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里的反派女配 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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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那王敏行,剛進門時,她自以為自己手段了得,能攏住王敏行的同時,把王敏行那刺兒頭女兒嫁了出去,并讓她一直不能翻身,自以為自己做的是天衣無縫,如今向來卻覺得天真。 他王敏行對亡妻生的女兒都這般不在意,足以說明他是個涼薄之人,她還自以為會為她改變。 之后,待長子取得功名,女兒許配人家之后,她便遁入空門,收養(yǎng)了很多被遺棄的女嬰,最后尼姑庵里被強盜縱火,她為了救出女嬰,自己身死。妙娘那時還想起六娘之所以收養(yǎng)遺棄女嬰,大概也是因為她從小就是被遺棄的吧。 當(dāng)然,這些都是后話。 程晏已經(jīng)收到起復(fù)圣旨,辭了三次,皇帝依舊派人請他入閣,原本應(yīng)該入閣是三輔東閣大學(xué)士的,后來辭官到第八次時,直接提到次輔。 妙娘這個新任宰相夫人,也要跟隨程晏再度進京了。 第180章 北上 臨走之前,她接到六娘送來的一封信,妙娘看了,把信遞給了程晏,程晏打開冷哼了一聲:“我就知道這些人會下埋伏的,他們不希望我再回京?!?/br> 原來六娘信上讓她們一切都要小心,據(jù)說有很多人是不想讓程晏回去的,這些人興許來接程晏的錦衣衛(wèi)內(nèi)部都有內(nèi)鬼,多的她不說了,反正是讓他們一切小心。 妙娘嘆道:“這朝廷啊,連王敏行這般的人都看出朝不保夕來,他們現(xiàn)在居然還在用這種手段打壓忠臣?!?/br> “這天下亡不會是外邊打過來亡的,要爛都是從內(nèi)里開始爛。我本以為林寒哲會是我的替手,想著即便我不在朝野,他還可以抵擋一時,哪里知道他是如此的不中用?!背剃填H有些扼腕。 其實《科舉送我上青天》這本小說著重點還是在林寒哲中科舉的路程,以及頻繁打臉大人物,官家子弟都被他收作小弟,這本書對于真正國家困局好像都沒有說到,大多數(shù)讀者也和她一樣,主要看看作者打怪,還有每個人最后都會折服于林寒哲的才智。這輩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的到來,程晏活了下來,程晏比林寒哲反而更為出色。 “力挽狂瀾之人,誰敢攔著。”妙娘安慰程晏。 程晏笑道:“我也不怕這些宵小,既然我答應(yīng)去,就不會受到任何人的挾制?!?/br> 這才是程晏,有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的氣勢。 一行人上了官船,路上果真是災(zāi)運連連,先是還未行多久,船就漏水,差點沉了,好在程家安排的妥當(dāng),換了一艘小船。接著就是被水匪襲擊過好幾次,妙娘為了護住孩子們,她自個兒的身上都磕紫了。 當(dāng)然,程晏也不是吃素的,他走的哪里就剿匪剿到哪里,可謂是雷霆手段,幾乎如其人一樣,且一封封密折奏報,拿了不少人的烏紗。 正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程晏一向是最有勇氣的,他對這些宵小根本都不怕。 他不怕,且一步步逼近京城的時候,京中卻有不少官員趁機跑路,或者告老還鄉(xiāng),有的甚至還自殺身亡,眾人是一片哀嚎。 