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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證香死你 第13節(jié)

    過去好一會兒了,龍在田眼前依然不時閃過李靜淵那圓潤rou感的白屁屁,和抽搐著吐出白濁的粉雞兒。男同果然擁有一些直男無法想象的快樂,他突然覺得彎得不虧。這些天積累的怨念、壓抑的情欲一下子得到紓解,他整個人冒著快樂的泡泡,就快要飛起來了。

    屏幕里李靜淵卻莫名露出悵然的神情,“臭寶……”他低頭閉眼說:“我不會被帶壞的,我本來就……”

    龍在田瞥見屏幕右上角的時間,“哎呦”一聲:“淵兒,你等會兒!我下午有課,還有十分鐘了!”他趕緊穿上t恤,抓起桌上的鑰匙,邊穿鞋邊安撫李靜淵:“我先去上課啊淵兒,你給我發(fā)語音吧,我到那兒看。你洗完澡不要躺在空調底下晾肚皮,入秋了……”

    李靜淵“嗯”了一聲,失焦的大眼睛沖著屏幕:“你掛斷吧。”

    “你按!”龍在田竟然磨嘰起來:“我不想按。我要……鎖門呢。”畫面定格在李靜淵掛著一抹淺笑的臉龐,龍在田跑著下樓,快活無比。

    他一路小跑,穿過一排小商鋪,來到蔣淼淼以前住的宿舍樓下。心頭陡然升起內疚的情緒,他覺得他好像有點兒對不起蔣淼淼。從前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開心是開心,但的確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是愛過她,不會有假,那時候也滿心滿眼都是她,可確實沒有像對淵兒這樣,想得抓心撓肝,又疼得翻腸攪肚,快樂和悲傷都銷魂蝕骨,人都快瘋癲了。

    大概是跟她在一起太順利、太容易了吧。想見面的時候發(fā)條信息,走兩分鐘就見到了,就算在大庭廣眾下?lián)肀вH吻,也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全世界都覺得他們兩個天造地設、就應該在一起,一切都那么理所當然。蔣淼淼就像世上另一個他,兩人溝通順暢到連一次架都沒吵過。他從不需要絞盡腦汁迂回,說什么“今晚的月色真美”,也不需要動用“想要觸碰卻又收回的手”,更不會為對方寤寐思服、輾轉反側到天明。李靜淵帶給他的那些尖銳的情緒和百轉千回的思慮,把他和蔣淼淼琴瑟和諧的感情,反襯得如此蒼白膚淺。

    龍在田覺得自己像那種被狐貍精勾去了魂魄的渣男,一邊對老婆心懷愧疚,一邊又跟狐貍精纏得歡喜雀躍。不對,蔣淼淼才不是我老婆,淵兒也不是狐貍精?。∷蛔约合氤龅倪@個極不恰當?shù)谋扔骶降妹婕t耳赤,進了教學樓被空調冷風一吹,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老師已經站在講臺上,龍在田趕緊四處張望著找位子坐下,一眼瞥見盛白沙身旁還有個空位。

    “盛哥?!彼潞罅⒖潭Y貌地打了個招呼。盛白沙緩緩偏頭轉眼看他,扯動一側嘴角露出一個難看的微笑。這時龍在田看到盛白沙腿邊放著個行李箱。

    “我親戚家有空房間,我就不住校了?!笔咨骋娝⒅约旱男欣钕?,趕緊解釋道。

    龍在田硬著頭皮攬住他肩膀,輕聲說:“不好意思啊今天,讓盛哥見笑了。我以后注意,絕沒有第二次,盛哥給我個面子,別這樣?!?/br>
    盛白沙渾身僵硬,扭動肩膀想讓他松開。龍在田“哦”了一聲放開手,嘆氣道:“盛哥不用怕,gay也不是見到個男人就想上……”

    “不不不!”盛白沙往旁邊挪了挪:“我是怕我經不起這么大的誘惑。龍哥畢竟是……啊,這個……x大校草天花板,是吧?”

