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證香死你 第9節(jié)
龍在田撲上來,頭埋在李靜淵頸窩里,雙臂緊緊抱住他頭,瘋狂頂跨cao弄了幾十下,最后在李靜淵耳邊嘶吼了一聲,射了出來。 耳邊劇烈的喘息聲夾雜著抽噎,李靜淵恍然心驚,他哭了?!突然這么兇,像變了個人一樣,他很委屈嗎?他也舍不得嗎?身下撕裂般的疼痛變得不那么難以忍受了,李靜淵甚至反過來心疼起龍在田來。 可還沒等他想好安慰的話,龍在田忽然起身把他翻了個面。李靜淵的屁股被撈起來撅得老高,龍在田又一次狠狠貫穿進去。他不再說話,不再浪叫,不再叫“淵兒”,只有連續(xù)不斷的,粗暴到堪稱兇狠的無情抽插。李靜淵臉埋在枕間發(fā)出嗚嗚咽咽的哀吟,撕心裂肺中又竄出陣陣詭異的快感來。他伸手抓住自己性器擼動,想讓快感再強烈一點,壓制住難忍的疼痛。 這可憐的小動作被龍在田發(fā)現(xiàn)了,他一巴掌打掉李靜淵的手,拽著它扭到身后。李靜淵另一手撐起身子,攥住床單往前竄著想逃,卻被龍在田一把按住后頸,死死壓在床上瘋狂cao干。直到李靜淵伸長脖子發(fā)出一聲哀鳴,渾身抽搐射出一道白濁??升堅谔锊]有像往常一樣給他喘息的時間,反而更加喪心病狂地高頻打樁。 “不要了,我不要了……求求你……不行了我要死了……真的不要了……”李靜淵哭得像要斷氣,嗓子都啞了,不住哀告求饒。龍在田終于放緩了動作,欺身趴到他背上,狠狠啃咬他后頸和肩上的薄rou。 兩人交疊著癱軟在床上,李靜淵劫后余生般發(fā)出一聲比一聲弱的呻吟。他聽見龍在田的聲音好像從齒縫里擠出來:“你怎么不叫爸爸呀?都這樣了,還不夠嗎?” 李靜淵一怔,叫爸爸?隨即恍然大悟。 他的電腦里有凌楓留下的幾個性愛視頻,他不知道具體在什么位置,也不知道文件名叫什么,想刪刪不掉。 龍在田看到了?所以才突然發(fā)瘋…… 李靜淵心跳如鼓捶,顫聲說:“你看到了?亂翻我電腦……” 龍在田渾身一僵,悶聲“嗯”了一下。 “你吃醋了?”李靜淵神智渙散,心里的話脫口而出。 第23章 我就是吃醋了呀 嗯?我……吃醋了……嗎? 龍在田像從夢中驚醒,被各種極端情緒沖昏的頭腦,瞬間云開霧散。他不得不承認,比起那個畜生的下作行為,他更氣的,竟然是淵兒在跟姓凌的做的時候,怎么那么……sao啊!目睹那個畜生欺負淵兒,他恨不得沖進屏幕里手撕了那個畜生,剁爛他的臟rou,卻又無端燃起熊熊yuhuo,甚至失控對淵兒…… “對不起淵兒,弄疼你了?對不起……”龍在田回過神來,覺得自己也他媽是個畜生啊,心疼得要命,捧著李靜淵的臉一個勁兒親。 “你怎么,那么狠吶……”李靜淵帶著濃重的鼻音,語速緩慢,有氣無力:“你也欺負我?” 龍在田心都碎了,鼻子一酸,也忍不住哭了:“不是,淵兒……我看他那樣對你……你怎么叫成那樣???對不起淵兒……我就是,就是吃醋了??!” 李靜淵抽噎了一下,頭埋進龍在田胸口:“我不叫,他會把我弄到半死……你不知道,他是個瘋子……他還給我灌藥……” 龍在田摟緊他“哎喲”了一聲,心口直抽抽。他氣焰燃盡,身心俱疲,再沒精神自欺欺人。這些天他極力回避、假裝不重要的那些點點滴滴一股腦兒涌上心頭,李靜淵一笑他就心花怒放、一哭他就心慌氣短的感覺,找各種理由黏在他身邊、想要把他圈在懷里護住,卻又想看他在自己身下失控落淚的矛盾心理……處什么哥們兒啊,忽悠誰呢這是! “淵兒,我是個大傻逼!”龍在田抱得更緊:“我才發(fā)現(xiàn)我……可能有點兒……愛上你了……怎么辦!”他甚至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李靜淵在他懷里瑟瑟發(fā)抖,卻一言不發(fā)。 龍在田撐起手臂,一下下啄吻他嘴唇、脖頸:“淵兒,寶貝兒,我舍不得你,你跟我走吧,好不好?我不念了,我去醫(yī)藥公司上班,能養(yǎng)活咱倆……淵兒,淵兒,你跟著我吧,嗯?” “不行啊?!