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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嬌女:回府后她炸了大佬后院 第72節(jié)

    但是若不是親眼所見,趙月珠是斷然想不到這兩人會勾搭在一起,難道果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么。

    呂典儀表堂堂,又有幾分才華,愛慕他的女子必然不少,而菱兒是從小服侍劉淵的,情分也不比旁人,現(xiàn)在還有了身孕..等等..

    趙月珠眉目有些糾結(jié),那這肚子里的孩子應(yīng)該姓劉還是姓呂呢。

    趙月珠神思徜徉了片刻,回過神來就聽見菱兒眉目生春道:“少夫人倒是體恤我,吃的用的都囑咐過下人,只道讓安心養(yǎng)胎?!闭f完意味不明的睇了呂典一眼。

    呂典笑道:“少夫人人美心善,是該多敬著她一些?!?/br>
    菱兒摸著肚子,幽怨道:“你就知道人家好,那你還管不管我這肚里磨人的冤家了?”

    趙月珠聽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對于他們二人掰扯上自己一事,深感無語。此時只想著該如何脫身。

    呂典見小情人吃醋了,笑嘻嘻地攬過菱兒裸露的香肩,湊在她耳邊不知說了什么香艷的情話,菱兒羞得俏臉緋紅,人也軟軟的倒在了呂典懷里,兩人又是一番擁吻。

    趙月珠補上旁白:君心如妾心,呂典應(yīng)該食指點上菱兒的嘴唇,你莫要說話,只需要感受我的狂風(fēng)暴雨式的眷戀。

    好死不死,趙月珠想換個舒服的姿勢蹲著,腳底一打滑,摔了個嘴啃泥,大字型與地面親密接觸了一番。

    心中已是暗暗叫苦,即將到來的場面將無比尷尬,如果有條件,她只想把頭埋進(jìn)坑里,眼不見為凈!

    呂典和菱兒都是大驚失色,匆忙套上衣衫,走出來就看見趙月珠匍匐在地上,形容狼狽,掙扎著站起來,手中還不忘搓揉著一只皮毛順滑的白貓。

    趙月珠抹了把臉上的濕土,尷尬的笑道:“今夜月色不錯哈,打擾了..”說完抱著貓就是一陣狂奔。

    看著趙月珠離開的背影,呂典神色陰沉了幾分,哪里還有半分剛才的花前月下,他從衣襟里掏出一個紙包,放在菱兒懷里:“這是墮胎藥,用溫水煎服?!?/br>
    菱兒先是震驚,而后咬著唇角委屈道:“典郎,他不是不在乎么?”

    呂典整了整衣衫,冷哼一聲:“愚蠢!”說完拂袖而去。

    回到碧芳院的趙月珠猶自心神未定,懷里的小白貓差點被她揪禿嚕皮了,喵喵叫著表示抗議,趙月珠把貓遞給迎上來的桑綠,就進(jìn)屋灌下了一盅茶水。

    桑綠撫著小貓的毛,道:“少夫人去哪里走了,紅蕪去找了一圈回來都沒找到?!?/br>
    趙月珠敷衍道:“后花園里散了散步?!?/br>
    及至擁著被子躺下,趙月珠依舊有些回不過神,菱兒的孩子不是劉淵的,難道劉淵真的是有龍陽之好,那日提起菱兒有孕,劉淵神色倒是平靜,也不知心中如何驚濤駭浪,或許他早就知道了呂典和菱兒的私情,之所以認(rèn)下了菱兒肚子里的便宜兒子,也是為了名聲吧。

    畢竟龍陽之好說出去可不好聽,如果劉淵還想仕途有所進(jìn)益,這樣的名聲可不是好事。

    第二日,趙月珠登上了崔姨娘的門。

    趙月珠進(jìn)屋時,崔姨娘正伏在案幾上玩葉牌,看上去倒是頗得意趣,兩人行完禮后,趙月珠就坐在了崔姨娘對面,崔姨娘吩咐丫鬟撤了桌上的葉子牌,上了兩盆點心瓜果,笑吟吟道:“少夫人今日怎么有空來我這小院里,我這里陳屋舊桌的,讓少夫人見笑了,也就這點瓜果還能拿出來見人,少夫人不嫌棄的話就嘗嘗。”

