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修師姐反內(nèi)卷 第22節(jié)
“咳咳,龐師兄,也不能這么說?!彪m然是實話,不過這都是私底下的事情。如今這個場上除了他們兩個門派的人之外還有其他好些來自其他地方的煉器師,這些話就不適合說了。 圍觀的煉器師們眼睛閃爍著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恨不得他們當(dāng)場就能打起來。 “我說的難道有錯?劍修所需要的資源本就不少,我們雖然是兩個宗門,但所需要爭奪的資源卻是一樣的,不是東風(fēng)壓倒西風(fēng)就是西風(fēng)壓倒東風(fēng)?也罷,我也懶得在這里多費(fèi)唇舌。我?guī)熋靡迍?,你們到底能不能修,給個準(zhǔn)話?”說完,龐秀又放松了神情,看向旁邊目瞪口呆的易余弦,輕聲問道,“師妹,不如我一起護(hù)送你回去宗門吧,我和補(bǔ)損堂的幾個煉器師關(guān)系也不錯,說不定還能給你打個折。” 我特么先把你的腿給打折了! 你這都不是要來空降我的項目和我分錢,你這是要將我前期的工作都給報廢掉,還得將到手的經(jīng)費(fèi)給退回去了啊。 休想! 東西她都買了,難道還能讓她自己報銷? “不行?!?/br> “不行!” 易余弦和玉清劍宗的弟子們異口同聲道。 “我們這里難道是你想來就來想來就走的地方?”不等易余弦先說話,玉清劍宗的弟子就已經(jīng)跳了出來,之前易余弦那種軟刀子割rou的說話方式他們沒辦法適應(yīng),但面對龐秀這種直來直往的,他們可熟練的多了。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故意拿一把修不好的劍過來砸場子的?” “長淵劍宗就是見不得我們好,呵呵,拔劍吧!” 易余弦差點崩潰。 合著不光是自家有豬隊友,對面也有。 這加班費(fèi)怕是要涼。 圍觀群眾們紛紛后退了幾步。 兩派弟子如此劍拔弩張,他們還是避開著點兒,以免被殃及池魚。 羅瑤原本也想要說點什么,卻被旁邊的友人給拉住了。 兩個劍宗積怨已久,他們煉器師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而且羅瑤背后也有宗門長輩,若是貿(mào)然卷入,那就要變成三個宗門的事情了。 “瞧瞧,瞧瞧,宗門里那些卷王們只顧著卷,看看這些弟子都蠢到了什么地步?”易余弦呵呵冷笑,對著歸一劍靈發(fā)出毫不留情的嘲諷,“要是我加班費(fèi)黃了,豈不是等于被白嫖倒貼錢?我想砍了他們,立刻!就現(xiàn)在!” 【先等等,也許不至于到這一步?!繗w一劍靈這話說的十分沒底氣。 以前吧他覺得易余弦這種處世態(tài)度確實沒有年輕人的活力和朝氣,直來直往,以劍問道才是他認(rèn)為的劍宗弟子應(yīng)該有的生活。 可龐秀真的這么跳出來之后,歸一劍靈在旁邊看著就有些糟心了。 嗯? 原來以旁觀者的角度來看,是這么蠢的一件事么? “師兄,我覺得還是先讓這位羅姑娘修一下劍吧?!毖晕奈骱鸵子嘞医粨Q了一下眼神,從對方的眼睛里都看見了熟悉的挫敗感。 啊,要是真的在這里鬧起來,到時候可能會直接引發(fā)兩個宗門之間的斗爭啊。 雖然這樣的斗爭三天兩頭就有,但是他并不想要因為這種小事而卷入其中啊。 “對對對,還是我的劍重要。