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嬌女:回府后她炸了大佬后院 第36節(jié)
因為押著幾箱貴重的財物,同行的人還有幾個鏢局的鏢師,為首的叫方貴,長得五大三粗,彪悍魁梧,一身黑色的勁裝,看著就很精神,性子也爽朗,和誰都能攀談上幾句,加上他走南闖北這么些年,肚子里著實有些貨物,與他聊天又是新奇又是和氣,不少還留著頭的丫鬟小廝都愿意跟著他轉(zhuǎn)。 該出力氣的時候他也絕不含糊,幫著趙月珠主仆幾人搬上搬下地忙活了好幾次,還是一副樂呵呵的樣子,還不住地拿眼睛去瞅香草,香草被看得紅了臉,小聲斥道:“你總看我做什么,我臉上又沒東西,還能看出一朵花來不成?!?/br> 方貴嘻嘻一笑,摸著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還沒見過像你這么俊的丫鬟,模樣長得跟小姐似的,水靈水靈的招人稀罕?!?/br> 香草又羞又怒:“你胡說什么!再渾說我可不理你了!” 方貴見香草惱了,有些著急道:“你別生氣,我一個糙漢子不會說話,你不要放在心上,就把我當(dāng)個屁似的放了,別與我計較?!?/br> 話還沒說完,走過來兩個方貴的手下,一人嘿嘿笑道:“頭兒怎么滴,你看上這小妞了?” 方貴一瞪眼睛:“顧劍你不要滿嘴跑火車,給老子放洋屁,女人手都沒摸過的人,笑個勞什子。” 顧劍兩人反而笑得更開懷了:“怡紅樓天香姑娘的小手我們可沒少摸,比你強(qiáng)些,見個女人還會臉紅?!?/br> 香草見他們越說越不像話,扭過身子便跑遠(yuǎn)了。 方貴吹胡子瞪眼睛,一腳踹在顧劍屁股上:“你們兩個是閑出病來了嗎,還不去干活!” 第69章 黑虎澗 本就是春暖花開的日子,趙月珠他們又是向東向南而行,一路滿目春光,空氣里透著江南時節(jié)的氣息,鳥語花香。 許是連日來的綿綿細(xì)雨,土地潮濕,仿佛空氣里有別于北方的凜冽,而是透著一股子黏膩的濕氣,混合著泥土的芳香氣味直往人鼻子里鉆,似乎鼻腔子也變得黏糊糊的,那氣息沖進(jìn)肺腑里,滌蕩了一圈重又吐將出來,隱隱約約是江南的味道。 不知何時,天上又飄起了細(xì)雨,細(xì)細(xì)密密的,飄飄揚(yáng)揚(yáng)的,像是母親溫暖的手,輕輕拂在萬事萬物上,綿潤著一切。 滴灑在趕車人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臉盤上,仿佛想要撫平他臉上縱橫的溝壑,滴灑在騎著大馬的鏢師衣襟上,仿佛想要飄進(jìn)他的脖子里去,滴灑在趙月珠馬車的窗檻上,探頭探腦的想要揮灑進(jìn)去瞧一瞧馬車?yán)锏娘L(fēng)光。 趙月珠把臉湊到窗邊,任由雨絲點在臉上,涼絲絲的,綿柔柔的,頗得意趣。 方貴喊停了隊伍,拿出了油紙鋪在隨行的貨物行李上,暗自慶幸還好雨勢不大。不然這成車的貨物可要遭殃了,自個兒這個鏢師也沒法交代。 趙月珠注意到,黃鶯最近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仔細(xì)問她怎么了,她又不肯說,只是含糊其辭,顧左右而言他。 就像是個鋸嘴葫蘆,半瓢水都倒不出來,趙月珠雖然心中疑惑,但也并不追問,只想著她怕是有些顧忌,興許過幾日就好了。 這一日,一行人行駛到一個叫做黑虎澗的地方,不同于一路行來別處的鳥鳴啾啾,動物出沒,暖風(fēng)拂面,春意盎然。 越是接近黑虎澗,空氣中越是彌漫著一股接近血腥的氣息,讓人窒息,周圍一片寂靜,連個活物都沒有,兩旁的參天古木遮擋了日光,讓人只覺得渾身冒著冷意,此處有著與世隔絕的蕭瑟氣息。 澗外暖意融融的微風(fēng)吹到此處,都變得陰涼了不少,天上飄下的雨絲也變得冰寒,此處與外面仿佛是兩重天。 