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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天唐在線閱讀 - 第205章 我的野心與你不同

第205章 我的野心與你不同

    第216章我的野心與你不同

    南霽云掃了張瑄一眼,見張瑄并沒有阻止的意思,便底氣一足。帶著自己屬下的幾個(gè)軍漢向那幾個(gè)家奴迎了上去。

    南霽云就不消說了,縱然是這幾個(gè)軍漢也都是彪悍善戰(zhàn)之徒,豈是幾個(gè)惡奴所能比的。

    南霽云他們的氣勢一出來,其實(shí)那為首的家奴就有些怯場了。

    他不住地往后縮著身子,虛張聲勢地呼喝著,“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冒犯刺史大人的大公子!你你你,上,把這幾個(gè)惡人拿下送官!”

    張瑄猛然回頭來,他倒是一怔:刺史李德的兒子?

    不過,李德的兒子又能怎樣,區(qū)區(qū)一個(gè)蒲州刺史,還放不到張瑄的眼里。

    那幾個(gè)家奴挽著袖口吆五喝六地,卻沒有一個(gè)真正上前,就在這時(shí),一個(gè)身著華服的青年文士大步走了過來,向那幾個(gè)家奴斥責(zé)道,“退下!”

    青年文士走過來,向張瑄上上下下打量了幾眼,見張瑄衣著考究,氣質(zhì)沉穩(wěn)淡定,他是官宦子弟,眼光自然不同凡俗,心下便猜張瑄來歷肯定不凡。

    一念及此,此人便笑了笑,向張瑄微微一拱手見禮道,“在下李凱,有禮了。”

    張瑄淡然一笑,微微點(diǎn)頭算是致意。

    李凱自覺自己放下架子而來,可眼前這人卻甚是倨傲,竟然在自己面前端起架子來了。李凱心下不喜,神態(tài)也就隨之轉(zhuǎn)冷,“在下在此宴請賓客以文會友,若是閣下有意,便過來喝杯水酒湊個(gè)熱鬧,若是單為觀賞風(fēng)景而來,那便請改日吧?!?/br>
    說完,李凱拂袖而去。

    他是刺史李德的大兒子,在這蒲州城里城外那就是一呼百應(yīng)前呼后擁的上流社會第一大少,誰敢對他不敬?他本來以為,自己的身份擺在這里,加上又不算失禮,張瑄這些人應(yīng)該識趣一點(diǎn)自行退下,卻不料張瑄竟然無動于衷。

    若不是這兩天城里來了大人物,李德再三警告府中人不要惹是生非,李凱早就派人傳州衙的人過來,將張瑄等人帶走了。

    李凱咬了咬牙,回頭掃了張瑄等人一眼,眸子里閃過一絲陰狠。

    那個(gè)家仆俯身過來說了幾句,李凱搖了搖頭。

    他心里很清楚,如今安祿山就在這城里,這個(gè)時(shí)候,他不能給自己的父親惹麻煩。

    “派人查清楚他們的來路,看看他們住在哪里?!崩顒P壓低聲音吩咐著。

    ……

    ……

    張瑄站在欄桿處向下眺望著,任憑和煦的春風(fēng)拂面,極目遠(yuǎn)眺,心曠神怡。

    “景致果然不錯(cuò)。南八,黃河若玉帶,青山接碧水,此地果然是好去處!”張瑄手指著樓下,揚(yáng)手笑道。

    南霽云笑了笑,輕輕道,“小的為公子爺帶了酒菜來,如此美景,公子爺何不小酌片刻?!?/br>
    張瑄一怔,旋即一笑道,“也好,來,擺上,我們一起邊飲邊觀景?!?/br>
    李凱那邊十余公子哥兒縱酒放歌,聲音嘈雜,說是以文會友,其實(shí)是一群烏鴉圍著一只自以為是鳳凰的翹尾巴鳥大拍馬屁,令人不堪。

    花奴兒聽得那邊的動靜,暗暗皺起了眉頭,低低說了一句“不要臉,聒噪!”

    張瑄若無其事地跟南霽云談笑著,對飲著。

    “迥臨飛鳥上,高出世塵間。天勢圍平野,河流入斷山?!睆埇u微有感嘆地吟道,旁邊的花奴兒聽了眼前一亮,她早就聽說張瑄詩才名動天下,但卻沒有真正見過張瑄吟詩。

    南霽云輕聲贊嘆道,“末將在清河就聽聞了大都督的才名,就連詩仙李白都甘拜下風(fēng),今日大都督這首絕句一出,末將這才知道盛名無虛……大都督,不若題詩在這墻壁之上,也為這鸛雀樓留下一片佳話?!?/br>
    張瑄一怔,笑了笑,“王之渙的登鸛雀樓名動天下,后人再來這鸛雀樓上吟詩作賦,很難再超越此人了。我不過是略有所感,當(dāng)不得真,呵呵。”

    正說話間,突然聽身后傳來一個(gè)粗狂的男聲,“好一個(gè)‘迥臨飛鳥上,高出世塵間。天勢圍平野,河流入斷山?!瘡堊诱罢媸呛醚排d好詩才,讓安某好生羨慕!”

    張瑄沒有回頭,也猜出是安祿山來了。

    南霽云霍然起身,將一個(gè)身材肥碩的矮胖中年胡人帶著兩個(gè)隨從從樓梯口那邊大步走過來,他心頭一動:此人是誰?聽起來像是大都督的熟人!”

    張瑄哈哈一笑,也換換起身來向著安祿山拱了拱手,聲音卻是微含譏諷,“當(dāng)日老兄在長安不告而別,讓張某好生惦念!”

