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嬌女:回府后她炸了大佬后院 第65節(jié)
第127章 隱秘 晚間,趙月珠讓香草去打點(diǎn)熱水,隨手翻看著佛偈,忽然覺得背后一涼,有一種被人窺探的感覺,趙月珠倏而回頭,只見窗口處一張青面獠牙的巨臉轉(zhuǎn)瞬即逝。模樣極其駭人,乍然一見只覺得汗毛倒豎。 剛進(jìn)來的黃鶯已是一個鯉魚打挺,從窗戶中竄出去追那人了。 黃鶯回來時手中拿著一個碎成兩半的駭人的面具,說是與那人打斗了一番,劈開了面具,下面還是銀制的面具,錯手間讓那人溜了,那人輕功委實不錯,黃鶯追了一段路就敗下陣來。 趙月珠在屋中看著碎成兩半的面具,心中思忖白日里墨香看見的會不會是此人,不知為何,趙月珠總覺得這張面具莫名的有些熟悉。 但思來想去還是不知在何處見過,只好撂開了手,暫時放下,那人既然敢明目張膽的偷窺,有一就有二,不怕他不露頭。 自此之后,黃鶯便日日不離趙月珠的身,碧梧院的守衛(wèi)也多了不少,面對趙升白氏時,趙月珠只推脫說最近日日夢魘,睡不安穩(wěn),院子里的人多一些,心中也寬泛。 趙升雖然狐疑,但見趙月珠無意多言,也就隨她去了。倒是白氏,聽說趙月珠夢魘,急著吩咐紅蕪去小庫房取些安神香來,又拉著趙月珠說了一會話才放她回院子。 趙月珠原本想歇一個午覺,但無意間看見擺在菱花鏡前的兩半面具,準(zhǔn)備先去尋墨香。 恰好香草走進(jìn)來,趙月珠說道:“先不歇著了,我們?nèi)ツ棠镌鹤永镒咦?,或許會有些頭緒?!?/br> 香草神色肅然道:“小姐還是別去了,剛有小廝過來傳話,墨姨娘院子里已經(jīng)鬧得不可開交了?!?/br> 趙月珠心感不妙,手中動作一頓,心中莫名一緊:“出什么事了?” “墨姨娘被人勒死了,還是在沐浴的時候,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水都涼了,人都泡脹了,別說有多可怕了?!毕悴葸駠u不已地道。 趙月珠額上青筋一跳,拿著面具的手不自覺用力。 這時,杏桃走進(jìn)來說道:“小姐,老夫人屋里傳來話,讓去前廳?!?/br> 等趙月珠到前廳的時候,大房和三房的人都到了七七八八,唯有趙升和趙部在前院與京兆尹說話。 趙老夫人見人齊的差不多了,臉上顯露出痛惜之色,敲著拐杖道:“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啊,不知道我是造了什么孽,老天爺才要這樣懲罰我,害我孫兒,毀我家宅安寧!” 眾人都是吶吶不敢多言,只有婁氏滿臉抑制不住的喜色,連眼角眉梢都在叫囂著心中的快意。 墨香死了才好呢,招惹的趙部樂不思蜀,一天到晚流連在姨娘房中,連她這個正房太太都見不到他的面。 趙月珠不曾想趙月玉突然發(fā)難。 她指著黃鶯對眾人說道:“我一早還看見黃鶯從墨香屋子里出來,她還以為是大jiejie讓黃鶯帶話,也沒多想,今日才知道有蹊蹺,指不定是這個丫鬟心懷歹意,亦或是受人教唆,勒死了墨姨娘?!?/br> 白氏有些不悅:“月玉,飯不能亂吃,話也不能亂說,你可看仔細(xì)了?一時看岔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趙月玉說道:“大嬸嬸說的理我知道,我自然是看清楚了才說的?!?/br> 比起趙月玉,趙月珠卻是注意到趙月芳自始至終都低著頭,滿臉的惶惑。 趙月珠微微勾了勾嘴角,面色平靜:“我昨日偶感不適,香草和黃鶯一直侍奉在側(cè)。倒是三meimei,無事去墨香的院子,讓人遐想,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畢竟一個小姐去姨娘的院子,好說不好聽?!?/br> 趙月玉急了,反駁道:“你不要信口雌黃!” 婁氏也跳出來指責(zé)道:“月珠丫頭,你可不能紅口白牙的誣賴人,月玉不會說謊?!?/br> 趙月珠彎了彎嘴角,不欲與她們多爭辯。 回到碧梧院后,趙月珠屏退了眾人,只留下了黃鶯,趙月珠手中捧著茶水,卻遲遲不喝,只是冷冷地看著黃鶯:“跪下!” 黃鶯低垂著頭,噗通一聲就跪在了趙月珠身前,低垂著頭,隱去了臉上的神色。 