地上的泥土隱隱泛著紅色,似乎是被血水常年浸染著才有的顏色,道旁筆直參天的白樺樹隱隱幢幢,像是來自于地獄的使者,看守著人間煉獄。 趙月珠掀起簾子,只看見張?zhí)熳M臉的肅穆,眉目間還有隱隱的戾色浮現(xiàn),手緊緊握著韁繩,仿佛感覺到了風(fēng)雨欲來。 一旁的張益嘴角微彎,但眼神清冷,面上有煞氣漫過,像是一團(tuán)霧氣,隱隱照在他俊秀的臉上,模糊了他的眉眼。 但讓他周身的氣質(zhì)更加明顯,不同于劉淵身上歷經(jīng)沙場的果決氣質(zhì),也不同于孫蕭浸yin官場多年的老辣,而是一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敢和生澀。 趙月珠輕聲喚了一句:“二舅舅,可是有什么不妥,我瞧著此處心里有些不安生?!?/br> 張?zhí)熳V皇菄诟赖溃骸盁o論發(fā)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出來,萬事有我們,你女孩子家切莫露臉?!?/br> 正說著話,車隊行駛到了一線天,高高的崖石聳立在兩邊,中間的崖間縫隙堪堪只容許一輛馬車通過,從下邊朝崖頂望去,只能看見細(xì)細(xì)的一條天空,此時的天空灰灰暗暗的,朦朦朧朧的,瞧著讓人心生蒼茫之感,從心尖上漫出來的些許惶惑,被天地的鬼斧神工所折服,只覺得大自然點石成金,如此愚笨的巖石,點化之下也能變得這樣精巧。 但是嗅到不尋常的方貴可沒有多少心思賞鑒風(fēng)景,匆匆望了一眼,只覺得時運不濟(jì),怕是要出事兒,只盼著馬車快一些再快一些,能平安駛過這里就萬事大吉了,最是忌諱陰溝里翻船。 這條路是他選的,本來是該求個穩(wěn)健。但他一時腦熱,自問走南闖北許多年,黑道白道都會賣他一個面子,黑虎澗又算得了什么,再兇險的地方他不也是光著腚子照過。 但此刻他也隱隱覺得不安,這是習(xí)武之人的直覺,保他性命的能力,此處透著一股不尋常的勁兒,他覺得這一行人就像是一群獵物,被出來放風(fēng)的餓狼給盯上了,正咂摸著嘴巴,想著該如何將他們拆吞入腹。 肚皮心思?xì)w肚皮心思,方貴手腳還是麻利地沒有停下,指揮眾人整理了行囊要駛過一線天時。 忽然林中響起了尖利的口哨聲,哨音劃破天際,幾乎要勾破人的耳膜,那聲音直往人腦瓜里面鉆,經(jīng)久不散,震得腦殼兒都嗡嗡地響,與周圍的安靜格格不入,像是在光滑如鏡的湖面上投下了一塊石子,濺起了無數(shù)的水花,石子在水上飄了幾下,沉入了水中,而水面早已是波瀾四起,圈紋蕩漾。 不知從哪里躥出了十幾個草莽大漢,圍聚在了一線天的入口處,手持刀槍,滿臉狠厲,有幾個滿臉橫rou、肥頭大耳,顯然日子過得滋潤的不行,守著這里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的天時地利,撈了不少油水,現(xiàn)在見他們一行人鼓鼓囊囊,是要分一杯羹了。 趙月珠一行人急急停下,方貴下馬拱手道:“各位綠林好漢,來日方長,還請行個方便,通融一下,放我等過了這黑虎澗?!?/br> 說著,對著顧劍使了一個眼色,顧劍忙遞上去兩包沉甸甸的銀子,為首的草莽從屬下手中接過,掂了掂,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面皮子抖了抖,就揮了揮手,準(zhǔn)備讓開道路放行。 “不可以放他們走。”草叢間走過來一個白面書生打扮的英俊男子,羽扇綸巾,青色長衫,在一眾膀大腰圓、舉止粗俗的盜匪之間格外扎眼:“三哥,他們車轍印子那么深,必然是駝了好些財物,就這樣放他們離開了,不就太可惜了?!?/br> 被喚作三哥的大漢抓著頭皮考慮了一會兒,一拍大腿說道:“四弟說的是,好不容易到嘴的鴨子,不薅下幾根毛來,怎能放他們走。” 