林寒哲見狀,對聶六娘道:“你看看,我恩師和秦先生皆為天下大儒,他們待讀書人也好,沒想到國家一出事,那些人就拉他們出來祭天?,F(xiàn)在程晏來了也好,整治一頓,我現(xiàn)在也不作他想了,日后也絕對直道而行?!?/br> 什么不要徹底的改革,不徹底變法,這個法就根本推行不下去。 現(xiàn)在國家存亡之際,人能不能活下來都是一回事,還管那么多。 抵達京師之后,以前住的宅子被弟妹薛氏打掃的很干凈,薛氏還道:“我們大爺在國子監(jiān)附近看了一處院子,家什都早就搬過去了,現(xiàn)下我們住的院子也清出來了。jiejie姐夫和幾個外甥先歸整歸整,等過幾日我們在家中替你們接風(fēng)?!?/br> 那是安廷安玉都初成婚,也無甚功名,住在她這里還成,現(xiàn)在都各有家小,出去住反而更自在些,妙娘是過來人,當(dāng)然明白這個道理。 “好,我們肯定會過去的。” 歸置好東西之后,隔壁聶六娘過來了,她帶著容姐兒進來的,要說這姑娘家長的可真快,妙娘她們離開的時候,這容姐兒還是個小姑娘,現(xiàn)在倒是有點亭亭玉立之感了。 聶六娘倒是很熱情:“早聽顧大奶奶說你們要來了,我就讓人備下糕點,這不,正好你們今兒到,還是熱乎乎的,先嘗嘗吧?!?/br> 說罷,又讓容姐兒上前行禮,妙娘一幅被驚訝的樣子道:“容姐兒真的成大姑娘了,我們馨姐兒在家里就天天想著容姐兒呢?!?/br> 妙娘他們上京之前,書院交給了選了程溫之子程昀,因為新皇親政,他也被大赦回來,聽聞程晏辦了書院,以他舉人身份在書院任講郎,后來程晏離別之時,就把書院交給他了。但是書院的學(xué)子們非常舍不得程晏,倦哥兒麟哥兒離別時還灑了眼淚,只有蔡雍稍微好點,他則一心跟著程晏身邊。 這一路上披荊斬棘,他簡直把程晏視作自己努力的目標(biāo)。 思緒拉回來,只聽聶六娘很有些自得道:“說一句不客氣的話,我們?nèi)萁銉阂彩蔷┲袛?shù)得著的閨秀,只是我不好自吹自擂罷了。” 妙娘聽她這樣肯定的夸女兒,不由的想到別的事情上,遂沒有接話頭。 聶六娘稍稍又多說了幾句,知曉程晏被召進宮中,心中一陣欣羨,但見妙娘臉色疲倦,倒也沒有多加叨擾。 宮中,皇帝明翌杰看著程晏請安,親自下座扶起他:“朕的好老師終于回來了?!?/br> 能得皇帝這般看重,程晏也不由得很是激動:“微臣多謝皇上記掛,這些年未曾見到皇上,皇上可好?” “朕很好,朕……”說到這里,明翌杰把人打發(fā)了下去。 “先生,現(xiàn)在內(nèi)憂外患,天下人是不是都在說朕?朕怕是要成亡國之君了?!?/br> 程晏感嘆:“這也是臣沒有料到的,當(dāng)年臣尋得良法,雖然得罪巨室,但是心想此法若是行之有年,必定有利于國家,如今新法反復(fù),臣雖然受陛下信任,但臣太過微小,就怕力有不逮啊?!?/br> 明翌杰急了:“先生,當(dāng)年朕由你發(fā)蒙,由你教導(dǎo),朕最信賴之人也唯獨先生,先生可要輔佐朕啊?!?/br> 見小皇帝這般,程晏磕頭謝恩。 之后,君臣二人奏對說了些什么,外人無從得知,只知道程晏一回來,首輔就自動稱病,幾乎是程晏一人獨領(lǐng)風(fēng)sao。 妙娘休養(yǎng)了一些時日,又去安廷新宅處去了一趟,抱了抱小侄子,這孩子生的虎頭虎腦的,才一歲多的樣子,走路跌跌撞撞,正是好玩兒的時候。 倦哥兒和麟哥兒二人被大舅舅叫去問學(xué)問,馨姐兒陪表弟很是耐心,薛氏不禁夸道:“jiejie,馨姐兒小時候有些爭強,如今大了倒是好了許多了?!?/br> “族里孩子多,她呢,又跟我去書院住過一年,尤其是真的開始學(xué)繡花那一年,若非磨出她的性子來,她還沉不下心來?!?