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嬌女:回府后她炸了大佬后院 第20節(jié)
想到此處,趙老夫人不覺得有些頭痛。 錢氏想起一件事,舒展了眉眼笑道:“老夫人,禮云快回來了,此次是回京述職,多年不見,這次也能好好享一享天倫之樂,您前幾日還不是在念叨他嗎,這會可是能好好親近親近了。” 趙禮云是二房嫡子,自小備受寵愛,是趙老夫人抱著長大的,只比趙月珠長了幾個月。 趙老夫人笑得合不攏嘴:“好好好,禮云是有個把年沒回來過了,這次要好好為他接風(fēng)洗塵,以后讓升兒和毅兒為他在京都謀個職位,去那艱苦的地方做什么。我也活不了幾年了,只盼著他在我面前多盡盡孝?!?/br> 三夫人婁氏見縫插針道:“老太太說的哪里話,您身子硬朗的很吶,誰看了都要說一句老太太精神氣兒好,臉色都是紅膛膛的,享不盡的福氣?!?/br> 趙老夫人淡淡地說:“是么。” 婁氏自討了一個沒趣,也就吶吶地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出得德芳院,白氏一把拉住趙月珠:“驚馬是怎么一回事,禮羽幫著你隱瞞了什么,你們還想瞞我到多久?” 趙月珠無奈,只好把事發(fā)經(jīng)過盡量平和的說了一遍。饒是如此,白氏還是驚得白了臉色,又細(xì)細(xì)打量了一遍趙月珠,確認(rèn)她沒有受傷,才放下了心。好生囑咐了趙月珠一番才放她離開。 幾日后,香草在院子里煮碧梗粥,碧梗米在鍋里煮著,水已成淺綠,咕嘟咕嘟。香草用一條帶葉的竹枝輕輕攪動,讓水和米沾上竹葉的清香。 香草見趙月珠過來了,笑嘻嘻道:“小姐,粥快好了,這樣煮出來的格外香呢?!?/br> 不一會,香草扒拉出了炭火,兩手拿著粗布,捏住了砂鍋的耳朵,小心翼翼的倒了一碗,放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在上面撒上了一層綿白糖。 趙月珠用小勺子攪了攪,瞬間清香四溢,縈繞鼻尖。趙月珠舀起一勺吹了一會,慢慢砸了一口,清甜細(xì)膩,入口即化,軟糯可口。 柳綠從外面走進(jìn)來說道:“小姐錢瑜公子來了,二夫人讓您去前廳?!?/br> 第38章 見面 趙月珠頭也不抬:“不去?!?/br> 香草熄滅了小爐子的碳火,拍拍手道:“肯定是二夫人想撮合小姐和那錢公子。但也不想想小姐芝蘭玉樹的一個人,門當(dāng)戶對的好人家多的是,怎會看得上他,可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rou,也不看看自己臉有多大,上趕著討個沒趣兒?!?/br> 柳綠眼角瞄見院子門口,有一個矮了半截的影子,心道不好,這尊大佛竟是在這里聽墻角,也不知聽進(jìn)去了幾分,忙沖著香草使眼色,讓她不要口無遮攔。 香草一無所覺:“你眼睛怎么了,迷沙子了不成?!?/br> 柳綠臉色尷尬的指了指院子的石門口,香草才捂著嘴噤了聲。 趙月珠嘆了口氣,無奈起身走過去,果不其然發(fā)現(xiàn)錢瑜隱在門口??匆娳w月珠過來,他有些局促,耳根子微微泛著紅,面色也有些繃不住。 “你..我以為你不愿意見我?!卞X瑜囁嚅道,哪里還有平日里的半分嬌縱傲氣,活脫脫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模樣,還算清秀的臉龐上滿是羞赧,一旁伺候的小廝已是驚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自家主子慣來是喜怒無常的,就連老爺夫人都沒見過他幾個好臉色,現(xiàn)在這副模樣可不是老樹逢春,難得一見么。 