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里的反派女配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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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文學(xué)了這是。 妙娘斜了他一眼:“你沒話可以不提?!?/br> 程晏又笑了笑,和相愛的人在一起,好像就這樣對視一笑,都會覺得舒服自在。 不過,他好像又想起什么來了,對妙娘道:“林寒哲準(zhǔn)備回京了,他堪稱干臣,對一些事務(wù)很有想法,我去信給他,他也條理分明的告知于我,因此我替他走動了一二?!?/br> 提起林寒哲,妙娘想起了聶六娘,聶家在沉寂一段時日后,尤其是隨著秦劭的下野,被打擊的很慘,那個時候聶六娘毅然去了遼東找林寒哲。 很快,妙娘就見到了聶六娘,官場上為官者對舉主都是十分感恩,尤其是從地方調(diào)到中央,這次若沒有程晏的舉薦,林寒哲也很難升遷至戶部郎中。 “快坐吧,說起來,日后我們還是鄰居,何必這般多禮?!泵钅镄Φ?。 聶六娘和以前完全不同了,她身上的傲氣已經(jīng)完全被磨平了,整個人好像被洗煉了一番,她自己都感嘆:“經(jīng)此一役,我才知道這天下所謂的難事其實也沒那么難?!?/br> 她走投無路時,自己雇好馬車,帶著孩子們毅然決然的去往遼東,她想到的那些危險一一克服,順利到了遼東,其實也沒有想象中那么難。 遽然,她就放下了以前驕傲的一切,從頭開始,cao持家務(wù),跟著林寒哲在任上交際往來,出謀劃策,這樣苦吃起來也是甘之如飴。 妙娘不由得頷首:“天下間最難的是畏懼難事,真正做起來,哪里有那么難呢?!?/br> 這話聶六娘咀嚼著,方覺至理良言,她一心寄望著林寒哲出頭,但在林寒哲逆境時,又怕自己利益受損,到最后親自去走那一遭,因為有夫妻間相濡以沫,反而更加融洽。 若是早些明白這個道理,興許她跟林寒哲感情更好,也不至于林寒哲在外納了二房。 她知道當(dāng)初若是她選擇跟著去,一定不會出現(xiàn)那位二房。 那二房曾經(jīng)在林寒哲病倒時,照顧他多時,他下鄉(xiāng)時也照顧他起居,再惡劣的環(huán)境都跟著他,聶六娘都無法挑出人家的不是來。 現(xiàn)在看到妙娘和程晏這般恩愛,她是聽說了連羅州那種地方她都愿意陪著程晏去,足以見她才是真正的愿意和程晏同甘共苦之人,聶六娘對她早已改觀,反而看到了自己的不足。 她也因此佩服道:“難為你早就懂的事情,我現(xiàn)在才懂。” “現(xiàn)在懂,也不晚啊?!泵钅镄Φ馈?/br> 她是看到過以前聶六娘的樣子的,現(xiàn)在的她和以前判若兩人,二人本來也不算很熟,隨意聊了幾句,她家中還需要收拾出來,妙娘也沒留她,還讓下人去隔壁幫忙。 程晏則和林寒哲越聊越深入,二人都驚訝于對方的事情,比如林寒哲提出在北方屯包谷一事,程晏已經(jīng)在莊子上推行了。 他當(dāng)然不可能說是因為妙娘不小心買到的,因為家里人愛吃,才讓老手開始種植,本來只是種的玩兒,但發(fā)現(xiàn)產(chǎn)量驚人,程晏就專門請了老把式在做,沒想到林寒哲也想到這一茬兒了。 “真是君子所見略同?!绷趾芤矝]想到程晏一介古人,居然想法這般超前。 也難怪人家能執(zhí)掌大權(quán)幾十年,真的不是吹的,確實有眼光,他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了。畢竟程晏倒霉也是在六十歲左右的時候了,現(xiàn)在程晏還沒三十歲,人家還有幾十年紅,根本沒什么擔(dān)心的。 本來之前林寒哲還以為急匆匆的變法,程晏會像歷史那般被打板子的,據(jù)說打了一百二十棍,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沒曾想他居然避開了,反而在立太子一事上頗有建樹,和謝家往來很密切。 程晏也驚訝于林寒哲的能干,他對數(shù)字非常敏感,且心里有數(shù),如果能得他所用,日后必定是一員干將。 他對自己欣賞的人,一向是提拔,但是此人若是中途有了反心,他也不會讓他好過。 還好林寒哲也很上道,他一介穿越男,能夠跳出農(nóng)門,中了狀元,本以為靠著自己的光環(huán)能夠大施拳腳,沒想到朝堂遠遠比他想的還要復(fù)雜。 