    趙月珠只當(dāng)沒聽懂崔姨娘的揶揄,捻起一個葡萄,細(xì)細(xì)剝了皮,放在嘴里細(xì)嚼慢咽,等下了肚,才慢悠悠道:“誰不知道少爺最憐惜崔姨娘了,除了睡書房,一月中就數(shù)歇在你這里的日子最多,賞賜何曾少過,別是姨娘藏著掖著不愿意拿出來了。而且你這汀蘭閣最是風(fēng)雅不過,冬暖夏涼的,見過的誰不說一句精巧雅致?!?/br>
    崔姨娘捂嘴笑了幾聲:“這話哪里說的,讓少夫人見笑了,再得寵也越不過少夫人。”

    趙月珠眼波一轉(zhuǎn),溫然道:“福氣比不上運氣,菱兒就是個有運道的,也是她肚子爭氣。若是一舉得男,后半輩子也算是不愁了?!?/br>
    趙月珠特特打量著崔姨娘,見她嘴角微勾,似有冷意,隱隱帶著輕蔑之色。

    崔姨娘輕輕哼了一聲:“就她?算什么運氣,不過是..”

    趙月珠挑了挑眉看向崔姨娘,崔姨娘卻是用帕子拭了一下嘴,不再說下去。

    趙月珠心中了然,菱唇微彎,換了一個話題道:“聽說元明是少爺?shù)闹两缓糜眩珔s是個有龍陽之好的,京城里有名的小館兒都與他有些瓜葛,你說少爺會不會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

    崔姨娘端著茶碗的手微微一抖,眼神閃爍了一下,強笑道:“少爺有沒有龍陽之好,少夫人還不知道嗎,都是睡在枕邊的人。”

    趙月珠秀眉微揚,帶著一絲若有所思的笑意:“崔姨娘急什么,我不過是隨便問問?!?/br>
    走出汀蘭閣,桑綠走來說道:“少夫人,趙家來人了。”

    趙月珠神色一動:“可是母親來了?!?/br>
    桑綠道:“是的,現(xiàn)在正在與夫人說話呢?!?/br>
    趙月珠心中歡喜萬分,三步并作兩步走向慎德堂,進(jìn)去時,果然看見坐在下首的白氏。

    趙月珠行完一禮后就坐在了白氏身邊,白氏愛憐地看了趙月珠幾眼,見她面容還算紅潤,身材還算豐腴,也就放下了心,繼續(xù)與秦氏寒暄。

    秦氏笑瞇瞇道:“聽說南安伯升任了三品戶部左侍郎,可喜可賀啊,人都說南安伯堪當(dāng)清流之首,果然名不虛傳,親家太太好福氣。”

    白氏輕輕短笑了兩聲:“那也比不過夫人滿門富貴,娘家得力,夫家又是顯貴,這才是板上釘釘?shù)暮酶_\?!?/br>
    說過了幾句話之后,秦氏略有些疲憊的側(cè)了側(cè)身子:“我這老婆子就不在這里礙事兒了,你們母女倆也說說可心的話,雖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但我這里可不興這話?!?/br>
    于是趙月珠拉著白氏回了碧芳院,白氏等進(jìn)了屋子,就拉著趙月珠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一會捏捏手臂長沒長rou,一會兒瞅瞅臉色好不好。

    趙月珠好容易才哄著白氏坐下,問道:“母親,府里一切可還安好?!?/br>
    白氏道:“你父親與禮羽都好,只是三房不消停,拿住了一點刺兒頭就愛挑事兒。說起來,月玉、月芳都定下了親事,本來月芳定下了都察院右御史的庶子。

    雖說是庶子,但是御史家長子不爭氣,詩書不通,而這庶子卻是學(xué)業(yè)精進(jìn),文采斐然,文章一流,以后的家業(yè)怕是要靠他撐起來?!?/br>
    白氏飲一口茶水:“月玉眼紅,哄著三弟換了親事,正準(zhǔn)備歡歡喜喜的嫁過去呢,不料傳言說那庶子包養(yǎng)外室,還不止一個?!?/br>
    趙月珠聳了聳鼻子:“那三妹可是又要換回去了?!?/br>
    “你三嬸也是這意思,不過你三叔覺得虧欠月芳,咬住了不松口。我憐惜月芳那丫頭,向來是個不爭不搶的。