趙月珠清凌凌開口道:“你去墨香院子里作什么?!?/br> 黃鶯咬著唇不發(fā)一言。 趙月珠著惱了,一拍桌案詰問道:“可見你是心大了,我這座小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你還不如趁早尋一個去處,也好過在我這里委屈了你,耽誤了你的前程。” 黃鶯也不說話,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后,兀自走了出去。 香草進(jìn)來說道:“小姐,黃鶯急沖沖的干什么,臉色還那么差?!?/br> 趙月珠輕輕嘆息一聲,眸子如墨玉湛黑,終究有些事情還是脫離了控制啊,這水是越來越渾了,趙禮羽性情大變,趙部行事可疑,唯一可探知線索的墨香也撒手人寰。幕后之人還逼得黃鶯與自己離心。 第128章 要挾 一時之間,趙府人心惶惶,白氏又起了去普濟(jì)寺上香的念頭,趙月珠自是一起同行,馬車踽踽獨(dú)行,白氏多少有些心神不寧,茶盞拿起又放下,好幾次掀開車簾,一會兒又拉著趙月珠的手,擔(dān)心道:“只希望有菩薩保佑趙家人,渡過難關(guān)?!?/br> 趙月珠安慰道:“母親心誠,定然能上達(dá)天聽,不會有事情的。且放下心吧,莫要自亂了陣腳。” 到了普濟(jì)寺,與熟識的僧彌打過招呼,白氏就去求了一支簽,只見簽文上寫著“燈半昏時,月半明時”。 白氏攔住一個僧人,僧人半斂著眸子對白氏說:“夫人水火未濟(jì),太歲月健?!?/br> 白氏積年累月向佛,也是略通佛理,聽到此語,心中就是一跳,問道大師是何意,那僧人雙手合十,行了一禮道:“后封太歲為兇煞,倍加謹(jǐn)慎禍不侵,警惕身邊人?!?/br> 白氏捏著簽文的指尖有些發(fā)白,謝過大師之后便心事重重,趙月珠與她說話時,也是心不在焉,答非所問,趙月珠便寬慰了她幾句,又讓白氏早些休息。 夜半時分,趙月珠雖然十分倦累,但翻來覆去睡不著,便披了一件中衣站在狹小的院子里。 雖然還未入秋,但夜色沉沉,有著些許涼意,空氣中的水霧在趙月珠睫毛上凝結(jié)成細(xì)小的水珠。 忽而聽見悠悠傳來了陣陣塤聲,一曲完畢,趙月珠微微嘆息一聲:“曲子都吹完了,怎么還不出來,要學(xué)那貓兒不成,躲著不見人?!?/br> 話落,墻頭便多了一個身影,恣意而瀟灑,月光把他白色的衣袍照出萬千光華,猶如廣寒宮的仙子一般,長身玉立,風(fēng)華無限,就連皎月星子都要失色三分。 劉淵飛身落下墻頭,笑盈盈的看著趙月珠:“你睡不著就是在等我么?” 趙月珠默默翻了一個白眼,這人真是越來越自戀了,臉皮厚比城墻。 劉淵似是看出了趙月珠所想,嘿嘿一笑也不在意,只是說道:“趙府正值多事之秋,我看你倒是自在?!?/br> “有人鉚足了勁兒惹事,攪得池水波瀾,自然是不安生?!壁w月珠摘下一片紫藤蘿花瓣,在手中捻出汁水。 忽而看著劉淵粲然一笑:“該收網(wǎng)了,既然孫蕭在我身邊籌謀了這么久,在他眼中已是探囊取物,那我自該給他備一份大禮,不然怎么對得起他的深情厚誼呢。” 劉淵眼神閃爍了一下,笑而不語。 第二日,回趙府的路上,小福子駕著馬車,心不在焉,好幾次都驚了馬,趙月珠看在眼里沒有說話,只是斜斜瞧了他一眼,一時無話。 回府后,趙月珠讓人傳了小福子來說話。小福子進(jìn)屋時滿臉的慌張,趙月珠問了他幾句,他也是答非所問,支支吾吾,似乎是在隱瞞著什么。 趙月珠冷冷看著他:“你這是心大了,趙府容不下你了,以后不用跟著我了,我自會為你尋一個新差事,從此后生死無關(guān),你自走你的陽關(guān)大道?!?/br> 小福子聽后,突然跪伏在地,涕泗橫流,說道:“奴才一日在前院值夜,被人打暈了昏迷過去,再醒來時已經(jīng)在墨香的屋子里,渾身被綁動彈不得。 只聽見屏風(fēng)后兩人在低語,聽得到水聲嘩嘩,落在地上的影子看得出一人勒住了另一人的脖子,掙扎了一會沒有了生息,一人穿過屏風(fēng)走到我面前?!?/br> 說到此處,小福子似乎回憶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臉色都變得青灰了,咽了咽口水才接著道:“只見他帶著駭人的面具,青面獠牙,血盆大口,很是可怖。