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電競?cè)Χ荚诘任业赳R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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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剛脫下襯衣放在床上,紀拾煙突然轉(zhuǎn)了過來。 “陸朝空?!?/br> 他喊了他一聲。 陸朝空一怔,手很快地拿過短袖就要套上,紀拾煙卻更快一步跑了過來。 他抓住陸朝空的手腕不讓他穿衣服,目光落在后者腰側(cè)貼的紗布上:“你的傷……怎么樣了?” “基本上好了?!?/br> 陸朝空輕撫拿開紀拾煙的手,要繼續(xù)穿衣服,卻又被紀拾煙抓住了。 紀拾煙俯身,雖然有紗布遮擋,但底下那個縫過線的舊傷疤依然猙獰刺眼。 他抿了抿唇,沒有去看陸朝空的表情:“是池眠弄的嗎……” 陸朝空:“不是?!?/br> 紀拾煙抬起眼:“你騙我?!?/br> 他又道:“你說過不會騙我的?!?/br> 陸朝空沉默了半晌,唇邊溢出無奈的笑:“是?!?/br> 雖然心里已有確數(shù),但聽到陸朝空親口承認時,紀拾煙還是心臟一疼。 他垂下眼,指尖試探著、極輕極輕撫過露出的那處疤痕:“疼嗎……” 疼嗎。 陸朝空已經(jīng)記不清疼不疼了,那時聽到紀拾煙的死訊,他已經(jīng)是一具行尸走rou,就在對外宣稱是“車禍”以做掩飾的醫(yī)院,池眠一句句的話,如同一把尖刀,凌遲著他的心臟,割到血rou模糊也不放過。 ——都是因為你陸朝空,你讓我的煙煙多看了你幾分鐘我才要了他的命,你知道我無法忍受我的人對我不忠。 ——你不是一直想能與我與池家實力抗衡么,現(xiàn)在你做到了,又能怎么樣,紀拾煙已經(jīng)沒了。陸朝空,你愛的人已經(jīng)沒了。 ——他這一生所有的愛和笑都只給了我,他在我的身下哭過嬌喘過高潮過。羨慕嗎?你嫉妒嗎? ——你為什么非要對我的煙煙念念不忘呢。你有什么啊陸朝空,你照顧他的那十二年他都以為是我。我該說你賤呢還是可憐呢陸朝空。 ——你想要紀拾煙的骨灰嗎?跪下求我啊,拿你的骨頭來換,我施舍給你一點。 也許疼的地方在別處,真正的血rou之傷就不會有知覺了吧。 陸朝空笑了下:“不疼?!?/br> 紀拾煙嘀咕:“你又騙我?!?/br> 于是陸朝空道:“疼?!?/br> 他套上了短袖,對紀拾煙道:“抱一下就不疼了。” 紀拾煙仰起臉去看陸朝空。 和陸朝空對視了一會兒,他向前一步,整個人埋進了后者的懷里。 再抬起頭時,紀拾煙看到了陸朝空唇邊揚起的淺淺的弧度。 他突然騰出一只手,按在了陸朝空的唇角。 男生澄澈的淺色眸子滿是專注,語氣很認真:“就像這樣。你要多笑一笑?!?/br> 唇邊傳來溫熱柔軟的觸感,陸朝空一怔,而后微彎了眼,撫上紀拾煙的手腕:“好?!?/br> 紀拾煙于是也朝他笑了一下。 “我要和你打排位?!?/br> 紀拾煙從陸朝空的懷里出來:“我今天一直在和凌忘打,他很厲害,但是遇到的有些adc不太行。” “好?!?/br> 陸朝空唇邊依然含著弧度:“讓我也換一下褲子,和你下去?!?/br> 紀拾煙應了聲,這回倒是很自覺地挪到了門邊,那里有個拐角。 聽著里面?zhèn)鱽硪鹿竦拈_門聲,紀拾煙腦海卻忽然浮現(xiàn)出剛才看陸朝空的傷時,余光掃過的他的腹肌。 陸朝空很高,紀拾煙只到他的肩膀,雖然看著瘦,但紀拾煙每次被他抱在懷里,都有一種被羽翼擁攏住的安心感。 能看出陸朝空的身材比例很好,比起頂級模特來也有過之無不及,而脫了衣才徹底顯出來該有的胸肌腹肌,線條勻稱有力,整個人完美的宛若一件神級藝術品。 紀拾煙越回想耳尖越熱,最后直接縮進衛(wèi)生間,鞠了一捧涼水澆在自己臉上。 “怎么了?” 陸朝空低淡的聲音自門外響起,而后遞過來一條毛巾。 