你都堵在了我院子門口了,我想視而不見都不行啊,趙月珠無奈扶額:“錢公子找我所為何事?!?/br> “我只是想見見你..” 趙月珠冷了臉色:“你可知道你這樣會給我?guī)矶啻蟮睦_,內(nèi)院之中私會外男,傳出去了我有幾張嘴都說不清,錢公子不顧及顏面,我可不想被人戳脊梁骨,指指點(diǎn)點(diǎn)?!?/br> 錢瑜眼中閃過驚慌:“不是的..我沒想那么多,我只是想告訴你..”錢瑜表情有些猶豫,但一咬牙還是說道:“趙禮云那人不是什么好人,為人機(jī)敏狡詐,好勝心重,是個有仇必報的人,有幾分本事,你千萬不要招惹他,他背后的勢力..” 趙月珠聽出了一些彎彎繞,錢瑜怕是知道一些什么,眉毛微挑:“什么勢力,他除了趙府和錢家還有什么勢力?” 錢瑜抿著嘴,啟唇說道:“這只是我的猜測..” 趙月珠也不多問,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不發(fā)一言,眸子若三尺寒潭,攪亂了一池春水,日光正盛,落進(jìn)她的眼中,泛起了點(diǎn)點(diǎn)星光,璀璨耀眼,攝人心魄。 錢瑜抓了抓腦袋,有些赧然地道:“你放心,我以后不會來打擾你了,我知道自己不是良配,你看不上我,我也不會肖想別的。我已經(jīng)告訴祖父我有了別的心儀之人,祖父會尊重我的。我不會給你帶來困擾?!?/br> “你在胡說什么!”突然傳來一陣尖利的女聲。 趙月珠望過去,正是滿臉震驚的錢氏,她看起來極為怒不可遏,錢瑜的話似乎踩到了她的貓尾巴,讓她渾身都炸了毛,劍拔弩張的模樣。 錢氏疾行幾步上前,捏住了錢瑜的肩膀:“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你與月珠的親事已經(jīng)定下了,再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由不得你說不?!?/br> 趙月珠清冷冷的目光在錢氏身上打個轉(zhuǎn),驀然笑了:“二嬸,雖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強(qiáng)扭的瓜不甜,您又何必一意孤行呢,順其自然豈不更美? 你這般咄咄逼人可不是在亂點(diǎn)鴛鴦譜了么。再說了,您是正經(jīng)長輩,但也不是我的生身父母,總還是不必如此吧,知道的明白是二嬸上心我的婚事,不知道的還以為您越俎代庖呢?!?/br> 錢氏冷冷看趙月珠一眼,沒有說話。 錢瑜擰著眉叫了一聲:“姑母!” “跟我走!”錢氏呵斥道。 趙月珠不知道他們二人最后說了些什么,據(jù)下人說錢氏回院子后摔了不少名貴的瓷器,打罵了院子里的下人??梢娛莿恿苏媾恕?/br> 而錢瑜當(dāng)晚就離開了趙府,收拾好了細(xì)軟,走得悄無聲息。 柳綠鋪被褥的時候,說道:“小姐,錢瑜公子還會再來嗎?!?/br> 頓了頓又道:“他也是個苦命人,別看投了錢府少爺?shù)奶?,但卻是個不便于行的,底下的人看起來恭敬。但肚皮子里的心思誰都會轉(zhuǎn),私下里定沒少閑話?!?/br> 趙月珠捻著細(xì)繩穿過針眼,燭火跳躍了一下,穿了一個空,使勁眨了眨眼睛,又試了一遍,還是沒穿過去,干脆擱下了針線:“他若是還有幾分骨氣,就不會再上門了?!?/br> 柳綠嘆了口氣:“我覺得錢公子是個好人,是老天爺虧欠了他?!?/br> 趙月珠望著窗外的溶溶月色:“放眼瞧瞧,誰又是容易的呢,人活著,可不就是來遭罪的么,關(guān)鍵是怎么個心境,怎么個活法?!?/br> 日子平淡如水,轉(zhuǎn)眼之間就是月余,趙月珠每日不是看書就是刺繡,對時間的流逝并不在意。 