羅jiejie,麻煩你了?!庇腥诉f梯子,易余弦當(dāng)即就順著臺階爬了。 不管怎么樣,先把工作給做完了。 等到她將羅瑤給拐回去,其他的就隨便龐秀去鬧好了。 反正易余弦別的不會,甩鍋技能是一等一的。 不會甩鍋的打工人,注定是走不長遠(yuǎn)的! 羅瑤既然已經(jīng)被點了名,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退縮。 而且,她也是真的想要見識一下被無數(shù)煉器師都無法修補(bǔ)的劍,到底會是個什么樣子? “羅姑娘,你是來參加我們玉清劍宗的煉器師大賽的,你若不愿,沒有人能夠逼你。”玉清劍宗的元嬰劍修一邊盯著龐秀,一邊分出心神來注意旁邊的羅瑤。他倒是很想要和這個名聲在外的龐秀好好斗一斗,看看同為元嬰期,劍修到底是哪一家更厲害? 但這里有太多圍觀人士了,打起來容易傷及無辜,而且還會影響到這一次的比賽。這恐怕就落入了長淵劍宗的圈套之中了,因此不到萬不得已,就算自己再想要打架,也不能輕易動手。 “無妨?!绷_瑤微微搖頭,主動來到易余弦面前。 她誤會了易余弦臉上難看的表情,還好言安慰道,“這位師妹,你莫急,我會盡力的。若是真的打起來,你記得和我站一起?!?/br> “嗷嗷嗷嗷,小一你聽見沒有?果然還是美女更容易幫助美女,這個jiejie人美心善,補(bǔ)損堂就是她的家!”易余弦在腦海里瘋狂的轟炸。 【不,你只是覺得她這么美麗善良以后去補(bǔ)損堂能少收你的錢?!?/br> “……人艱不拆啊?!币子嘞矣X得歸一劍靈學(xué)壞學(xué)的實在有點太快了,“給我好好裝死,讓我看看這位jiejie的本事。” 歸一劍靈將靈氣收斂的干干凈凈了。 在易余弦遞劍的時候,龐秀、言文西也湊了過來觀看。 他們和易余弦身為同門,自然聽說過易余弦的倒霉事。 這把讓她錯失了盛世劍的殘劍,到底是個什么樣子? 結(jié)果不看還好,看了之后立刻就表情垮了下來。 這把劍,實在太差勁了! 不但沒有絲毫靈氣,而且看起來劍身也沒有用什么稀少的好材料,劍身上還殘缺著一個缺口,像是和人短兵相接的時候砍碎了一樣。 這可真的稱得上是破爛了。 就算劍修愛劍,但這把劍也著實沒有什么厲害之處。 羅瑤看的和他們看的有不一樣。 “這把劍的修補(bǔ),真是巧奪天工!若非你提前告知有補(bǔ)損堂的人出手修補(bǔ),我還以為它一開始就是如此。如此厲害的煉器師,不知道是補(bǔ)損堂的哪一位?”羅瑤看著歸一劍,連連驚嘆。 她以為自己的煉器本事已經(jīng)不差,如今見到更厲害的,才知道人外有人。 “是我們補(bǔ)損堂的路名師兄?!币子嘞覐埧诨卮鸬?。 “什么?路名給你修的?我以前好幾次想要找他給我修,都說沒時間?!饼嬓愕纱罅搜劬?,“路名收費(fèi)可不低,你花了多少靈石?” “足足五十萬下品靈石,我在分期付款呢。”易余弦痛苦不堪的捂住臉。 不過只要加班費(fèi)到了,她就能還清了! “什么?” “這么便宜?” “下品靈石結(jié)的賬?” 羅瑤、龐秀、言文西紛紛詫異。 不過他們驚訝的顯然都是路名收費(fèi)太便宜了。 要知道,路名在煉器師里稱得上是名聲顯赫,在長淵劍宗里更是年輕煉器師里的天才,他若出手,基本上都是用上品靈石計算價格的。而且除去本身修補(bǔ)靈劍的材料費(fèi)用之外,他出手一次的價格也格外高。 最重要的是,他還挑劍。 不是好劍,他根本不修。 “看來易師妹你和補(bǔ)損堂關(guān)系匪淺,說不定以后也能進(jìn)去做個弟子?!饼嬓銓σ子嘞业膽B(tài)度又好了不少。誰讓補(bǔ)損堂是他們劍修的財神爺兼大債主呢? 別說他一個小小的元嬰期,就算是掌門都得給面子。 “當(dāng)時你是自己挑的路名?”易余弦后知后覺的有些不對,之前她純粹是被那五十萬給氣糊涂了,如今回過神來才想起,路名完全是歸一劍靈自己去挑的,和她沒啥關(guān)系啊。 【我看了,當(dāng)時的補(bǔ)損堂里只有他氣息最穩(wěn)?!繗w一劍靈似乎還有些得意,【我只是蘊(yùn)藏了一絲劍意在身上,他就立刻過來幫我修補(bǔ)了。雖然說他技術(shù)還不到家,材料用的也一般,但好歹還是給我補(bǔ)全了,能湊合過度用。】 呵呵,那你還挺會挑? 易余弦意識到自己可能在工作里犯了一個錯。 她以為自己在劃水上班,但說不定已經(jīng)悄悄被人打上了補(bǔ)損堂的烙印。 路名會對她這么一個沒有名聲沒有絕世相貌也沒有后臺的人如此關(guān)照,連這一次的加班經(jīng)費(fèi)自己都是去找的路名審批的,這就更加坐實了別人對她的猜測。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任憑她耗費(fèi)心機(jī),居然還是躲不掉公司派系爭斗? 唉。 這難道就是打工人的宿命么? 罷了。 既來之則安之。 往好處想想,補(bǔ)損堂起碼有錢。 在公司里上班,哪個部門處于核心不重要,哪個部門有錢才是最重要的。 有錢,才能有閑。 不過他們的對話落在玉清劍宗的弟子耳朵里,就完全是另一個意思了。 原來這女弟子是補(bǔ)損堂的人,怪不得來他們這個煉器大賽砸場子呢! “羅jiejie,您看看,能修么?”易余弦主動詢問道。 “這一時半會兒怕是修不了,我還得再研究研究?!绷_瑤臉上歉意十足。 “那要不你和我回補(bǔ)損堂吧?!币子嘞页脵C(jī)說道,“我上一次已經(jīng)麻煩了路名師兄,這一次恐怕還得麻煩他。到時候,羅jiejie你也可以跟著一起看看,做個實習(xí)生什么的。若是到時候你覺得已經(jīng)學(xué)的差不多了再走也沒事?!?/br> 哈哈哈這是不可能的,只要進(jìn)了補(bǔ)損堂,想要再出來就難了。 前期只是實習(xí),實習(xí)之后還有轉(zhuǎn)正,轉(zhuǎn)正之后還有試用期,加上補(bǔ)損堂有那么多厲害的煉器師在,短短幾年根本就不可能學(xué)得會。說不定要花上幾十年幾百年的時間才能初窺門徑。到了那個時候,就算讓羅瑤走,她都不會走。大家都是有沉沒成本的,而且也有惰性,只要將人帶回去,剩下的就是補(bǔ)損堂的煉器師們自己的事情了。 而且,有羅瑤先例在前,就會有更多厲害的煉器師會上門來啦。 這筆經(jīng)費(fèi),自己拿的不虛! 易余弦覺得自己的加班費(fèi)還能再被搶救一下。 沒道理自己到了修真界了還得被公司給白嫖了? “長淵劍宗果然狼子野心,你們就是來砸場子的?!?/br> “羅姑娘,我們玉清劍宗可是接連舉辦了好幾次煉器師大賽,長淵劍宗的補(bǔ)損堂都是師門相傳,你以為他們會將自己的獨(dú)門絕技傳給一個外人么?”一個玉清劍宗的弟子在旁邊勸說道。 走了一個羅瑤,以后就還會走千千萬萬個羅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