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斬,立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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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斬,立決! 陳玄禮也有些憤怒了,他揮了揮手沉聲道,“邱樂奉本大將軍軍令從事,而本大將軍則奉有監(jiān)國太子殿下詔令……如此種種,還望大都督看在本將和太子殿下的面上,不要太過分,把事情做絕。” 陳玄禮心道你不要把事做得太絕。如果做絕了,本大將軍焉能怕你一個弱冠小兒? 張瑄冷冷一笑。 陳玄禮要是不提太子李亨,張瑄心里的火氣還能壓制幾分。他這么打著李亨的旗號來進行要挾,張瑄的殺機就變得無比濃烈。 此時此刻,張瑄猛然發(fā)現(xiàn),此事似乎是太子李亨對自己的一個試探。如果自己退一步,李亨將來必然會再進一步。 看起來,自己還沒有離開長安,李亨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清除自己在長安的影響力了。 張瑄緩緩轉(zhuǎn)頭凝視著邱樂,目光漸漸變得冰冷和堅硬。 他本來不是非要殺邱樂不可,但如今,邱樂卻必須要死。他已經(jīng)成了一個殺一儆百的道具。 張瑄慢慢揮了揮手。 封常清旋即派幾個軍卒上前接替楊金花,將邱樂押解了回來。 “張大都督!手下留情!”見張瑄竟然要動真格的,陳玄禮忍不住急急呼道,臉色無比的陰沉。 那數(shù)百被繳械跪伏在地上的東都禁衛(wèi)軍卒目瞪口呆地望著中郎將邱樂被押解到對方陣型中,又被一個軍卒踢了一腳,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而兩個儈子手手持鋒利的陌刀大步上前,站在了他的身后。 眾東都禁衛(wèi)都下意識地轉(zhuǎn)頭望向了陳玄禮。 邱樂出了一身冷汗,他絕望地抬頭望著陳玄禮,慘呼道,“大將軍,末將奉命行事,何罪之有?” “大將軍,救救末將?。 ?/br> 現(xiàn)場一片死寂,微風(fēng)拂過,軍旗獵獵,帶走森森的殺機。一眾軍卒急促的喘息聲不絕于耳,數(shù)匹戰(zhàn)馬偶爾仰首長嘶,又打破了這異樣的沉寂。 邱樂的哀呼聲回蕩在全場,東都禁衛(wèi)軍卒心里凄惶,感同身受;而顧惜手下的那些羽林衛(wèi)則神情振奮,刀劍出鞘,彪悍的臉上閃動著野性的紅光。 “張瑄,你一意孤行竟要擅自誅殺朝廷命官,本大將軍一定會在監(jiān)國太子殿下面前參你一本!”當(dāng)著這么多軍卒的面,張瑄一點面子也不給,陳玄禮不禁惱羞成怒,手指著張瑄怒斥道,“本大將軍在此,誰敢動某家手下的將官?誰敢動!” “我敢動。封常清!”張瑄淡淡呼道。 封常清心里一個激靈,他本來以為張瑄不過是做做樣子,不成想張瑄竟真要誅殺東都禁衛(wèi)龍武大將軍陳玄禮標下的中郎將。 張瑄的聲音雖然低沉,但封常清已經(jīng)聽出了義無反顧的殺機和堅定。 封常清長出了一口氣,朗聲喝道,“刀斧手準備!眾軍聽令,若有反抗、不尊大都督號令者,殺無赦!” “喏!”羽林衛(wèi)士卒轟然應(yīng)命,上前一步,將陳玄禮及那數(shù)百東都禁衛(wèi)包圍起來,而封常清后面帶來的500騎更是在馬上搭箭引弓,蓄勢待發(fā)。 “張瑄……你……放肆!”陳玄禮氣得渾身哆嗦,幾乎控制不住身形,要一頭從馬上栽倒在地。 張瑄看也不看陳玄禮一眼,抬起手,云淡風(fēng)輕地揮了一揮。 封常清瞇縫起眼來,斷喝一聲,“斬,立決!” 那一名早已站在邱樂身后高舉起屠刀的儈子手,領(lǐng)命立即揮刀斬去。血光一閃,邱樂沒有來得及慘呼出聲,便頭顱落地,裹夾著一攤殷紅的血跡在地面上滾了一滾。 眾多東都禁衛(wèi)哀鳴起來,伏地痛哭流涕。 陳玄禮眼睛一閉,憤怒地暴喝道,“張瑄小兒,你不要太囂張!本大將軍必不忘今日之恥!你且等著!” 張瑄淡然一笑,“本官等著陳大將軍?!?/br> …… …… 陳玄禮暴怒進宮而去。如果不是今日他還保持著一絲理智,以他的作風(fēng)和為人,他一定會召集眾軍與張瑄手下的羽林衛(wèi)決一死戰(zhàn)。 但張瑄恨不能如此。如果陳玄禮敢聚集軍馬圍攻羽林衛(wèi),張瑄就會有足夠的理由將陳玄禮滅殺。 封常清大步走過來,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道,“大都督,要不然,由下官進宮去向太子殿下解釋一下今日的事兒?要是讓那陳玄禮惡人先告狀,我們……” 張瑄漠然搖了搖頭,“東都禁衛(wèi)挑釁在前,導(dǎo)致軍營嘩變,事急從權(quán),本官按律誅殺一個中郎將,并不逾權(quán)。那陳玄禮進宮去告狀就讓他告去,本官倒是要看看,太子殿下究竟會不會秉公處置!” 