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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科舉文里的反派女配 第20節(jié)

    妙娘知道該是自己表現(xiàn)的時候到了,她羞澀的微微垂著頭,露出粉耳,側(cè)臉亦是嬌媚可人。

    程晏就是無法收住目光,還是大范氏催促:“晏哥兒,該喝交杯酒了?!?/br>
    大家都覺得這對有戲,但你們也不能當我們這些人不存在啊,快些吃了交杯酒,她們也好走人。

    喜酒是琥珀色的,不知道是什么酒,妙娘素來不怎么吃酒,要吃酒最多吃點米酒,但現(xiàn)在要喝交杯酒,她雖然也是一飲而盡,但是這種酒好像果酒還挺好喝的。

    看她的注意力只在酒上,程晏心里失笑。

    “你且坐一會兒,我去外面敬酒了再回來。”程晏笑道。

    妙娘聽了這句,乖巧點頭。

    他一走,女眷們也體貼的都出去了,大家都是過來人,知道新娘子此時怕是累極了,她們一出去,妙娘才稍稍放松了些。

    她不由得打量起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新房應(yīng)該是正房,墻上貼了幾張囍字,這間屋子坐南朝北,光線也好,這周圍的屏風擺設(shè)無不精美,連她坐的這張床都是新式樣,床上的雕花都尤其精致。

    自古財帛動人心,這話沒錯,但卻動不了妙娘的心。

    越是這樣屋宇精美富麗堂皇,卻處處透著一股吃人之意,尤其是方才她吃酒的被子都畫著百子千孫,嫁給程晏承嗣的壓力就很大了,在保大人或者保孩子中,他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保下孩子。

    但此事現(xiàn)在還不是她cao心的,畢竟明年才圓房,況且她看程晏騎馬吃酒面色紅潤,身體像一頭小牛犢子一樣,不像是有病弱之癥,她有孕應(yīng)該也不是難事。

    可前提是程晏今年還活著。

    正想著,橘香送了白米糕和熱茶點過來,“姑娘,您先墊墊肚子?!?/br>
    “好,我正有點餓?!泵钅镄Σ[瞇的正欲吃白米糕,卻聽見外面的腳步聲響起,橘香立馬把糕點用手帕包好放入袖口。

    原來是程晏回來了,他還非常體貼的讓人端了膳食過來,“知道你一路而來辛苦,恐怕也沒怎么進食,不如墊墊肚子?!?/br>
    妙娘小聲道:“是?!?/br>
    “還是和原來一樣,不要拘束?!背剃淌遣粶蕚淙ニ裁磿浚m然不會和妙娘圓房,但還是想和她一起。否則,外人不知緣由,暗自揣測他們夫妻關(guān)系。

    彩云琉璃上前替她卸下釵環(huán)手鐲,甚至還褪去了大衣衫,才招呼眾人躡手躡腳的下去。

    她們這一走,妙娘才燦然一笑:“都是我愛吃的菜,多謝晏表哥了。”

    程晏調(diào)侃她:“還叫晏表哥呢?現(xiàn)在該改口了?!?/br>
    “夫,夫君。”妙娘埋頭扒飯,不好意思抬頭。

    這聲夫君卻著實取悅了程晏,他在二房是嗣子,說難聽點,日后羅氏可能對他兒子比對他更親近,看似風光,其實也是尷尬的存在,在宗房現(xiàn)在是外人。

    沒人真的親近他,晷哥和他關(guān)系不錯,可現(xiàn)在都長大成人,晷哥有岳父岳母,門生故舊,新交的朋友,還成家了。說起來,他身邊最親近的人那是一個沒有。

    要說這幾道小菜做的真的到位,尤其是這道酸湯子,更是開胃,再有這道冬筍雞片,滑嫩的入口即化,妙娘足足吃了一碗才放下筷子。程晏只草草的動了幾筷子,他方才出去敬酒,吃酒就已經(jīng)飽了。

    讓下人端來熱茶漱口之后,妙娘看了程晏一眼,心道,此時他不該出去嗎?孤男寡女的,又不準備圓房,還在這里做什么?

    卻沒想到程晏道:“妙娘,今日我就留在此處,若我今日都出去了,那對于你我關(guān)系不利,你可懂?”

    都說程晏驕矜,以前妙娘還真不覺得,可能是見面機會太少,也不太了解,現(xiàn)在則是完全明白了,他分明是為了她好,如若新婚之夜夫妻分房,人家不會怪男人如何,大部分會把一切不好的言辭用在女人身上。

    維護之語,說的這般居高臨下,也是人才。

    妙娘可不慣他這個毛病,但也不能直接頂著來,她有自己的法子,于是她小小的捂嘴打了個哈欠,似乎理所當然道:“夫君你說的什么話?。慷歼@么晚了,不在這里,還能去何處?只是……”

    “只是什么?”程晏看向她。

    妙娘微微一笑:“只是我們要效仿梁山伯與祝英臺同寢。”

    傳聞梁祝二人同睡一張床時,祝英臺怕梁山伯發(fā)現(xiàn)她女兒身,就在二人中間堆放書,制造出涇渭分明。

    “也可。”程晏不置可否的同意,恢復(fù)以往的神態(tài)。

    又見妙娘笑道:“晏表哥為官否?”