崩铎o淵竟然說:“你不要異想天開。” 龍在田一時沒明白過來,還問他:“你不是也……喜歡我嗎,淵兒?你不是說你……” 李靜淵的聲音在靜夜里無比清晰:“也沒有規(guī)定,喜歡就一定……要在一起吧?哪有那么容易,我有我的人生……” 龍在田心如刀絞,想再說點兒什么,卻發(fā)不出聲音。他又用牙齒親他,從嘴唇向下,一路咬到他側腰的軟rou,最后推著他腳踝,再次狠狠頂入。他不知道怎么面對這意料之外的慘烈局面,只能讓自己沉溺在深淵般的欲望里。 兩人的身體已有了默契,在這種情形下,快感依然洶涌來襲。他們拉住對方的手腕,向彼此的方向一下下撞,貪婪地,毫無保留地互相取悅,像是都有預感,這是最后一次。直到兩人都累得癱軟,摟抱著睡去。 夜里不知什么時候,龍在田突然驚醒,再也無法入睡。他突然理解了李靜淵的回答。他們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除了因不可抗力因素困在一起的這段與世隔絕的時光外,他們并無交集。 他想起推上那些大方分享自己性愛視頻的男同賬號,簡介里赤裸裸地寫出自己喜歡的性愛對象類型、約炮的條件,甚至自己性器的尺寸和形狀,他們會帶著得意的語氣炫耀自己約到了“背著男朋友出來找cao”的大學生,正大光明地在文案里說“這次約到的已婚奶爸饑渴得要命”,訴說自己在小藍app上釣出來的大帥哥1竟然跟他吃飯約會后把他送回家了沒發(fā)生關系,“這人是不是不行”。 龍在田意識到有一些同性戀的感情觀跟自己和自己身邊的人很不一樣,他們好像認為zuoai這件事跟愛沒啥關系,而且一個個饑渴到瘋狂,有的人發(fā)出的約炮邀約后面還帶著賣艾滋病毒阻斷藥物的廣告!為了發(fā)泄性欲,竟然連命都不要了? 凌楓顯然就是他們其中之一。淵兒跟他在一起那么多年,被他當作玩物圈養(yǎng)調教,連淵兒自己都說“被那個畜生洗腦”,他一定也在不知不覺中對這種快餐式的感情觀習以為常。龍在田無比心疼李靜淵,他那么善良,那么純真,凌楓那樣對他,他都沒有再找別人,他一定也想有人好好愛他,他并不是那種人。 龍在田猜想,李靜淵并不相信自己說的話,因為他不理解為什么睡了就要對彼此認真、為什么喜歡就要真的一起。自己突如其來的表白,很可能被他當作不負責任的一時沖動,所以他說“你不要異想天開”。說到底,李靜淵也只說過“喜歡”。喜歡又不是愛。 龍在田無比后悔自己沒管住褲襠,從一開始就坐實了自己的“炮友”身份,現(xiàn)在他再說什么、做什么,在李靜淵看來,都只是精蟲上腦的直男小把戲而已。 而且他真的是直男,這事兒沒得洗。淵兒怎么會相信直男的愛呢,他只是瞎,又不傻。 第24章 讓我死在你懷里 龍在田毫無征兆地突然表白,害得李靜淵氣都不知道怎么喘了,心臟在胸腔里咚咚狂跳,幸福到暈眩,卻又在瑟瑟發(fā)抖。在遲疑的幾秒鐘里,李靜淵仿佛走完了一生。 怎么可能不愛他?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他。好想讓時間暫停,停在我在他懷里、聽他說愛上我的這一刻。好想跟他去他生活的地方,牽著他的手,聽他跟朋友們胡說八道。好想告訴他我也早就愛上他。 但我不能做這么自私的事,我不能害他。他那么優(yōu)秀,那么體面,他明明有大好的人生,有光明的坦途,我怎么能拉著他,往陰暗處走。 “我有我的人生”,你有你的。 龍在田又一次流著淚咬他、狠狠cao進來。李靜淵想,cao死我吧,讓我死在你懷里,不用再活著和你分開。表情和叫聲可以偽裝,身體的反應卻做不了假。21小兄弟懟在敏感點上持續(xù)碾壓,李靜淵被頂?shù)靡魂囮嚡d攣著發(fā)抖,性器顫顫巍巍吐出絲絲黏液。他雙手摳著龍在田手腕,像拽著救命稻草,發(fā)出虛弱綿長的呻吟。以前被下了藥也沒這么爽過,恨不能和心上人骨rou相融,化為一體。 第二天早上,分別的時刻就要到來,龍在田神奇地又快活起來。