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嬌女:回府后她炸了大佬后院 第50節(jié)
這時,有內(nèi)監(jiān)進(jìn)來報說,川渝下了五天五夜的暴雨,解了火災(zāi)。流民也被安撫了,各處府衙施粥賑災(zāi),為災(zāi)民提供容身之所,不再有大批流民遷徙進(jìn)京。 皇上面顯驚色,神色復(fù)雜的看了一眼趙月珠,沉默了良久后,揮揮手:“起來吧?!?/br> 趙月珠看似小心翼翼的起了身。 皇上微微仰著下巴,虛虛吊著嘴角道:“你不怕朕,你的惶恐都是裝出來的,朕不管你們的彎彎繞。但若是要撼動我大業(yè)的基業(yè),縱使你有三頭六臂,也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趙月珠垂首道:“臣女不敢,皇上龍章鳳姿,臣女心有戚戚?!?/br> 皇上冷冷一笑道:“你倒是本事大,行了,出去吧?!?/br> 出得御書房,趙月珠才輕輕吐出一口氣,伴君如伴虎,皇帝喜怒難辨,一招不慎就會滿盤皆輸,他對前日一事必然心中存疑。若不是川渝大雨,恐怕趙月珠已經(jīng)身首異處了。 此事,劉淵實(shí)在是兵行險著,麗妃生子,川渝災(zāi)情的稟報,大殿上的白頭鵯,都在他的算計(jì)之中,抓住了皇上的疑慮,步步試探。 第95章 侵?jǐn)_ 剛剛?cè)攵?,北邊游牧民族?jīng)過了盛夏和秋季的休養(yǎng)生息,變得兵強(qiáng)馬壯,面對即將來到的寒冬,也開始蠢蠢欲動。 草原漸漸枯黃,沒有了勃勃生機(jī),滿目蕭條,以水草為生的牧民沒有了依仗,草原首領(lǐng)把目光投向了物資充盈的大業(yè)。 以烏桓為首的國家,多次侵?jǐn)_大業(yè)朝的邊境,攪得邊境百姓日夜難安、惶恐度日,日日憂心一覺睡醒城池就破了防。 烏桓每每攻陷一座城邑,都會燒殺擄掠一番,搜羅干凈金銀財寶、美女姬妾、糧食輜重。 在援兵趕到之前,火速撤兵,揚(yáng)長而去,留下一城池的狼狽不堪、千瘡百孔,等到其他城郭的兵馬到的時候,哪里還有他們半個影子,只能收拾斷壁殘?jiān)?、安撫人心?/br> 烏桓靠著這樣的打法,積累了不少財富與糧草,而且避免了與大批敵軍的交戰(zhàn),很好的保存了戰(zhàn)斗實(shí)力,像是灶王爺吃螞蚱,嘗了葷腥了,于是樂此不疲,屢戰(zhàn)屢勝,像是一根攪屎棍似的讓大業(yè)北方邊境不安寧。 而南方的越國也是躍躍欲試,在兩國交界處多次試探,想必是知道了大業(yè)北方的異動,也想借此分一杯羹。 也依樣畫葫蘆,學(xué)著烏桓的打法,見好就收,雖然沒掀起什么大浪來,但也足夠惱人的,跟一只打不死的蟑螂,四處竄達(dá),好不容易拍死了,還有一窩等著你呢,勤等著瞧好吧。 皇帝皺緊了眉頭,頭也隱隱發(fā)痛,眉眼間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戾氣,臉上似乎罩了一層黑氣,郁郁難明,皇帝原本還算清矍的五官因一陣又一陣的頭疼,變得有些扭曲,烏沉沉的眼珠子惡狠狠地看著下首站著的幾人。 難以隱忍的痛楚讓他有一瞬間失去了神智,體內(nèi)叫囂著暴怒的因子,幾乎忍不住痛苦要呼喝出聲,大手一揮,掃落了桌上的奏章,落在地上,一片狼藉。 皇帝暴怒道:“一群廢物,不能為朕分憂,朕養(yǎng)著你們這群米蟲有何用,領(lǐng)了俸祿,就跟王八似的往龜殼里一縮,連油皮兒都不帶破的,一群踹不爛砍不斷的滾刀rou。 