    程晏搖頭:“并無,我要在三年后才參加貢試。”

    “那為何對我說話總像是上官一般?”妙娘微微有些委屈。

    她這樣作小兒女狀,就是再冷心的男人也會化作柔情了,更何況是程晏。

    “那是我的不是了?!?/br>
    妙娘才可愛的如老夫子一般,點了點程晏的鼻子:“知錯能改善莫大焉?!?/br>
    程晏一下就親昵了不少,忍不住放柔了聲音,嗓子有些發(fā)?。骸霸缭缡嵯葱掳?,你我分兩床被子就成,不必那般。”怕妙娘覺得他說話太硬了,末了添了一句:“你放心,我不是色中餓鬼。”

    妙娘被“色中餓鬼”這四個字逗笑了,她還是給了點甜頭他嘗嘗,于是附在他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話。

    程晏臉色立馬如雨天初霽,還扭捏道:“你這個小姑娘還學會給一個棒子再給個甜棗了?!?/br>
    “那你要不要啊?”妙娘哼了一聲。

    程晏立馬道:“要要要?!?/br>
    妙娘得意的抬了抬自己的小下巴,像個小孔雀似的。

    第33章 甜頭

    沐浴梳洗一番之后,妙娘換上舒適的寢衣,雖然舒適,但依舊襯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材,這大概得意于她每日早晨一杯牛乳的緣故,故而雖然外表看起來清靈,但其實前凸后翹,一頭青絲披散下來,更是平添無限風情。

    程晏抬眸一看,主動指了指一旁:“她們幫你把被子都鋪好了?!?/br>
    “嗯?!彼患辈宦淖谑釆y匣前面,打開一瓶玫瑰露,均勻的涂在臉上,這護膚品涂起來最重要的是手法,可不能馬虎。

    保養(yǎng)和不保養(yǎng)那是不一樣的。

    臉上涂完當然要涂身體,平日她一個人睡覺,自然無所謂,但是有個程晏在房里,她哪里敢這般,于是轉(zhuǎn)過頭去看程晏,程晏被看的莫名其妙。

    “夫君,你先去里間一下好不好,我身上要涂這個?”她拿起一個小瓷瓶示意給程晏看。

    程晏都被鬧的沒脾氣了,暗自嘀咕了一句“女人真麻煩”,但還是去了里間。

    妙娘這才去床上褪下衣衫,上上下下都涂了個遍,她自己是心無旁騖,卻沒想到程晏卻是心猿意馬,甚至臉上耳朵都發(fā)熱,他是個正常的血氣方剛的男人,他腦海里甚至出現(xiàn)了不可描述之畫面,好一會兒聽到里面喊“晏郎進來”,他才如聽圣音一般進去。

    橘黃色的燈光仿若籠罩在她身上,她俏生生的看著自己,程晏不免心道,她是要給甜頭給自己了嗎?

    心中不由得又是一番激動,卻聽妙娘道:“晏郎是睡在里側(cè)還是外側(cè)?我聽說有些普通男子讓女子睡在外側(cè)方便端茶遞水,晏郎也是這般么?”

    普通男子就讓女人睡床外邊照顧男人?程晏咳了一聲,“我睡外面保護你。”

    雖然明白妙娘是用的激將法,但是他一貫心高氣傲,不愿意自己也是那等庸俗男子,故而直截了當說自己睡外面。

    妙娘果真喜笑顏開,還覺得程晏實在是太好欺負了,她如小鹿般“嗖”的一下到床上,又拍了怕自己的外側(cè),歪著頭道:“晏郎快些上來?!?/br>
    “哦哦,好好?!背剃桃搽S即睡下。

    但是心里卻不得勁,自己英明一世,倒是被個小丫頭cao控起來。

    不知道她還會要求什么事兒,只見妙娘一下出現(xiàn)在他的上方,程晏臉一紅,妙娘則笑道:“我方才不是說了要親你的嗎?快些閉上眼睛?!?/br>
    甜頭來了,甜頭來了,程晏內(nèi)心很激動,但是還是順從的閉上眼睛。這人閉上眼睛,感官卻似乎更加靈敏了,他能感受到有頭發(fā)拂過他的臉上,之后嘴唇忽然被舔了一下,程晏忍不住微微張嘴,她的舌頭和自己的舌頭碰了一下,之后就立馬抽離出去。

