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風(fēng)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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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陶昉身體不好,容易著涼。 陳丁澤連忙跑去關(guān)窗。 “對不起,我沒注意?!?/br> 他不知道說些什么,輕聲道歉。 “陳丁澤,你怎么這么喜歡道歉呢?” 陶昉勾眼,調(diào)侃他,“哎,都這么久了,你還這么害羞啊。” 陳丁澤沒說話了。 陶昉捂嘴笑了笑,“好了,不逗你了,你來看看,我畫的怎么樣?!?/br> 陳丁澤點點頭。 陶昉偏了偏身,把畫架挪過去一些,朝著他的方向。 畫上的人物驟然展現(xiàn)。 很明顯,是一個少年。 背景是個花壇,少年穿著一身黑色的t桖和寬松的長褲,倚靠在花壇的石階上。 他側(cè)著臉,視線幽幽的往上抬著。 嘴巴里咬著一根狗尾巴草。 陳丁澤的手蜷了蜷。 “怎么樣,好看嗎?” 陶昉眼睛閃著光,一看就是求肯定的表情。 陳丁澤視線看著那副圖,喉頭輕輕嗯了一聲。 “你怎么……” 陶昉扭頭,“嗯?” 他搖頭,把話咽下。 “沒什么。” 陳丁澤其實很想問,她怎么突然會想畫這個了。 陶昉的畫風(fēng)一直比較藝術(shù),而且果敢熱辣。 他父親曾說:你別看昉昉長那樣子,其實藏著一顆火熱叛逆的心。 她的每一幅畫作他都是第一時間看到的。 充滿了藝術(shù)性和攻擊性。 浪漫、奔放和張揚(yáng)。 可是,她今天畫的這幅畫,卻是一改往日的畫風(fēng)。 像是一幅,漫畫。 非常的寫實。 “哎,你每次都沒有意見?!?/br> 陶昉搖搖頭,好像有些失望。 “可是陳老師每次都能給我指出一堆改進(jìn)的地方?!?/br> “陳丁澤,你很不靠譜哎?!?/br> 陳丁澤眉頭一皺。 “其實,你可以給我提意見的,我又不會不高興?!?/br> 陶昉耐心開導(dǎo)他。 “你指出我不好的地方,這樣我才可以及時改正,才不至于被陳老師罵呀?!?/br> 陳丁澤一愣。 他抿了抿唇,猶豫的問她。 “所以,你希望我……說不好的地方?” “當(dāng)然啊?!碧諘P點頭。 “不會生氣?!?/br> “不會不會?!碧諘P連連擺手。 陳丁澤點了下頭,把視線重新投向那副畫。 “我覺得,他的衣服不對?!?/br> 陶昉扭頭。 她看了看畫上的男孩,不解。 “衣服怎么不對了?” 陳丁澤道,“改成白襯衫,會更好。” 陶昉扭頭,她撐著下巴,細(xì)細(xì)打量。 腦海里漸漸浮現(xiàn)少年的身影。 良久,她突然輕笑出聲。 陳丁澤不解的看她。 陶昉搖了搖頭。 “唔……不對,還是黑色最配他?!?/br> “黑色好看?!?/br> 第九章 真他媽的感動 陶昉可能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在修這副畫細(xì)節(jié)的時候,整個人的神情都變了。 嘴角揚(yáng)起一個淺淺的弧度,溢著笑。 陳丁澤站在一旁,怔怔看了她很久。 他視線挪動,移到了她筆下的畫上。 一股子恐慌的浮躁感溢上心頭。 陶昉畫好畫,把它小心的卷了起來,然后用絲帶系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 她畫畫的地方在陳彥騫開的一家藝術(shù)畫廊。 畫廊面積不大,也不是黃金地段,相反的是它開在a市老城區(qū)一個比較偏僻隱蔽的街道角落。 陳彥騫是非常知名的畫家,他的畫目前市場估值最低七位數(shù)起步,深受當(dāng)?shù)睾篱T權(quán)貴的喜愛。 畫室設(shè)在二樓,陶昉把畫塞進(jìn)背包。 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黑沉下來,一樓的藝術(shù)長廊開著白熾燈,一片通亮。 陳彥騫的畫室別有洞天,這也是他為什么選擇把畫室開在這里的原因。 一樓的店面大門朝著主街,面積很大,用墻隔成了一條曲形長廊。 白色的墻面上掛著一幅幅油畫,用玻璃鏡面的畫框封著。 走過展示區(qū),到達(dá)后廳,會發(fā)現(xiàn)在長廊的后面,居然有一座小型的四合院。 四合院的中間是假山回廊,通往后面的會客區(qū)。 陳彥騫常常在這里和前來尋畫的權(quán)貴品茶交友。 陶昉從小的就開始接觸畫畫,那時候因為身體不好,時常休學(xué)在家。 陶家企業(yè)龐大,陶從文回家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為了打發(fā)時間,陶昉從小開始學(xué)習(xí)畫畫。 她坐在畫室里,有時候一畫就是一天,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悄悄溜走。 但也不覺得有多孤獨了。 后來,隨著年齡增長,陶昉在畫畫上的天賦越發(fā)明顯。 陶家就給她花重金請名師。 當(dāng)時的陳彥騫正好在a市聲名鵲起,從那時起,她就成了陳彥騫的學(xué)生。 陳彥騫剛好送走一個朋友。 “要走了?”他看見陶昉背著包,照例問她,“今天畫了什么,給老師看看?!?/br> 陶昉跟著他學(xué)了這么多年,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需要陳彥騫時時跟著授課了。 一周畫畫的時間也不固定,有時候她在家里畫有時就會來畫室。 陳彥騫也不給她布置任務(wù),完全憑她的靈感。 等陶昉畫完,再把畫拿給他看,稍作指點。 “額……今天沒有怎么畫,好像沒有什么靈感呢?!?/br> 陶昉搖搖頭,豎起的馬尾在空中劃過一個漂亮的弧度,她彎彎眼睛,吐了吐舌頭。 “等我畫完再給老師看哦?!?/br> 陳彥騫沒再說什么。 他是個比較嚴(yán)厲的老師,性格也固執(zhí)。 當(dāng)時在a市聲名鵲起,上門求學(xué)的人絡(luò)繹不絕,但是他實在不想在肩膀上懶責(zé)任,回絕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