在朕面前都是軟屁股蛋,跟柿子一樣的軟乎,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下了朝就吆五喝六,神氣活現(xiàn),頂著雞毛當(dāng)令箭,把朕的銀子都填了泥溝糞坑。” 兵部尚書幾人皆是冷汗岑岑,明明是臘月的天氣,背上硬是沁出了細(xì)密的汗珠,打濕了里衣,貼在身上黏膩膩的難受,感覺就像是在背上貼了好幾張金紙,只讓人覺得又悶又熱,透不過氣。 偏偏因?yàn)榫o張,毛孔里都泛著騰騰熱氣,卻怎么樣也發(fā)散不出去,只能堵著、憋著、忍著,倒是額上逼出了汗水,順著腮幫子滑下。 面對暴怒之下的皇帝,他們也只能訥訥地把頭垂得更低,面上掛起謙遜惶恐的模樣,誰都不敢這個時候雪上加霜,惹怒了皇帝老兒,烏紗不保都是輕的,怕是保住小命都危險。 兵部尚書暗暗叫苦,對陣烏桓的大將王泌真實(shí)在無能,且戰(zhàn)且退不說,還總是上折子哭訴,不是糧草不濟(jì),就是軍馬不備,以至于人心惶惶,難以為戰(zhàn)。 兵部尚書暗地里沒有少罵王泌真瀆職,要真是能輕松湊齊了兵馬糧草,有天時地利,那還要他何用,狗面前掛塊rou骨頭,蹦跶幾下,它都能領(lǐng)兵打仗。 王泌提議請求暫且講和。 這話聽在皇帝耳朵里就是,王泌真懶怠備戰(zhàn),多方找借口避戰(zhàn),漲他人士氣,滅自己威風(fēng),瞧見烏桓各部來勢洶洶,勁頭正盛,就暗自打了退堂鼓,找一些冠冕堂皇的話來搪塞皇帝,實(shí)則軟弱可欺,沒有一根錚錚鐵骨。 皇上如何能不怒,若是王泌真在眼前,皇帝恨不得拿折子扔在他臉上,治他一個玩忽職守的重罪。 若是朝中都是他這樣的朝臣將軍,大業(yè)朝命數(shù)都要盡了,被周圍幾國瓜分殆盡才算完。 不說烏桓,南越國也是一塊硬骨頭,啃下也不是,留著也不是,大業(yè)朝尚文,武將極少,放眼望去竟是沒有幾個能擔(dān)上大任的武將,有的垂垂老矣,有的沒有什么功績,跟個軟腳蝦似的,不堪重任,就是個花把式,瞧著面上好看,實(shí)際里面一包稻草。 而這幾個文臣無外乎就是勸和,說來說去都是同一套說辭,眼下大業(yè)流年不利,多處頻遭災(zāi)害,百姓居無定所,四處流亡,遷徙各地。 內(nèi)憂都自顧不暇,更別說是與外敵纏斗,為今之計(jì)只有據(jù)守城池,形成對峙之勢,等到安撫了流民,固守了堤壩,休養(yǎng)生息,再把征戰(zhàn)一事提上日程。 內(nèi)閣大學(xué)士王冉已是如履薄冰,他與王泌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當(dāng)初王泌真遠(yuǎn)征西北還是他舉薦的,為著王氏一族能手掌軍權(quán),蔭蔽子弟,說王冉利欲熏心也好,一葉障目也好,識人不清也好,他如今已是叫苦不迭。 他沒想到王泌真有了權(quán)力就好大喜功,剛愎自用,緣由還是在于王泌真從小在軍營中摸爬滾打。 雖然習(xí)得一身武藝,上陣殺敵不在話下,運(yùn)籌帷幄就有些捉襟見肘了。 而王冉與他常年不見,僅有幾封寥寥的書信維系著微薄的兄弟情意。 王冉怪只怪自己當(dāng)初看走了眼,所托非人,把王氏族人的性命干系都壓倒了王泌真一人身上。 如今他一旦落難,不被株連九族就已經(jīng)是皇帝的恩典了,自己的仕途也算是到頭了。 