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風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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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行李,陶昉離開畫室。 司機于師傅來接他,車子停在畫室外,男人拿著手機在打電話。 不知道和誰在聊天,但是貌似不是很愉快。 “我還沒和你算呢,有你這樣的人嗎,你說你和孩子較個什么勁???” “這房子怎么來的我倆比誰都清楚,當初可是說好的,咱得管到于瑾成人?!?/br> “就一個房間,你他媽至于嘛,成什么人了……” 陶昉沒有打擾司機,隨手整理了一下畫廊前臺的擺飾,結(jié)果無意間耳朵飄進了兩個字,她手堪堪頓住。 那天在私源校門外的橋頭,于師傅打了于瑾一巴掌,所以他是于瑾大伯這件事她很早就知道了。 陶昉觀察過這個新來的于師傅,他服務(wù)很周道,話比之前的師傅要多,能說會道。但縱然如此,陶昉并不喜歡他,因為她總覺得這并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 她悄悄聽了幾句,雖然沒懂他說的是什么事,但很明顯和于瑾有關(guān)。 而且,他家人仿佛對他并不是很好。 這仿佛和她之前的困惑連了起來,怪不得陶昉每次看見他都是在打不同的零工,所以,這家人都不給他零花錢的嗎? 她等于向強打好電話,才走出畫廊的大門。 于向強見陶昉出來,收起了手機,立刻去給她開門。 上了車,于向強扣上安全帶,偏頭問她,“陶小姐,接下來去哪?” 陶昉垂眸,冷淡的回了句,“回家吧?!?/br> - 回到家已經(jīng)偏傍晚了,昨夜畫的畫夾在墻上,染料已經(jīng)被風干。 陶昉把畫取下來,她眼睛彎了彎,顯然很是滿意。 她把書包打開,里面有幾個畫框,都是她剛從陳老師畫室?guī)淼摹?/br> 把畫小心翼翼的封進畫框里,陶昉搬來一把椅子,脫了鞋小心的踩上去,然后把這幾幅畫框都側(cè)著放到了書架的最上面。 那個位置很高也很不顯眼,是藏匿少女心事最好的地方。 陶昉還掩飾性的擺了幾本書。 從凳子上跳下來,陶昉把再把椅子搬到原來的位置。 余光撇動間,一抹藍白色映入眼簾。 陶昉一愣,對了,那好像是于瑾借給他的校服。 昨晚走的太急,忘記把校服還給他了,后來因為鄧曦來了,她悄悄把校服藏在了一個不起眼的位置。 少年的校服很是寬大,罩在她的身上都快到膝蓋了。 校服上還有一股夾雜著洗衣服的薄荷味,看得出來于瑾平日很愛干凈,這件校服上幾乎沒有污漬,就連袖扣都沒有水筆的痕跡。 是坐在左邊的位置嗎?陶昉暗自推測。 因為她上學時常被安排在右側(cè)的位置,所以她左邊的袖子經(jīng)常被同桌畫上圓珠筆的痕跡。 陶昉把衣服拿到衛(wèi)生間,她沒有洗衣服的東西,下樓問住家阿姨借。 住家阿姨道,“昉昉你要洗什么給我就行。” 她有些心虛,搖了搖頭隨意扯了個理由,“哦,是課堂上要用這個做實驗?!?/br> “這樣啊,那我給您拿?!?/br> 取了洗衣液,陶昉像是做了虧心事一樣,快速的跑回了小樓。 - 中秋節(jié)后再回校,分完班后新同學間夜熟絡(luò)了不少,但是對于付與從他們而言,文科班屬實安靜了些。女孩子太多,他們這個班差不多只有三分之一的男生。 在這種男女失衡的班里,特定的活動里男生只能當騾子用。 上完課,班主任走下來遞兩張報名表給付與從。 “下個月學校要辦運動會,體委統(tǒng)計人。這張是籃球賽報名表,也把參加的人填好?!?/br> 班主任走遠,付與從拿著兩張表,嘴張張,閉起,又張了張。 他向于瑾抱怨,“班主任是真不待見我啊,你說讓我辦事和讓其他人辦事怎么兩幅面孔呢?靠,我這體委當?shù)谋锴槐锴阏f?” 于瑾垂頭在寫數(shù)學卷子,筆尖劃過紙張的速度很快,他幾乎不需要驗算,答案直接就堆上去。 他唇淺淺一勾,“聽說答題卡丟地上踩一腳都有個40分?!?/br> “什么意思?” 于瑾彎唇輕笑出聲“你考34分,班主任覺得你棒。” 付與從愣了三秒,按壓水筆重重往桌子上一磕,食指挪過報名表,把于瑾的名字重重寫了上去。 