    甜、軟、香、糯……

    程晏只看過春宮圖,那里面都是些妖嬈的姿勢,但從未有接吻這般的,若非她方才抽離出去,他真的想纏綿,這種纏綿仿佛天底下只有他們二人一樣。

    ……

    見身畔的程晏不說話,妙娘翻了個身,心中“砰砰砰”地直跳,她可不希望丈夫不和她親近就去找通房,故而肯定要先發(fā)制人。

    **

    “什么?”羅氏很驚訝,程晏居然未曾去書房,而是在新房里。

    這……這要是被親家知道了,豈不是怪罪她,又聽來報的年輕女子道:“請?zhí)判?,房里無甚動靜?!?/br>
    羅氏笑道:“這就好,這就好?!闭f罷又看了一眼這年輕女子,此女叫秋桐,以前是程晏房里的大丫頭,她是程晏來程家時就一直伺候在程晏身側(cè)的,雖然不如凝眉那般婀娜多姿靈巧動人,但是勝在老實本分。

    只有這樣的女子給程晏,她才放心,這樣既不會影響他們小夫妻感情,也能替晏哥兒紓解一二。

    日后等主母生下子嗣,再停了她的避子藥,如此她也自有前程。

    “你且回去吧,你們二奶奶進了門子,她年輕,下邊的丫頭若有欺負她的,你也只管來告訴我就是。”

    秋桐恭謹?shù)溃骸八齻兡睦锔?,聽說新奶奶過了門子都高興的不得了呢。”

    羅氏想這就不得而知了。

    這做丫頭的,哪個想往外嫁,哪個不希望留在府中,當半個小姐似的,更何況程家富貴,程晏是個有本事的,這丫頭們的前程不就是留在主子身邊做個姨娘嗎?從此飛上枝頭做鳳凰,但這樣的主意還是不要打。

    尤其是凝眉這樣妖媚些的,若非是老太君身邊給的,她早打發(fā)出去了。

    秋桐雖然已經(jīng)被當作通房看待,月錢也漲了,但是此時并無特殊待遇,還是和一等丫頭凝眉一起住。這雖然是障眼法,讓新奶奶臉上過的去一些,但是秋桐這等通房丫頭的身份已經(jīng)隱隱超過平素和自己平起平坐的凝眉了。

    比起秋桐而言,凝眉生的更美,她生的瓜子臉兒,胸脯子勒的緊緊的,已經(jīng)很像個成熟女人了,一雙眼睛更是風流嫵媚,她原先在吳老太君身邊伺候的時候叫瑞珠,后來在程晏身邊伺候,程晏遂又重新取了名字。

    此時,凝眉就冷笑:“我勸你消停些吧,今日可是新奶奶過門,你平日蝎蝎螫螫的做旁的我不管,若是惹了新奶奶,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秋桐無奈:“凝眉,咱們做下人的,做什么不做什么還不是任憑主子吩咐,你又何必這般說呢。”

    卻見凝眉冷哼一聲:“你也不必在我面前做那苦哈哈的樣子,如今你出了頭,旁人對你奉承,可我卻不服。”

    正所謂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子呢,秋桐知道凝眉為何不快,按照常理,凝眉和三房少爺程時身邊的瑞芳一樣都是老太太賜下的,按照規(guī)矩,開臉的也是她們。

    尤其是瑞芳已經(jīng)得了三太太范氏的吩咐,進房服侍三少爺了,可同為瑞字輩的丫頭,凝眉自認她是對程晏忠心之人,二太太卻跳過她,讓自己這個她平日都不放在眼里的人成了通房,她豈有甘心的?

    故而,一直不陰不陽的說些酸話,如今倒好,說的越發(fā)難聽了。

    秋桐也忍不住道:“我只知道我就是個丫頭,你若有什么不服,只管去找主子去便是了,你在老太太太太跟前是比我有體面,你若有本事,你去就是。”

    說罷,拉著被子從腳蓋到頭,再也不理會她。

    氣的凝眉直捶床。

    **

    卻說起新房那邊,程晏見妙娘翻身過去,就留了一頭青絲給他,他不免有些委屈:“妙娘,還早呢?不說說話嗎?”

    妙娘本有了三分困意,聽他這么一說,又轉(zhuǎn)過身來,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一股馨香向程晏襲來,她不由得笑道:“晏郎,不如你給我說說你們這一房的人吧,還有我明日要去拜見你家長輩,有沒有什么要囑咐我的?”

    “什么你家?現(xiàn)在是我們家了,我們家的誰你還不認識嗎?”程晏非要妙娘認可程家是她家。

    “好好好,我不是剛來嗎?平日只當親戚走,哪里想過此事。”妙娘感嘆。

    她又好像忘了什么又記起來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你晚上都沒用什么膳食?現(xiàn)在餓不餓?”

    程晏擺手:“我不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