王泌真如今是屎殼郎變知了,飛上天了,用一句“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來打發(fā)皇帝,實(shí)在是不知深淺,他的這個將軍也快到頭了,可不要連累了王氏一族才好。 皇帝冷冷看向王冉,抄起幾本奏折就扔在了他腳邊,嘲諷一笑:“你們兄弟二人真是好的很啊,一個在前線不顧戰(zhàn)情,且退且戰(zhàn),一個在朕這里唯唯諾諾,替他開脫,是覺得朕好糊弄嗎,還是說你們王氏一族要稱霸朝堂,武有王泌真,文有你王冉,真是文武兼?zhèn)浒?,王泌真手握重兵,在北邊雄踞一方,那王冉你呢,是不是也要傲世朝堂了!?/br> 王冉額上已是汗?jié)褚黄?,身體僵直,蒼白著臉,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重重磕了幾個頭,囁嚅道:“臣不敢,臣心拳拳,皇上明鑒??!” 皇帝冷眼瞧了他一會兒,見他手指不住摳著磚縫兒,模樣惶恐至極,可見是真的忐忑?;实壑刂亻]了閉眼睛,乜斜了他一眼,從鼻根里哼了一聲。 王冉只覺得自己的腦袋有千斤重,抬都抬不起來,耷拉著腦袋,一副謹(jǐn)小慎微的模樣。 皇帝頓感疲憊不已,腦瓜仁嗡嗡直響,揮了揮手讓朝臣下去了。于是兵部尚書幾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行了一禮后,悄聲退了出去。 皇帝頭痛難忍,伏在桌上,神智昏昏沉沉,一會似乎置身沙場,有千軍萬馬在耳邊轟鳴,旌旗招展,只待他一聲令下,便能取敵首級,大勝而歸,接受萬民膜拜,普天同慶,什么烏桓各部,都要讓他們聞風(fēng)喪膽,俯首稱臣。 一會兒似乎置身修羅地獄,滿目滿眼都是一片血紅,戰(zhàn)士們殺紅了眼,對著敵軍就是劈手一陣亂砍,戰(zhàn)場的戾氣浸染了每一個人,眼中只剩下了廝殺。 四肢頭顱在空中被拋起,又摔落在地,血水噴灑在戰(zhàn)士的臉上,nongnong的血腥氣撲鼻,像是一朵朵盛開的曼陀羅花,靠著鮮血的澆灌,開出妖艷鬼魅的花朵。 突然一陣號角聲在耳邊吹起,皇帝頭痛欲裂,眉頭緊緊皺起,剛想?yún)柭曉憜?,倏而一雙手揉捏起了他的眼角,手指上沾染了薄荷油,有清涼刺鼻的氣息直沖鼻腔。疼痛慢慢被緩解,不再那么難以忍受了。 皇帝松了一口氣,眉頭也舒展了開來,仿佛遠(yuǎn)離了戰(zhàn)場的硝煙,置身于三月暖陽之下。 深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薄荷清香之余還有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氣,不甚濃烈但是清雅怡人,讓他覺得無比的安適舒心。 皇帝悠悠醒轉(zhuǎn),神智也恢復(fù)了清明,伸手握住了額際的柔夷,入手滑膩,柔若無骨,仿若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实勰笾淹媪艘粫?,只覺得觸手生溫,肌膚細(xì)膩。 “愛妃怎么來了?”皇帝握著麗妃的手就是一拉,順勢把麗妃攬入了懷中,一手捧著麗妃嬌艷羞澀的玉容,輕輕落下一吻,那吻如此的纏綿悱惻,刻骨糾纏,麗妃幾乎要透不過氣來,皇帝才放開她,姿勢不變,微微低著頭瞧她,嘴角還噙著一抹玩味的笑意。 麗妃本就抹了胭脂的臉更加緋紅,純美的容顏像極了夜色前天際的一抹霞云,明麗而燦爛,有著開到荼靡的堅(jiān)持。 