜地望著面前的李持盈,心中感慨萬千。作為李持盈的地下情人,其實他比誰都了解,眼前這個大唐公主那極其矛盾和復雜的個性。正如十數(shù)年前,兩人有情有意,但她卻始終放不下公主的權勢地位,而一旦分開了,她又痛不欲生恨不能自殺殉情。 分而合、合而分——如此藕斷絲連糾纏十多年,將一對盛年有情男女蹉跎到了鬢生華發(fā)。 就如現(xiàn)在的李持盈說真正放開了、看透了,但男子其實卻還是猶疑的——她真的放下了嗎? 李持盈抹了一把珠淚,抬頭望著男子,似是知道男子在想些什么,幽幽一嘆,“青郎,是奴家錯了,奴家這些年名為出家出世,其實一日也沒有離開紅塵富貴。” “青郎,奴家已經(jīng)人老珠黃,不復當年容顏……如果郎君不嫌棄,過了上元節(jié)奴家便進宮求旨,與青郎結(jié)為夫妻,離開長安去終南隱居,可好?” 男子狂喜,一把將玉真擁抱進懷中,顫聲道,“盈兒,你說的可是真的?” “青郎,奴家可曾在你面前說過假話? ********************************************* 東宮。李亨的書房。 在張瑄凜然目光的逼視下,魚朝恩出了一身冷汗,知道自己惹到了一個惹不起的主兒。 此刻,他懊悔之極。但后悔卻已經(jīng)晚了。 這個時候,李亨臉色很難看地走了出來。 其實,張瑄進門的時候,李亨就聽見了動靜。 而隨后,從張瑄與魚朝恩的一番對話中,他便也猜出了某種端倪??隙ㄊ囚~朝恩怠慢了張瑄,想要在張瑄面前擺擺譜,不料被張瑄一腳就給踢了回去。 李亨暗暗咒罵著,將魚朝恩的祖宗八代都數(shù)落了一個遍。 他本來不想出來,但見張瑄發(fā)作起來,又不能不出來圓場。 張瑄拱了拱手,“殿下!” 李亨笑了笑,“子瞻?!?/br> 與此同時,李亨臉色一變又扭頭過去怒視著魚朝恩,斥責道,“魚朝恩,汝一個內(nèi)監(jiān),竟敢對大將軍無禮——來人吶,將這個狗奴才拖出去杖責一百!” 魚朝恩大驚失色,這杖責一百可是要杖死了呀。 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心驚膽戰(zhàn)地哭喊道,“殿下饒命啊,殿下饒命啊,奴才知罪了呀!” 李亨監(jiān)國之后,確實對魚朝恩寵信有加,因為李亨身邊其實也無人可用。高力士處死,宮里的“總管大太監(jiān)”位子就騰了出來,李亨就有心想要扶植魚朝恩上位,剛才就給魚朝恩露了一個底,此番找張瑄過來就是商議此事的。 卻不料,魚朝恩竟然恃寵而驕,野心膨脹之下,連張瑄都不放在眼里了。 “推出去,杖斃!”李亨咬了咬牙,張瑄在他心目中是何等重要,他豈容一個太監(jiān)去破壞他跟張瑄之間的關系。 “大將軍,奴才知罪了,大將軍……”魚朝恩見李亨要下狠手,痛哭流涕地膝行過來抱住張瑄的腿,連連叩首求饒。 張瑄皺了皺眉,甩開魚朝恩,后退了一步。 對于魚朝恩這種小人得志狗仗人勢的太監(jiān),張瑄并沒有真正放在心上,也不可能跟他一般見識。只是在這個時候,張瑄明知李亨這番多半是做給他看的,未必想真的弄死魚朝恩。既然如此,如果張瑄真的坐視魚朝恩被杖斃,恐怕李亨心里還是會留下一個疙瘩。 到目前為止,張瑄覺得自己與李亨之間的君臣關系還是很真誠很融洽的,他也不想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魚朝恩而破壞這種融洽。 他笑了笑,向李亨拱拱手道,“殿下,念在他忠心侍候殿下的份上,饒他一命吧。” 張瑄嘴上雖這么說,但心里卻拿定了主意,抽個機會,一定將這魚朝恩調(diào)離東宮。這種小人,只要不給他機會和權力,他屁都不是。 張瑄求情,李亨順勢下了臺階,奮力踢了魚朝恩一腳,怒斥道,“如若不是子瞻求情,本宮定不饒你!滾下去!” 魚朝恩鼠竄而去。 …… …… 李亨和張瑄進了書房坐定,倒是尷尬地無話可說了。 李亨叫張瑄來,本來是談讓魚朝恩接替高力士的職位,出任任三宮檢責使、左監(jiān)門衛(wèi)將軍的,但現(xiàn)在橫生枝節(jié),魚朝恩這個混賬東西剛剛觸怒了張瑄,這話又如何開口? 張瑄靜靜地凝望著李亨,知道李亨想要說什么。 內(nèi)監(jiān)總管事關重大,李亨肯定想安排自己的心腹。雖然魚朝恩有些不堪,但終歸還是他身邊的人,相對比較信任。 可有張瑄在,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魚朝恩做到這個位置上去。一旦讓這個貪婪勢利的太監(jiān)上了位,肯定會在內(nèi)宮興風作浪,說不定還會壞了張瑄下一步的謀劃。 “殿下召臣來,是不是為了內(nèi)宮總領一職人選的事兒?”張瑄主動開了口,捅破了這一層窗戶紙,“如果臣沒有猜錯的話,殿下一定是要推舉魚朝恩起來吧?” 李亨尷尬地笑了笑,“倒是如此,只是這廝太不爭氣……” “殿下!”張瑄正色道,“魚朝恩斷然不可主政內(nèi)宮。非是臣對此人有成見,也非打擊報復。臣觀此人不僅野心太重,還無比貪婪,這還沒怎么著,就已經(jīng)打著殿下的旗號在宮里囂張跋扈,如若真的抬舉了他,恐怕會釀出大亂子來?!?/br> 李亨嘴角一抽,輕輕一嘆道,“子瞻,本宮也知道魚朝恩這廝不成器,只是……” 李亨欲言又止。 張瑄輕輕一笑,“只是殿下身邊無人可用,只能矬子里面拔將軍?” “殿下,恕臣直言,殿下如今監(jiān)國,將來御極天下指日可待,格局還是要開闊一些……何為殿下的親信?不在于在殿下身邊呆了多久,而在于對殿下能不能保持忠誠,能不能替殿下打理后宮解除后顧之憂?!?/br> “他日殿下登基,這天下之人都是殿下的臣民,何人敢忤逆殿下的旨意?” 李亨猶豫了一下,遲疑道,“子瞻,你的意思是?” “魚朝恩才德不足,威望不足,不足以震懾管理內(nèi)宮。而興慶宮大太監(jiān)李靜忠則不然,此人有膽有識頗有才干……以臣之見,由李靜忠接替高力士,最為妥當!” 張瑄目光清澈地望著李亨,“臣還未來得及稟報殿下,李靜忠一向心向殿下,今晚臣能從容應對叛亂,全賴了此人提前密報……否則,你我君臣怕早成了嗣寧王李琳的階下囚了?!?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