現(xiàn)在有程晏扛著,反正倆人想法是一樣的,為何不合作呢? 二人倒是越談越上道,林寒哲和程晷后來關(guān)系很一般,聶六娘曾經(jīng)去聶家打探道程晷在程晏面前說,他們兄弟關(guān)系不好,都是林寒哲攛掇的,還讓程晏對付他。還好程晏倒是不糊涂,還在他倒霉的時候拉了他一把。 這大概就是林寒哲后來才想通的問題,起初,他覺得程晏只是個驕矜子弟,雖然歷史上聲明顯赫,但是為人處世比程晷差不多,程晷不僅才學(xué)出眾,且人品更在一個厚字。哪里知道接觸久了才知道,程晏才是真的大將風(fēng)范,程晷則是面上看著似金玉,其實內(nèi)里一團糟。 故而,程晷在程晏家看到林寒哲還很驚訝,他都不知道程晏怎么還能和林寒哲有說有笑的。 要知道這兩人曾經(jīng)還有奪妻之恨,甚至一度鬧的很僵,沒想到居然還能握手言和。 他皮笑rou不笑的道:“難得,居然在這里見到林兄了。林兄何時調(diào)入京中的,怎么不提前和我說一聲?” 林寒哲心道,我走的程晏的關(guān)系,你都沒聽說過,足以見你在程家是什么地位了,我還和你說什么。 見林寒哲避重就輕說些無關(guān)的話,程晷立時看向程晏,程晏則挑眉,那臉上的表情似乎在說“你倆關(guān)系以前不是挺好嗎?你問我干嘛?” 第145章 私奔 曾經(jīng)親密無間的倆個人不僅形同陌路,還互為仇敵,程晏在他們中間當(dāng)然更看重林寒哲,這世上不缺會做官的人,但是很缺真正為百姓著想的好官。 程晷無疑非常會做官,他比程清還要圓滑,上下關(guān)系十分妥當(dāng),對程家也很是維護,他通過吏部銓選一職,塞了不少江寧老鄉(xiāng)進來,這些人以前求過程晏,程晏雖然重視鄉(xiāng)誼,但是更看重這個人是不是干吏。 就像程晷接納的那位,就是個花架子,他根本用不到他。 所以他們雖然是兄弟,但是政見其實不大相同。 這也很正常,官場上經(jīng)常如此,兄弟倆在不同陣營的都有,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但若是林寒哲和程晷有問題,這對于程晏而言反而是好事,若是他們狼狽為jian反而不好,他假意勸和幾句,兩邊更是仇深似海,他面上惋惜,其實內(nèi)里高興的很。 “程部堂,下官就先告退了?!绷趾苄卸Y要走。 程晏微微頷首。 天放晴好些日子了,甚至開始變得熱起來,妙娘近來總是怕熱,一熱就睡不好覺,以至于每每白天還得補眠。 大夫開了些安神的藥來,可惜里邊放的補藥太多,吃了一天妙娘就不愿意再吃了。 程晏看她這個樣子,就沒好氣道:“你什么都不是的,少看些話本子,保證肩膀也不僵硬,也不必熬夜,很快就能睡下了。” 他可太清楚妙娘這個人有多么自律了,唯獨只有好看的話本子才能讓她破例,從早到晚拿著書在那兒看,看的昏天暗地,現(xiàn)在睡的比他還晚,還不能說,只要一說,她就哼一聲不理你。 妙娘就很不高興:“我看話本子還不是因為近來無事,想清閑一些,一年到頭天天忙,我休息幾天看看我自個兒的書又有什么不好?” “那你看再多,那里邊的寧斐也不會娶你。” 被程晏一語中的,妙娘可是最愛這話本子里的寧斐,要程晏說這寧斐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什么跪下來跟女人洗腳啊,為了女人放棄家族啊,還有就是成天到晚不干正事,一夜七八次來,這種書完全是害男人。 試問每天公務(wù)都這么忙了,下衙之后,還得找人處理另外的公事,忙到晚上,還來七八次,那誰受的了啊? 妙娘嘟嘴,似乎也察覺自己這幾日有些疏忽程晏,忙起身拉著他的胳膊道:“就是寧斐跳出來要娶我,那我也只跟晏郎過日子,我的晏郎,全天下最好的晏郎?!?/br> “這還說的叫人話,你呀,我等會兒跟你松快一下,今兒把你按摩的睡著了,我再睡,如何?” “那可就太好了,晏郎這般寵我,我都覺得我成了小姑娘了?!?/br> 這是真的,妙娘覺得一直被程晏寵著,她有時候發(fā)小女孩脾氣,他都不會生氣,反而對她包容有加。 程晏聽她說的話,很是理所當(dāng)然道:“你本來就是小姑娘啊,我的小姑娘?!?/br> 這話比看一百本話本子都過癮,她其實就很滿足了,因為話本子里面的人還沒有程晏好看呢。而且,天底下哪里有程晏這樣好的人。 不像隔壁的林寒哲,還是從現(xiàn)代穿越過來的,居然還納妾,程晏一個古代人,愛到深處,都從來不提納妾的事情。 妙娘想到這里也很唏噓。 想當(dāng)年,林寒哲和聶六娘也算是一段佳話了。 