麗妃看著皇帝的眸子更是柔情似水,像是含了一汪碧潭,水波微微蕩漾,猶如心湖泛波,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絲絲情意。 皇帝人近中年,依舊英俊風(fēng)流,兼之于詩書上頗有造詣,才華橫溢,哪個俏女子能不傾慕。 麗妃小蠻腰一扭,身子楚楚,全然不像是已經(jīng)生養(yǎng)過的婦人,加之保養(yǎng)得體,就連二八少女也要自嘆不如。 雖然產(chǎn)后豐腴了一些,還沒消減下去,但微顯圓潤的臉頰,更加豐滿的胸脯,讓她多了不少女子的風(fēng)情,像是一朵逐漸開向極盛的嬌媚海棠花,正是最美好的年紀(jì)。 皇上撫起麗妃耳后一綹散落的發(fā)絲,別在了發(fā)釵上,道不盡的繾綣纏綿,情意深深。 麗妃從一個小匣子中端出一個小盅,輕輕揭開蓋子,裊裊白煙冉冉升起,清甜的香味撲鼻而來。 “皇上,這是臣妾親自燉的銀耳燕窩羹,剛才皇上召見大臣,就一直擱在小爐子上煨著呢,香氣都悶在盅里,這會吃剛剛好。” 說著,麗妃舀起一勺遞到皇帝嘴邊,微微笑著,像極了三月枝頭的雪白梨花,芬芳怡人,芳香馥郁,花開濃艷。 皇帝口角含笑,就著麗妃的手飲下一勺。果然入口清甜,香而不膩,銀耳煮得十分軟糯,入口即化,湯汁又是十分綿綢,口感順滑。 “愛妃廚藝不俗,倒是難為你了。” 麗妃嬌俏一笑:“只要皇上喜歡就好,只是皇上為何事憂心?” 皇帝有些疲憊的按了按眉心,那些臣子沒有一個省心的,一個個只知道培本固元,息事寧人,割地求和,完全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里,都自成一派,各自為政。 如今面對善解人意的解語花,皇帝不由心思也軟了幾分,多說了幾句烏桓和南越的棘手,如今的一籌莫展。 麗妃想起了今日收到的密信,猶豫的咬著唇遲疑了片刻,還是壯著膽子說道:“皇上,臣妾雖然見識短淺,但也想為陛下分憂。” 皇帝見她話里有話,挑了挑眉頭:“哦?愛妃是何意?” 麗妃深深伏在地上:“陛下,臣妾知道后宮不得干政,但看見陛下日日愁苦,心中實(shí)在不忍,斗膽妄言幾句,臣妾若說得對,也好為皇上排解憂慮,臣妾要是說得不對,只當(dāng)我是深宮婦孺的鄙見,一笑置之?!?/br> 皇帝眼中有寒芒一閃而過,語氣卻是聽不出喜怒:“麗妃你cao心的太多了,朝廷上的事豈是你一個女子能夠置喙的,還是多把心思放在辰兒身上吧。” 第96章 謀劃 麗妃喏喏應(yīng)了,剛要退出去,只見一個小太監(jiān)小跑著進(jìn)來說道:“皇上,有幾位大臣不肯離去,跪在殿外,求皇上與烏桓講和,若是皇上不答應(yīng),他們就長跪不起。” 皇帝眼神陰婺了幾分:“這幫老匹夫,倒是敢要挾朕了,誰給他們的膽子,一個個的都不把朕放在眼里,以為鬧出這個架勢,就能讓朕隨了他們的意嗎。” 他瞥一眼麗妃,嘴角漫過不易察覺的冷笑:“既然愛妃有話要說,朕便免了你干政的罪名,但說無妨。” 麗妃猶豫了一會,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咬了咬唇說道:“臣妾愚見,認(rèn)為幾國交戰(zhàn)不外乎是鏖戰(zhàn)與講和,更有遠(yuǎn)交近攻一說,烏桓與大業(yè)毗鄰,此時兵強(qiáng)馬壯,戰(zhàn)力強(qiáng)大,任誰看都是一塊難啃的骨頭,難怪多數(shù)大臣勸和。 但臣妾鄙見,認(rèn)為應(yīng)該出兵討伐,且不論大業(yè)泱泱大國,怎能屈服于烏桓的yin威之下,有一就有二,難道要次次妥協(xié)嗎。 