/br> 看著不遠處的女兒,妙娘一陣驕傲。 薛氏不免道:“jiejie,馨姐兒這也不小了,你們有沒有什么打算?” 想起蔡雍來,但此事并非是十拿九穩(wěn),她不便透露,只道:“這才剛來,我也沒什么眉目呢。話說起來,安文聽說被薦為監(jiān)生,娘說跟他在山東當(dāng)?shù)厝⒘艘晃幌眿D,你見過么?” “娘挑選的絕對是好的?!毖κ系男α?。 妙娘挑眉,覺得薛氏難得這樣露出這般情緒來,有些意外。 從安廷家回府,卻沒想到程晏在內(nèi)室等她,妙娘高興道:“難得見你有清閑的功夫,以前在老家,咱們倆日日相伴,現(xiàn)在來了京里,我要見你一面都不容易?!?/br> 有時候程晏還在宮內(nèi)住下,有時候直接在書房住下,甚至和下屬討論,一討論就是大半夜,妙娘時常讓人送宵夜進去。 難得在白天看到程晏。 程晏笑道:“我想問你腿好點兒了沒有?” “好啦,雖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但是我身子骨不錯,現(xiàn)在已經(jīng)大好了,今兒還去安廷家了呢?!彼牧伺淖约旱耐仁疽庾约汉枚嗔恕?/br> “雖然好了也不能亂走?!背剃滩挥韶?zé)備她。 妙娘吐吐舌頭,說自己不敢了,又趕緊用另外一件事情岔了過去。 “這隔壁的林夫人當(dāng)著我的面夸了她女兒良久,你說她是不是有意?哎,我也不是自吹自擂,就是咱們倦哥兒吧,好像還挺出眾的。我就怕她提出來,雖說林寒哲現(xiàn)在在朝廷對你不壞,全力配合,但我看他為人,其實是個趨利避害之人,他和咱們不像是一路人?!币f妙娘現(xiàn)在對聶六娘和容姐兒都沒什么偏見。 平心而論,容姐兒是個很不錯的姑娘,身形高挑,人也溫和耐心,才氣十足,但是在長輩面前又從不驕矜,確實如聶六娘所說,被稱為京中幾大閨秀之一,也肯定有她的過人之處。 要她挑人家姑娘的理,她還沒到睜眼說瞎話的程度。 但是呢程晏和林寒哲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非常微妙,林寒哲一度被視為程晏的替手存在的,程晏一回來,他就沒有用武之地了,他現(xiàn)在蟄伏,誰知道日后又會怎么想。 妙娘放棄書中的刻板印象,只看現(xiàn)在觀察到的林寒哲。 他太趨利避害,而程晏呢,則是那種迎難而上的人,這倆家觀念不同,即便現(xiàn)在關(guān)系不錯,遲早會有意見,到時候反而讓小兩口難做。 殊不知那邊林寒哲聽了聶六娘說的話之后,直接否決了:“這不成,程家的公子不成?!彼m然佩服程晏,但是變法之人下場不好,要不然為何程晏上京一路被人刺殺,還是他命硬,但現(xiàn)在是皇帝年輕,正需要他,日后可就難說了。 聶六娘不明白了:“上次你說蔡雍不成,但你知不知道多少人要嫁給蔡雍,這次程倦就更不必說了,說起來程家和我們聶家還有姻親呢,程次輔現(xiàn)在更是一人獨掌朝政,那程倦學(xué)問好,人又高大英俊,樣樣都好,真不知道你有什么不滿意的?” 第181章 偏寵 林寒哲還是搖頭道:“你千萬別著急,哎,只要我在這兒做官,難道還不能為咱們女兒尋覓良緣么?況且程家那大起大落的,我不盼著女兒未來夫婿封狼居胥,只盼著她尋覓一位還不錯的人,日后能平平淡淡未嘗不好?!?/br> “你說的也是?!钡櫫镄闹形幢刭澩?。 聶家的姑娘們可是各個都很有野心的,哪個不是嫁給宰輔或者公卿之家,聶六娘當(dāng)然也不想自己的女兒日后過所謂平淡的日子。 平淡的日子意味著未來女婿能力不成,女人一輩子還不是靠男人,男人要是不成,女人得一輩子做低伏小。 和聶六娘想太多不一樣,妙娘壓根就沒想那么多。 