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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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里滿是歡聲笑語,身處其中,林疏月只覺人類的悲觀并不相通。 她沒吃幾口菜,但喝了不少酒。桌上也有準備果汁飲料,可她今晚想叛逆一回,都說借酒消愁,她也來試試是不是真的。 第一次喝酒,不敢嘗試太烈的,喝了兩罐果啤,酸酸甜甜的,還不錯。感覺頭有點暈,飄飄然,不知今夕何夕。 正要再拿一罐,眼看著就要觸碰到,卻被另一只手搶先拿走了。沿著那只手往上看去,宋衍的臉出現在眼前。 “你不能再喝了。” 她不聽,傾身去搶,不小心碰倒了宋衍面前的湯碗,灑了他一身。 “啊,對不起?!?/br> “沒事,我去一下洗手間。” 心情更加糟糕,她又開了一罐,趕在宋衍回來之前喝完,把空瓶藏了起來。 她趴在桌子上,整個人有氣無力,昏昏欲睡。 酒足飯飽,包間氣氛高漲,不知是誰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 期間,林疏月的手機來電亮了又亮,宋衍拍拍她:“同桌,有你的電話?!?/br> 她瞇著眼摸到手機,摁了接聽:“喂——” 聽筒里傳來哥哥的聲音:“你在哪,我去接你?!?/br> “我在……”她撓撓頭,一時想不起來身在何處,“我在……” 宋衍見狀,湊到她耳邊小聲提醒:“宴天下。” “對,我在學校旁邊的宴天下。” 他聽到了那道男聲,有幾分熟悉,再也坐不住,只想盡快見到人,于是沉聲叮囑:“別亂跑,等我?!?/br> 掛斷電話,班長看時間不早了,出來主持大局,讓大家結伴回家,注意安全。 林疏月搖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起身和劉瑩瑩、宋衍一起往外走,叁人在門口互相道別。 劉瑩瑩挽著小姐妹走遠了,宋衍還站在原地不動。 “你怎么不走?” “我送你回去吧,你喝多了,一個人我不放心?!?/br> “不用了,哥哥會來接我?!?/br> “那我在這兒陪你一起等?!?/br> 門口人來人往的,她覺得自己礙事,想往旁邊站站。頭暈眼花,沒看清臺階,她腳一崴,驚叫一聲,就要摔倒。 電光火石間,宋衍一個箭步上前接住了她,扶著她到旁邊的臺階上坐下。 “謝謝你啊,同桌?!?/br> “舉手之勞,不用客氣?!?/br> 兩個人漫無邊際地聊著天,林疏月突然靈光乍現,一把揪住他的衣襟,直視他的眼睛,問:“宋衍,你是不是喜歡我呀?” 宋衍怔住,她眼睛里跳動的燈火閃著狡黠和得意,學校里從未見過她如此女兒家的嬌態(tài),心下了然,她一定是醉了。 只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不管她會不會記得,他還是十足認真和誠懇地回答:“我……” 話未出口,胸前的手就松了,她赫然倒在他懷里。正在宋衍舉著手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徐近陽到了。 “把她給我吧,麻煩你照顧圓圓了,謝謝。” 宋衍還未及答話,人就已經被他橫抱在懷里了??粗麄儩u漸遠去的背影,他默默接上了剛才的話:“我喜歡你,同桌?!?/br> * 回到家,徐近陽把人放在沙發(fā)上,去廚房倒水。 半路上,林疏月一直在喊渴。 “來,喝水。”他扶起她,讓她靠在自己懷里。 身邊的人氣息和聲音都很熟悉,她放心地就著他的手一口氣喝完了半杯水。 抬頭,看到一張日思夜想的臉,“哥哥……” “我在。”他伸手把她鬢邊的碎發(fā)別到耳后。 “我錯了,對不起。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他以為她在為醉酒晚歸的事道歉。 “沒事,以后要想喝酒可以來找哥哥。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面喝酒不安全……” “我不是故意喜歡你的,可我控制不住它?!彼N著自己心口,語無倫次,“對不起,對不起……哥哥,我會改的……” 原來如此,他抓住她的手,柔聲安慰:“不是你的錯?!?/br> 大顆大顆的淚珠滾落,林疏月根本聽不進去他的話,話語急切,“哥哥,我真的會改的,你相信我。我會努力喜歡上別人的,到時候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好不好?!?/br> “圓圓……”徐近陽心痛的無以復加,抱緊了meimei,“是哥哥不好?!?/br> 林疏月突然想起來什么,不安地扭動身子,想掙脫哥哥的懷抱,“哥哥,放開我。別靠近我,我會忍不住……嗚……” 這一定是夢吧,哥哥竟然主動吻了她。 嘗到她口中殘存的酒味,明明應該是酸酸甜甜的,在他的味蕾上卻化成苦澀。 這些日子以來,meimei與宋衍的親近他全都看在眼里,強烈的占有欲刺激的他快要發(fā)瘋,可是他卻不能表現出來。 meimei不再去問他題目,晚上他坐在書桌前看書半天也不曾翻頁,解題演算到一半忘了自己在寫什么。期末考試也發(fā)揮失常,感覺前所未有的差。 路上幾度伸出想牽住她的手,都被他生生止住。 身為兄長,要以身作則不是嗎?好不容易讓一切回歸正軌,豈能前功盡棄。 最終還是功虧一簣。他高估了自己的定力,看著meimei此時此刻痛苦的樣子,他只想拋棄所有的原則底線,給她想要的一切。反正他已經被毀了,還能在meimei那里發(fā)揮作用是值得欣慰的事,不是嗎? “哥哥,你……我是在做夢嗎?”林疏月呼吸急促,不敢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不是夢,是真的?!彼α?,久違的笑容。 “那你可以再親一次嗎?” “好。” 手掌貼在她的后腦勺,往前一帶,唇齒交纏,響起嘖嘖水聲。 這一次,林疏月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用心感受著哥哥帶給她的細膩溫柔和禁忌快感。 漸漸深入的吻讓她渾身發(fā)軟,難以支撐。下面融融春水流淌,沾濕了內褲。 “哥哥,抱我回房。”林疏月不知道自己還能發(fā)出這么軟的聲音,羞紅了臉。 徐近陽用腳帶上門,把人放到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