天氣卻是漸漸寒冷,入了冬,北風(fēng)一吹,當(dāng)差的丫鬟耳朵根都凍的通紅。特別是那穿堂風(fēng),厲害得很,吹得人骨頭縫里都泛著涼意。 香草走進(jìn)來喜滋滋地說:“小姐,二夫人院子里的人傳話來說后日帶著府中小姐去靈秀山泡溫泉,聽說這時節(jié)去最是合適,外面寒冷不已,靈秀山因著溫泉的熱氣,溫暖如春,最愜意不過?!?/br> 趙月珠只是淡淡一笑:“看把你高興的。” 趙月珠只是心中懷疑,此時不是去靈秀山最好的時節(jié),只是剛剛?cè)攵?,有些寒意,去泡溫泉的人也少,錢氏選這么一個時間,是想避開人群做些什么? 趙月珠手指抵著唇畔,思索了一會兒,嘴角浮起了一個意味不明的淺笑。 到了第三日,幾輛烏篷馬車候在趙府大門外,趙月珠到的時候,人已經(jīng)到了七七八八。 白氏今日染上了風(fēng)寒,出不了門,但又不放心趙月珠,便讓身邊的吳mama跟著。 又是過了半個時辰,人才到齊了,一行人坐著馬車搖搖晃晃地上了路。 一直行到傍晚時分,才堪堪到達(dá)靈秀山,果然是個鐘靈毓秀的地方。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靈秀山溫度適宜,景色宜人,是個調(diào)養(yǎng)身心的好去處。 山中樹木依舊蔥蔥蘢蘢,許是溫泉蒸熏,那點(diǎn)子綠仿佛融到了人心尖尖上,綠油油的似乎能滴下水來。 到得住宿處,錢氏分配了房間,趙月珠的房間在最西邊,實(shí)在是最偏僻的屋子,趙月珠心想,真要遇到月黑風(fēng)高,殺人越貨的事情,怕是難以逃脫。 吳mama不樂意了:“二夫人,憑什么我家小姐就住這么偏僻的房間?” 錢氏沒有搭理吳mama,而是笑瞇瞇地看著趙月珠說道:“月珠丫頭,這房間是一早安排好的,都打點(diǎn)好了,此時換也來不及了,這房間雖然偏了些,但視野開闊,景致是極好的,聽說這屋子里看日落最是有意境。” 吳mama還想說些什么,趙月珠先一步開口道:“月珠聽二嬸的,這間屋子雅致精巧,很合我心意。” 錢氏對著趙月珠笑得更加溫和了,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幾乎讓趙月珠疑心是自己多慮了。 走到了屋外,錢氏那笑容才變得殘酷冰冷。 第39章 溫泉 看著吳mama心有不甘,欲言又止的模樣,趙月珠拍拍她的手,寬慰道:“mama放心吧,我不會出事的,這里是個清凈地兒,有護(hù)衛(wèi)把守著,閑雜人等也進(jìn)不來。” 趙月珠暗暗咬緊了“我”一字,其他人會出什么事,她可不敢保證。 錢氏看似是有了安排,做了手腳,既然她不死心,趙月珠也不介意如數(shù)奉還。 用完晚膳,眾人去泡了溫泉,大大小小的泉眼依次排列,氤氳繚繞的蒸汽冉冉而上,讓人有置身仙境的感覺,通身都熨帖舒適了,水汽繚繞,不一會就熏得睫毛上點(diǎn)點(diǎn)水珠子,凝結(jié)的多了,打個滾滴落下來,一看頭發(fā)絲兒,也變得潮膩膩的,像是染了一層白霜。而且周圍的景色妍麗繽紛,鳥鳴啾啾,熱鬧歡騰。 趙月敏和趙月玉一個池子,顯然是霸占了此處最好的泉眼,足夠五六個人同時沐浴,岸邊放著雕花漆木小幾,上面擺放著酒水和吃食,棗仁核桃糕,櫻桃酥酪,茯苓餅,都是制作精細(xì)的點(diǎn)心,再加上一盞梅花釀,愜意得很。 看見趙月珠,兩人都是冷哼一聲,別轉(zhuǎn)過頭,只當(dāng)沒有看見,神色頗為不屑。 趙月珠,疏離一笑,就往里面走去,發(fā)現(xiàn)趙月芳正在沖她招手:“大jiejie,你與我一道吧。” 趙月珠微微一笑,對著趙月芳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扶著石壁下了水。