    安祿山眸子里閃過一絲羞惱,卻是掩飾得極好,他哈哈笑著,走過來跟張瑄寒暄客套了幾句,徑自坐下與張瑄對飲起來。

    南霽云和花奴兒立即起身站在了張瑄身后,而南霽云無意中發(fā)現(xiàn),花奴兒竟然背轉(zhuǎn)身去,望向了別處,神態(tài)頗有些詭異。

    ……

    ……

    張瑄和安祿山慢慢下了鸛雀樓,向黃河渡口處信步而去。無論是安祿山的隨從還是南霽云花奴兒等人,都默然在身后不遠(yuǎn)處跟隨著。

    在黃河渡口處,安祿山停下腳步,回頭來望著張瑄笑了笑,“子瞻老弟,今日安某潛入蒲州來,就是想跟老弟當(dāng)面一談交一交心?!?/br>
    “天下人都道安某有野心,是逆賊,卻不問,李氏皇族的天下又是從何而來!既然李家能從楊家手里搶了皇位來,我安某又為何不能坐擁這大好江山?”

    “安某在范陽三鎮(zhèn)經(jīng)營數(shù)十年,自問兵強(qiáng)馬壯,鐵騎所至,無人可擋。”安祿山挺起胸膛來,朗聲而言,倒是也露出了幾分睥睨天下的梟雄氣概。

    “既然安郡王如此有信心,起兵造反就是了,奪了當(dāng)今皇帝的天下,由你安家來坐江山便是?!睆埇u淡然一笑,卻是嘴角浮起了一絲嘲諷。

    “不瞞子瞻老弟,安某之所以至今還未發(fā)動,一則是要準(zhǔn)備充分,二則是等待時(shí)機(jī)……這天下人都知道安某必反,可又能耐我何?”

    張瑄冷冷一笑,“既然如此,安郡王約本官到此,又是所為何來?”

    “安某想和子瞻老弟合作?!卑驳撋疥庩幰恍ΓD(zhuǎn)頭望著張瑄,“子瞻老弟統(tǒng)兵隴朔,若是能為安某抵御住河西哥舒翰和西域的楊錡兵馬從后進(jìn)犯,只要給安某三個(gè)月的時(shí)間,安某必能攻下長安,一統(tǒng)中原!”

    “到了那時(shí),安某愿意與子瞻老弟平分天下。你據(jù)河西,我據(jù)河?xùn)|,各自稱皇道寡,豈不強(qiáng)似于為人做奴才?”

    “安郡王倒是打的好算盤。讓張某為你解除后顧之憂,然后你長驅(qū)直入,奪下江山登臨皇位,再集中天下軍馬將張某剿滅于隴朔之地?”張瑄嘴角輕輕一曬,“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安郡王的好意,請恕張某不能茍同?!?/br>
    “此外,張某也想奉勸安郡王幾句,老老實(shí)實(shí)做你的藩鎮(zhèn)郡王,自能保一世富貴。若是起兵謀反,將來必落一個(gè)身敗名裂的下場。”

    “顏真卿在河南,本官與哥舒翰、程千里和楊錡在后,若是顏真卿能抵御范陽大軍月余時(shí)間,吾等大軍就會從后掩殺而至……后果如何,安郡王當(dāng)自思量吧?!?/br>
    張瑄所言,正是戳中了安祿山的痛處。他目前做擔(dān)心的就是張瑄和哥舒翰等人在他的身后,若是他起兵,張瑄和哥舒翰從后而至,與朝廷的兵馬前后夾擊,范陽大軍再強(qiáng)盛也難以抵擋。

    安祿山有些羞惱地望著張瑄,也冷笑道,“安某一片赤誠,子瞻老弟竟然不領(lǐng)情。既然你把話說到這個(gè)份上,那么——若是本王聯(lián)合吐蕃、南詔和吐谷渾三部一起用兵,爾等又能如何?”

    “吐蕃十?dāng)?shù)萬鐵騎足以牽制住隴朔河西兵馬。”安祿山眉梢一挑,傲然道,“本王謀劃多年,豈能半途而廢?天大的笑話!”

    “不要跟本王說,你忠于李亨這個(gè)太子,你,張瑄,有野心!”安祿山冷冷逼視著張瑄,“你的野心不比安某差多少!”

    張瑄輕輕笑了,“安郡王不妨一試??纯赐罗四懿荒苈牥部ね醯氖箚?,也看看吐蕃人的軍馬能不能牽制住張某和哥舒翰的大軍?!?/br>
    “另外,安郡王說得沒錯(cuò)。必須要承認(rèn),張某人是有野心的。但是需要告訴你的是,我的野心與你不同,我的野心你并不懂!”

    “話已至此,就此告別。”張瑄淡然一笑,拂袖而去。

    此人,必須要死!安祿山猛然轉(zhuǎn)過身來,望著張瑄離去的背影,面目漲紅扭曲,極其猙獰可怖。

    ……

    ……

    張瑄與安祿山不歡而散,不過這樣的結(jié)果,顯然是注定的。

    張瑄絕對不可能同意跟一個(gè)胡兒合謀篡奪天下,讓天下陷于危難之中,更不可能讓中華正統(tǒng)落于胡兒之手。

    張瑄帶著花奴兒南霽云等人緩步而回,此番也不準(zhǔn)備進(jìn)城了,正要繞道去城西郊外的大軍軍營,卻在半路上被一伙州衙的衙役給了攔住了去路。

    所謂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這老百姓遇到官府中人,其實(shí)也是說不清楚的,況且對方還是故意找茬而來。(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diǎn)(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