    龍在田咬著嘴唇憋笑,心想這哥們兒是有點子情商在身上的,這話說的。他剛想接話,上課鈴響了。于是他在手機里找到那張他和李靜淵頭湊在一起的截圖,送到盛白沙眼前,盛白沙縮著下巴看了一眼。龍在田又在手機備忘錄里打下一行字:“盛哥放心,咱喜歡的是這種類型的,絕對看不上你?!笔咨硰谋强桌锷钌畛隽艘豢跉猓瑠Z過他手機也打了一行字:“栓q,這我就放心了(微笑)?!?/br>
    下課后,龍在田往食堂走的路上,想起上課前李靜淵好像有話要說,卻被他打斷了,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給他打語音的理由,于是又插上耳機,撥通語音。

    “臭寶?!崩铎o淵語氣淡淡的,顯得有些失落。

    “淵兒,我下課了?!饼堅谔锫牭剿穆曇?,莫名就很開心:“剛才那會兒,你想跟我說什么來著?你說?!?/br>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龍在田正要再叫“淵兒”,李靜淵突然出聲:“我想說,我可能并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根本不了解我。之前你在我電腦里看到的那些視頻,是拍來……賣的。賣了很多錢。很多人看過?!彪m然他很努力地控制,龍在田還是聽出他句間起伏的氣息和顫抖的尾音。

    “哦。”一些畫面涌上心頭,龍在田感覺胸腔里的空氣被瞬間抽走,一下子憋得說不出話來。

    “那就這樣?!崩铎o淵聲調低得幾不可聞,說完就立即掛斷了。

    那種心臟一抽一抽的感覺又來了,龍在田快步走到食堂背面少有人走的小路旁,蹲在地上揪自己頭發(fā)。從前他不覺得自己是個暴力的人,但現(xiàn)在他腦子里出現(xiàn)了無數(shù)血腥暴虐的場景,主角都是那個姓凌的畜生。想讓他死,想讓他極其痛苦難看地死在自己面前。

    怎么辦?我的淵兒怎么辦?被最親近的人賤賣是什么感覺,龍在田都不敢代入李靜淵去想。他出離憤怒,卻又感到深深的無力。他沒有辦法改變過去,不管做什么,都無法彌合李靜淵在遇到他之前遭受的傷痛。

    但是一定要做點什么,不做點什么他沒有辦法饒過自己。能做什么呢?發(fā)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的東西是不可能一鍵刪除的……但可以逐個刪除!龍在田這人頗有一點兒堅韌的脾性在身上,小時候他媽常對他說,再難的事兒,只要開始做,一天做一點,最后都能做完,你看人家屎殼郎,多大一堆糞,都能給你一個球一個球的搬完。

    那就搬吧。有了主意之后,龍在田迅速冷靜下來。他只能想到,應該首先切斷這些視頻傳播的源頭,別的就毫無頭緒了。他需要人幫忙,而眼前就有非常好的人選。蔣淼淼是學傳媒的。她家還有私人律師。

    龍在田跟蔣淼淼分手后互刪了微信,但蔣淼淼的手機號碼他記得滾瓜爛熟。他按下一排數(shù)字,撥出去之前卻猶豫了。

    這是人干的事兒嗎?找前女友幫忙刪除男……他甚至都不知道該怎么向蔣淼淼描述他和李靜淵的關系,這怎么開得了口。

    可蔣淼淼是他見過的最敞亮、最仗義的女孩,她會理解的吧?她是世上另一個他啊。龍在田咬著牙,預支了今后幾十年的臉皮,按下綠色的通話鍵。

    蔣淼淼接了電話,一聽是他,劈頭就是一頓臭罵。龍在田卻越聽越高興,高興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因為蔣淼淼通篇都在說他用直男小把戲欺騙玩弄李靜淵,罵他是個臭流氓,嗷嗷叫著質問他“憑什么欺負我老婆”!