一邊寫一邊咬牙切齒道,“籃球于瑾、100米于瑾、200米于瑾、300米于瑾……” “付與從?!?/br> “干什么?”付與從頭也不抬,“現(xiàn)在知道巴結(jié)我了,哼,晚了?!?/br> 于瑾筆敲了敲,膩他,“短跑,沒300?!?/br> “……” 雖然嘴上硬,付與從到底是不敢惹于瑾,最后他只填了200米和三級跳遠,當然還有籃球賽。 在文科班這樣一個男丁稀缺的環(huán)境里組建籃球隊,哪怕是會拍幾下皮球的人都能成為預(yù)備役,更何況于瑾這樣的高手。 付與從本來以為籃球賽并不會那么早,后來一打聽才知道,居然就是本周三,只有兩天的時間準備。 “靠,老班今天才給我報名表啊,兩天時間,打個鬼啊?!?/br> 付與從氣不過,“憑啥你們上周就知道了?” 盧俊笑道,“你們班主任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天大地大學習最大,要是讓你們提前知道要舉行籃球賽,他怕你們心思全飛了?!?/br> “就整個無語啊,這怎么比?!?/br> 別看男孩子平日里嘻嘻哈哈的,但是在比賽上不是一般的較真,更何況是籃球比賽。 楊肆按著他的胳膊笑,“放心,聽說這次文理分開打,文對文、理對理?!?/br> “怎么,文怎么了,文就一定打不過你們理?” 楊肆,“不是,我這不是說你們文科pk嘛,你怕什么,當個體委這么盡責???” 他下巴點了點,“這不有于瑾嘛?!?/br> 付與從,“對啊,所以怎么pk你們理科就不行了?” 楊肆愣了愣,笑噴了。 盧俊也跟著笑,“付與從絕對是于瑾的死忠粉?!?/br> “不止吧,□□粉了已經(jīng)是?!?/br> “滾。” “不過付與從,昨天月圓佳節(jié)夜,你怎么不陪你偶像過啊?!?/br> 楊肆擱下筷子,隨手刪風,調(diào)笑他,“哦,人和那私源的誰來著,哦,陸思煒共度一夜啊?!?/br> 楊肆還沒說完,于瑾提腿對他就踹了一腳,他整個人一個趔趄。 “正常說話?!庇阼溲劬?,“能別娘們唧唧的嗎?” “成,我懂了?!睏钏僚e手投降,“這對cp磕不成,咱小瑾爺對男人也沒有興趣?!?/br> 關(guān)于這個梗也是和于瑾那個讓人非議所思的不婚原則有關(guān)的。說到底大家還是不信會有人這么想。可一年下來,追求告白的人絡(luò)繹不絕,于瑾還真是一個都不感冒。 于是幾人就開始玩梗,說于瑾怕不是喜歡男人,剛好付與從又黏人,大家就鬧給他們組cp,時不時口嗨幾句。 “付與從,別難過?!北R俊順勢呼嚕了兩下他的頭發(fā)。 “我難過個屁。”付與從也是服了。 “不過我可聽說了?!北R俊撇了兩眼于瑾,一臉壞笑。 “小瑾爺中秋夜,可是和一個女孩一起過的?!?/br> “哦吼!”楊肆一整個躍起。 “還有這事,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啊,真的假的啊!” “真瓜,而且這女孩不得了,你們應(yīng)該都聽過?!备杜c從加入進來,笑瞇瞇道,“而且,人和于瑾還真有緣,碰過的面可不只一次了?!?/br> “付與從?!庇阼佳垡话櫍^看過去,漆黑的眸色暗下來,薄唇要笑不笑的,吐出的字卻是充滿了警告。 只說了這一句,于瑾再沒說什么,先一步起身,懶洋洋的端著餐盤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付與從連忙跟上去。 好吧,不說就不說。 見他不說,眾人更加絕的有貓膩了。 付與從走到一半還轉(zhuǎn)身折返,提醒他們,“我不說了,我是他同桌,還想活,你們自己去論壇看吧。” 付與從也是奇了怪了,以前他們玩笑也常常開,沒見于瑾這么大反應(yīng)啊。 陶昉那是什么樣的女孩啊,要顏值有顏值、要才華有才華、要家世有家世。 和這樣的女孩傳緋聞,他居然能這么較真? 他不是很理解。 出了食堂,付與從跟上于瑾,見他向著綜合樓走。 他邊走邊問,“這是去哪兒呢?” 于瑾單手插著兜,校服鏈子被拉開露出黑色的內(nèi)搭短袖,袖扣彎到胳膊肘,少年的臂膀頎長有力。 “教務(wù)處?!?/br> “去教務(wù)處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