方貴和張?zhí)熳6际悄樕蛔?,相互對視一眼,心道不好,真是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豎子,三言兩語就挑撥了那些匪徒,實在不是個善茬,也只怪他們今日點背,將將都能脫險了,還出來了這一茬,真是流年不利。 只見那些土匪面色不善的走近了一些,有的已然亮出了兵器,兇狠的神情讓人望而卻步,似乎是一群齜著牙齒的惡狗,只待著一聲令下,就要撲咬上來,撕扯下方貴一干人的皮rou。 趙月珠在轎子里聽見土匪對話,卻是覺得那個叫四弟的土匪說話耳熟,心中細(xì)細(xì)想了一圈,撩起簾子一看。 果然那人就是金玉,只是心中驚疑,不知他怎么離了戲班子,落草為寇了,而且輕飄飄幾句話就惹得為首之人對他們發(fā)難,真是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原本看人臉色的落魄戲子,有朝一日也變成了蠻橫的寇匪,專門做坑害人的生意。 “不知原本戲班子里的當(dāng)紅武生,何時成了四當(dāng)家了,真是令人嘖嘖稱奇,果然一朝天子一朝臣,世事無常啊。”趙月珠清冷冷地開口。 金玉乍然一頓,覺得說話之人很是熟悉。但一時想不起是何方人物,脫口道:“閣下既然知曉我曾是個伶人,必是相熟之人,何不出來相見?!?/br> 張?zhí)熳S行┙辜钡氐溃骸霸轮椋 泵婺恐系膿?dān)憂顯而易見,眉目間的戾色更加濃重。 張益冷著臉道:“都這時候了,你還出來搗什么亂,沒看見他們沒安好心嗎,你一個女兒家,可不要被他們惦記上,你是嫌我們還不夠糟心不是,偏偏要橫插一杠,就你能耐!” 趙月珠用三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若他們只是求財,那還好辦,只怕是那四當(dāng)家一句話,他們就要做些謀財害命的事了,我們這么多條性命看樣子全在那四當(dāng)家一念之間,那三當(dāng)家是個沒主意的,就是個被牽著鼻子走的橫人,左右還是要看四當(dāng)家眼色。我與那四當(dāng)家也算熟識,不如與他交涉一番?!?/br> 張?zhí)熳I裆q疑不定,心中明白趙月珠說得不錯。但讓她一個姑娘家拋頭露面,說出去可不好聽,他們這些人非但沒有護(hù)得她周全,還要她出面周旋。一旦傳出去可沒有臉面了,回去了也沒法跟爹交代。 三當(dāng)家不耐煩道:“你們嘀嘀咕咕的說的什么勞什子,還不快些出來。” 張?zhí)熳0欀碱^正要阻攔趙月珠出來,她已是先一步走出了轎子,巧笑嫣然的看著金玉,仿佛兩人只是好友重逢,并不是眼下的劍拔弩張。 金玉略略驚愕了一下,繼而臉上掛上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原來是趙府大小姐啊,果然是熟人呢。趙大小姐不在趙府里好好待著,怎的來這里了,我這些兄弟可個個都不好惹,一個不小心,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斷個胳膊少個腿。而且你長得這么花容月貌,嘖嘖嘖。” 張益眼中閃過一絲寒芒:“我說四當(dāng)家的,你為難一個女人算什么好漢,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只會說你仗勢欺人,欺凌弱小?!?/br> 金玉先是笑容慢慢變得冷凝,很快又風(fēng)雅一笑:“本是想在這里取了你們性命,但看在趙大小姐的面子上,就請諸位去寨子里一坐,就是閑話一下家常?!?/br> 三當(dāng)家撓了撓腦袋,仔仔細(xì)細(xì)瞅了趙月珠幾眼,嘿嘿一笑道:“這法子好,那什么趙家大小姐生得如此美貌,正好擄回寨子當(dāng)我的壓寨夫人,四弟,還是你有見識?!?/br> 金玉搖了搖手中的扇子,涼涼道:“三哥還是斷了這個念頭吧,這趙大小姐可不是省油的燈,說不定還沒摟上床,就被她算計了,無福消受美人恩啊?!?