這時黃鶯jiejie破門而入,與面具人打了起來,面具人逃遁,黃鶯為我解了綁,囑咐我快些離開。” “所以你就獨(dú)自離開了?”趙月珠問道。 “沒有沒有,我倆處理了打斗的痕跡后才離開的?!毙「W又钡臄[擺手,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著,顯然是極為害怕。 趙月珠看著桌上已經(jīng)變涼的茶水,鮮嫩的茶葉起起伏伏,碧湯般的茶水澄澈明凈。 “去備車吧,我要出門?!壁w月珠吩咐道。 馬車停在了趙家新宅,趙月珠直直走向了偏院,院子里一人孤獨(dú)的站著,仰望碧空如洗。 那人回頭苦澀一笑:“小姐?!?/br> 趙月珠掠掠鬢邊飛舞的發(fā)絲,淡淡道:“你為何要棄我而去?!?/br> 黃鶯看向腳邊的一朵太陽花:“因為我看見那面具人的樣貌了。” “是孫蕭?!壁w月珠雖是問句但絲毫沒有疑惑。 黃鶯沒有說話,半晌才道:“小福子..” “他用小福子要挾你?” 黃鶯沉默了一會才道:“孫蕭給小福子服食了益榮丹,若是一月沒有解藥,便會生不如死,渾身潰爛?!?/br> 趙月珠神情肅穆,輕輕嘆息一聲后,走出了院子。 第二日,香草進(jìn)來,神色驚慌道:“小姐,小福子出事了,在街上馬驚了,他被撂下馬車,還被踢踹了好幾下,已是藥石不靈?!?/br> 趙月珠心中一緊,良久才道:“把人抬回來吧,讓人去告訴黃鶯?!?/br> 第129章 重遇 辰時,趙月珠梳洗好之后,便自己與自己對弈,忽然窗戶一動,屋中多了一人,正是一身夜行衣的黃鶯,她低低喚了一聲:“小姐,小福子死了。” 趙月珠抬首靜靜看著她,眼神中有一些悲切,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是我因為小福子背棄了小姐,再沒有顏面伺候小姐了,我會把小福子的骨灰送回他的家鄉(xiāng),之后再向主子請罪?!秉S鶯強(qiáng)忍下涌起的幾縷悲戚。 接著從包袱中摸出一顆藥丸放在桌上:“這是益榮丹的解藥,小福子讓我交給小姐,他說這是他唯一能為小姐做的了?!?/br> “可是趙禮羽也被下了此毒?”趙月珠神色一動,心念一轉(zhuǎn)。 黃鶯點(diǎn)點(diǎn)頭,不等趙月珠發(fā)話,已是躍出了窗口,消失在了無盡的蒼茫夜色之中,與黑幕融為了一體。 趙禮羽回府的時候,已是華燈初上,府中燈火通明,寶瓦琉璃,灼艷輝煌,連月光的清輝都被抵擋在了府門之外,或許是因趙府門楣上的燈籠過于鮮紅,或許是因來往小廝手中的風(fēng)燈過于明麗,或許是因各院屋中的燭火過于迤邐,才讓置身于此的人心波蕩漾。 一回來,趙禮羽就直奔書房,一旁有小廝回說趙月珠在書房里候著趙禮羽,已經(jīng)過了有一會兒了,剛還打發(fā)丫鬟來問趙禮羽什么時候回來。 趙禮羽大步流星的腳步一頓,轉(zhuǎn)頭吩咐道:“我知道了,傳話下去,書房暫時不用人伺候了?!?/br> 趙禮羽推開書房的門,只看見趙月珠坐在桌前,歪著頭不知在想什么,模樣竟有些乖順可愛。 趙禮羽臉上漾起恰如其分的笑意,溫和道:“這么晚了,大jiejie找我有何事?有什么不能明日再說呢?” 趙月珠沒有抬頭,只是將一個一尺長三寸高的紅木盒子打開后推給趙禮羽。 趙禮羽看見精致的盒子中是一顆藥丸,神色倏爾一動,揚(yáng)了揚(yáng)眉沒有說話,只是眼中微有波瀾,眼波一轉(zhuǎn)。 趙月珠啟唇道:“這是益榮丹的解藥,可以讓你今后不再受制于人?!?/br> 趙禮羽神色變了數(shù)變,終究歸于沉寂。 “我要見你背后之人?!壁w月珠說出了來意,聲音如金玉擊石。 趙禮羽眸光暗了暗:“大jiejie在說什么我聽不懂?!?/br> “三日后,西郊洛音河邊。”趙月珠丟下這句話后便走出了書房,余下趙禮羽看著桌上的盒子出神。 趙月珠坐在馬車上,沒有以為的忐忑不安,沒有料想的心神不寧,反倒是面色無波,心如止水,仿佛只是去見一個故人,而不是前世今生的仇人,她不曾想到自己會釋懷,如今只是想了結(jié)前緣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