是昨天夜里紀拾煙要借的那條。 紀拾煙接過,潦草擦了一下臉,銀色劉海被他弄得有些凌亂:“沒……沒事,我們下樓吧隊長?!?/br> “嗯?!?/br> 陸朝空沒有再多問,抬手撥了撥紀拾煙的劉海,開了房間的門。 跟在陸朝空身后,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香,紀拾煙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手感應該會更好。 想……想摸。 陸朝空都讓自己碰了他的疤痕,那應該也會讓摸一摸腹肌吧。反正都是男生。 紀拾煙自己說服了自己,并決定晚上來試一試。 于是走到訓練室的時候他還有些心不在焉,也就錯過了凌忘復雜的表情。 后者咳嗽了一聲。 紀拾煙還在發(fā)呆,慢吞吞開了主機。 凌忘又咳嗽了一聲。 紀拾煙戴耳機時余光瞥到了他的目光,愣了一下,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怎么了?” 凌忘忿忿:“我收回我的話?!?/br> 紀拾煙:“什么話?” 凌忘:“早上那句‘陸隊很有分寸的,不會在公開場合和你太過親近,你倆的cp粉應該不會太多’。” 紀拾煙:“?。俊?/br> 唐平一臉幽怨地插話:“啊什么啊,陸朝空你看看你干的好事,網(wǎng)上節(jié)奏又起飛了,你私底下怎么抱時言我都不管,非要在人家直播時抱干什么啊啊啊??” 紀拾煙突然轉(zhuǎn)向了他,語氣很認真:“真的嗎?” 唐平愣了下:“真的啊?!皇牵裁凑娴??” 紀拾煙:“私底下我們抱抱你真的不管嗎?” 唐平:“……” 唐平:“?” 唐平:“啥??你們他媽還抱上癮了???” 陸朝空沒忍住,輕笑出了聲。 偏偏身邊男生的眼是一貫的清澈干凈,表情顯出幾分無辜,能看出不是玩笑,而是真的好奇這個問題。 紀拾煙也是真的想問這個問題,他前世在cj的經(jīng)理是池眠的助理,一旦他和隊友有什么池眠覺得是親密的動作都會被匯報給池眠,那個人也盯他很緊,所以紀拾煙一直很怕也防著他。 但現(xiàn)在唐平肯定不會匯報給誰,不過如果他能不管、那肯定是最好的。 對上紀拾煙乖巧等答案的目光,唐平一口氣堵在喉嚨里發(fā)不出來,只能轉(zhuǎn)而對著陸朝空喊:“喂,夏季賽還沒開賽你就上熱搜了,你能不能悠著點??” 陸朝空沒有說話,開機的時候往后靠了靠,右臂完全伸展開來,自然而輕緩地搭在了紀拾煙的肩上。 “……” 唐平那口氣還是沒出來,卡在喉嚨差點把自己憋死。 “cao你媽的?!?/br> 他罵了陸朝空一句,轉(zhuǎn)身憤怒走出了訓練室,哐當把門一摔。 這回輪到紀拾煙沒忍住笑出了聲。 他的笑聲很清脆,唇邊的弧度透著些許甜意,漂亮的眼彎成月牙,長長的睫毛撲閃著,望向人時眼底亮晶晶的。 陸朝空也勾了下唇角。 笑完,紀拾煙又有些擔憂:“經(jīng)理會不會生氣?” “不會?!?/br> 簡北寒替陸朝空回答了這個問題:“我和凌忘天天氣他,他頂多是罵我們幾句,或者每日想辭職——但不會真的辭,kpg的工資還真沒幾個俱樂部能比得上?!?/br> liquor接話:“現(xiàn)在多了個陸朝空氣他,可能他更想辭職了。” 簡北寒:“確實?!?/br> 凌忘:“確實?!?/br> “不太對勁?!?/br> 簡北寒又把話題回歸,站了起來:“陸隊我也要抱抱。” 陸朝空掃了他一眼,沒搭理。 “陸隊~陸神~” 凌忘一陣惡寒:“草,簡北寒你少惡心人,我手一抖差點把懲戒按了。” 簡北寒恢復了正經(jīng):“你看,時言撒嬌陸隊就給抱抱,我撒嬌陸隊就不理我。” 凌忘一臉嫌棄:“你那哪叫撒嬌,叫催吐?!?/br> 簡北寒和他斗嘴:“你不要把矛頭指向我好不好,是誰說陸隊會和時言在公共場合保持距離的?距離呢?” “算了吧。” 凌忘邊回城邊隨口道:“早點適應為好,看這架勢,別過兩天他倆成負距離就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