暫時的求和可以止一時干戈,但卻不是長久之計(jì),一味忍讓只會讓敵軍覺得我們軟弱可欺,胃口越來越大,當(dāng)下只是掠奪民脂民膏,長此以往,怕是就要看中郭邑了,南下攻城略地,染指我們大業(yè)的江山,野心何其勃勃,真是其心可誅。” 皇帝摸了摸下巴,似笑非笑的看著麗妃:“那依愛妃之見應(yīng)當(dāng)如何呢?” 麗妃看見皇帝莫測的神色,心頭就是一跳,硬著頭皮說道:“皇上可派大將去鎮(zhèn)守北邊,一來震懾烏桓,以守城為主,輕易不出戰(zhàn),形成膠著之勢,二來招兵買馬,準(zhǔn)備錢糧,等到深冬草木枯黃,烏桓捉襟見肘之時,必然沉不住氣,會屢次進(jìn)犯與大業(yè)接壤之地,介時他們心浮氣躁,必會漏洞百出,在草場上排兵布陣,以逸待勞,我方糧草豐足對上烏桓兵弱馬瘦,逐個擊潰,不愁不能一雪前恥,守城大將自然能耗費(fèi)最少的兵卒,一舉擊潰烏桓的哀兵?!?/br> 皇帝的眸色愈發(fā)深沉,手指摸索著拇指上的一枚玉扳指,像是在認(rèn)真思考麗妃的話語。 麗妃的計(jì)策無疑比殿外那些子大臣的委屈求和,更稱皇帝的心意,不失為一條好的路子。 麗妃見皇帝若有所思,心頭略松了一口氣,斟酌著接著說道:“皇上,對于越國,大可以用開通商道為餌,兩國互通有無。更加以武力威脅,彰顯大國風(fēng)范,不怕越國不臣服,介時再以和親結(jié)同盟,越國不足為懼,只是跳梁小丑罷了,見大業(yè)可欺,便上躥下跳想要分一杯羹。 一旦我朝示之以雄兵,他們自然會俯首稱臣,消停下來,再佐之以蠅頭小利,他們必然甘之如飴,南境可安。” 皇帝想要開口說些什么,一陣難忍劇痛從頭中傳至四肢百骸,好一會才覺得緩了過來。 “那依愛妃之見,可派何人出征烏桓?”皇帝揉著眉心說道。 麗妃手心里已是汗?jié)褚黄U躅了一會說道:“驃騎將軍可當(dāng)此大任,而領(lǐng)軍對陣越國首推首輔長子錢穆。” “劉城驍勇善戰(zhàn),百里之內(nèi)可取敵軍首級,錢穆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為人謹(jǐn)慎,愛妃對前朝的事頗為上心啊,能想出如此妙策,還能估量清楚何人堪用,真是女中諸葛啊?!被实鄣匆谎埯愬?,語氣說不出的冰冷。 麗妃跪伏在地,垂著頭道:“是臣妾僭越了,臣妾只是想要為皇上分憂,才會一時失言,請皇上責(zé)罰。” 皇帝瞥她一眼,揮了揮手道:“罷了,退下去吧,下不為例?!?/br> 走出養(yǎng)心殿,麗妃驚出了一身薄汗,綢制的里衣濕乎乎的黏在背上,讓人極為不適。 但此時的麗妃已顧不得這許多,剛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圈,此刻只剩下慶幸,不成功便成仁,這是她拿命拼來的結(jié)果。 麗妃抬頭望一眼暗沉沉的天空,不知何時,竟是已經(jīng)飄下了稀薄的雪花,細(xì)細(xì)碎碎的如亂瓊碎玉。 一早有宮女備下了油紙傘,為麗妃擋住飄飄揚(yáng)揚(yáng)的雪花。麗妃神色冷清,似乎比雪花還要冰涼,伸出手接住了幾片雪花,看著它們在手中融化,化為一灘雪水,溫?zé)岬恼聘谷旧狭撕狻?/br> “錢穆,我且要看看,這灘你是不是還能明哲保身!”麗妃輕輕說完,人就湮沒在了雪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