說來也奇怪,看似熱氣蒸騰的泉水,其實(shí)入水只是溫?zé)?,并不像看起來的那般灼熱,溫度適宜,泡了一會兒,渾身的毛孔就打開了,愜意的叫囂著。 趙月芳臉上顯出幾分驚艷之色。趙月珠此時只著月白色里衣,長長的秀發(fā)半綰半放,有幾縷垂在臉畔。 因?yàn)閯側(cè)胨畷r被濺起的水珠打濕,此刻黏膩在臉上,有說不出的風(fēng)情萬種。 趙月珠的臉本是瑩白如玉,現(xiàn)在被水汽一蒸,驀地泛起兩抹嫣紅,像是上好的玉質(zhì)里面粹了明麗的顏色,叫人難以轉(zhuǎn)開眼睛。 趙月珠看向趙月芳的目光是如此溫和靜謐,眼神是如此清澈,瞳孔是如此黝黑,滿室光輝都為之失色,仿佛九天之上的銀河浩瀚,仿佛穹宇之上的明月?lián)]灑。 趙月玉偷偷打量著趙月珠,不由生出了自慚形穢的心思,同是趙家的兒女,趙月珠就生得如此天人之姿,看看自己,頂多算個齊整,在她面前,自己猶如皓月之于燭火,渺小又普通。 趙月玉不自主的撥弄了一下劉海,希望能微微遮擋住自己平凡的臉孔,隱藏起內(nèi)心深處涌現(xiàn)出來的自卑。 趙月珠粲然一笑:“四meimei尋的池子好,景致不錯,水溫又適宜。” 趙月芳臉上微微一紅,收起了剛才有的小心思,害羞的低下了頭,拿手指不住地繞著一縷碎發(fā),揪住又放開,放開又揪住,狠命地使勁兒,像是要撕扯下來一般,而心中也是在天人交戰(zhàn)。 片刻之后,趙月芳抬起頭,滿臉的嚴(yán)肅:“大jiejie,你今日晚上可要小心?!?/br> 趙月珠眉心一跳,心念一動,問道:“四meimei何出此言?” 趙月芳囁嚅道:“你的屋子那么偏僻,離我們的屋子又遠(yuǎn),自然要多當(dāng)心,我也只是隨口一言,大jiejie多留心就好。” 說完,慌慌張張的起身:“我泡好了,我先走了?!?/br> 看著趙月芳急于離開的背影,趙月珠的臉隱在蒸汽中看不分明。趙月珠吸了口氣沉入了泉水中,水面上冒了幾個水泡就沒有了動靜,片刻后,趙月珠才破水而出,及腰長發(fā)垂于腦后,有幾縷搭在臉畔,泛著烏黑水潤的光澤,像是上好的綢緞。 她五官明艷而動人,紅唇亮澤,貝齒瓷白。但卻神情冰冷,眼中的冰寒仿佛能讓一室的春光消退。 回到廂房,香草被錢氏的丫鬟春霞叫去討教針線活了,趙月珠獨(dú)自待在房中,屋子里很安靜,沒有一點(diǎn)生息,她幾乎可以嗅到風(fēng)雨欲來前的寧靜。 窗檻處爬進(jìn)來了一支薔薇,探頭探腦的,花朵妍麗,花瓣嫩得似乎能掐出水來。 沒有風(fēng)吹過,但花朵卻是微微顫抖了一下,仿佛顫在趙月珠的心窩子里,心頭涌上一股憐惜。但窗屜子上晃動的一個人影,讓趙月珠的神情冰寒徹骨。 突然,門栓輕輕的開始移動,被插進(jìn)的刀刃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撥到一邊,“咚”一聲,木栓掉落在了地上。 門被輕輕推開,有一個黑衣刺客手持長刀閃了進(jìn)來??匆娳w月珠安然自若的坐在桌邊,眼睛里的陰狠之色一閃而過,反手就關(guān)上了門扉。 趙月珠沒有動作,似乎并不將不速之客放在眼里,只是冷冷地問道:“你是何人,誰派你來的?” 那人也不言語,舉起刀就往趙月珠劈去。不曾想,趙月珠一個閃身躲了開去,黑衣人似是沒有想到趙月珠能躲開自己的刀,動作頓了一頓,停下了刀勢,劈手又要砍下去,趙月珠不容他喘息,看準(zhǔn)時機(jī)就把手中一直捏著的粉末撒到了黑衣人的眼里。 黑衣人眼睛劇痛,扔下刀捂住了眼睛。 “這是石灰粉,你若還想要你這雙眼睛,就最好回答我的問題。”趙月珠面無表情,神色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