他還是那么溫柔,那么周到,幫李靜淵清洗身體,撤換床上用品,又帶他去茶社吃了頓花樣齊全的早茶。 他牽著李靜淵從巷口往家晃悠,走得很慢。沿途遇見街坊四鄰,大爺大媽們謝謝他這段時間的志愿服務,夸他是個好小伙,他說:“你們不也一直幫李老板嘛,一回事?!?/br> 李靜淵從醒來就一直懵懵懂懂,像活在夢中,直到聽見龍在田拖行李箱的聲音,他才忽然驚醒似的,每一下呼吸都牽扯著心疼。 龍在田背對著門口捧起他的臉揉捏:“淵兒,你好好的啊,放寒假的時候,我?guī)Ц鐜讉€來看你,嗯?” 李靜淵瞇起眼睛,努力微笑著點頭。 “真的,不是隨口說說?!?nbsp;龍在田托住他下巴,用拇指蹭他臉頰:“相信我,好嗎?” 李靜淵還是只能點頭,他怕一開口,就再憋不住眼淚。 “也要相信光?!边@最后一句話,龍在田是笑著說的。 行李箱滾輪摩擦地面的聲音漸行漸遠,李靜淵關了門,腿軟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淚終于決堤。 后悔嗎?他問自己。這不是你想都不敢想的、“最好的打算”嘛?這不是你死皮賴臉向爸爸mama奶奶求來的嘛? 對不起,爸爸mama奶奶,我那天沒想清楚。龍在田只是一時激情上頭,他根本不知道做一個同性戀將會面臨什么。那時李靜淵跑去凌楓上大學的城市跟他同居,姑姑追過去,得知兩人的關系后大變臉。原本對他那么好、把他當親生孩子一樣疼愛的長輩,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用最骯臟、最惡毒的話罵他、詛咒他,說他“勾引我的寶貝兒子”,還狠狠扇了他好幾巴掌。從此姑姑姑父再不與他來往,每逢佳節(jié)李靜淵發(fā)去的祝福短信,連一條敷衍的群發(fā)回復都沒收到過。 龍在田的爸爸mama背井離鄉(xiāng)、艱難創(chuàng)業(yè),把他養(yǎng)這么大多么不容易,他們一家好不容易過上幾天舒心的日子,我怎么能讓他們承受這種痛苦和失望。 當然,并不全是為他,也有自私的目的。李靜淵不愿讓龍在田對自己的那點愛意在殘酷的現(xiàn)實中消磨殆盡,被長年累月的雞零狗碎摧折得面目全非。他想永遠留在他心底,成為他隱秘的緋色回憶。很多年后,當龍在田想起這段經(jīng)歷,能記得李靜淵給他的溫情和刺激,還能有一絲絲懷念這份遺憾的感情。 好不容易有人愛我,好不容易,李靜淵想,所以這個人一定要好好的,要在陽光底下,開心恣意地生活。世上有一個幸福的人愛過我,這件事帶來的力量,足以支持我走完這一生。 所以不后悔。這是最好的決定。 這時門口收銀機發(fā)出清脆的女聲:“支付寶到賬,8000元?!?/br> 李靜淵抬起頭,還在納悶,手機上又響起新消息提示。他雙擊屏幕打開,是龍在田發(fā)來的語音消息:“淵兒啊,房費我轉給你了。這兩個月可能都沒什么生意,你花錢的地方多,別跟我客氣昂。別跟我提什么交易啊,我是出來賣的嗎?嗯?我是不要錢的!你白嫖!懂?” 李靜淵破涕為笑,鼻孔冒出個大泡。 “我們還可以做朋友嗎?”到頭來李靜淵還是舍不得他。可龍在田并沒有回復。 李靜淵又是一陣窩心的難受,剛要把手機收起來,微信語音播報說道:“龍在田邀請你加入群聊”。 “貴賓6位拿好手牌樓上請”群里,龍在田發(fā)了條語音:“淵答應,你這話說的,矯情,愈發(fā)小性子了! 第25章 早就驚喜過了 群里玩了一圈兒甄嬛梗,最終消停下來。龍在田呆呆看著車窗外向后飛馳而去的蔥蔥樹影,心里一下子空空蕩蕩。 這就算是塵埃落定了吧,不知所起的感情無疾而終,兩人達成共識,做回好朋友。明明什么都沒失去,還多了一個共過“患難”的小伙伴,卻這么失落,這么不甘心,這么翻腸絞肚地難受。龍在田事后諸葛亮地想,愛就是愛嘛,是同性還是異性,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對方和自己的感情不對等。 到底出了什么問題?