/br> 三當(dāng)家的聽得興起:“這小妮子果然有這本事?” “何止如此,我當(dāng)初差一點就折在了她手上,也是四弟我命大,才能虎口脫險,不然可就交代在她手上了?!苯鹩衲樕幊恋馈?/br> 三當(dāng)家拍手笑道:“老子就喜歡辣的,面粉團(tuán)子一樣軟和的,老子還不稀罕呢?!?/br> 于是,那些土匪越逼越近,黃鶯抽出腰中軟劍護(hù)在趙月珠身前,一時沒人能靠近她,護(hù)衛(wèi)和鏢師與土匪打斗了起來。 第70章 金玉 方貴突然高呼一聲,眼中滿是痛色,只見顧劍后背中了一劍,人直挺挺地倒下后,沒有了生息。 方貴紅了眼睛,不要命的與他們廝殺了起來,手中長刀使得虎虎生風(fēng),一開一合之間就撂倒了不少劫匪,殺出了一條血路,奈何雙拳難敵四手,不一會他就落了下風(fēng),被刀劍架住了脖子,只能哼哧哼哧喘著粗氣,橫眉怒目地瞪著那些土匪,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目光似刀,一遍遍凌遲著那些匪徒。 不一會兒,張?zhí)熳:蛷堃嬉脖恍断铝宋淦?,被反手捆綁著。張?zhí)熳_€算冷靜自如,心知雙方實力懸殊,與其浴血拼搏,不如繳械投降,另待時機(jī),得脫虎口。 張益則有些憤憤不平,憤恨地看著奪了他長劍的匪徒,生養(yǎng)這么大,他幾時受過這等屈辱,金玉把玩著手中的折扇,英俊的臉孔神色難辨:“都綁了起來帶回寨子,今兒晚上吃酒喝rou,不醉不歸!” 一干匪徒聽了無一不是拍手稱快,眉開眼笑。 趙月珠等人磕磕絆絆地跟著這伙土匪上了山,路過一座險象環(huán)生的索道,兩排細(xì)細(xì)的繩索,顫顫巍巍地晃動著,腳下的木條稀稀拉拉,每走一步都是膽戰(zhàn)心驚,一個不慎就會落入萬丈深淵。 不僅如此,踩著腳下的木條,還有咯吱咯吱的聲音,仿佛是木條承受不住重壓發(fā)出的呻吟。 更遑論趙月珠幾人還被綁著手,難以控制平衡,只能搖擺著上半身艱難前行,每一步都踏在了鬼門關(guān)上。 香草走著走著,腿就不自主的抖得厲害,腿一軟,癱坐在橋面上站不起來,拉胯著臉瑟瑟發(fā)抖,顫巍巍猶如臘月立在枝頭的枯葉,不受控制地抖落著。 趙月珠對邊上的匪徒說道:“這位小哥,可否行個方便,解了我這丫鬟的繩索?!?/br> 那匪徒吹胡子瞪眼睛地道:“解什么解,屁事兒這么多,路都不會走,逼急了老子把她扔下去喂魚..還有你,老實點兒,管好你自己?!?/br> 話還沒說完,那匪徒頭上已是被敲了幾個爆栗,三當(dāng)家繃著面皮道:“怎么跟你大嫂說話呢,嘴上再沒一個把門的,當(dāng)心老子對你不客氣,還不快道歉?!?/br> 那匪徒迫于三當(dāng)家的yin威,對著趙月珠連連拱手:“大嫂莫怪,我就是個粗人,您別和我一般計較,實在不如意,就把我當(dāng)個屁兒給放了,我這就給這小妮子解綁?!?/br> 推推搡搡中,眾人終于有驚無險地到了寨子,有土匪手指彎成環(huán)狀,抵在唇邊長嘯一聲,聲音清越而嘹亮,立時就有人放下了木樁做的寨門,豪氣地笑道:“三當(dāng)家和四當(dāng)家回來啦?!?/br> 張望了一下他們身后的幾個箱子:“呵,這是干了票大的啊?!?/br> 三當(dāng)家喝道:“臭小子,快去給大哥二哥報信,三弟我要娶媳婦兒,酒水菜肴置辦起來?!?/br> 那土匪看了趙月珠香草他們幾眼,笑得不懷好意,一溜煙跑了。 趙月珠等人被分別關(guān)押,趙月珠被帶進(jìn)了一間木屋,屋子雖然看起來簡樸,但是里面別有洞天,地上鋪著的是整塊的白虎皮,架子上擺的是玲瓏翡翠玉白菜,門上掛著一個風(fēng)鈴,竟是由上好的玉石制成的,微風(fēng)拂過便會輕輕撞擊,發(fā)出昆侖碎玉的聲響,很是悅耳動聽。 