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風 第11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全電競?cè)Χ荚诘任业赳R、我有一個多寶閣[無限]、保證香死你、擁有讀心術(shù)的男主每天都在歪劇情、穿書:被病嬌反派強娶后我真香了、穿成科舉文里的反派女配、重生嬌女:回府后她炸了大佬后院、少女心、照金巷、媚禍
陶昉慢聲應(yīng)道,“哦,行。” 他輕笑了聲,很自然的拽住她的左手腕,“那走吧?!?/br> 于瑾把她拉出大門,往外就是石階。 現(xiàn)在廣場的水位已經(jīng)降到第一階了。 陶昉沒穿長褲,腳上套著皮長靴,倒也不會很濕。 她剛想往外走,于瑾卻停了下來。 “能不能撐好傘?” 他問的莫名,陶昉不太理解,只管點頭,還作勢把傘舉高點。 于瑾笑,“那行吧?!?/br> 說完,他在她面前蹲了下來,“上來?!?/br> 陶昉一愣,握著傘往后退,她搖搖頭,“不,不用,我可以自己走的?!?/br> “我蹲著很累的?!庇阼吐暣叽?,“所以,你能不能快一點啊?!?/br> 陶昉躊躇了一會兒,只能妥協(xié),她慢慢貼近他的背。 躬身,手腕軟軟的環(huán)住他的脖子。 于瑾扯了下唇,雙臂往后拖著她的腿。 他起身,陶昉驚呼了一聲,胳膊更加抱緊了一點。 于瑾唇角扯了個弧度,笑,“沒讓人背過嗎?這就怕了?” 陶昉搖了搖頭,“嗯。” “嗯是什么意思?真沒讓人背過?” 她將下巴埋進男人的頸窩里,一股熟悉的氣息嗅入鼻尖。 是很清爽干凈的氣味,夾著一點酒精的味道。 “嗯?!彼龕灺?。 于瑾唇勾著,將她往上顛了顛,“傘撐好,別讓我淋著啊?!?/br> “好?!?/br> 廣場的水疏通了許多,只淹到了他的腳腕。 走起來并不是很艱難。 于瑾背著她,一步一步往前走。 風時不時的吹,陶昉拽住傘柄的上沿,拽的更牢點兒。 男人的脊背寬厚,他很瘦,可貼著薄薄的衣料卻能觸到有力的肌理。 傘搭在身上,擋住了風雨。 籠罩出一個小小的空間。 他一步步走,有點顛。 陶昉的下巴時而碰到他頸窩的皮膚。 溫溫的,熱熱的。 她感受到他脈搏的跳動和鮮活的血液流動。 她覺得一切好像都不那么真實。 好像夢境一般,觸手就散了。 陶昉想到在美國的那些年,躺在病床上,她有段時間幾乎夜夜夢魘。 夢境里,他看見于瑾還在球場打球,周圍圍了一圈女孩子。 她跑過去,給他遞水。 男人一眼都沒有看她,徑直而過攬住了另一個女孩的肩。 她還夢到他要結(jié)婚了。 他牽著他妻子的手,左手拉著他們的孩子。 這樣的夢反反復(fù)復(fù)做了無數(shù)次。 她醒過來,醫(yī)院的被子被淚水浸的濡濕。 她抱著肩,蜷縮在床上,徹夜難眠。 可即使這樣,她也忍住了來找他的沖動。 于瑾是那樣好的一個人,她怎么可以禍害他。 都說時間可以洗滌一切,一年不行就兩年,兩年不行就三年。 一年疊一年,總有一天,該忘的都會忘記,不甘心的奢望也會釋然。 后來的幾年,她開始工作。某些情緒被壓在心底,不去翻看,好像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以為,他也是一樣的。 陶昉想起了在醫(yī)院見到他的第一面。 事情好像并沒有按照她設(shè)想的發(fā)展。 他應(yīng)該淡淡的看她,亦或者頷首點頭,如生疏的舊友寒暄兩句。 但是他不是。 他跑過來,狠狠的抱住了她。 一點點往后想,她低頭,于瑾的腿在水里晃蕩。 他的褲腿全濕了,裹上黑乎乎的泥水,很臟很狼狽。 傘柄邊緣的水珠往下落,有一些落在他的濕發(fā)上,從耳頰留下來。 他一聲未吭。 陶昉心口突然有點酸。 都多少年了,他怎么還這么可憐。 她把傘往前挪了挪,把下巴埋進他的脖子,她抽噎了一聲。 于瑾腳步頓住,“做什么?” “于瑾啊?!彼曇翥裸碌模澳氵@些年,都沒有人陪的嗎?” “什么意思?”他慢悠悠的走。 陶昉悶在他頸部,溫吞的問,“你都沒有找過女朋友嗎?” 于瑾沒有答,走了一會兒,才慢悠悠的問,“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八年前,我見你的最后一個晚上,我說了什么?” 回憶比風雨還急,她沒有忘記。 陶家大門外,他守了幾個日夜。 少年俯身,眼圈微紅。 他拉著她的手親吻,祈求哽咽,“等等我,行嗎?” “我破戒了,這輩子我就娶你一個,等等我好嗎?” 她說好,然后決然的將他甩掉。 “這輩子只娶你一個?!彼吐曋貜?fù),“一,是一和零的意思。” 陶昉手蜷縮,拽緊了他的夾克連帽。 屏息,她聽到他輕聲諷笑。 “你不在,我找誰去?” * 風大雨大,沿途很難叫到車。 于瑾找了附近一家酒店。 在前臺辦理入住,辦入住的阿姨目光灼灼的看了兩人一眼。 那意思不言而喻。 陶昉臉一紅,不自覺往后挪了一步。 總覺得有那么點羞恥,她也是第一次和男生一起。 “一起?”前臺問。 于瑾轉(zhuǎn)身,看到陶昉低垂著頭。 他勾了下眉,向她招手,“身份證?!?/br> 陶昉低頭,從包里把身份證取出來給他。 于瑾接過,順手拉住她的手腕,“站這么遠干嘛?” “沒?!?/br> 他啞聲說,“你這樣很容易讓人以為,我在干不法的事兒。” 陶昉猛然抬頭。 看她又驚又羞的模樣,于瑾沒忍住笑。 逗完她,把身份證遞過去,對前臺說,“兩間單人房,要最貴的。” 前臺阿姨一直在看他們互動,邊輸賬號邊問,“小年輕不住一起?” 于瑾幽幽接話,“沒,名分都還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