為什么明明說了喜歡,在一起的時候明明那么親密,到頭來卻不愿再進一步?淼淼這樣,他也這樣!我究竟做錯了什么?是我不配嗎?為什么都不肯好好愛我…… 龍在田胸中憋悶難耐,有種鼻酸的感覺,卻哭不出來。才離開三個小時,就已經(jīng)開始瘋狂想念。他摸出手機,對話框開了又關,猶豫了好久,終于想出一個十分正當?shù)睦碛桑o李靜淵發(fā)了條語音:“淵兒,你吃了嗎?我才想起來,冰箱里還有一份燴飯,你用微波爐打一下?!?/br> “剛吃了。第二頓果然不好吃,里面的豌豆咬不動?!崩铎o淵輕飄飄的聲音順著聽筒鉆進龍在田心里,他立刻感覺無比舒服敞亮。 就這樣,龍在田像個生活方式管理app一樣,每天定時定點地問李靜淵“吃了嗎?”“要睡了嗎?”“醒了嗎?”有時候李靜淵沒及時回復,他等得心焦,就在6人群里吆喝一聲,哥幾個劈里啪啦一陣廢話,總能把李靜淵炸出來。 就這樣挨過了七天單人隔離,被放出來的當晚,哥幾個在學校門口鼓掌吹哨熱烈歡迎他,拉著他去夜市整頓小燒烤,給他接風。 一個多月沒見面了,他們幾個又喝又鬧,扯著嗓子聊天,引得路過的群眾紛紛側目。到了夜里十一點整,龍在田像內置了鬧鐘似的,突然放下酒瓶子,大聲叫大家安靜,然后掏出手機,對著聽筒溫溫柔柔來了句:“淵兒啊,要睡了?別帶著耳機睡著了啊,耳朵可吃不消?!?/br> 旁邊幾位老哥齊齊一哆嗦,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李靜淵低低“嗯”了一聲,說了句“拜拜臭寶”。龍在田這才心滿意足地把手機放進褲兜。 空氣突然安靜,片刻后,強子說:“龍哥,咱就淺問一句,回不回答隨你啊。你跟淵兒,到底咋回事兒啊?我怎么看著,這感覺好像……不太對勁呢?” 龍在田滿腹心事被問了個正著,哪還有心思編瞎話,頓時就頹了,雙手捂著額頭遮住眼睛,搖頭嘆氣。 這就等于默認了。哥幾個心下洞明。 “行,啥也別說了,懂了?!睆娮佑珠_了一瓶遞給他。 大錘一拍桌子:“咋的?你沒看上他,還是他沒看上你?。磕銈z到底誰瞎?這還有啥挑的,你倆站一塊兒,跟女媧捏出來的一對兒小人兒似的。淼姐要是知道了,還不得嗑吐血呀!” 龍在田忽然反應過來:“欸我說,你們才不對勁吧!哥突然就彎了啊!你們就這反應?不驚喜嗎?不意外嗎?” 久兒“害”了一聲,跟大錘和強子交換了一個眼神:“呵呵,哥幾個早就驚喜過了,意外過了?!?/br> “嗯?”龍在田對著瓶子灌了一口啤酒。 “你還記得你最開始帶淵兒跟我們開視頻那回嗎?”久兒笑得一臉詭異:“你忘掛斷了,說完了你沒退出去?!?/br> 大錘和強子紛紛點頭壞笑,龍在田正在努力回憶當時發(fā)生了什么,久兒又說:“你記得那會兒淵兒跟你說什么了嗎?” 另外兩人故意夸張地做出一臉膈應的表情。 “淵兒說你倆親過了?!本脙旱裳劭粗c點頭:“完了你還說,‘淵兒啊,你笑起來可真好看!’” 龍在田咧著嘴,尷尬地閉上了眼。 強子接過話來:“那語氣,那調調,矮油……何止是親過了,我當時就覺得,do過了!” 聊天機器龍在田又一次宕機了。 “超市那回也是。你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吧,都把人摟懷里了,以為哥幾個看不出來?你沒拿手機那只手,擱哪兒呢?你回憶回憶?!贝箦N用食指敲著桌沿,批評他:“害擱那兒裝哥們兒呢,他脖子底下那兩個紅印兒是狗啃的???” 龍在田放下酒瓶子,胳膊肘支在小桌上捂著臉,實在不知道說啥。 久兒替大伙兒問了出來:“所以現(xiàn)在是啥情況?你啥意思???他啥意思?。吭鄣降自摻兴?,還是……嫂子???” “你這話問的……我哪知道……”龍在田一點兒底氣都沒有:“我都表白了,讓他跟著我,他說……” “我靠!”黑炮在屏幕里大叫一聲:“你玩真的啊龍哥?!” “你別嚷嚷,聽龍哥說!”大錘白了屏幕一眼,又沖著龍在田:“他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