因為她自己也是看透了,人還是要根據(jù)自己的能力婚嫁最好,就像是程時,一直不能中進士,即便是娶了皇甫氏也沒用,中不了進士,你就沒那個進士出身,要他去舉人外放做教諭或者侯缺做縣丞,他肯定也不會屈就。 這樣皇甫氏過的郁郁不得志,一直把所有的心血都放在兒子身上,以至于諾哥兒壓力山大,對于程時而言,覺得不功成名就實在是難以回家見江東父老,寧遠久居京中也不愿意回去,這樣又有什么意思呢。 你若是金玉,怎么著也會發(fā)光。 所以,妙娘一點都不擔(dān)心兒子們的婚事,也不擔(dān)心女兒的將來,就沖程晏這個地位,她女兒這個相貌才情,天下誰人不喜歡? 況且,在妙娘眼中,她始終覺得人首先要和自己相處,才能和別人相處。 人這一輩子太短暫了,能遇到合適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大部分的人成了婚之后都變得愁緒增多,既然如此,還不如考慮清楚,以待良人呢。 當(dāng)然,和聶六娘家的婚事,妙娘就不太考慮了,倆家脾性不同,日后成婚了,長輩們的關(guān)系怎么著都會影響下一代的,與其如此,還不如不要呢。 進了九月,三娘和五娘一起邀請妙娘踏青,妙娘也帶著孩子們欣然而至,三娘上次妙娘回來時特意過來了一回,但妙娘事情忙,因此也沒能上門拜訪她,現(xiàn)在正好姐妹三人倒是聚在一起了。 不知道是不是五娘生了兒子,她整個人舒展了很多,越發(fā)心寬體胖了起來,一直笑瞇瞇的,和以前的她倒是判若兩人。 三人都坐在亭子里品茗,這茶是從江寧帶過來的,江南的茶葉多鮮嫩,品完一口略有回甘。 “這茶真不錯?!比镄χ?,放下手中茶盞,看草地上正在一起玩兒的小姑娘們,不由得道:“看到她們,就想起咱們小時候了,也是這般無憂無慮?!?/br> 妙娘卻道:“三姐,我現(xiàn)在還不覺得我老呢。”她可一直認(rèn)為自己還小,主要是程晏天天喊她小姑娘唄。 五娘捂嘴直笑:“妙娘,你是沒怎么變,我可就成了個老菜幫子了?!?/br> “不管你是不是老菜梆子,反正姐夫?qū)δ闶钦婧谩!甭犅勎迥锏昧藵裾睿艹嗡奶幥笏?,才治好五娘,也從不嫌棄她身上長濕疹,還親自上藥。 她這么一說,五娘更是得意。 曹澄現(xiàn)在任翰林院侍讀,他官位雖然不算高,但是每一步都穩(wěn)打穩(wěn)扎,已經(jīng)是不可忽視的人。 三娘也為meimei高興:“要我說這人啊,甭看什么榮華富貴,選人品首為重要?!?/br> 這點五娘最贊同了。 其實妙娘不大喜歡總是談家庭兒女,她現(xiàn)在孩子們長大了,她好難得恢復(fù)自由,天天除了管家,有空就在看雜書,或者學(xué)著彈古琴,時不時還彈奏一曲,雖然關(guān)心孩子們,但是還真的沒把孩子們當(dāng)成重心。 畢竟,孩子們現(xiàn)在都大了。 大概也只有程晏和她聊天好很多,因為程晏也不是那種天天兒子女兒掛嘴邊的人,妙娘更喜歡和他聊天。 不過,五娘此時提起一件事情倒是引起妙娘的留意。 她道:“天子選吳興沈氏女為后,又次選謝、王、崔三家貴女進宮,我上回進宮請安,好像影影綽綽聽說天子更喜王氏女呢。我還當(dāng)那王昭儀是個什么樣的大美人呢,哎呦喂,我看她生的也尋常啊。說真的,妙娘,別說是和你比了,就連我年輕時候的模樣都比不上?!?/br> “真的么?”妙娘別的不愛聽,還就愛聽這些八卦。 見有人追問,五娘說的更起勁了,當(dāng)然,聲音也是壓的很低:“誰說不是呢,還有謝貴妃,你是不知道謝貴妃和沈皇后,那好的跟一個人似的?;噬蠈屎蟮挂餐?,但王昭儀最討厭崔惠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