封常清眉梢一揚,躬身退了下去。 “來人,傳本官的軍令,從即刻起,若東都禁衛(wèi)主動挑釁,眾軍可先斬后奏!” 張瑄冷冷凝視著跪伏在自己面前的這些羽林衛(wèi)士卒,目光從領(lǐng)頭的顧惜身上劃過,冷笑道,“顧惜,你可知罪?” “末將知罪,請大都督治罪!”顧惜臉色蒼白,伏地不起。 “你抬起頭來!”張瑄厲聲道,“你之罪,不在其他,而在整軍無能。兩軍嘩變起了沖突,但死傷者竟然全部都是你的手下軍卒……手下軍卒如此不堪一擊,你這個郎將羞恥不羞恥?” “如此戰(zhàn)力,爾等還要隨本官去隴朔抵御吐蕃,本官倒是很好奇,爾等在驍勇善戰(zhàn)的吐蕃騎兵面前,有沒有還手之力?” 張瑄的聲音越來越冷,而顧惜的臉色則越來越漲紅,眾多軍卒更是羞愧無言伏地不起。 “本官暫且不罰你。但是,如果再有下一次——顧惜,你也不要再來見我,直接去找面墻壁一頭撞死算了?!?/br> “大都督,末將無能,末將知罪!” 張瑄皺了皺眉,調(diào)轉(zhuǎn)馬頭馳去。 楊金花一直在一側(cè)冷眼旁觀著,見張瑄如此種種,年紀雖輕,但心狠手辣剛毅果決,心頭暗暗一凜,心里的那點僥幸心理瞬間破滅了。 她本來以為張瑄是一介文士,應(yīng)該是謙謙君子溫文爾雅,卻不料張瑄的作風(fēng)如此強勢和強硬。此刻,她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有任何的風(fēng)吹草動,張瑄絕對不會心慈手軟,拿不下她也會向她的家族下手。 楊金花像一朵柳絮兒一般飄了起來,悄無聲息地就上了馬,瞬間追著張瑄而去。 在場的羽林衛(wèi)軍卒倒吸了一口涼氣。聽說大都督身邊有兩個武藝高強的女侍衛(wèi),如今他們可算是開了眼界了。 顧惜望著楊金花縱馬馳去的背影,輕輕向封常清道,“封大人,大都督身邊這女子……是否就是……” 顧惜要問什么,封常清很清楚。但封常清卻回頭冷冷掃了顧惜一眼,顧惜心頭一驚,趕緊咽下了還沒有說出口的話。 ********************************** 陳玄禮怒沖沖闖進東宮,在門口,遇到了奉召來的左相陳希烈。 陳玄禮雖然是在盛怒之中,但對于陳希烈卻還是恭敬有加。一來是因為陳希烈對他有舉薦之恩,二來是因為陳希烈漸為太子所看重,成為李亨身邊倚重的第一輔臣,權(quán)勢漸起。 “陳相?!标愋Y壓制住火氣,拱手為禮。 “大將軍這行色匆匆神色憤怒,所為何來?”陳希烈邊走邊問。 “陳相,那張瑄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也!”一想起方才的情景,陳玄禮的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起來,胸中的怒火燃燒著,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陳希烈大吃一驚,猛然一把抓住陳玄禮的手,急急道,“怎么回事?” “本將奉殿下命,帶軍進京接管長安防務(wù)……本將手下中郎將邱樂率軍進入玄武門大營,準備接管大營,但張瑄手下的軍卒拒不交接防務(wù),兩軍就起了沖突。” “然那張瑄太過狂妄,依仗權(quán)勢,目中無人,竟然當(dāng)著本將的面,活活斬殺了邱樂!” “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此人狂悖,目無朝廷,目無殿下,其罪當(dāng)誅!” 陳玄禮憤怒地大呼小叫。 陳希烈嚇了一跳,趕緊掩住陳希烈的嘴,壓低聲音道,“大將軍,慎言!慎言!” “大將軍有所不知,張大都督對于朝廷、對于太子殿下居功甚偉。如果沒有張瑄,殿下的儲君之位不保。榮王李琬謀逆,嗣寧王李琳和內(nèi)監(jiān)高力士勾結(jié),前后兩次逼宮,若不是張瑄力挽狂瀾,殿下也沒有今日監(jiān)國的局面。” “老夫給大將軍說這些,一來是告訴大將軍,張瑄在殿下心目中地位甚高,輕易不可撼動。二來,也是告訴大將軍,張瑄雖年輕但手段很不簡單,大將軍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跟他為敵……” 陳希烈輕聲勸道。 他的話只說了半截,算是一種善意的提醒,至于陳玄禮聽與不聽,那就任由他了。 陳玄禮目光閃爍了一下,雖然退卻了些許的怒氣,但卻有些不以為然。 張瑄再有功勞,但主子還是主子,李亨終歸是要做皇帝的,只要李亨做了皇帝,遲早是要對付張瑄。而如今將張瑄外放藩鎮(zhèn),調(diào)自己所部兵馬進京接管長安防衛(wèi),這本身就是一種對張瑄的猜忌。 至于張瑄的手段就更不消說了,一個弱冠青年,除了年輕氣盛之外,手段又能厲害到哪里去? 也不能怪陳玄禮輕視張瑄,實在是因為張瑄的年紀太輕。(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