    等她罵夠了,龍在田努力吸住鼻子:“誰,誰老婆?”

    “我老婆!”蔣淼淼嚷嚷道:“現(xiàn)在是我老婆了!”

    “好好好,你老婆,你老婆!”龍在田有求于人,不得不順著她:“你老婆被狗逼前任發(fā)了隱私視頻在網(wǎng)上!”

    “靠!”蔣淼淼頓時也來了火:“你給我展開說說!”

    第32章 龍在田你簡直惡臭

    李靜淵捧著手機僵坐在桌前,已經坐了兩個小時。

    “哦?!饼堅谔锏幕卮鹬挥羞@一個字,語氣冰冷。李靜淵感覺自己被這個“哦”字一把推下了懸崖,摔得粉身碎骨,五臟俱裂。他不想動,一下也不想動,連呼吸都覺得是種負擔。但他并沒有哭,他哭不出來了。

    那年他在凌楓學校旁邊的出租屋里“陪讀”時,樓下奶茶店有個打工的小哥哥喜歡過他,每次看到他就笑得見牙不見眼,常常找各種借口跟他說話、還給他買飯送上樓。

    李靜淵并不想跟他有什么發(fā)展,只是不知道怎么開口拒絕,而且,他也想有個能說說話的朋友啊。那天中午凌楓突然回來,撞見奶茶店小哥正陪他吃蓋澆飯。凌楓笑著對那人說,謝謝你幫忙照顧我老婆,但我不喜歡陌生人來我家。那人尷尬地抱歉,奪門而出。

    腳步聲尚未遠去,凌楓就揪住他后腦的頭發(fā),把他重重往墻上推。他只聽見“咚”的一聲,眼前一黑沒了知覺。醒來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被凌楓扒光了衣服,雙手綁在花灑下的水管上。那是他第一次見識凌楓發(fā)怒的樣子,他掐他、踢他,扇他耳光,發(fā)瘋似的cao他,折磨了他一天一夜,直到他虛脫暈了過去。再次蘇醒的時候,凌楓又抱著他親,還說:“因為我愛你,所以別的男人多看你一眼,我都覺得惡心?!?/br>
    龍在田知道他被無數(shù)男人看了不知道多少眼,會惡心成什么樣子,李靜淵不敢細想。

    天色已擦黑,他坐在越來越暗的房間里,像沉入水底,卻又奇跡般地生還,竟然覺得清醒沉靜,仿佛回到了遇見龍在田之前的狀態(tài)。

    菩提無樹,明鏡非臺,緣生性空,因果無常。小時候奶奶總跟他念叨這些晦澀的詞句,這幾年他全懂了。想起這些話時,他依稀還能聞到那種令人心安的,煙霧繚繞的檀香氣味。他前兩年就打聽過了,棲靈寺是接受居士住寺修行的。

    手機響起語音播報:“大海呀全是水,邀你加入群聊?!崩铎o淵還在發(fā)愣,群語音邀請來了。“加入群語音。”他低低說了一句。

    屏幕手機里傳出的聲音令他渾身一哆嗦:“淵兒啊,吃過了嗎?”

    他如夢初醒,屏息叫了一聲:“臭寶。”

    “噗哈哈哈哈!”蔣淼淼笑得手機都掉了,撲啦啦一陣亂響:“你叫他什么?哈哈哈哈哈……”

    李靜淵誠惶誠恐趕緊解釋:“我倆同天生日,不能叫哥……他爸爸mama不也這么叫他?”

    龍在田“呃……”了一聲。

    “不是??!他爸媽叫他‘田兒’!”蔣淼淼“呃嘿嘿嘿”又是一陣樂:“龍在田你……簡直惡臭!老婆,他占你便宜!你知道‘臭寶’是什么意思嗎?”

    杜醫(yī)生竟然也在:“我剛查了,哈哈哈哈……”

    龍在田嚷嚷起來:“誒你們行了昂,說正事兒!”