    于是做主選了一門親事,左寺丞的填房,所說不太好聽。但也是正經(jīng)夫人,而且左寺丞一向風(fēng)評頗好,嫁過去就是享福的?!?/br>
    趙月珠點點頭:“四妹的婚事有母親把持,定然是不會錯的?!?/br>
    忽然想到了什么,白氏笑道:“你三嬸最近倒是愛折騰,不咋和你三叔拗著來了,也不知從哪里學(xué)來的嬌滴滴模樣,不扭幾下腰,好像都不會走道了,說話也輕聲細(xì)語的,真是老太婆戴花,裝俏?!?/br>
    倆人吃了一會兒瓜果,趙月珠問道:“母親,當(dāng)時我為何會突然嫁進(jìn)了將軍府?!?/br>
    白氏輕輕嘆一口氣,眉間籠上淡淡的愁緒:“那一日你出城后,我們遍尋你不得,又是報官又是派人出去找,人盡皆知,但你音訊全無,如此十多天。突然一日,劉淵登門說人已經(jīng)找到了,只是說出去你閨閣名聲不再。”

    白氏深深吸一口氣后道:“劉淵那小子就提出了兩家結(jié)親,我與你父親商量后,覺得他是個實在人,對你也有心,便答應(yīng)了?!?/br>
    趙月珠低頭沉思不語,劉淵第一時間打探到自己的消息,究竟是劉淵勢力廣大,還是與大師兄有關(guān),送她上花轎的就是大師兄無疑,是真的為了保護自己,還是說只是一場陰謀。

    白氏啜了幾口茶水道:“聽說姑爺?shù)耐ǚ垦绢^有了身孕?”

    趙月珠訕訕一笑:“是的?!?/br>
    白氏端正了神色,手指一戳趙月珠的額頭:“真是個不省心的,此事可大可小,還不如一碗墮胎藥灌下去一了百了,若真讓那通房丫鬟生下了庶長子,以后可不得處處壓你一頭,打發(fā)又打發(fā)不得,那你的日子才苦呢?!?/br>
    說完白氏又去摸趙月珠的肚子,喃喃道:“怎的這里就沒動靜呢?好歹也結(jié)個果啊?!?/br>
    趙月珠有些難以啟齒:“夫君他..”

    白氏抬頭,等著聽后半句。

    “他好龍陽..”

    白氏先是一愣,想了一會兒,長長嘆一口氣:“原本以為是個金窩窩,沒想到是個爛心子的,說不定求親就是別有所圖,早知今日..罷了,多說無益?!?/br>
    白氏愛憐的看著趙月珠:“若真是如此,你可考慮過和離?”

    趙月珠有些茫然,怔怔不語。

    白氏嘴角微微挑了一下,故作輕松道:“你看我?guī)Я苏l來。”

    說完對外面說道:“進(jìn)來吧。”

    第137章 指桑罵槐

    趙月珠看去,只見進(jìn)來的兩人,恰是黃鶯和香草。頓時驚喜交加,香草一看見趙月珠,嘴一扁就是哭兮兮的模樣,抽抽搭搭喚了一聲:“小姐..”黃鶯還算淡定,但眼圈也是一下子就紅了。

    趙月珠心中也是百感交集,直到白氏離開后,主仆三人又是一陣互訴衷腸。

    幾日下來,趙月珠把香草和黃鶯撥到了身邊伺候,不免疏遠(yuǎn)了桑綠和紅蕪一干人,她們都是敢怒不敢言。

    這日見趙月珠帶著黃鶯去給秦氏請安了,紅蕪瞅見香草在屋里灑掃,紅蕪故意撞翻了一個路過的小丫鬟,小丫鬟端著的水潑了一地,紅蕪一邊拍著身上的水漬,一邊去擰小丫鬟的耳朵,高聲道:“不開眼的東西,怎么走路的,沒瞧見你奶奶在這里么,端盆水都端不好,要你甚用,遲早還是扒了身上這層皮子,回你老子娘家吧,瞅著架子大的,這里可沒人耐煩伺候你。”

    說著還推了小丫鬟一把,小丫鬟跌坐在地上,哼哼唧唧地抹眼淚。

    香草在里面聽見了,心中又氣又羞,胸口起伏了幾下,咬著牙忍耐住了,深知現(xiàn)在不是鬧事的時候。

    紅蕪見屋里沒反應(yīng),輕蔑一笑,瞪著小丫鬟道:“說幾句就知道哭,我可是哪句話冤枉你了不成,三棍子打不出個悶屁,焉兒壞的東西。除了會邀主子的寵還會做什么,也沒見你有多大能耐呀,到姑奶奶跟前充大頭,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臭東西!呸!”

