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馮嘯的情感濾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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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兩個不同的人,可說話時,連語氣動作都是出奇的相似。 江瑾瑜把手從馮嘯手心里抽出來,這一瞬間的既視感讓她突然意識到什么。 那種在車上感受到的強烈的沖擊感又出現(xiàn)了,強烈到足以擊碎她長久來的對馮嘯那層情感濾鏡。 她不禁懷疑,自己對馮嘯所有的感情,是不是依托在江風(fēng)禾身上的衍生品。 她對江風(fēng)禾—— 不僅僅是有血緣上的顧慮,更深一層的,是來自于家族體系里,那種重男輕女思想的抗拒。 她雖成人了,沒小時候意識到時的反應(yīng)偏激,可那種影響隨著她的成長已經(jīng)根深蒂固的扎在她心里。 來自老一輩的封建想法,長輩的區(qū)別對待,江風(fēng)禾的行事作風(fēng),包括她跟江風(fēng)禾“一唱一和”的姓名,每處都彰顯著他們之間的差距。 這種差距不明顯,很細微,像野花,像根野草,在那無人之地野蠻生長著,不會要她時時刻刻留意,但又確實存在。 馮嘯看出她的異樣,他重新將她的手握住,指腹慢慢蹭著她手背的皮膚:“怎么了?” 江瑾瑜抬眼看他,她似是想要確認,確認眼前的這個人是馮嘯,還是另一個江風(fēng)禾。 這不是她第一次覺得他們相似了,曾經(jīng)她也有過這種既視感,不過那時的感覺只是一瞬而過,足夠被那些柔情蜜意、兩情款款沖散。 可今天,如此的情景重現(xiàn),已經(jīng)要她不得不與這感覺直面。 “瑾瑜。” 馮嘯靠過來, 她下意識的后退。 人一跌,險些摔在地上。 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她的怕,更像是機體本能的自我保護意識。 馮嘯跟著起身,原本還有些旖旎的氣氛忽的就沒了,江瑾瑜解釋不清自己怎么了,這突然而來的感覺讓她害怕,甚至是陌生。 她不是怕江風(fēng)禾,也不是怕馮嘯跟他有多相似。 她怕的是自己在無意識里在找另一個能代替江風(fēng)禾的男人,一個既可以滿足她私欲,又不會讓她不會籠罩在家族父權(quán)的陰影下的替代品。 在這種情況下,她不得不直視自己對江風(fēng)禾的感情,不得不直視目前他們間的關(guān)系。 她以為自己找到了真愛,一個可依托可依靠的對象,但,這“真愛” ,真的只是“真愛”嗎? “馮嘯!” 見他過來,她突然對他做的一切感覺抗拒。 從前對江風(fēng)禾過度反應(yīng)又一股腦的回來了,一瞬間,她已經(jīng)下心中把這兩個人畫了個等號。 細想來,他們也太像了,怎么會這么像呢? 江瑾瑜四處亂闖,進到了死胡同。她橫沖直撞的就進到了個思維漩渦,被困在里面死活都出不來。 事實很明顯了,她此刻對他忌憚極了,不僅是溝通上的,甚至是肢體上的。 馮嘯臉沉下來,他重復(fù)了一遍:“你怎么了?” 他此刻的每一句話,對她來說都是種極大的壓力,尤其是這反復(fù)強調(diào)的問句, 江瑾瑜睜眼看他,那眼里情緒復(fù)雜,有害怕,有拒絕,甚至有痛苦難過,可唯唯見不到兩人剛一起時的那般繾綣愛意。 馮嘯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他腦子里粗略過了一遍剛發(fā)生的,所有的變化,都是從他要她戒煙后開始。 在尋常人眼里再普通不過的一句,怎么就觸及到了江瑾瑜的警報雷達? 馮嘯知道這件事定是跟江風(fēng)禾有關(guān),她情緒所有的大轉(zhuǎn)大變,都與他有關(guān)。他雖不在,可他就像是一直籠罩在天上的陰云。或晴或雨,或刮風(fēng)或下雪,全然由著他決定。 馮嘯勉強要自己冷靜,越是深入,他越是能深切感受到江風(fēng)禾對江瑾瑜的影響,那影響已經(jīng)不是干擾到她整個人的成長發(fā)育,更多的是扎進到她的精神思維里。 可以說,江瑾瑜變成今天這樣,缺愛、糾結(jié)、青澀、隱性的討好型的人格,都是他一手造就的。 “想跟我說說嗎?”馮嘯的語氣稍緩,人回到了剛才坐的地方。兩人相互站著,更像是吵架對峙,馮嘯不想把氣氛推到那么緊張的程度。 他自愿退了步,給了江瑾瑜相對來說會舒服些的空白。 就像他在日料店里跟她說的那般,在這段感情里,很多地方他都沒辦法主導(dǎo)決定,這感覺對他來說非常新奇,卻也十分被動。 事到如今,他因著自己的新奇、好勝陷進這困局當(dāng)中。真冷靜了去想,破局的方法有很多,有兩敗俱傷,也有他全身而退的。不過,這兩個方向,都不是他目前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