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風(fēng)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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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媛媛眼睛一亮,迅速站了起來。 “于瑾?!?/br> “于瑾你快想想辦法吧,人陶家現(xiàn)在要告我爸,你說怎么辦啊?!?/br> 于瑾抬眼,見于向強坐在病床上,他腿有些輕微的骨折,用綁帶緊綁著。 顯然車禍對他造成的損失極小,現(xiàn)在依然生龍活虎。 他輕笑,“他酒駕,能怎么辦?” 劉佩火氣上頭,“你怎么說話呢你,成績好有什么用,該用的時候一點用場也沒有。” 于媛媛急忙道,“可是于瑾,陶昉不是你女朋友嗎?你就不能求求……” 于瑾唇間的笑倏然消失,冷冷看她。 于媛媛說到一半的話咽了下去。 但到底被劉佩聽見了,就連于向強都是一愣。 “什么,于瑾你和陶昉她,你們在一起了?” “哎呀這可太好了?!眲⑴宸路鹂匆娏耸锕?。 她幾步走到于瑾面前,一改之前的語氣,“于瑾,既然人是你女朋友,你快去說道說道,就讓他們放過你大伯算了,他這次也是不小心的,下次絕對不會了?!?/br> 于瑾低笑出聲,眼眸卻是淬了冰的冷。 他看著這一家子,縱是對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他,此刻也終是不可忍的泛起厭惡。 季同曾經(jīng)不止一次的問他,劉佩那樣不待見他,刻薄又苛刻,他為什么還能忍著不搬出去? 其實他不是忍耐,只是毫不在意而已。 自從父母去世后,于瑾其實過得挺清心寡欲的,對什么都是三分熱七分冷。 成績好也不知給誰看,優(yōu)秀或者墮落,都不過是孤身一人。 他就好像這風(fēng),飄蕩無依,隨心所欲。 可是這一次,他站在這看著這家子人,心底的厭惡幾乎不能再忍。 她是那樣干凈又美好的存在。 他怎么可能讓這種骯臟去沾染她。 “誰說我們在一起了?!?/br> 于瑾冷笑,唇線繃直,“你們該慶幸她沒事,她要是有事,我都不會放過你?!?/br> 他轉(zhuǎn)身離開,多一秒都不想再呆。 劉佩只是怔了那么幾秒,等她反應(yīng)過來門口已經(jīng)沒有于瑾的影了。 轉(zhuǎn)身對著于向強大罵,“你養(yǎng)了個什么玩意兒,白眼狼。” 于向強悶聲聽她罵。 “你看他說的是人話嗎?我們養(yǎng)了他四年,結(jié)果你看他現(xiàn)在什么態(tài)度?” “倒也沒養(yǎng)?!庇谙驈姷故翘嬗阼瘩g了一句,“這些年他還真沒吃過咱家一粒米?!?/br> 劉佩臉漲的紅,指他,“你個窩囊廢,胳膊肘就知道往外拐,于向強我把話放在這,你要是不把他趕出去,我就和你離婚?!?/br> * 陶霽處理完公務(wù)趕回醫(yī)院, 他接到了醫(yī)院的電話,告訴他陶昉已經(jīng)醒了。 “哥哥。”陶昉躺在床上,見他進門,乖巧的喊了一聲。 “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陶昉搖搖頭,“就是頭有點暈?!?/br> “嗯?!碧侦V在她床頭坐下,俯身摸了摸她的腦袋。 陶昉看著他的目光,有些困惑,因為陶霽鮮少露出這樣溫柔的一面。 “哥哥,你怎么了?”她輕聲問。 陶霽看她,輕笑了一聲,“沒事?!?/br> “餓了嗎?先吃飯?!?/br> 他拿出保溫桶,里面都是食補的湯。 她小喝了半碗就不要了。 “吃不下?”陶霽問。 陶昉點點頭。 其實她想的是,她還要留出胃來吃于瑾買的粥呢。 她剛這么想,便突然聽見陶霽漫不經(jīng)心的問話。 “剛剛在外面看見個男生?!?/br> 陶昉心口猛然一跳,有點心虛,“哥哥?!?/br> 陶霽垂眸蓋食盒,“認識?” 她緊張的攥緊被子,點了點頭,“嗯?!?/br> “什么關(guān)系?” “朋……朋友?!?/br> 陶霽的動作停了,面無表情的說,“是嗎?” 陶昉心口跳的有些快,“嗯?!?/br> 到底是小女孩,這點小表情怎么逃的了陶霽的眼睛。 但他只是靜靜注視了她一會兒,便沒有再追問下去。 “挺巧的,你這個朋友還是家里司機的侄子。可能是來替他大伯求情的?!?/br> “求情?求什么情?”陶昉很不解。 陶霽臉色冷下來,“車禍的原因,是司機酒駕?!?/br> “啊?” 陶昉一愣,“你說于師傅他,酒駕?” 她一直以為是自己催的過急了,才會…… “嗯。”陶霽點頭,“調(diào)查過了,是個老酒鬼,前一天晚上喝的宿醉?!?/br> “人我肯定是會辭的?!?/br> 陶霽起身倒水,“就算是你同學(xué)求情也沒用?!?/br> 陶昉垂頭咬了咬唇。 于瑾剛剛并沒有告訴她這事。 “哥哥?!碧諘P喊他。 “你能不能,把我的手機給我啊?!?/br> 陶霽放下杯子,靜靜的注視著她。 差不多三秒,他移開了目光。 “有輕微的腦震蕩,這段時間就不要玩手機了?!?/br> 第四十一章 哥,我不想你瞞著我 期末過后, 暑假隨之而來。 這本該是清閑的假期,可是于瑾卻不同。 季同的工作室又找了兩個a大計算機系的大學(xué)生,至此, 這支創(chuàng)業(yè)隊伍倒是大了不少。 整個暑假于瑾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工作室里, 甚至開始瘋狂的接項目。 付與從旅游回來去找于瑾玩,整一天下來, 也只不過被他撇了那么幾眼。 “真是卷王?!备杜c從喝著咖啡, 單手搭在季同肩膀上嘆息。 “我看他這架勢, 咱崇禮未來得出個老總啊?!?/br> “嗯,a市得出倆?!奔就噶酥缸约? “還有我?!?/br> “你得了吧?!备杜c從無語。 “看看什么叫壓榨, 你瞧瞧于瑾再瞧瞧你, 這才剛起步吧,你就把人當(dāng)牲口使呢?” 季同喝了口付與從帶來的咖啡,五官皺起,“真苦。” “嗤,咖啡都喝不了, 還做老板。” 付與從膩他,“喂,給你家五星員工送杯去?!?/br> 季同低頭又喝了口,目光看向于瑾,搖頭,“還是別了, 人已經(jīng)夠苦的了。” 付與從這次考的還不錯, 他爸獎勵他一次出國旅游。 出去瘋玩了一陣子,倒是不清楚于瑾的近況。 “于瑾真從他大伯家搬出來了?”付與從反問,他撓了撓頭, “不是,這都多久了,咱都勸了他多少次了,也不見得他搬啊。” 他話剛落,意識到什么,罵道,“艸,他那大伯母是不是又干了什么惡心事?” 于瑾大伯母不做人已經(jīng)很久了,這些年來,說是于向強照顧于瑾,其實和租房沒有任何區(qū)別。 他還未成年,可學(xué)費、生活費他們一毛未出。甚至這四年來,于瑾從來沒有在家吃過一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