    說完,紅蕪?fù)低祻埻艘幌挛輧?nèi),心中有幾分得意。

    這時,桑綠從蕪房里過來,聽了一會院子里的動靜,走過來睇了紅蕪一眼:“一個小丫頭罷了,也是的你跟她置氣,鬧得雞飛狗跳的,你以為有多好看呢,仔細(xì)少夫人回來后罰你?!?/br>
    紅蕪翹了翹嘴角:“我才不怕,少夫人上次搬的規(guī)矩不就是要約束下頭的人么,這死丫頭心思活,走道兒眼里沒人,才會撞了上來,好在今日是我,若明日撞到了少夫人身上,豈不埋汰,我們還得受連累,桑綠jiejie你莫要慣著她,依我看就該罰她?!?/br>
    桑綠給紅蕪使了一個眼色,對著屋子努努嘴。紅蕪小聲嘀咕道:“我才不顧及這些呢,少夫人來了我一樣說話?!?/br>
    桑綠無奈搖搖頭,上前去扶起了地上的小丫鬟,替她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語氣和軟道:“好了,你紅蕪jiejie不是故意要責(zé)罵你的,回去換身干凈衣裳,再去打一盆水來,這次可千萬要小心,莫要灑了?!?/br>
    小丫鬟摸了一把臉,眼淚鼻涕糊的滿臉都是,那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看著桑綠的眼里滿是感激之色,桑綠便掏出一方絹子替小丫鬟擦了一把臉。

    香草見院子里沒有動靜了,輕輕吐出一口氣,重新又開始擦拭桌椅,只是心中有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憋得難受。

    用過晚膳,趙月珠把香草叫來跟前說話,細(xì)細(xì)看了香草一會兒,才道:“怎么了,受委屈了?”

    香草聽見這話,瞬間紅了眼睛,咽了咽口水,倔強道:“奴婢沒有,奴婢只管伺候好小姐,別的都不是事兒,奴婢不放在心上?!?/br>
    趙月珠嘆一口氣道:“你若真這樣想,我也就不擔(dān)心了,只怕你是心口不一,我倒寧愿你嘴上掛油瓶,也好過心中難過?!?/br>
    香草使勁眨了眨眼睛,逼回了那一點子淚意,扯了扯嘴角道:“奴婢不委屈?!?/br>
    趙月珠點點頭道:“你是個好的,莫要與紅蕪計較,她也只是圖一時痛快,不是有壞心思的人。你我情分不比一般,難怪她們會眼紅,做好眼前事就行了?!?/br>
    香草用力點了點頭。

    這一日,趙月珠換了一身石青色繡白玉蘭花的長衫,頭發(fā)高高豎起,儼然是一個瀟灑風(fēng)流的貴公子,對黃鶯說道:“去備馬車,今兒出去逛逛。”

    香草笑吟吟道:“今天天氣好,開春的日子,正適合出去走走,聽說霽月樓新來了幾個會吹拉彈唱的伶人,還有幾個舞姬,日日都高朋滿座,小姐何不去一探究竟?”

    趙月珠邪邪一笑,走近香草,手指挑起香草的下巴:“香草美人兒既然都發(fā)話了,小爺自然不能辜負(fù)佳人,給你一盞茶的時間去換衣服?!?/br>
    香草面現(xiàn)驚喜之色,福了一福就麻溜的出去換衣服了。

    趙月珠只覺得手感細(xì)膩,心中感嘆趙府會養(yǎng)人啊,連個丫鬟都是豐腴圓潤,皮膚滑膩,溫香軟玉。

    不像她,日日陪著秦氏和幾個姨娘熬日子,熬得四體不勤五谷不分,臉色蠟黃,眼泛烏青,果然是打肚皮心思最磨人么。

    有朝一日,等她媳婦熬成婆,定要擺個十足十的架子,什么姨娘,什么小妾,什么媳婦兒,通通都要看自己臉色。

    人都說升官發(fā)財死老婆最是愜意不過,趙月珠邪惡的想,哪一日或許能生子發(fā)財死婆婆。

    馬車停在了一間不顯眼的門面前,牌匾上赫然是四個大字“張記當(dāng)鋪”,此處位于鬧市區(qū)的邊緣,看起來生意寥寥,人跡不多,但往往這樣的店鋪做的就是窮人的買賣,三教九流的生意,典當(dāng)?shù)臇|西當(dāng)然值不了幾個錢。但若典當(dāng)?shù)氖窍ⅲ豢鋸埖恼f,很有可能是一條消息值萬金。

    香草探出腦袋張望了一會兒,疑惑道:“小姐要當(dāng)東西嗎,可我們沒帶什么呀。”