現(xiàn)在居然也如此了,她同三娘子提起此事,三娘子卻道:“世上之人難得會有圓滿,有人先甜后苦,有的人先苦后甜。” 三娘子一向非常會說話,也會做人,她自己雖然未曾生育,但是選了庶子養(yǎng)在膝下,那庶子和她非常親近,這點比同胞meimei要高出不少,只可惜那時三叔顧清茂一心只想攀上聶家,把三娘子嫁入高門。 若是三娘子能似五娘子一般,只挑人品,恐怕不知道過的多好。 但就是那樣難的處境,三娘子卻過的越發(fā)的好。 現(xiàn)在她說的話就是勸妙娘,她前面過的那么苦,七歲都不能說話,所以后面和程晏就是圓滿的。 妙娘笑道:“三姐說的是?!?/br> 三娘子來妙娘這里之后,又過去聶六娘那邊一趟,到底聶六娘也算是她的小姑子,妙娘就不多留她了。 到林家的時候,聶六娘早把家中收拾妥當(dāng),三娘一來,她就喊了聲“八嫂”,復(fù)而才道:“八嫂嘗嘗這恩施玉露,其茶甘甜,是最早的一茬,很是鮮嫩?!?/br> “那我可要好好嘗嘗了。”其實三娘子也就是順道過來坐坐,她跟聶六娘的關(guān)系比不過她跟妙娘,但這倆家是鄰居,不可能去這家不去那家。 這也是三娘子為人之道,處事讓大家都沒的挑。 既然交淺言深,三娘子就不再多坐,略說了幾句話,就要回去。聶六娘依照禮數(shù)讓身邊的嬤嬤送她出去。 剛走完回廊,便見一年輕女子,梳著矮髻,著的鴨蛋青的比夾,看起來很樸素,還是旁邊林家的下人喊了一聲甘姨娘。 那女子微微一笑。 三娘子這才明白,原來這位就是林家那位二房啊,聽說是在遼東任上娶的,此女還是林寒哲上峰所送,之前林寒哲是不要的,潔身自好多年,只是后來他生病,需要人照顧,就無法,后來此女忠心耿耿跟著林寒哲。 到了這個地步,聶六娘對她還只能敬著。 但這是人家家里的家事,三娘子頷首回笑,便隨林家下人出去。 甘姨娘不是那種有心計城府之人,也不擅長什么陰謀,她知道自己是妾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這就是讓聶六娘想挑刺也什么都挑不出來。 可丈夫和自己之間,就這么平白無故的插進來一個人,聶六娘終究也不是那種折磨人的主母,她請甘姨娘坐下,見她說話都說不利落,又覺得意興闌珊。 ** 中秋節(jié)將至,他們一家要去五房程溫家團聚,倒不是因為旁的,因為現(xiàn)在在京中程溫輩分最高,小輩們當(dāng)然都要過去。 早起,妙娘自己倒是妝扮的尋常,卻對三個孩子妝扮的尤其精致。 倦哥兒從頭到腳甚至連腰間的玉佩都是挑了再挑,更別提馨姐兒了,這丫頭本身就愛打扮,今年快五歲了,頭發(fā)也不少了,巴不得還敷粉,好歹讓妙娘攔下了。 這三人收拾妥當(dāng)后,妙娘才笑道:“現(xiàn)在咱們就去五叔祖家過中秋了,出發(fā)。” 程晏見她這樣不禁暗自點頭,心里也很滿意,這是家宴,喧賓奪主反而不好。 她們在中途還和程晷夫妻的隊伍合并了,妙娘也同韓氏坐同一輛馬車,妯娌二人不禁提起程時夫妻要來京中。 “時弟聽說過了鄉(xiāng)試,真是阿彌陀佛,若是明年春闈再及第,那他們兄弟三人都能留在京中同朝為官,也不失為一樁佳事啊。” 程時以前抱著躺平的心態(tài),總覺得自己要做富貴閑人,讀書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還恩蔭出仕了,不知道為何近來又拾起書本來。 韓氏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不說出來,她為人厚道,也不大愛道人長短,只是附和道:“是啊,我也這么想的?!?/br> 到了程溫家,又是程溫的二兒媳婦程昐之妻龔氏出來迎的,她跟妙娘韓氏都是老熟人了,馨姐兒看到她了,還要湊過去親香呢。 “可把你們盼來了,我們家特地定了蘇州的云腿月餅,再有讓稻香村送了一些來,大伙兒都好好嘗嘗才是?!?/br> 妙娘笑道:“我就知道今兒你們家里肯定備了不少月餅,因此讓人送了螃蟹來,昐二嫂子可別說我們是來打秋風(fēng)的?!?/br> 龔氏指著妙娘笑罵道:“瞧你這張不饒人的嘴,我以前總怕晏弟欺負她,如今呀,看來是你欺負晏弟。” “昐二嫂真是的?!泵钅锒宥迥_。 女人們笑作一團。 談笑間,咸陽公主的兒女也都來了,她的長女已然到了快及笄的年紀,同程家這邊走的很近,龔氏待侄兒侄女也很是不錯,這次中秋她們親自去公主府接的,咸陽公主自己倒是不便來,兒女們痛快的讓她們過來了。 妙娘拉著咸陽公主的女兒嫣娘道:“越發(fā)出眾了,過幾日去我們府上玩兒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