    一個有些輕慢的陌生男聲說:“嗯,我等下還有事,先解決問題,你們再聊。”

    杜醫(yī)生“哦”了一聲道:“靜淵,這位是我朋友時律師?!?/br>
    “時律師……你好。”李靜淵有些懵:“解決……什么問題?”

    “淵兒你別擔心錢的事兒,他們律所每年得有社會服務的時長,咱們這是幫他做任務呢。”龍在田話音剛落,時律師哼笑了一聲:“對,是我欠人民群眾的。”

    杜醫(yī)生也笑了:“哥,抓緊時間錄吧,好嗎?”

    手機里傳來嘩啦啦翻動紙的聲音,時律師用不帶感情的語氣說道:“請你打開攝像頭,清楚大聲地說出以下語句:to whom it may ,my name is li jingyuan. i’m one of the characters in the listed short videos that posted on your website. these videos were released without my sent by my ex-boyfriend when i was under age. it has already caused great damage to my personal life and to those who love me. i solemnly ask you, to delete these videos and to ban the user who uploaded them. s. c. law office (shanghai) will fully represent me in regard to this matter. thank you.”

    “嘖嘖!”龍在田發(fā)出一聲贊嘆。

    李靜淵退學前成績很好,英語水平不錯,一遍他就聽懂了,然后氣都不會喘了。

    “因為你是盲人,這樣錄視頻比書面授權簡便。我一句一句報一遍,你跟我讀一次,記住了之后,打開攝像頭,我這邊錄屏。你有襯衫嗎?帶領子的就行,最好正式一點……”時律師語氣很嚴肅,顯得格外鄭重。

    李靜淵猛吸幾口氣,試圖控制住快要奔涌而出的情緒,杜醫(yī)生似乎聽出他的異常,柔聲道:“哥你著什么急?等他緩一緩。這樣,靜淵,時律師把文本發(fā)給你,你手機可以讀屏吧?你先退出群聊,準備一會兒,待會兒再上來錄。”

    “不用了?!崩铎o淵又深深呼吸幾下:“時律師,麻煩你再從頭念一遍,我能記住。”

    正式錄制的時候,李靜淵一條就過了。時律師的語氣也變得輕快,竟還笑了:“不錯不錯,蠻好的。你加我微信吧,后續(xù)我直接跟你re進度?!?/br>
    “哥,你不是還有事嗎?”杜醫(yī)生揶揄他:“怎么人家一開攝像頭,你就大變臉啊?”

    龍在田做作地清了清喉嚨:“淵兒啊,剩下的你就別管了,交給我們。你退了吧,等會兒我打給你?!?/br>
    “老婆拜拜!”蔣淼淼的聲音永遠那么輕松愉快:“你也可以叫我臭寶哦!咦~算了,不可以不可以。哈哈哈哈……”

    李靜淵說了好幾遍謝謝,退出群視頻后,他趴在床上蒙頭大哭了一場。龍在田再打過來的時候,他還沒止住抽噎。

    “淵兒,沒事兒,咱一個網(wǎng)站一個網(wǎng)站、一條一條刪,刪一條是一條,你想開點兒,啊,別哭了……”

    “臭寶……”李靜淵叫了一聲,忍不住破涕為笑:“你騙我!占我便宜……”

    兩人又唧唧歪歪好一會兒,龍在田幫他點了外賣,聽他吃完,又陪著他洗漱,把他送上床哄他入睡。李靜淵把手機放在枕邊,心潮澎湃毫無睡意。龍在田倒越說越困,聲音都含混了。

    “哎,淵兒,我眼皮打架了。哎……好想你呀!想親你。雖然也想那個,但更想親你。好軟啊,甜甜的,一親你,我就輕飄飄,咻~飛上天……”然后他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睡吧睡吧,春夢里見,吼吼……”

    李靜淵聽著他打呼嚕的聲音,終于漸漸有了睡意。

    不知過了多久,李靜淵在半夢半醒間感到房間里有另一個人存在。夢見他了?哎,不會真的是那種夢吧?他欣然讓自己睡得更沉……

    一只冰冷的手,突然卡住他脖子,那噩夢般的冷冽腥甜氣息撲面而來。

    李靜淵腦子里閃過一道驚雷,尖叫卻被死死捂在嘴里。

    “你長本事了?釣到男人了?”凌楓陰冷的話音刺入他耳道,震得他鼓膜像被捅穿了一樣疼:“還請得起律師?!”