突然,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三當(dāng)家有些羞澀地走了進(jìn)來,他看見趙月珠清麗的容顏就是一陣羞赧,兩只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五大三粗的樣子簡直就像是唬人的紙老虎,訥訥道:“你別緊張,我叫虎頭豹,四弟你已經(jīng)見過了,大哥叫飛鶴,二哥是環(huán)鷹,只要你好好跟著我過日子,他們都不會為難你的?!?/br> 趙月珠神色清冷,既沒有因為被強(qiáng)擄了來的著惱,也并不慌張,只是清水臉子冷冷淡淡的,說不出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就像是一塊捂不化的千年寒冰,嗖嗖冒著冷氣兒:“那我那兩個丫鬟呢,他們又該如何?” “大哥二哥英雄蓋世,豪放不羈,魁梧英氣,你的丫鬟從了他們,自然享不盡的榮華富貴?!?/br> 虎頭豹摸了摸腦袋,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么不妥,只是覺得這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虑椋悄莾蓚€丫鬟的福氣。 趙月珠冷笑一聲,面色無波,只是眸子里的冷冽更甚了一些:“三當(dāng)家上下嘴皮子一碰,紅口白牙的就定了我們終身,真是好本事。” 虎頭豹被趙月珠辯白了幾句,也不惱,依舊笑道:“你先好好歇息,明日我就與你成婚,以后在這寨子里就是三夫人,沒人敢欺負(fù)你。若是誰惹你不快了,自然有我替你出氣,以后我就偏疼你一個,不讓你受其他娘們兒的閑氣。有句話說的好,好菜費飯,好漢費婆姨,只是以后我就中意你一人,疼你寵你?!?/br> 趙月珠聽著他絮絮叨叨說了這許多,也不搭話,只冷著臉子不理睬,低頭看著百蝶穿花的錦繡鞋面出神,似乎對三當(dāng)家的話置若罔聞。 虎頭豹說了一通之后,察覺了趙月珠的疏離,心中安慰自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便輕輕掩上門離開了。 一直到晚上,都不曾有人進(jìn)來,趙月珠倚靠在床頭打起了盹。忽然,門嘩啦一聲被打開了,趙月珠突然驚醒,抬頭看去,來人正是金玉。 金玉陰陽怪氣地道:“我可要恭喜趙大小姐,哦,不,我應(yīng)該稱呼你一聲三嫂。三哥看著粗獷不羈,但其實是個軟乎的性子,三嫂你以后跟著他,且享福了,只是他是個憨厚人兒,認(rèn)準(zhǔn)了一人就掏心窩子的好,三嫂可不要辜負(fù)了他的一番赤誠心意?!?/br> “我不會嫁給虎頭豹的,要讓你失望了?!壁w月珠徐徐道,聲氣兒平平,似乎是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 金玉像是聽見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掌不住哈哈大笑:“趙大小姐,你已經(jīng)是我三哥的囊中之物,就憑你一人之力,邁得出這個寨子一步嗎?” “你如此,不過是在恨我,為了小桃紅而已..” 金玉橫眉怒目瞪著趙月珠:“你閉嘴,你不配提她,她一個玲瓏剔透的人,是被你們趙家人害死的,她死無全尸,我竟不能帶她落葉歸根,趙禮云那個賊子,我誓要將他碎尸萬段,以解心頭之恨!” 趙月珠口角含了一口凜然之氣:“我給了她選擇權(quán),告訴她你打算要替她贖身,帶著她游歷大業(yè),是她自己選擇了趙禮云,她的心里眼里都是趙禮云,又怎么會把你放在心上。” 金玉一時激憤,一拳擂在木桌上,因著心中憤懣,使上了十成十的力氣,堅硬的黃梨木桌硬是被砸出了一個凹坑,桌面也出現(xiàn)了裂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