    凌楓雙膝壓在他小腹上,把他兩只手腕釘在床上。潮濕粘膩的嘴唇在他臉上脖子上一陣亂啃,李靜淵惡心得要命,拼盡全力扭頭躲避,隨即臉上挨了重重一巴掌,打得他腦子里嗡的一聲。

    “sao逼被野男人喂飽了?!跟哥這兒裝什么呢!”凌楓一手掐著他脖子,另一手扯下他短褲。

    李靜淵被扼住咽喉,雙手瘋狂摳撓凌楓的手指,卻因為缺氧根本使不上勁。他只能用力蹬腿,扭著身子躲避,卻還是被狠狠抓住了yinnang。令人抓狂的劇痛令他再也用不上力,眼淚奔涌而出,喉嚨里擠出一聲聲絕望的哀鳴。

    確定他沒有反抗的力氣后,凌楓拎著他兩條腿把他翻了個面?!皢昀病币宦暎铎o淵聽見凌楓的褲子拉鏈響,隨即一根guntang的臟東西抵住他臀縫。

    原本李靜淵只剩一副空洞無力的皮囊,沒什么可在乎的,被作踐一萬零一次,和被作踐一萬次區(qū)別不大??涩F(xiàn)在不一樣了,他有了珍視自己的理由,因為有人說愛他,他是某人的“寶貝兒”呀!

    龍在田含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要相信光。你要永遠相信光?!?/br>
    不行啊,我不能屈服!死也不能再被他碰!還有什么不能失去?!大不了被他殺了。

    李靜淵拼盡全力向后揮動手肘,“砰”的一聲打中了不知哪里,凌楓痛叫著從他身上起來。他趁機猛地翻身,用力朝前蹬腿。又中了!

    “??!”凌楓吃疼大吼。

    他從床上翻到地上,還沒爬起來,腳踝就被抓住。那一瞬間,李靜淵從絕望中迸出驚人的力量,他拼命蹬踹著掙脫,爬起來抄起手邊的椅子,沖著凌楓聲音傳來的地方拼命砸去。

    “砰!”“?。 ?/br>
    “砰!”“呃!”

    “砰!”“呃!”

    ……

    砸了不知道多少下,直到胳膊酸軟再使不上勁,椅子從李靜淵手中滑落。他趔趄著逃出去,下意識地跑進之前龍在田住的房間,迅速回身反鎖,背抵著門蹲在地上牙關打顫。他想給龍在田打語言電話,才意識到手機沒帶出來。

    一陣陣后怕襲來,李靜淵抱著自己渾身發(fā)抖。他清楚地感到自己的四肢痙攣著發(fā)軟,他想,假如凌楓這個時候追過來,自己不會再有任何反抗的機會。這個木門會不會被踹開?我會不會被他活活弄死?

    房間里依然充滿龍在田的味道,這是眼下唯一能給他一點點希望的東西。他抖抖索索爬到床邊,抓過被子蒙住頭,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李靜淵逐漸停止了戰(zhàn)栗。

    凌楓沒跟過來,人走了?就這樣放棄,不像他呀?他猛然想到另一種可能性。

    椅子是他爸媽結婚前在家具廠定做的,材料是空心鐵管和膠合板,是能打死人的!他硬著頭皮回憶剛才發(fā)生的事,他看不到凌楓被打成什么樣,只記得他的喊叫漸弱,最后沒了聲……

    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